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乖乖全部喝完,自己把杯子冲洗干净,对江止原说:
“我知道了。”
江止原挑眉笑了一下,道,“行了,你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去陪你爹地看新闻。”
江源:“我也去陪爹地看新闻。”
江止原微微一笑,颇有点欲言又止的嫌弃:
“好吧,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不介意多你一个。”
“……”
江源忽然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就抬头问江止原:
“我是意外吗?”
江止原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意外?为什么会是意外?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个意外?”
江源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江止原难得面上一片柔情,语气也无比轻柔:
“你是我和你爹地蓄谋已久得来的,不是意外,江源。”
江源咧开嘴角,笑容逐渐扩大,眼睛里有浓浓的孺慕之情。
下一秒,江止原凉凉打破了那份孺慕之情:
“以后少上网看那些不靠谱的东西,爸爸爱你。”
“……”
父子俩一左一右在覃亚恫身侧坐下,届时,覃亚恫才发觉了父子俩的存在。
有些讶异,“啊,你们回来了啊。”
江源:“爹地,我们早就回来了。”
江止原笑而不语,从果盘里拾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利落娴熟的削皮后切块,递到覃亚恫面前。
覃亚恫率先递给江源一块,“江江,吃苹果。”
江源看着覃亚恫首先想到自己心里暖暖的,但是他摇了摇头,说:
“你吃,我现在不想吃苹果。”
看江源神色认真,覃亚恫只好作罢,问了江止原,江止原淡淡摇头,于是父子俩看着覃亚恫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待覃亚恫心满意足的吃完整个苹果后,江源就道:
“爹地,我想要个妹妹。”
覃亚恫闻言想也不想就道。“那我也生不了啊。”
“……”
*
第二天,一家三口去了市医院。江源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来的。
心里只觉神奇。
回家的时候,江源问,“妹妹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江止原开着车漫不经心答道,“等你十一岁的时候。”
江源默默算了算,还有九个月。
江源:好焦灼。
…
十个月后,江源期待已久的妹妹……并没有降临江源的世界,江源很失望,整个人都很失落。
看着保温箱里那个小小的肉团子,江源失落得想要掉眼泪:
“爸爸你骗我…不是妹妹,为什么是弟弟?我想要像圆圆一样的妹妹…”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大儿子,再看看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儿子,江止原沉思了很久,半晌,道:
“没关系,弟弟也很可爱。”
江源:“不,重言一点都不可爱,他还有点烦!”
江止原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那小子他是有点烦人,聒噪,“你可以把弟弟打扮成妹妹。”
这样就是妹妹了。
江源抬头,看着江止原,“弟弟是弟弟,妹妹是妹妹,爸爸你别伤心傻了。”
覃亚恫在一边无奈的笑了,真的是。
江止原微微挑眉,“那你只能有个弟弟了,妹妹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虽然他也失落是个男孩,但是没办法,基因太强大,他总不能不要这个肉团子吧?
