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昭城看过后,安寝前两人在床榻上,隋昭城抱着安沅和她说这件事情。
“卿卿,皇祖父和我说了,大概五月便会把皇位禅让于我,我想着就那时再借这个由头大赦天下。”
“这样快吗?皇祖父是身子不适吗?”安沅抬头望着他,眼底是担忧。
“不是,皇祖父身子倒还硬朗,只是想安享晚年了,不想再劳累了,其实去年就想把帝位传给我了,只是想着你才来大理,就坐上皇后的位置会让你不安。”
隋昭城说着,把安沅往上提了提,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哦哦。”这是第一次隋昭城提到这个事情,安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呢。
未来大理之前,安沅真的以为自己就会是隋昭城后宫的一枚棋子,也从来没想过会做隋昭城的皇后。
太孙妃和皇后意义不同,做了皇后,那就真的是大理的国母了,国母不能轻易废除,也能看出隋昭城是真的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傻了”隋昭城见安沅没说什么,有些奇怪。
“没,我困了,休息吧”安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之前的事儿说出来,不然隋昭城又得气自己了。
过了几日,安沅把放宫婢出宫的消息宣布下去,六宫震惊,一时之间后宫都热闹起来了。
安沅也欣喜,觉得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会如此顺利的进行。
只是,没这么简单……
一大早儿的,安沅还在洗漱上妆,便看见如棋略带焦急的面色进来。
“娘娘,内宫出了人命!”
第41章
“怎么会?”安沅拧眉, 后宫就自己这一个主子了,还能有勾心斗角的事儿吗?
“掖庭的一个叫碧秀的宫婢,投井了, 被早起打水的宫人瞧见了, 已然是没了性命的。”
如棋是如何也想不通,马上就要被放出宫去了, 怎得现在这个时候会投井呢?
“是自己还是旁人害的”
掖庭就是宫中所有粗活累活集一块儿的地方, 基本上入了掖庭的都是些犯了事儿的宫人。
也是林嬷嬷提醒, 安沅也把里边的宫婢考虑进去, 难不成是不愿意出宫吗?
安沅怎么也想不明白, 既能离开掖庭又能得到银子出宫,何乐而不为
在这个节骨眼上投井,若真是因为放宫女出宫这个事儿,被百官知道,又有的折子写了。
“仵作还未到,方才是掖庭的管事来传的话,奴婢也不大清楚。”
“现在去查,看看这个宫女和谁有牵连, 为何会投井。”
“是, 奴婢这就去。”如棋应下, 退了出去。
一直到早膳后, 安沅的眉就没松开过,今日隋昭城刚好宫外有事,一大早就出宫去了, 林嬷嬷也不见了影子。
如今遇到这样的事儿,安沅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做,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出人命,虽然是一个宫婢,但也是一个生命啊。
安沅坐在殿内,等着如棋回来,掖庭方才出了人命,安沅不好去的,没有哪个主子屈尊降贵去看一个死了的宫婢,还是掖庭宫婢,传出去也不好听。
“娘娘。”林嬷嬷从外边进来福身行礼。
“嬷嬷可来了。”安沅见着林嬷嬷,终于松泛了秀眉。
“嬷嬷可听说了掖庭一个宫婢投井的事儿吗?”安沅急着询问林嬷嬷拿主意,都未注意到林嬷嬷异样的神色。
“娘娘,碧秀就是之前奴婢和您说认识的那个宫人,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啊!”林嬷嬷声音微颤,大概方才去看过碧秀了。
此时安沅才发觉林嬷嬷面色沉重,身子佝偻着,老态一下子就显了出来,年岁到了,最怕的就是生离死别吧!
“嬷嬷坐下说,仔细和我说一遍吧,我才好瞧瞧是谁害了她。”安沅扶着林嬷嬷坐到椅子上,让明琴上了热茶。
“碧秀之前是在先慧妃的玉溪宫做二等宫女的,和奴婢有过交情,来往密了几分,被先慧妃发觉了,以为碧秀是先皇后的人,一怒之下送去了掖庭。”林嬷嬷回想起当年的事儿,犹是觉得后悔,早知道就不来往了。
“奴婢当时带着太孙殿下在先皇后宫中,本想找先皇后救碧秀,可奴婢和先皇后情分不足,且得顾念着太孙殿下,并没有开这个口。”
其实开了口也没用的,先慧妃睚眦必报,若是先皇后救出来的,必然认定了碧秀是先皇后的细作,哪怕出了掖庭宫,先慧妃也不会放过她。
“之前奴婢提这一嘴,也是想着,若她能出宫,奴婢再给她备足银子,奴婢也安心些,前些天奴婢和她说的时候,就发觉她有些奇怪,可奴婢也没多想,谁知道……唉!”
