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遍布的暗器,洛依撕下广袖,小心的捡起一枚的暗器。
暗器是针状,针头泛着幽幽寒光,尾部是一只雕刻栩栩如生的凤凰,“手法是唐门的。”
“唐门!可是......”
拔下簪子挑了挑碎步上的暗器,洛依冷笑,“不过是借鉴了唐门暗器的手法罢了。”上不得台面。
“当年义父对我武功天赋平平颇为不忿,又担心我以后在江湖上行走没有保命之法,特地找了唐门的门主教习。”
“我是与师兄唐天容一起学习的,对于唐门的一切我都了然于胸。”
“那那人是谁?”
“等蓝儿回来就知道了。”
“你说这暗器会不会叫飞凤针!”勾着嘴角,本就是看着暗器尾部的凤凰随口一说的洛依突然沉默,“把地上的暗器收起来,小心些。”
到底是上官飞燕还是上官丹凤,虽然暗器的名字暗指上官丹凤,但谁也不知道燕子是不是有想成为凤凰的心思。
大概天真的是黑了,墨一般的颜色却没有一丝星光及月光,窗子是打开的,房间的灯并没有点亮,一阵冷风吹过带来熟悉的气息。
“小姐,是那晚埋伏在珠光宝气阁的人。”蓝翎所有的武学承自西门吹雪,她没有西门吹雪的好功夫,但放眼于江湖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我看着那人的身形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熟悉?”手指敲击着大腿,洛依皱了皱眉,似有所思,“是不是在珠光宝气阁里见过?”
闻言,蓝翎沉默片刻,摇头道,“不确定,但是我发现那人停的地方有暗道。”
“我怕打草惊蛇便没有跟下去。”
“你们两人在这里看顾着,蓝儿带我去那里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节奏不太好,姨妈它为啥还是不下来.......每天都要被并发症折磨QAQ
☆、标题是浮云?(修)
胡乱的敲门声,是压抑的急躁;但又像是顾及着什么,敲门的人并没有使用暴力将门撞开。
青丝散乱,床上的人挣扎的睁开眼,才放亮的天还带着一点点的黑暗,猜测时间也就是寅时刚过的样子。
敲门声越加的激烈,隐隐还能听到有人劝解的声音,只是劝解的力道并不大。
头痛,脑子里像是有东西绷着,昏沉难受。本不予理会但一想敲门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洛依只能认命,摸索着穿好衣服,她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看起来你来剩下的两根眉毛也不想要了!”洛依脸色很差语气更是不好,她冷冷的扫了眼陆小凤剩下的两个真眉毛,似是蠢蠢欲动。
“抱歉,是我没拦住陆小凤。”轻咳一声,花满楼歉意道。
“...和七童无关。”对于花满楼,洛依觉得她对他好像生不了气,眉头细皱,心中忍不住道了声:怪哉。
“洛依的身体可好?”花满楼抿了抿薄唇,收在手里的扇坠隐隐发热让他不由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竟有些压制了刚才松快些的心情。
“没什么大碍,”洛依知道陆小凤和花满楼来的原因,她顿了顿,浅言道,“七童也知道我轻功好。”
这和轻功好没关系!陆小凤抽了抽嘴角表示他还是直接进入正题,“昨晚可曾看到来者的模样?”
洛依简单的打理下天色即将明亮,周边的小贩们早早的将摊位摆上,阵阵香味飘来勾起人腹中食欲。
三人并排走在街道上,陆小凤摸了摸肚子,买了几个包子分给洛依和花满楼,然后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洛依并不介意身为女子就这样一路啃东西吃,“昨夜我并未让人点上灯火,只是和岚儿说话。”
听声辩位。花满楼脑海中立刻浮现了这四个字。
“那人的暗器功夫怎么样?”
“有些熟悉。”洛依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想了想,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那人的暗器手法酷似四川唐门的暗器手法。”
三人一路行走已经出了城门,而天色已经大亮。
湛蓝色的天空明媚无云,明亮温暖的阳光让人忍不住闭上眼就地休憩一把,这样的天气适合家人友人野外郊游踏青。
陆小凤眯了眯眼,好似因为阳光太烈,仿佛这样才能让眼睛舒服,嘴微开,细喃,“唐门。”
出身唐门的洛依自然不会被唐门的追杀,那么是谁?陆小凤百思不得其解,唐门并不是一个随便进出的地方。
花满楼下意识的‘看’着洛依,他倒觉得西门大小姐一番话颇有抛砖引玉之感。
“有一样东西,我想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什么东西?”
