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迪韵预感不太好。
但是薛南昱那么了解她,直接猜出来了,挂了电话就赶了过去。
他赶到她房间门口的时候,迪韵叫的夜宵没吃完,只动了两口,昏暗的客厅,播着她无心观看的动物世界。
听到敲门声,她过去开门,还不等说话,薛南昱直接走了进去,一把按亮客厅开关,看到了茶几上的夜宵。
“你干什么?”迪韵站在那头,略微蹙眉,他身上酒味太浓了。
薛南昱抿了抿唇,放心下来,转身又看了她,发现她的目光在自己衬衫上。
“看起来,玩得挺开心的。”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走到茶几边上,若无其事的给他倒了杯水。
“有什么事就快说,挺晚了。”她看了他。
薛南昱皱着眉,“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迪韵淡笑,“我知道你爱玩,不奇怪。”
什么叫不奇怪,他忽然走到她旁边,在她转身之际握了她的手:“只是正常玩游戏,都是恶作剧而已。”
“我没说什么啊。”迪韵似乎有些无奈。
但是那样的若无其事怎么看都让薛南昱觉得堵心,“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迪韵把手抽回来,“挺晚了,一会儿帮我关门,我先睡了。”
只走了两步,她整个人就被大力扯了回去,酒精味扑鼻而来,他的鼻尖已经擦到她的脸,然后就是猝然压下来的吻。
“薛……!”迪韵已经很用力了,可是抵不过喝多了的男人,一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甚至有些粗鲁的唇舌长驱直入。
他们的关系虽然不特殊,但迪韵就算被松开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巴掌,只是气得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薛南昱低眉盯着她,“很清楚。”
喉结动了动,略微的坚定,“我要走两年,两个月我都不放心别说两年,所以总要做点什么,万一我回来你真的没了呢?”
话音刚落,他忽然又吻下去,指尖不太熟练的探进她衣服里,左右弄了几次把她里边的衣服解开了。
迪韵胸前一松,顿时显得很紧张,但是越紧张越乱,被他推到沙发边就摔了下去,被抵到沙发深处。
略微狼狈的衬衫被薛南昱甩手扔在一旁,手已经伸到她下边,探到了丝质底裤边缘。
迪韵手都是颤抖的,死死按住他的手,瞪着他,“你喝多了!”
“我没有。”薛南昱微微咬牙,很明显的借酒壮胆。
迪韵气得挣扎起来,却发现男人呼吸越来越重,某些东西更是明显,顿时没再动。
“你以为我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么,就算你出国前碰了我,我该找男朋友照样找,不会等你!”迪韵略微咬牙。
薛南昱也不生气,拿开她阻止的手,嗓音有些沙哑,“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不然怎么说出这么个理论?被谁碰了就要等那个人的理论。
迪韵愣了愣,抿唇不说话。
他有些怪异的皱眉,也说不上是怪异,大概还搀有谨慎和紧张,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
迪韵莫名的笑了笑,“薛少身经百战?”然后冷了脸,“那你最好别碰我,至少咱们还是朋友,我不想恨你。”
她的话音落下,薛南昱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有了动容。
那一瞬,迪韵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碰过多少女人,估计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可下一秒,他竟然热烈起来,也不让她开口抗拒,一手捏了她的手腕。
迪韵年级是大了,但是这对这种事,她真的很紧张,甚至有那么点恐惧,尤其他刚刚还跟别人玩得嗨。
但是怎么也挣扎不过,冲破最后一层障碍,他猛然闯入时,她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差点把他肩上的皮扯下来。
“……很疼?”某种刺激让薛南昱酒醒了一半,看着她拧死的眉,抬手朝他脸色扇过来,他伸手握了她的手腕。
薄唇凑到她唇边,“抱歉,我的第一次给了右手君,所以……我不知道怎么样你才不会痛。”
而且他真的没办法忍着那种感觉中途停住。
所以交代了一句抱歉之后,他的进攻成了洪水猛兽,连最初的隐忍到最后也没了踪影。
迪韵最后都不知道怎么结束的,某一瞬几乎晕过去,全身软软的没动静。
薛南昱压着沉重的呼吸看了她,略微小心:“你没事吧?”
