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睁大眼睛瞪他,“你放开我!”
庭昭麟将她不轻不重的扔在床上,“重的像猪,你以为本宫想抱你?”
言欢气结,“你!”
庭昭麟降下身子,伸手握住了言欢的脚,她没有缠足,脚却很小,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
而且脚指头短短RR的,他觉得她的脚十分的好看,他笑话她,“原来你的脚这般大。”
那天晚上他只顾着向她索欢逞欲,加之寝室光线昏暗,他并没有仔细去观赏她的身体。
言欢羞恼的缩了两下腿,他攥的紧紧的,她没有缩回来,她小的时候她娘替她缠过足,她嫌疼,死活不让缠,以致长大后她的脚比一般姑娘的要大不少,“你若是嫌弃,倒不如送我回家。”
庭昭麟从容的应声,“本宫决定娶你,已经是吃了亏,你身体上的缺陷无妨。”
言欢:“......”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侍女请了太医过来。
庭昭麟将言欢脚趾下面被石子划了一下细口子的情况告之太医,太医从药箱里拿了一盒治皮外伤的药膏交给他,并告知每日涂抹的次数,叮嘱言欢在伤口结痂前不可沾水后,行礼离开。
隔了一会儿,一穿着夜行衣的守卫行礼进来,对庭昭麟耳语了一番。
庭昭麟看了一眼言欢,命丫鬟替她梳洗,着重强调了太医交待的话,提步离开寝室。
言欢望了一眼被关上的寝室大门,大晚上他就这么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她安心的让侍女侍候,等侍女们点了安神香出去后,她一跳一跳至门后,将门反栓上,而后再把窗户关紧,又推了桌子抵在门上,这才安心的爬上床。
若不是不得已,她是万分不愿睡这张满载她噩梦的床,可是不睡床的话,她就只能睡在地板上,四月份的天气还很冷,她有些受不住。
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把头枕在胳膊上,偷偷的想俞繁,不知他此时走到哪儿了。
一年半载归来后,他还会去言府找她吗?
她说话不算话,他会不会怪她,恨她?
想到此,眼泪禁不住又涌上眼眶。
庭昭麟三更之后方才返回寝室,守夜的丫鬟们看到他作势要行礼,被庭昭麟挥手阻止。
那个丫头原本就似惊弓之鸟一样,即便是睡着,估计也不会安稳。
若是听到他来了,且要同她卧在一处,指不定得闹一阵子。
他倒是不介意让她闹,只是夜深,休息要紧。
抬手轻推房门,反栓了?
臭丫头以为这样就能拦得住他?
运内力轻轻震开门栓,迈步踏进房内,转身将把门关上,放轻步伐往床沿走。
床头点着蜡烛,随着天窗投进室内的风轻轻的摇曳,昏暗的烛光照着她洁白似玉的肌肤,长长的眼睫毛在光影下异常精致。
可是上面沾着的泪珠却刺痛了他的眼,她刚刚睡着?
还是在睡梦中都在哭泣?
她的心绪何时才能平复?
径直坐到床沿,他拿着帕子动作轻柔的替她蘸掉眼泪,看了她一会儿,他站起来动手宽衣解带。
夜深露珠,寝室内空旷,锦被又薄,言欢本来就觉得冷,恍惚间感觉到身旁暖暖的,出于本能缠了上去。
庭昭麟:“......”他正准备下手去搂她,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主动,正合他意!
就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阖上了漂亮的眼。
清晨,阳光明媚。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女人的惊叫,震飞了落在庭院内树上栖息的鸟儿。
言欢拿着软枕猛打庭昭麟,“Y贼!不要脸!......”
庭昭麟黑着一张完美清贵的俊脸,脸上五指山印浅浅的显了出来,不仔细看倒不甚明显,他一把抢过言欢手里的枕头扔在地上,“够了!”
她简直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明明是她先钻进他怀里,一晚上大腿搭在他身上,时不时就蹭一下他的敏感部位,折磨了他一夜,临近清晨他方才入睡,先他而醒的她便恶人先告状,不问青红皂白就甩了还未睡醒的他一耳光。
他自有记忆开始还未受过这般待遇,她不想活了?
言欢气的双眼泛红,他趁着她熟睡,偷偷摸摸睡到她身边还有脸凶她,她握紧小拳拳狂捶他的胸口,“混蛋!混蛋!我跟你拼了!”
