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这么以为好了。”她继而淡淡的一句,试图拿掉他的手。
她那一脸的清淡,轻飘飘的一句,和刚刚的态度判若两人,燕西爵胸口一涩,“苏安浅,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她真的觉得燕西爵耐心不错,都跟她僵持了好久了。
她叹了口气,“我真的累了。”
燕西爵却拧眉,忽然抿了唇,一言不发的捏着她的手腕往卧室的方向走,那一秒,苏安浅眉头跳了跳,略微的紧张,“你要干什么?”
卧室的门被燕西爵反手重重的关上,将她拉到床边,几乎是松手就轻易的把她扔了上去。
苏安浅就那么跌进床褥里,抬起头,还没撑起身子,他已经欺身压下来,双臂锁在她的两侧,睨着她。
“我昨晚来不了,因为家里走不开,你不是不满么?”他那一张英俊的脸,根本没有什么温度,更没有欲望。
但他想做什么,苏安浅一清二楚。
勉强撑起身子,眼底带了几分惊恐,“我今晚不想,你别逼我,可以吗?”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抬手默默的解开自己的纽扣。
苏安浅已经皱了眉,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袒露坚实的胸膛,她却觉得越是喘不过气。
以至于他的吻落下,她除了挣扎就没了别的反应。
不断的扭动身子,手脚并用,挣扎得燕西爵有些烦了,掐住她的腰按在床上,死死盯着她。
“我跟你说的很清楚,这些天我没办法时常跟你见面。”那都是为了她好。
女人不该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但她可以,他允许,只要挑挑时间,她想怎么样都行。
偏偏,这两天她就是瞄准了似的不安分。
挣扎得累了的苏安浅喘息着,发丝绕在精致的脸上,讽刺的看他,“你当然没办法跟我见面,你要陪柯婉儿,因为她会是你未来的妻子?我不过是你为了安抚年轻躁动的欲望的一个玩具,是么?”
燕西爵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盯着。
良久,他终于冷了薄唇,“你这么认为?”
她淡淡的笑着,积蓄了好久的眼泪落了一颗,眨了眨眼,“不是么?”
燕西爵也扯了嘴角,没有温度的手却探进她的衣摆,攫住敏感,低冷的嗓音带了明显的邪恶,“你这么想,那便是。”
在她想要抗拒时,他讥笑的看着她,“就当我给你花的心思,都喂狗了得了!”
苏安浅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试图让他离开自己远一点。
哪知道燕西爵一个用力竟然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二话不说的就转身往旁边的沙发而去。
她对沙发有着异样的恐惧阴影,在床上她都不想,跟别说到了沙发。
“燕西爵……”她仰脸,虚弱的眼底盛着几分祈求,“不要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已经被抵进沙发里,男人低眉睨着她,嘴角勾着可笑,“我不能?”
指尖毫不客气的探进她的领域,平常偶尔冷漠的男人,此刻是凉薄的,“我为何不能?对待一个工具,难道还需要花尽心思的去琢磨她会喜欢的饭菜?还需要费心定制首饰相赠?”
这都是对她的反驳,男人指间微微用了力道,看着她皱起眉,薄唇依旧淡淡的,“还是说,做这种事,我不该只顾自己爽,难道还要顾及她不喜欢哪?我燕西爵TM有病?”
苏安浅没法睁眼看他现在的冷情。
她脑子里都是当初她被季成带到别墅后看到的场景,他和那个女人就在沙发上。
现在他也这么对她。
紧闭的眼有眼泪钻出来,她却死死捏着沙发角。她以为她能忍。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指尖进一步侵犯时,她总是狠狠推了他,“你放开我!”
正文 第82章 这个节骨眼,你跟她在一…
燕西爵不放,捉了她的手禁锢在一旁,五官之间都带了几分戾气,“我今晚就必须让你知道,什么样的待遇才是工具该有的!”
苏安浅是真的怕了,他一点也不温柔,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呼吸,努力睁开眼,又被湿润的睫毛挡了视线。
他那张冷峻阴郁的脸变得模糊。
上衣被他剥掉时,苏安浅低低的惊呼,忽然变得不敢不顾,“燕西爵,你放开我!”
沙发空间并不大,她疯狂的挣扎让燕西爵黑了脸,禁锢她的力道越是凶狠,“你最好给我安分的,否则小心我今晚把你玩死!”