她没说话,侧过脸,蜷起身子,又被他搂进怀里:“你会记住这一晚的,要是记不住,两年中途我不介意回来给你重温。”
正文 第136章 现在只能睡我,不能睡…
迪韵没心情跟他说话,心里沉甸甸的,但说不上难过,就是不想说话。
这边夜色静默了,苏安浅倒是醒了,而且饥肠辘辘。
卧室里的光线很暗,但她抬头就看到了上方吊着的空瓶子,手上的针头已经拔了。
坐起来,在床边安静了一会儿,身体乏力之外没别的不适,好像这两次感冒是她长这么大好得最快的两次,但她没想归功于燕西爵。
缓步走到卧室门口,燕西爵像算好了似的忽然推门走进来,她忽然皱眉,反射的往后退,但是身体不支腿发软及不上脑子快速。
说实话,她以为自己应该不会摔到地上,因为每一次这种时候,燕西爵一定能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捞住。
然而,她呆愣愣的坐着,忍受着臀部传来的钝痛。
重重摔坐在地上的声音好像非常清晰,疼得她都抬不起头。
“你怎么……”门口的燕西爵也愣了愣,如果不是她几不可闻的吸气,他可能直接踏过她走过去了,光线太暗,压根看不清她娇小的身体坐在地上。
随即反应过来,匆忙蹲下身把她整个抱了起来:“怎么了?……摔疼了?”
苏安浅想忍,可是忍不了,四脚四手的挥开他的碰触,模糊不清的骂人,最后缩成了一团。
燕西爵刚刚在想事,现在说不上情绪,但是看她这么闹竟然放心不少,尤其还知道骂人。
把她抱回床上,很认真的往她下身探去,“我看看摔青了没有。”
苏安浅瞪着他,声音并不大,还有些哑,“不要脸。”
燕西爵几不可闻的笑了笑,也不坚持,只问:“起来干什么?”
她转过脸,“不干什么。”
坐在床边的燕西爵看着她想了会儿,脾气出奇的平和,“饿了?”
这回不等她回答,亲了亲她的面颊就出去了。
一惊一吓,苏安浅连饿都忘了,蜷着身体坐了一会儿,转头看了时间,皱了皱眉,害怕自己昏睡好几天,赶忙去看了日期。
还好,只过了一天。
爸的案子她一天都不想拖着。
燕西爵给她煮了一碗面条,很快就端进来了,没有让她自己吃,而是把她抱在腿上,亲自给她喂。
这种姿势,有一种哄小孩吃饭的感觉,苏安浅是抗拒的,可是他双臂一拢,她就哪也去不了了,只能配合的张嘴。
吃了两口,她才略微撇开脸,淡淡的一句:“没有盐。”
燕西爵蹙眉,自己尝了一口,然后看她,嗓音温和:“都快咸了……你病着,嘴里淡,凑合吃。”
苏安浅真的没吃出盐味来,所以觉得很难吃,吃了几口就不愿再吃了,“我困了。”
燕西爵低眉看了她一会儿,抬手在她嘴角擦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嗓音,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我喂你?”
她蹙着眉,明白他说的‘喂’是什么。
咽了咽面汤,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大半碗面吃完了。
燕西爵这才略微满意的起身,返身又俯下身子奖赏性的吻了吻她,“继续睡。”
她当然要睡,但是某人只是吻了吻她的嘴角就收不住了,原本站在床边,忽然坐了下来,把她搂了过去,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很专注、很深入的吻着。
不粗鲁,不强势,反而让人心跳加速,撑在他胸口的手被他压过来的力道禁锢住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真的结结实实的在吻她,丝毫不介意里边还残留面汤的味道,吮着她的唇舌纠缠不休,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才勉强停下来,鼻尖抵着她的额头,炽热的呼吸洒在她头顶,很迷惑人。
良久,才听到他胸腔低鸣震动着,嗓音近乎呢喃:“你爸的事会有人去办,我只有一个要求。”
她都不用听就知道他说什么。
所以,在他继续说下去之前,她闭着眼开口:“除了留在你身边,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燕西爵几不可闻扯了一下嘴角,半晌才把她小小的脑袋按在胸口,“我到底是什么洪水猛兽?小时候不要命的替我挡巴掌,中学偷偷拍照,现在反而迫不及待的要逃,我已经够放低姿态了,别这么倔,嗯?”
苏安浅淡淡的蹙着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了,那时候她才多大点,话都说不太清吧,走路蹒跚带摇摆,偏偏喜欢蹦蹦跳跳的追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