庭昭麟一把握住她的两只手束在她头顶,将她往床上一压,威胁,“你若再不消停,我现在便混给你看。”
言欢原本还在使劲挣扎,闻言抖了一下身子,收了力道,不敢再逞能。
庭昭麟见她服软,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下床,他命令她,“给本宫更衣!”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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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十五(求推荐票~)
言欢从床上坐起来,偌大寝室只有她和庭昭麟二人,守在门口的婢女没有推门进来,他便是在吩咐她做。
言欢此时还在气头上,直言道,“我不会!我虽然不是贵族贵女,但我也是富家千金,没有伺候过人。”
“......”不会还如此的理直气壮!贵族贵女也没她的架子大。
这要是娶进了宫还得了?这种女人不管不行!
庭昭麟对着言欢轻佻的笑了一下,“既然你不伺候,正好本宫今日无事,可以陪着你重温一遍旧梦。”
他被她撩拨了一夜未得到解脱,能忍到现在,完全是顾及她随时会崩溃的情绪,若是他像别的王孙贵族那般,想要玩一个女人便去玩,她以为她能这般嚣张跋扈?
言欢听懂了他话里隐藏的意思,一个激灵跳下床,动作快的不得了,她麻溜的走到屏风旁扯下他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衣袍,放在床上。
拿起穿在亵衣外的里袍,反过来倒过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的袖子在哪,轻抿了一下嫣红的唇瓣,她动作笨拙的替他穿衣服,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那天他强迫了她之后,她看到他是自己动手穿衣的,今天却要她来帮他穿,他分明是故意消遣她!
庭昭麟几不可闻的轻叹,蠢成这样的女人世间少有,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
算了,他自己动手,这个小女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猫爪子一般的小手就着衣物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再这么下去,他估摸着一会儿就控制不住自己压着她索求一番。
想到一大早会听她哭闹,他就头疼!
庭昭麟道,“本宫自己来,你会束发吗?”
言欢立刻跳开,摇头干脆的说,“不会!”这次她是真帮不上忙。
意料之中,庭昭麟无语,开口换婢女进门替他束发。
两名侍女推门进屋。
言欢坐回床上,顺手把纱帐放了下来,她现在只穿了一身纯白色的里衣,羞于见人,为防被她们透过纱帐看到她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缩回被子里。
庭昭麟透过铜镜看言欢,她如此容易害羞的人,想来应该是一位大家闺秀,即使没有拿的上台面的才艺,也应有别的优点。
可是,她为何在他面前脸皮厚如城墙,言行举止粗鲁跳脱的不像个女人,她是故意做给他看好让他嫌弃她?
庭昭麟束了发,吩咐婢女替言欢涂创伤药,伺候她梳洗,交待了几句便出了门。
言欢在行宫住了两日,除了第一晚,庭昭麟趁着她熟睡摸黑睡到她的旁边被她甩了一巴掌之后,她便没再见过他。
她又开始琢磨着要如何离开的事,只是行宫内的守卫数量估计是言家的几十倍,身手也是深不可测,她就算是长了翅膀可能也飞不出去。
如若不走,她明天便要随着庭昭麟一道离开南岳,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回来。
而且,她可能真的要嫁入皇宫。
俞繁送她的定情信物还在她这儿,她已经不配佩戴,她昨天在庭昭麟的房内找到了,她要如何还给他?
还有他送的凤归、鸾月,她也得归还,她爹娘会替她还吗?
届时,他会不会也将她的流光镜扔给她?
那面流光镜取自天上滑落的流星炼制,据说刀枪不入,乃世间最坚硬之物,他若是将之归还她,往后他出兵打仗,护不住心脉,遭了敌人的埋伏设计该如何是好?
言欢坐在庭院的是桌旁轻蹙着眉心胡思乱想,未注意到脚边一毛茸茸之物正围着她用鼻子嗅她。
直至裙裾被那小东西拉扯幅度增大,她才有所察觉。
低头一看,是一只一纯白可爱的小狗儿,她从桌台的碟子里拿了一块造型精致的糕点放在小狗跟前,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压低声音,“庭月寒,饿不饿?给你吃一块。”
言欢身后耳尖的婢女们:“......”这位小姐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大胆到对着狗直呼殿下的字名,她知不知道这是大不敬之罪,要杀头灭门啊?
想来这位小姐是不知的,不然也不会对三殿下大呼小叫。
她们伺候殿下这么久,从未见殿下如此宠幸一个女子,连被她打骂也不发脾气。
真让人嫉妒!
小白狗叫唤,“汪汪汪......”嘴叼起糕点咀嚼。
言欢笑出声,这狗还挺有灵性,她喊Y贼的小字,它竟然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