“不用等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秦逸转身离开了海域,秦时等人跟随在后。
他送她的空弹壳项链,能让他随时掌握她的所在地,根据腕表上的定位显示,秦逸找来了贫民区,贫民区住的都是一些乞丐和流浪者,破破烂烂的帐篷,空气中散发着难闻刺鼻的味道,秦逸一个一个地方找,每一个帐篷都没有错过。
可惜他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但是定位系统发出了嗡嗡的警报声,他可以肯定她就在这附近,秦逸无法控制自己狂乱的内心,他听从警报声,疯狂跑向了一棵树,他看见树下吊着破旧的秋千架,一个又瘦又小的身影跪在庞大的树根旁,她的脚边躺着一只死猫,她正用自己的双手在刨土。
“Whatareyoudoing?(你在干什么?)”秦逸缓步走近她,他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问她。
小女孩猛地回过头来,她抱起脚边的死猫,哭得稀里哗啦的,“Mycatisdead,Iwanttogiveitahome!(我的猫死了,我想送它一个家。)”
她的眼睛璀璨如流星,好像她,秦逸怔忡片刻,他蹲下身,亲手挖了一个坑,把猫放了进去,而且还为猫做了祈祷。
小女孩十分地感动,她在猫的坟墓边种了一棵小树,她双手合十,嘴里默念,“Ihopeitforeverhappy。(我希望它能永远快乐。)”
秦逸学着她的动作,嘴里跟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Iamapoli,youtellmewhogavezheneckcetoyou?(我是警察,你能告诉我项链是谁送给你的吗?)”秦逸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给她看。
“It''''sagentleman。(是一个先生。)”小女孩认真答道。
秦逸从身上取出了白旋相片,放在她眼前,“Isithim?(是他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秦逸再次取了一张相片,那是白狼的老照片,“Isithim?(是他吗?)”
“yes!(是的!)”小女孩点了点头,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粉钻戒,连同那串空弹壳项链一起放在了秦逸的掌心。
“Issheyourwife?(她是你的妻子吗?)”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她小心翼翼地顺着折痕打开,映入眼帘竟是《摩登秀》的封面,他拦腰索吻的画面看起来好唯美,她手上戴的就是这枚粉钻戒。一时之间,他的胸口不知道被什么填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她,“她是我一生的最爱,我一定要找到她!”最后一句,他说的是中文,小女孩没有听懂,不过,她送上了一句祝福。
秦逸道声谢,几人一起离开了贫民区。
只是刚走出不远,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东南方向传来。
秦逸双眼微眯,“陆翔,那边是什么地方?”
“离哈罗德不远。”
“马上赶过去!”
秦逸几人刚赶到市中心,不少地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人群四处乱窜,惊叫声和时不时从某个角落响起的爆炸声早已覆盖了这片区域的繁华。
“全都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就在他们停下脚步的那一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警察,把他们四人重重包围了。
而商业街的城市大电视上,此时正在播报一条新闻,“据本台最新消息,四名跨国罪犯在商业街一带发生了数起恶性恐怖事件,目前伤亡人数未定,警方已定性为恐怖袭击,下面公布四名嫌犯的面貌特征……”
所谓的四名嫌犯,他们的特征与秦逸,陆翔,许蔷薇,秦时,几乎是神之符合。
“我去,头儿,看来我们几个中大乐透了。”陆翔简直苦笑不得。
秦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官方的警务系统被人黑了。”
“事情恐怕没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秦逸的脸色阴沉骇人,他按下耳麦,冷冷地吩咐了一句,“一龙,该你上场了。”
躲在暗处的古一龙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意,“少爷,表演马上开始。”
随着他话音一落,数以万计的飞摩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同时杀了出来,拥有同种款型的飞摩,连颜色也没什么差别,他们嘴里吹着口哨,拖着七彩斑斓的彩绸在秦逸几人的身旁绕来转去,警方除了警告,也不敢贸然开枪,毕竟人太多。
然而,这些飞摩仔玩了一会儿似乎玩腻了,他们吹着口哨,分别往不同的方向离开,等这般碍眼的家伙一走,警察赶紧跑上前把那一大堆烦人的彩绸扒拉开,所有人当场傻眼了,那四个嫌疑犯,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
“少爷,要是让少夫人知道您漂洋过海来救她,她一定会感动得非您不嫁。”古一龙坐在秦逸身后,感受要命的飙车速度。
“你给我闭嘴!”秦逸不耐烦地吼道。
古一龙的嘴巴都快要被风吹得走形了,“少爷,您能不能照顾一下弱小,稍微开满半码?”
