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干涉纪则言的朋友圈,还有他的行为自由,道理都懂,实际遇上问题,道理终究是道理。
宁可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和纪则言闹脾气,程思显每次都来者不善,这次却透露了她一直想知道又无从得知的消息。
学校的食堂一般有两层,有的是三层,越往上越好吃,价格也越贵。
宁可进校后,只有最开始不清楚的时候在一楼吃过一段时间,后面基本上是在二楼吃饭,偶尔去三楼加个餐。
这学期到学校来,纪则言已经是大四了,基本上就待在研究所,中午宁可和室友一起吃饭,晚上就拉着纪则言去一楼食堂吃。
纪则言问她怎么突然想来一楼吃饭,想扯理由还是挺多的。
比如,纪则言要毕业了,应该多到食堂来,二楼三楼都是饭菜,她晚饭不想吃这些……
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也少了,她说要牵着纪则言的手多在校园刷脸。
偶尔纪则言在研究所有事,宁可就给纪则言买些水果,拖吴纱转给卓霖在给纪则言。
好麻烦QAQ
都是一些小事,纪则言最近也比较忙,还要准备论文,自然不会感知到宁可微小的变化。
今年的中秋在国庆放假期间,所以只放了一周假。
纪则言考虑到他大四一年都比较忙,这一年过去了,下一年又是宁可忙的时候,就决定放假和宁可出去散散心。
纪则言买票的时候,宁可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要坐硬座。
宁可撒娇说:“别人都说情侣要一起熬夜坐火车才浪漫。”
纪则言皱眉,表示不认同。
最后抵不过宁可的撒泼卖萌,最后买了硬座,“要是熬不住,去车上补卧铺。”
国庆假期,能抢到票就很不容易了,卧铺自然是补不到。
在一个,宁可这次铁了心要坐硬座,刚开始坚持不补卧铺,后面想补也没有了。
宁可他们还比较幸运,坐的一排是两个人的位置,纪则言让她坐在靠窗户的地方。
宁可刚开始还觉得有趣,等车上来了越来越多的人之后里开始傻眼了。
车厢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位置上更是什么人都有,抠脚的,抽烟的,抱小孩的,小孩大哭的,乱跑乱窜的儿童……
宁可偏头看着纪则言紧绷的下颚,没敢出声抱怨,毕竟是她拧着一根筋要坐硬座的。
车终于缓缓开动了,宁可想起了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是:爱一个人,希望她过更好。
这么想着,宁可觉得也没那么难熬了。
其实在爱情里面,双方都希望对方过的更好,宁可不想加重纪则言的负担,纪则言想让宁可过的更好。
只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宁可拿出矿泉水,很顺手的就递给了纪则言,纪则言接过拧开瓶盖给了宁可。
宁可当然拧的开瓶盖了,现在不拧是因为有纪则言啊!
她喝完之后,问纪则言喝不喝,纪则言摇头,“累的话爬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或者躺在我身上。”
“不累!”宁可现在还精神着。
他们是半晚坐车,宁可的胆子还比较大,而且旁边还有纪则言。
中途宁可去了两次厕所,到半夜,纪则言让宁可不要喝水,躺在他身上睡一会儿,“现在太晚了,我不方便陪你去卫生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宁可点点头,晚上别人都在睡觉,有的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别人的椅子上睡,她过来过去的也不方便。
突然想起一路上都没见纪则言喝水上厕所,宁可很奇怪,就问了。
纪则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注意到他们斜前方位置上坐的人没有。
宁可本来打算伸长脖子去看的,被纪则言的大手掌扣住后脑勺,整张脸爬在他胸前了,她呜呜叫着表示不满。
纪则言松了松手,但没放开宁可,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就这样看,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宁可在他怀里点头,伸着头去看别人确实不太礼貌。
“那个座位上的人换了,本来是一个女生的,现在变成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宁可望着纪则言,用眼神询问。
“那女生之前去了卫生间,位置空出来了,那位男子就坐下了,并且不打算这么快把位置让出来。”
宁可惊讶了,眼睛睁的老大,还能这样?!没人管管么?!
纪则言像是有读心术,揉揉她的头发说:“这事不好管,闹不好可能车厢里的人会有危险,那女生也还比较聪明,没有硬固执的去理论。”
宁可忧桑了,怎么还能这样!
