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大堆,底下的人早就不耐烦,耐心不好的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前抢了,可是一想陆小凤那一手漂亮的功夫,是多位高手围攻也不会落下风,只能熄了心思,耐着性子继续听陆小凤磨叽。
“这陆小凤倒是人才。”清俊的少年,身着霜色长袍头戴发冠手拿折扇,嘴角微微含笑看起来同花满楼相似的温润,看细细看去,除去模样的不同,这人眉宇间更有一股气势,让人不敢造次!
“陆小凤的确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就是风流债太多了。”跟在少年身旁又仔细落后些许的男子同样锦衣华服,只是发未带冠而是插着一根玉簪子,风流倜傥,不卑不亢。
“哦~听三郎的意思,你与陆小凤十分相熟。”微微上挑的尾音听得出少年公子对陆小凤好奇非常。
“臣...咳,我家七弟和陆小凤是少年好友。”
“原来如此。”也不继续打趣身旁友人,少年继续听着陆小凤高(夸)谈(夸)阔(其)论(谈),“若是今夜之事安全落幕,我倒是想会会这只口齿伶俐的凤凰。”
此话一落,少年公子与他的友人脸色皆是一变,却是不在意陆小凤所谓的‘价高者得’。
孤身一人的江湖人,武功再高也是独身一人,怎抵得过皇宫之中的精兵良将,除非......那些人皆是东南王的人!
“总是要有点野心,才能继续在世上存活。回宫吧!”听着那些越来越高的报价,少年看着兴致高昂眼眸却是冷淡,莫名奇妙的一句然最后一句却是透露了他的身份。
于大厅之人来说,这两人来去不过浩瀚海中的沙粒,无人在意!而大厅之外,总有那么三四个喜欢到处溜达之人。
“九哥,你在看什么?”娇趣的女子,好奇的看着半撩着车帘往外看的俊美男子,她动来动去可怎么也看不到男子那边的风景。
“以为是熟人,没想到只是看错了。”伸手拍了拍如同孩子般的娇小女子,男子放下帘子,嘴角微含笑,怎得滋润养眼。
“哦。”也不多问,女子轻轻应下,不过安静一瞬,她又缠着男子,“九哥,我们是要出海吗?”
“你沙曼姐姐最近爱上海里珊瑚。”说到沙曼,宫九眼里有不一样的光芒,占有欲\望畸形,然而很快目光一冷,他摸了摸早已不留疤痕的脖子,左手瞬间握拳,杀意溢出只是刹那。
“九哥不高兴?”
“只是想着计划失败,有些不耐。”他轻轻抚着女子长发,目光温柔,轻言轻语竟是毫不隐瞒。
“以东南王的城府,给他全盘没有差错的计划也不会成功。”女子似猫一般眯着眼,享受着宫九的爱\抚,嘴中之言却不如她表现的那般俏趣,“能成为九哥的棋子,是他们的荣幸!”
宫九并未说话,但眼里是带着几分宠溺,他轻轻抚摸着女子的发顶,思绪却是随着方才两人的背影而去。
马车中两人对话无人知晓,很快他们就离开了京城。
***
“该死的陆小凤!”墨衣男子狠狠一拍桌子,那桌子顷刻四分五裂,可见他的怒气之盛。
“世子息怒。”面白无须、嗓音尖锐,身穿深褐色圆领袍子,外面套着深紫色纱衣,他站在下首,似是陪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冷的,“就算我们的计划被陆小凤打乱,并不表示我们的计划夭折。”
司少枰眉梢一扬,不接道,“公公此话怎讲?”
“原本我们打算趁机将已经做好的缎子散布在京城中,到时候那些人拿着缎子要求进紫禁城以那四人的心性必然捏着鼻子认了,放那些江湖人进去。之后他们肯定会调整紫禁城里的禁军,免得那些粗鄙的人惊了圣驾。”
“据我了解,拍下那六条缎子的在江湖中名望极高,家中也是富裕,更别提武功,虽然少了些许杂鱼让禁卫军调动变少。以我拙见,这六人都是以一敌十,他们定会调动禁军中的好手守着那边。如此与我们之前的计划并无出入。”
余光闪过一丝冷芒,然而王公公看着司少枰目光热枕讨好,他往前走了一步,“是以世子完全不必因此生气,何况那个位置,从一开始就是为世子准备的。”
王公公的一番劝说,压下了司少枰心里的戾气,又想着自己与宫里那个一模一样的脸,可不就是天赐,那位置从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
顿时勾了嘴角带起些许笑意,看着王公公的目光略平和,只是至始至终他的眼底还是夹着对阉人的鄙夷不屑。
“九公子可离京了?”