林嬷嬷叹了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明明想的好好的,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她是不愿意出宫,所以才投井的吗?”
安沅有些疑惑,若实在不愿意出宫,和林嬷嬷说说,知道林嬷嬷和昭沅宫的关系,稍微求个情,自然也就不会硬逼她出宫。
“奴婢觉着不像是自己投井,掖庭是真的苦差事,谁都恨不得早早离开,如今有机会离开了,怎么会想不开呢?”
“那嬷嬷觉得是旁的人害她”
“唉,奴婢也不清楚,出宫几年了,奴婢也不大知道她近年来的情况。”
“嬷嬷别担心,定然会查清楚的,若是被人害死,我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林嬷嬷点头应下,表情还是忧惧的,其实安沅也觉得这话没什么用,人都死了,公道还有什么用呢?
看来宫中还得把宫规加强些,若真是他人故意害人,就太过大胆了,在宫中还敢这样猖狂,这样的事情是不能有第二次的。
“是奴婢不好啊,若奴婢不提,至少她也就还活着。”
“嬷嬷别自责,事已至此,自责也无用了,还是尽快查出真相才好。”
安沅安慰了林嬷嬷一会儿,林嬷嬷退下去休息了,年纪大了,又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悲伤。
林嬷嬷才退下去不久,如棋就回来了。
“娘娘,仵作说碧秀身上并无其他伤口,瞧着像是自己投井的。”
“她年岁如何”
“已三十有余,在掖庭仍旧是有名打扫的宫婢,奴婢觉得奇怪,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会还是宫婢。”
“不奇怪,有人故意为难她呢。”既然先慧妃看她不舒服,自然不会让她往上爬。
“可有其他可疑之处”
“有……就是,”如棋有些犹豫,“听说碧秀有一对食,是御马场的太监。”
“对食”
虽然也听说宫中有些宫女太监会相成对食,可一般也是要上面同意,不然是那不能私自这般的。
再者,碧秀一个在掖庭的宫婢,又得罪了先慧妃,怎么有人敢和她私自成为对食呢?
“碧秀姿色如何”
“奴婢去瞧的时候已经看不大出来了,但是听其他宫人说,碧秀是个有几分姿色的,也因此受到过排挤。”
“那就是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碧秀有姿色容貌,那那个太监看上了也不足为奇。
“碧秀性子如何,可有得罪过人?”
“听说平日里碧秀都是独来独往的,不怎么和其他人待一块儿,虽不得旁人喜欢,但是得罪人还是没有的。”
没有得罪人,进了掖庭一般出不去,那是被人害死的几率又小了些。
“那个太监如何”既然碧秀和他是对食,碧秀死了,他理应很难过才是。
“奴婢未见到那太监,且这对食的事儿也是旁的宫人偷偷的与奴婢说的,这些事情,若没有得到主子的同意,是不能见光的。”
那太监大概也就当没有碧秀这个人,反正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宫婢,碧秀没了还有其他人。
“也是,若是上面想追究,那他也难逃一劫。”
安沅想了想,若按林嬷嬷所说,碧秀实不该是一个会自杀的人,不然在掖庭受苦这么多年,想解脱早就该投井了。
偏偏这个时候,都要出宫了,却想不开,也些可疑了。
“如棋,你带着两个力气大些的宫人,去御马场找他,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安沅还是不相信碧秀会自己投井,若是其他人,那嫌疑最大的就应该是碧秀的那个对食了。
如棋走了以后,安沅兀自坐着,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一个生命。
也许在许多人眼里,一个宫女罢了,只是安沅觉得这件事情大抵和自己改制有关,她不想自己手上沾染上鲜血。
哪怕后宫本就是白骨垒起的高台,但是安沅不止一次想过,高处不胜寒,是否在午夜梦回,感受到高台之下传来的丝丝寒气。
如棋回来的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只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宫人,大抵就是碧秀的对食。
“娘娘,这是御马场的宫人刘河。”
“奴才见过娘娘,娘娘万福。”刘河跪倒在地,趴伏着,安沅没看清楚脸。
安沅以眼神示意,询问如棋怎得把人带过来了,安沅只是想让如棋去问问罢了。
“回娘娘,他说并不认识碧秀,奴婢瞧着他眼神闪烁,奴婢便把他押了回来。”
“哦刘河,本宫问你,可识得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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