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那么难听。”罗溪还理直气壮的抗议性的补了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别人的媳妇。
见他这么认真较真的模样,罗溪忍不住笑着逗他:“当然是因为~我就是好看呗。”
她对着冰山说完这句冷笑话,傲娇的扭过头,唇角噙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只是看看?”薄唇透着阴寒的气息。
骗鬼呢,明明都开始动手动脚的。
“不然你以为呢?”罗溪立刻瞪着大眼睛反问,这家伙把她想成什么了。
她纯净无暇的大眼睛里偏偏闪着无赖的光,微微撅着的小嘴透着有恃无恐的张狂。
他黑眸里的迷茫渐渐隐去,一抹猛兽玩味猎物的狎昵悄然浮起。
咚——
他欺身上前,将她抵在盥洗台边上,一双视线沿着她的脸缓缓扫下,像是在用视线描摹她的身体,连一处都没有放过。
那两道X光似的目光把罗溪扫得直发憷,恍惚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似的,被他一览无余。
她往后撤着身子,他随着倾身逼近,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挤得稀薄了。
“干,干嘛?”她想用眼神震慑这个‘流氓’,但所有的都是徒劳。
他继续朝她靠拢,用大手撑住她身侧的台面,继续用目光进行侵略。
“我也看看。”气息轻吐。
反正他看的是自家媳妇,怎么看都不过分。
“看就看呗,你离这么近…容易患近视。”
她用良医的口吻规劝他。
“患近视那是因为看不清楚。”
随着他的话声,她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什么扯了一下,低头一看——
我去!
这家伙竟然,扯她的衣襟!
“不是说看看,你动什么手?”她严正抗议。
“看不清楚容易近视,你说的。”他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凌冽,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堂堂司令——唔——”
薄唇覆上来的瞬间,她意识到错了,还是大错特错,没事儿提什么动口。
所以,大军爷竟然听话的直接上了口。
“嗯…嗯嗯…”(快…放开),嘴唇被封,她只能用鼻音‘说话’。
两只小手擎着斜斜压下的一副死沉的宽厚身躯,胸脯相抵,两腿交错。
你妹的,这是什么姿势。
凌冽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按住她的脑后,令她几乎无路可退。
周身的温度直线上升。
静悄悄的浴室里,断断续续的回荡着唇瓣轻嘬的响声。
这家伙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一言不合就上嘴,对着她又是啃又是咬,又是吸又是吮。
简直、简直——能把人撩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喜欢动口的伪君子,压根儿不顾动口不动手的国际准则,亲到兴奋处大手直接从她背后的腰际滑了进来。
后背肌肤上拂过一缕夹带着冷意的灼热,仿佛瞬间通了股电流,令她身子一软,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衣襟。
“嗯?唔嗯…”
也不知道是因为意外还是因为兴奋,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两声。
这声音像是给了他鼓舞,他的动作更加狂肆起来。
不对啊!她猛醒过来。
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啃她咬她也就算了,凭什么每次都被他上下其手,肆无忌惮的把便宜占个够。
要摸是吧,大家一起!谁也别吃亏。
一念至此,罗溪的兴奋劲儿已然转了方向,她的小手摸索着钻进他敞开的大衣前襟,即使隔着里面的衬衣,柔韧而极富弹力的肌肉质感依然清晰。
然后——她洗麻将似的在他衬衣外面一通搓。
临场经验不足这一点她承认,毕竟,她还没有实战过,手上的力道、分寸的拿捏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但,不知是因为摩擦力还是因为什么,只觉手下传来的热度渐趋滚烫。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一路往耳根和脖颈走下来。
大手环住她的腰,把她用力压在他身前。
罗溪好容易得了机会喘口气儿,浑身的力气却像是随着她的呼吸飘走了一般。
支持住啊,绝不能向暴君投降。
“凌冽…你…有完没完…”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个儿吓了一跳。
语气绵软无力,一字三颤,简直…像是在呻吟,OMG~
可这家伙却像个有劲儿无处发泄的毛头小子,把她掰过来弄过去,仿佛她是橡皮泥捏出来的泥人似的。
坏蛋,非叫你也投降不可。
罗溪暗自鼓劲,两只小手继续在夹缝里钻拱,为什么是夹缝?因为目前他们两个之间几乎是亲密无‘间‘了。
摸索了一阵儿,终于拱开两颗衬衣扣子,钻了进去。
哇~
嘻嘻嘻,罗溪闭着眼睛,肌肉标本的手感果然不同凡响。
嗯?上手没一会儿,动静不对。
暴君突然松开了揽着她的两只手,身体也随即扭了两下,她睁眼一看。
我去,这家伙竟然三下五除二的把外套脱下来,甩在了地板上。
衬衣衣领大敞,好看的锁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咕噜,罗溪咽下口水。
他的眼睛微微泛红,眸子亮的可怕,喉结滚了两下,随之——
只见他肩膀一矮,她的身体突然凌空而起,被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喂喂喂,干什么呢?