“九公子虽然不同世子您是宗室,但他父也是战功累累封了异姓王,自然不能轻易出现在京中,要不然我们的谋划......”王公公虽未说完,但司少枰知道王公公未尽之语,稍好的心情也有些不渝起来。
这般听来好似他都要听从宫九的话才能成功,若是移花接木成功,这太平王手里可不就捏着自己的命门!还有这老货,现在他能背叛一手带大的司绍铭,难保以后他不会倒戈。眼眸一沉,司少枰看着王公公的目光亦是变化莫测。
王公公常年在宫中,最擅长的可不就是察言观色!一瞧司少枰眼神他就知道事情有变,虽不知司少枰对他起了杀心,但他知道必须要安抚下司少枰,绝对不能乱了九爷的计划。
这京城的水、江湖的水都必须搅得浑浊!
“宫里那位有撤藩的意向,这首当其冲就是太平王。他本就是以军功受封,但如今天下天平,若是太平王聪明保全阖家应该上交兵权。这些年宫里那位多次明里暗里的暗示,只是太平王揣着明白装糊涂,恼了那位。”
这是要杀鸡儆猴。司少枰眯了眯眼,他一想若是移花接木成功,太平王手里握着他的命门又有兵权在手,可不就是权势滔天!
“若是我登上帝位,定不会削藩!”心里怎么想面上是丝毫不露,皇家宗室,演戏就是家常便饭,说几句好话又不会掉肉,司少枰坐直身子,义正言辞,“太平王常年在边关为我朝震慑宵小,代表我国军力和天朝上国的威严,此事怎可儿戏!”
即便王公公最擅长察言观色,司少枰有心隐瞒他也看不出来,只当他成功安抚下司少枰,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
天色已黑,圆月高升。
六个人江湖上当世高手手持在黑色之中于光影绰绰之中闪着微弱光芒的紫色缎子。
太和殿就在太和门里,太和门外的金水玉带河,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金水玉带一样。
陆小凤踏着月色过了天街,入东华门、隆宗门,转进龙楼风阙下的午门,终于到了这禁地中的禁地,城中的城。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果不愧是皇宫,这般防卫若是没那变色缎子为引,那些想看决斗之人自以为是妄图闯进皇宫,恐怕只剩下一只只‘可爱的刺猬’。
魏子云等人早就候在宫门口,一个个的检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否是他们派出去的缎子。但其实他们很有信心,这缎子是天下独一无二,无处仿造,此刻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即将要关闭宫门时,却瞧一对男女姗姗来迟,可瞧着两人手上不得作假的缎子,屠方眼睛狠狠一扫陆小凤,“这两人手上的缎子是怎么回事!”
洛依不言,只是将目光防在陆小凤身上,“难道你们要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拿着这缎子进来?”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那张脸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木道人手拿拂尘,面目祥和,他和魏子云有旧交,这番说辞不过是隐晦的‘看在老道的面上就算了吧’。
的确,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会拿着缎子进来,以他们的功夫,真想夜闯皇宫并非难事,不过就是故意为难陆小凤。
其实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老早就来了。
木道人在武林中德高望重,即便是入了朝廷的四人也要给他面子,何况他们本就没打算多做阻拦,只是凭缎子进宫,若是出事不还有陆小凤担着,与他们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凤舞九天里的人物全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写的,恩,是这样的
我突然觉得九爷挺有爱的,难道是大热天去学车抖M了Σ( ° △ °|||)︴
科目二已过,科目三还要等三个月,想想那天气,我果然是抖M上身了
☆、标题怎么办?
月悬高空,清亮的月光笼罩大地。
一个巨大的沙漏立着,细微的流沙声是时间的缓缓流逝。即将子时,天上的月亮好似独爱太和殿,一束束月光独照太极殿的顶部。
明黄琉璃瓦,飞檐之上雕着栩栩如生的走兽;暗红色的墙面在月光下反射微弱的光芒,好似墙面被抹上了鲜红的染料,透着股血腥的诱惑!
一个人,一把剑,而在黑暗之中最为显眼的就是那一身白衣!
“哥。”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西门吹雪牵挂的,除了他看着长大的洛依别无他人,而来京之前与花满楼的一袭谈(打)话(架)更是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不必担心、不用去想要是他战败了,洛依该怎么办!万梅山庄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