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几个技校联系过,他们除了会推荐一些毕业生过来,还会安排明年毕业的学生过来实习,差不多下周也可以到岗。咱们可以从中挑选优秀的学生,留下来工作,当然这是双项选择的。”
费亦凡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资金的事情,我得抓紧了。”
米洛的眼睛弯了弯,似笑非笑,“加油,我看好你哟!”
她没问费亦凡到底要怎么解决,是不是会找许致恒,更没有把许致恒的电话给他。
费亦凡不知道是该说她太过精明好呢,或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她的这种表现,有些反常不是她一贯热情助人的风格。
实际上米洛不是不愿意去问去管,公司能和许致恒合作,这样win/win双赢的事情,她当然乐见其成,只是如今许致恒已经成了她的一种禁忌,她不敢提,不敢想,更不敢见。
米洛觉得自己已经从玉女秒变欲女了。
只要稍一想起许致恒,那些缠绵缱绻的画面就会在眼前浮现,令她小脸绯红,心跳加速。其实,就算是刻意回避,那些画面还是会不自觉的浮现而出。
她和许致恒的第一次,她喝醉了,意识不清,记忆也是朦朦胧胧,模糊不清的。可这一次,每一个细节都仿佛烙在她心里一般清晰,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刚刚她是用了多大的意识力,才能好好的向费亦凡解释工作,她怎么可能自找麻烦的提起许致恒,只是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都会抖一抖,漏跳上半拍。
费亦凡走后,米洛伸手揉了揉眉头,让自己继续埋首工作。
“呯”的一声,房门被人大力推开,魏然疯了一般冲了进来。
“米洛,你把丽丽藏到哪儿去了?”
听到谢丽丽的名字,米洛就一阵气闷,自己好心帮了她,她竟然给自己下药,还找人……,如果不是遇到何毕,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真是不敢想象。自己没找她算帐,魏然反倒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魏然,你说话之前能用用脑子吗?她谢丽丽是能吃啊,还是能花啊,我藏她除了浪费粮食外,请问还有别的用处吗?”
魏然明显一怔,目光有些呆滞,喃喃地道:“那她能去哪儿呢?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然后就没了消息。一周了,米洛,你说她会去哪儿了?”
米洛的第一反应是谢丽丽自知闯祸,躲了起来,不过这些她并不打算和魏然提。
“找不到人报警,我这儿不管寻人。”当我是居委会大妈呢,一会儿调节夫妻关系,一会儿寻人的。
“小洛,我真是没办法了,你是丽丽最后联系过的人,你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你恨我,怪我,可是丽丽她还怀着孩子,你就当是看在孩子面子上,告诉我吧!”
魏然拉着米洛的衣袖,眼神中带着近乎疯狂的执拗。
“你们两口子没病吧,结婚找我,吵架找我,现在人不见了还找我,你当我是什么?家庭调解员?”
“那你说丽丽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给我说清楚,否则……”
“否则什么,你想好了一字一句说清楚,说不好我分分钟钟告你恐吓。说吧,否则怎么样?”米洛拿着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对着魏然。
魏然好象很有智慧的望着米洛,仿佛可以看穿人心般道:“你在怕什么?如果丽丽的失踪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不肯说丽丽打电话找你到底是什么事?你一定是在心虚!”
米洛笑了,“要不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呢,可惜你没有。你记住了,妻子如果出事警方第一怀疑人就是丈夫,我一个外人没有利益冲突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丽丽找你干什么?”魏然抓住这点不放。
“告诉你?”米洛眉峰一挑,“凭什么?咱们很熟吗?”
“米洛!丽丽失踪了,这不是开玩笑!”
“还是那句,和我有关系吗?找人,出门左拐,警察局。”
“米洛,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见我现在生活的幸福,就嫉妒,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吗?”