秦逸猛地踩下刹车,等车一停稳,他拎起古一龙的衣领,面无表情地把他扔到地上,“你最好祈求她平安无事,如果因为你耽误的这几秒钟害她受了伤,你的死法将由我来决定!”
“少爷,你害我发型都乱了,我怪您了吗?”古一龙从地上站起,他望着秦逸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摇头碎念,“哎,为了一个女人,少爷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王者变成了俗里俗气的男人,女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杀伤性武器?”
“说谁俗里俗气?”秦逸冷冷地声音冲击着他的耳膜。
靠啊,耳麦竟然忘了关,真要命,古一龙立马恭敬地站直身,他笑着说道:“少爷,不是俗气的俗,是成熟的熟,我在夸您呢。”
商业街,耳边一点都不太平,萧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他,他穿着笔挺有型的西装,从上到下地衬托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他的皮鞋擦得澄亮,每一根头发都似乎精心梳理过,他的神色总是矜傲冷漠,仿佛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只不过,有他在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会黯然失色,只有他才是金光闪闪夺人耳目的存在。
他张开双臂,薄唇轻启,嘴里吐了一个字,“嘣!”
之前那枚丢下商业街的炸弹,仿佛听到了他的召唤,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那之后,世界仿佛无声。
萧颖头痛欲裂,她抱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眼前的人太令人心寒,她的眼睛疼得有点睁不开,她半眯着眼,眸色冰凉无温,“秦逸,你疯了吗?”
“把它抱起来。”对面的秦逸冷冷地盯着她脚边的足球。
萧颖愣了愣神,“这里面是不是装了炸弹?”
秦逸双眉微挑,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看起来很蠢,其实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她失笑,“你想让我死?”
“像你这种女人,死了才好,免得祸害别的男人!”
“你……”萧颖缓缓地站起身,她凝望着对面的秦逸,目光淡然如水,“为什么要糟蹋我的心,如果你不爱我,你告诉我就好了,我又不是那种死磨硬缠的女人,你不爱我非要逼着你爱我,想要我死,先把我的心还给我。”
秦逸箭步上前,他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警告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以为你长着一张漂亮脸蛋,老子就不敢对你动粗,你想要你的心,那要不要我把它挖出来送给你。”
萧颖紧咬着唇,她抱着他的手臂,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秦逸,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求你告诉我真相,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愿意陪着你。”
“秦逸,你给我放开她!”白旋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慌乱之中他扔掉了手里的奶茶,大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秦逸回过头,神色阴鸷毒辣,“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养在外面的小白脸,萧颖,边和我做,边和他爱,两不耽误,贱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没有!我的心,除了你,再也没给过任何人,可我没想到伤我最深的人竟然是你,怪我眼太瞎,是人是狗都还没看清楚,就把心交出去了。”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送到了一条狗的嘴边,然后,它一口就把自己的心吃掉了,心真的好痛,她从来都不敢相信人,好不容易相信一个人,他竟然连渣都不如,萧颖垂下头,朝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反正她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就喜欢咬人,她就是要咬他,她恨死他了。
“贱人,你竟然敢咬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秦逸反手一甩,他拔出刀,朝萧颖的胸口刺去。
“秦逸,她身体不好,我求你别再伤害她了,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堂堂正正男人,那你来刺我,多少刀我都替她扛——”白旋跪在秦逸面前,他送上了自己的胸膛。
秦逸冷冷一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旋,眼里充满了鄙夷,“哼,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跪下来求我?如果你真的想救这个贱人,那就先自捅三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足够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