这让苏安浅猛然想到了曾经的传言。
他在会所让一个女孩没了命。
她的挣扎没有章法,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燕西爵,你就是个禽兽、混蛋!你最好能玩死我,否则明天我就把你捅死。”
苏安浅是气到头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玩女人成性的男人,她只是其中之一,枉她曾经信了迪韵的话,以为外边很多事都是对他的误解。
呵!燕西爵扯了嘴角,薄唇吐了一个字:“好。”
他的动作不算粗鲁,但是一点都不跟温柔挂钩,似乎真的想把她玩死。
尤其吻她的薄唇极度的凶狠,一顿顿的吞噬,温热的掌心习惯的划过她腰间的刺青,不是轻抚,因为力度太大。
大概就是他的动作刺激了她,苏安浅瞪着他,“你是不是就喜欢这里有刺青的女孩?不就因为我也有,所以才被当做柯婉儿的替身?玩够了,你会回去娶她。”
燕西爵的动作猛然停下,浓眉拧着,薄唇冷肆,“你刚刚说什么?”
苏安浅茫然的移开视线,忍着眼眶里的湿润,“我说错了么?”
燕西爵在她腰上的动作已经不自觉的减轻力道,这就是她闹得不可开交的原因?
“婉儿找过你?”他冷沉的嗓音。
苏安浅不想回答,像木偶一般躺着,她不想挣扎了,挣扎不了还怕折了腿脚。
好一会儿,她嗓音清冷,“还要继续就快点,不要就下去,我累了。”
男人低眉凝着她,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会让人心慌。
但他没有离开,声音低沉,“没有把你当替身。”
这应该算是最直接的解释了,刚刚那么凶狠也非他所愿,如果她早一点说清楚,他不会这么对她。
苏安浅笑了笑,没有温度,“无所谓,我现在对你们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这段关系你随意,但我不想再继续了。”
“我不准!”燕西爵把她的视线扳了回来,“协议的事我说了算。”
她笑着,“对,你说了算,把我玩够了,等你解除去娶柯婉儿,我等。”
燕西爵下巴绷了绷,“能不能不提婉儿?”
“不能!”她没办法移开视线,所以盯着他,“不敢提吗?因为你最终只能要她,提了扫兴?”
燕西爵闭了闭眼,既然知道她为什么情绪这么差,他就不至于再跟她胡来,“别闹了,可以吗?”
“我没有闹。”苏安浅有时候觉得很无力,他能把情绪收放自如,不受什么影响,可她不行!
看着他这样淡下去的神色,她越是觉得心酸,只能说明她猜的都是对的,他最后的归属在柯婉儿那儿。
那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柯婉儿给你妹妹捐肝,为你妹妹的手术做准备,跟你一样称呼你父亲,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悬念?”她吸了吸鼻子,试图推他。
燕西爵忽而垂眸,几不可闻的眯起眼,这些都是柯婉儿跟她说的?
“你干什么?”男人忽然冷着脸,看着她伸手摩挲着脖颈。
她鼻尖都红了,语调却努力平淡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送给柯小姐。”
“你摘下来试试!”燕西爵薄唇箍紧,目光带了力度定着她。
因为她没有停,燕西爵只能伸手扯掉她的手压在身侧,很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压抑,“我不会娶她。”
苏安浅不喜欢这种感觉,低低的声音几乎嘶吼出来,“这样有意思吗?你哄过多少女人?”
燕西爵不理会她的激烈,只沉着嗓音,很平坦,又猝不及防的看进她眼里。
道:“给燕雅捐肝的那个人是你,不是她。”
苏安浅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我曾经是觉得这辈子除了她没人可以娶了,不是因为感情,但现在不这么想。”燕西爵依旧低低的说着。
她拧眉,摇头。
当初她在国外捐肝,是为了钱,黑市的东西,不可能流到燕家。可他有什么必要骗她?
“你别碰我!”他忽然靠近,苏安浅一脸防备的撇开。
燕西爵又把她的脸转回来,捏着下巴,薄唇压下去,“明知道我不喜欢你闹,非要尝试。”
她一闹,他会很烦,唯一能用来惩戒的就是粗鲁。
但此刻虽然强势,并无粗鲁,几不可闻的沉声从他唇畔流溢,“我不会伤到你。”
唇齿纠缠,指尖炽热。
苏安浅脑子里却混乱着,唯一的反应就是推开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