“有些东西,一定要偷偷看才可以的。”嘴角微微一沉,有些不怀好意,有些阴沉,洛依没有拿出东西而是领着花满楼和陆小凤继续往前走。
山绕绕,水过过,林走走,“到了,就是这里。”
这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屋,摇摇欲坠的摸样让人担心是不是一阵小风就会让它轰然倒塌。
周围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但从到来开始洛依三人便没有看到人走动,估计是已经被遗弃的。
“这里?”陆小凤眉头微皱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他绕着篱笆外围转了一圈,突然道,“有机关吗?”
“没有。”眉头一挑,洛依推开篱笆门的手一顿,好似是因为陆小凤的话想起,又道,“我知道江湖上最擅长机关的是和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朱停,就是不知擅长挖地道之类的人是谁。”
“鲁班神斧门的人,技艺自然是精巧无比,挖地道且让地道之中充斥空气,我只能想到一人。”
“是谁?”
“关外郁呈丰。”
“就是那个传闻已经盗遍天下所有王公陵墓的盗墓之王郁呈丰?”
“我听死猴子说这位盗墓之王三年前就没了踪迹。”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那破败的小屋,小屋里并没有什么家具,但最显眼的还是那张石床。
雕刻石床的材质并不是什么上好的石料,只是附近山上的岩块,但是床榻的石料却是十分精细,仔细看着颇有欲盖弥彰之味。
“是大理石。”
虽然极力掩盖上面好似名画山水一般的纹路,但花满楼是谁,即便是被掩盖了那格外特殊的纹路依旧被他摸了出来。
“这里是山西,用大理石并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他用大理石用床榻。”花满楼摇了摇头,用大理石做床榻他闻所未闻。
“奇怪归奇怪,但你不好奇下面是什么吗?”
“我比较好奇最后的终点是在哪里。”
“你看今天的天气,是踏青的好时机吧。”
这是一条很长的通道,起码陆小凤是这么觉得的,他大概估算了一下,他们应该走了半个多时辰,但现在依旧没有看到头。
灯是洛依点上的,点上之后好似机关,第一个点亮了后面的灯光一个个都亮了起来,整个暗道灯火通明好似白昼。
灯火时而闪动,似乎是因为他们三人走动带起气流涌动才会飘忽不定,但花满楼和陆小凤知道,这条暗道定是有着好几个不为人知的出气口。
“陆小凤,你的新欢呢?”太过无聊,洛依把玩着环佩,想起自家好友的嘱托现在也是时机,她仿佛随口一提。
“我什么时候有了新欢?”
“那位丹凤公主。”余光一扫,满含鄙视,“我这有一样东西,倒是可以让你睹物思人一把。”
说着,洛依从袖中拿出用丝绸包裹着东西,很小心,这不由让陆小凤好奇,“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东西,但我发现这东西和她的名字十分相符。”
“你可要小心些,要是被戳破了皮,我这可没有伤药。”
如此明显的话,陆小凤和花满楼还听不出来就枉费了老天爷赐予他们的聪明。
小心的接过,可不知为何陆小凤的心一跳一跳的,不知该怎么形容,期待又害怕?他慢慢的打开,那枚躺在手绢上的暗器,明明在他手上,可他却觉得这枚暗器打在了他脖子上,很快他就会断气。
“飞凤针?”
“我可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
陆小凤的语气有些奇怪,透着几丝疲惫和无力,“那个小丫头没有说谎。”
“上官雪儿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的表姐上官丹凤有一个独门暗器,叫做飞凤针,但是我问上官丹凤,她说她没有。”
“如果是这样,那......”花满楼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脸色不由一变。
“不会,你忘了,那天我们去找西门吹雪,她还在那间破庙里唱歌。”
“听到的声音并非一定要本人,这江湖上,好些人的口技十分了得。”闻言,洛依下意识的反驳,随后她发现她似乎说错话了,只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她亦没打算掩藏,索性继续,“该不是那丫头说上官丹凤杀了她姐姐上官飞燕?”
“起初我不信,但现在......”
都道三人成虎,虽然他们只有上官雪儿一人之言,大门现在他手里的这枚飞凤针......若是有人假冒,但谁会花巨金请人打造这精金飞针,似软非软,似硬非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