不就,不就是被摸了两下吗?难道他想把她从楼上丢下去?
“放我下来,你要干嘛?”反应过来,她开始挣扎。
“别动!”粗吼。
你妹~
扑——
咚——
暴君不是要把她扔了,显然是…另有目的。
她整个人被丢在大床上,随着床垫上下颠簸了几下,两边同时一矮,他的手臂一左一右箍在两侧,身体随即倾下。
刚才她那一顿乱七八糟的撩拨,他竟已被弄的忍无可忍。
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强烈欲望,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无力反抗,所以干脆放弃。
任凭疯狂的渴望渐渐吞噬他的理智。
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暴君,不,眼前这个人仿佛突然化成了野兽,还是发动捕猎袭击的野兽,他这势在必得的眼神她只看过一次。
第一次在他办公室见面的时候,那次他像是发了疯,差点儿强了她。
不好,这次玩大了。
刚才她只是以攻为守,想逼迫他返回去防守,怎么这家伙反而越发起劲儿了?
而且,要命的是——
起劲儿的好像不止一处。
他像一堵倒下的墙似的,沉沉的压着她,已经清晰感觉到了那个身体某处明显的变化。
“凌…冽,冷静点儿~”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本能的反应是惊慌失措。
这个不愿唤醒理智的人,却大手一挥,将她两只手反扣在头顶,齐齐攥紧。
唔嗯——
以吻封唇,近乎粗暴的啃噬。
他仿佛干涸了几个世纪的土地,突然遭遇一场久违的甘霖,贪婪的攫取着她的滋润和甜美。
还不止于此。
空余的另一只手呲拉——一扯,一把撕开她的衬衣,注意动词,不是脱,而是撕。
动作急迫的就好像跟这衣服有几辈子血仇似的。
攻陷衬衣,略带薄茧的大手覆上丝滑的肌肤,肆意游走。
怀里小身躯不安的扭动挣扎,对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循着本能,吻密密麻麻落在娇嫩的肌肤各处。
“凌冽,今天…今天不行…”
她的声音也伴着喘息。
残存的意识告诉她,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在他疯狂的攻势下渐渐沉沦。
也许因为已有过许多次擦枪走火的亲密接触,所以她渐渐不再抗拒他。
而且,他的热烈清晰的传达着对她的需要,她能感受到。
嗯!黛眉微蹙,一声轻颤。
就在一走神的瞬间,大手向下转战…滑入…停下。
倏地…
他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质疑的视线落下。
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两道紧蹙浓眉下的一双黑眸,那里飘出一种煮熟的鸭子要飞的懊恼。
“我不是说了…今天不行…”罗溪的喘息还未平息,“我…大姨妈刚到。”
凌冽眯着他想要杀人的眸子,尤其该杀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姨妈…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个词儿。
用力拧了下浓眉,他霍得起了身,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过去,嘭的关上门,里面很快传来隐约的淋浴声。
罗溪依旧仰面躺着,胸脯一起一伏,转头盯着紧闭的浴室大门。
——这家伙不会是在里面自己解决了…吧?
邪恶的画面毫无征兆的浮上来,暴君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办事时会作何表情,她不忍想象。
扯过被子蒙住脸,她终于忍不住抖着肩膀大笑起来。
……
凌冽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罗溪正倚在大床的靠背上往购物车里加宝贝。
还好她下午从家里收拾了些衣服带来,否则这会儿又要真空上阵。
她捧着手机,眼神跟随着一身清爽的军爷绕到大床的另一边,从容的坐上来,打开电视,摸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