魏然的情绪有些激动,一起抓着米洛胳膊的手,蓦然用力。
米洛吃痛,眉头蹙起,倒吸一口凉气,“放手!该去哪儿,去哪儿,别在这儿发疯。”
费亦凡从门口经过看到眼前的情景,一脚迈进来,伸手抓住魏然的手腕,稍一用力,魏然就痛得松了手。
“魏先生,这是工作的地方,不要惹事生非,请你马上离开。”费亦凡的表情冰冷,带着不容质疑的淡漠。
“行,米洛,你好样儿的!”魏然愤然离去。
“你没事吧?”费亦凡把米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唯恐错过她身上的一点儿伤。
米洛摇了摇头。
涂明心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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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气死人不偿命
许致恒看到米洛打来电话有多高兴,那么听到她的问话后就有多扫兴。不过现在,他还有更棘手的事儿要先处理。
接到米洛电话的时候,许致恒刚刚到达南山别墅他母亲曹雅丽的住所,一开门曹女士一个花瓶丢了过来,滑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
“洛洛,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许致恒轻轻闪了闪身,花瓶从他身边飞过落在地下摔得粉碎。
许致恒迈步挎过那些陶瓷碎片,若有似无的笑望着曹雅丽。
“曹女士,青花瓷摆腻了,想换什么,直接说。”
曹女士这个称呼许致恒喊了至少二十年,这其中包含着他多少调侃,多少不甘,多少委屈,连他自己也已经说不清。这么多年他没有从这个家,从他母亲身上感受过一丝温暖,曹雅丽的存在真的更象是曹女士,一个不大亲近的熟人,而非他的母亲。
“你少和我贫嘴,我问你,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曹雅丽将报纸摔在桌上,上面正是许致恒与林夕合作开公司的报道。
许致恒瞟了一眼桌上的报纸,他和林夕,同样邪魅张扬的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养眼。
耸了耸肩,玩世不恭地道:“闲得长毛,开个公司玩玩。”
“谁让你这么做的?”曹雅丽咬着牙,声音几不可察的发颤。
许致恒双手抄在裤袋里,凉凉地道:“我是三十,不是十三,不过是做点小生意,这不需要申报审批吧?”
“和林家合作会是小生意?”
曹雅丽的脸因愤怒而染上红晕,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这是许致恒从未见过的样子,以往无论他惹了什么事,花了多少钱,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愤怒,可以说是处之泰然,或者更准确点儿说是冷漠。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为我高兴的表现还真是与别不同,够新颖!”
曹雅丽表现得越反常,他就越想刺激她,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一些她平时不会吐露的实情,而他很想知道她这么多年在心里到底都藏了一些什么会让一个母亲不愿意亲近自己唯一的儿子。
除了给他钱花,纵容他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他这个母亲就没尽过其他责任。他在她身上从来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就算是给他钱,也是冷冷冰冰的,他成年后,连给钱都变得不需要见面,按月他的帐户里自动会收到一笔巨款。
他的花边新闻满天飞的时候,曹雅丽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责问或关心过半句,如今他做个生意上了财经版,一水儿的正面评价,她却打电话来一幅兴师问罪的架势,这种反常,如果他还不警觉,也就未免太迟钝了。
一只空茶杯飞了过来,许致恒急忙一个侧身,茶杯擦着他的额头飞过,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哐”的一声响。
看到曹雅丽的眼睛里燃着愤怒的火焰,许致恒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快感。
“怎么,这套英式茶具也不喜欢了?那就砸吧!还有哪个?我帮你!”
“你!”曹雅丽指着许致恒,话还没说完,身体就是一晃,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人歪在身后的欧式沙发椅上,眉头紧蹙着,气息也变得急促。
许致恒冷冷的看着她,似要洞悉她在耍什么把戏。
“120吗?我这里是南山别墅2-B座,有人心脏病发,你们尽快派人过来。”
曹雅丽蓦地向许致恒伸出手,气若游丝地道:“致恒,你要还在乎我这个母亲,就去和林家的人说,合作中止,那公司需要赔多少钱给他们,我给你出。”
许致恒握着她的手,半蹲在她的身边,“放心吧,120马上就到,你不会有事的。”
“那你答应我啊,答应我,不要让我不安心。”
“你安心吧,你儿子现在可以自己拿主意,自己做生意,自己养活自己,完全不需要你的钱,开不开心?”
曹雅丽一怔,身体紧绷,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许致恒,“我都这样了,你不能顺着我点儿吗?你是想我死不眼闭吗?”
“你死不了,120马上就到,你再活几十年没问题。”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上救护车。”
“随你。”许致恒放开曹雅丽的手,站起身来,用手掸了掸衣服下摆,神情寡淡。
“你什么意思?你为了攀上林家,连自己母亲的死活都可以不顾,你还真是好样儿的。”曹雅丽的声音变得尖利,中气十足。
许致恒眼神狡黠,“曹女士,都是千年的狐狸,咱们谁和谁也别玩聊斋,你中气这么足,想必也用不着我听什么临终遗言,我就先告辞了,免得家里的瓷器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