“这就和公交车上,倚老卖老或者利用道德绑架强迫性的让别人让位置有点像。”
宁可点头,确实,这类事件经常在网上看到,只不过她没遇见而已。
全程宁可没说话,都是纪则言在她旁边小声耳语,旁人也不会多加在意,只会认为是一对出来玩的小情侣在窃窃私语,亲亲我我。
绕了一圈,宁可发现她最开始问的问题,纪则言还是没回答啊!
宁可不满的撅嘴,“这和你不喝水不上厕所有关系?”
纪则言忽地笑了,“我上厕所去了,你万一遇见这种情况了怎么办?”
宁可默了默,好像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很有可能纪则言的位置被他人占了,她还得忍受和一个素质不好的陌生人坐在一起,想想宁可都觉得难受。
宁可又被感动到了,亲了亲纪则言的下巴,“你最好了!”
然后有些担忧,又很羞涩的埋在纪则言胸前问:“但是憋着对身体不好吧?”
纪则言拍拍她的头,“我没喝水。”
宁可抬起头,笑嘻嘻的说:“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啦!”
纪则言捏捏她的鼻子,配合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宁可睡着也不安稳,越来越觉得难熬。
趴着,手痛;躺着,腰痛;靠在椅背上,脖子痛。
手和脚都酸胀酸胀的,有些发软,她又不敢和纪则言说,毕竟是她自己作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纪则言提前将东西都拿好,宁可就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跟着纪则言走。
纪则言先是牵着宁可的手,捏了捏,手感不太对,正要拿起来看,宁可立马把手缩回去了。
纪则言也不做声,就看着宁可,宁可被看的心虚,低了头。
纪则言的视线扫到了宁可的腿上,宁可穿的是九分裤,露脚踝,纪则言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手拿出来。”纪则言声音很淡,但是能听出语气里面的不悦。
宁可知道藏不住了,把手伸出来,果然两只手的手指都肿了。
纪则言眸中骤冷,反而将原本的心疼给压下去了,“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坐火车?”
“我不是说了么?情侣……”
宁可小声开口,还没说完就被纪则言打断了,“宁宁,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手喜欢绞衣服?”
宁可一愣,下意识的看自己的手,果然捏着衣角在拧。
又瞒不住了?
宁可看着纪则言脸色有些冷,心里纠结要不要说实话,纪则言也不出声催促,就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比谁更有耐心。
最后宁可熬不住,声音很小,其中带点委屈,“我不想你因为我加重了你的负担。”
纪则言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了,“你怎么知道你就是负担呢?”
宁可本来想说她和他在一起之后,让他多花了很多钱,又怕直接这么说会伤纪则言的自尊心,呐呐的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你怎么知道你是负担而不是希望呢?”纪则言看了一会儿她,说完之后就朝着出口的方向走。
宁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听清楚纪则言最后说的话,看见纪则言走了,赶紧追上去。
男生本就腿长手长的,走路步子迈的大,宁可现在小腿浮肿,更加追不上纪则言了。
其实纪则言走路不快,只是可惜让宁可追不上,他会注意到宁可的步速,她快,他也快一点,她慢,他就慢一点。
只是中间总留有一段恼人的距离,宁可追不上。
何况纪则言不管到哪都是焦点,火车站人流量又多,不少女生都在对着纪则言偷拍,宁可又委屈又恼怒。
最后宁可急了,急中生智的喊了一句:“纪则言,你东西掉啦!”
前方的纪则言脚步微微一顿,接着继续往前走。
宁可见状,跺了跺脚,继续喊:“纪则言,你把你女朋友掉后面啦,你还要不要捡回去的?!”
宁可这一喊,也可谓是吸引人的眼球,宁可看着纪则言前方站立不动,她也不动。
她觉得自己可委屈了,坐了一夜的火车,没休息好,手脚都肿了不说,男朋友不仅不心疼她,还在生气?!
纪则言听到宁可的叫唤,哭笑不得,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疼,转身对她说:“女朋友不听话,捡回去气我啊?”
话是这么说,纪则言还是张开双臂,走向了宁可。
宁可一边擦眼泪,一边往纪则言那儿走,走近之后,头埋在纪则言颈间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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