提到妹妹,江源又伤心了,“没关系,我还有圆圆…”
江止原不紧不慢的补刀,“那是雎至清的妹妹,不是你的圆圆。”
江源:爸爸绝交。
江止原轻笑。
…
三年后。
江源十四岁,弟弟三岁,弟弟跟覃亚恫姓,叫覃宝,小名阿宝。
毋庸置疑,这取名水平绝对不会是江止原。
是江源给弟弟取的名字。
覃亚恫问为什么叫覃宝,江源抱着小小一个的弟弟认真的回答说:
“因为弟弟很乖很乖,弟弟超可爱,所以叫覃宝。”
夫夫俩无言以对,随江源喜欢了,将来要是小儿子嫌弃自己的名字不好听了,锅是大儿子的。
在没有得到一个像小啊圆一样可爱的妹妹的失落下,江源成功发展成了弟控。
只要江源在家,覃宝根本没有覃亚恫江止原抱的机会。
江止原:晚期弟控。
江源带覃宝出去玩,兄弟俩穿一样的衣服,阿宝穿什么好看,江江就跟着穿什么。兄弟俩穿兄弟装出门,回头率百分百。
江源会带一个小背包,里面装的都是阿宝的东西,湿纸巾,普通纸巾,水果干,大白兔奶糖,备用的小衣服小裤子。
阿宝像爹地。
不仅长得像,性格也是实打实的像。
呆呆的,萌萌的,乖乖的,笑起来却是像爸爸,才一个三岁的肉团子就笑得那么好看,让人忍不住亲亲抱抱。
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哥哥中学毕业那天,覃宝和哥哥一起去学校领奖状和毕业证书。
可爱的覃宝被哥哥牵着手,小短腿哒哒哒的跟着哥哥的步伐,一路下来萌萌的好奇的打量四周,到了哥哥的班上一下子就引来了所有女孩子的喜欢。
江源一下子黑了脸。
“这是我弟弟,覃宝。”
“你不要试图碰我弟弟,我弟弟怕生,所以离我弟弟远点。”
“我当然知道我弟弟很可爱,但是你还是不能碰他。”
…
在覃宝二十岁以后,江源是这样的。
“不要试图给我弟弟介绍女朋友,我弟弟还小,暂时不适合谈恋爱。”
“到了务必的年龄的时候,自有我这个哥哥打算,不需要外人来操心,谢谢。”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第557章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大学毕业后,江澎的第一份工作是翻译官。
并非专属英文翻译官,而是各种语言上的翻译官。
江澎所在的工作公司是一家国有企业,不及雎氏不及君氏,却是全国排名第五的大企业。
旁的人客观认为,还挺不错。
但也有人问江澎,“你怎么去了xx企业?不是有更好的公司吗?更何况你这么优秀,要进去那里工作并不难啊。”
“嗯。”江澎只是淡淡应一声,其他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是并不难。
再往上更好的企业就是君止戈重新白手起家的君氏,到季家的企业,再到雎家的,最后是君宥嘉的集团。
第四,第三,第二,第一。
不论哪一家江澎都不想去。
在公司,江澎的翻译是最好的,公关也是极好的。
优秀的人总是极受欢迎。
即便江澎寡言少语,较为冷漠,也不妨碍他在公司里极受女同事欢迎。
伊始,不断有女同事给江澎带早餐,亦或是常有女同事暗里争抢着帮江澎到咖啡拿文件复印等等。
江澎眉头微皱,感到心间一阵烦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从今以后请不要再随意动我的东西,谢谢。”
女同事们都愣住了,一个个怯怯的眼观鼻鼻观心,原来江澎生起气来这么凶…
渐渐的,她们也发现并意识到了一点,江澎虽然寡言冷漠,但江澎脾气并不好,还有点臭。
当然,这一点也并不妨碍江澎极受欢迎。
越是难以搞定的越让人有征服欲。
江澎每天夕阳余晖下班后,都会去体育馆打篮球,一个人。
空旷的室内篮球场上只有江澎西装革履运球灌篮的身影。
篮球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声音非常响亮,撞击人心。
江澎很享受这声音,因为它莫名让江澎心静。
也是一个美好。
看到篮球,江澎想起的是…雎鸠?
呵。
江澎低笑,距离上一次见到雎鸠,是两个小豆丁三岁生日的时候。
翻译官这份工作他干了四年,雎鸠已经结婚生子,一对龙凤胎很可爱,三岁了,都像极了妈妈。
真不错。
可江澎心中一直蕴藏一股失落,不知为何,江澎自己也不知。
这股失落在想起雎鸠,提起雎鸠,看到雎鸠时,失落更甚。
像是要将江澎吞噬。后失落愈演愈烈。
江澎经常轻抚心口,想要平复这总时不时从心间浮起的失落,久而久之,江澎明白了,这是喜欢。
他喜欢雎鸠。
可雎鸠已经结婚生子,完完全全属于了君宥嘉,他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除非他们离婚。
但是这永远不可能。他们那么相爱,他们的感情…
无人能及。
江澎自嘲一笑,后而摇摇头,他得不到,那就静静站在一旁好么。
…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