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她与萧源,或者后世的任何事,她就傻笑不说,难道她是怕泄露了天机遭到天谴?俞繁没有再问,她能亲口告诉他,她是打哪里来的他已经很知足了,只是不免会好奇啊。
言欢将俞繁伺候好,才到桌子旁把在家做好的饭菜摆上小方桌。
片刻后,俞劲年,董云春和俞卿一道回来了。
言欢招呼三人洗手吃饭。
饭桌上,俞劲年问起言欢要去哈佛留学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俞繁告诉他们的?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正望向她的俞繁,他的嘴巴这么这么快啊,她还想等考上在说呢,现在说出来,万一她考不上多丢脸啊,顿了顿,言欢说,“自然是真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有通过考核。”
俞劲年,董云春和俞卿互看了一眼,各自替言欢高兴。
俞劲年弯着眼睛,“有几成把握啊。”
“五成吧。”言欢没敢说大话,最高学府,不是那么容易上的,何况那个这年头人民的生活水平虽然不高,但有真才实学的人,还是数不胜数,学校虽为她争取留学的名额,但再之前肯定得经过一番竞争。
五成把握,那应该就有七八成吧,俞劲年鼓励言欢,“那好好考啊,我和你妈都支持你去读哈佛。”
吃完午饭。
董云春和言欢端着饭盒跟碗筷出病房到医院职工食堂外清洗。
高兰婷出了食堂,瞥见言欢同一气质良好的中年妇人站在一处。
看长相,高兰婷一眼就识出了董云春的身份,她先出声同言欢打了招呼,待董云春闻声将头抬起时,高兰婷笑着说,“阿姨好。”
董云春上下扫了眼高兰婷,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小声的凑近言欢问,“这个姑娘是谁啊?”
“医生啊。”言欢不太乐意给董云春介绍高兰婷。
董云春:“......”她不是问的这个。
高兰婷听到了董云春和言欢的谈话,主动做介绍,“我叫高兰婷,之前俞师长做手术,我在旁做院长助手。”
董云春笑了一下,“那谢谢高医生对我们家小繁的照顾啊。”
“应该的。”
言欢在旁边默默做手里的事情,耳朵听着高兰婷和董云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高兰婷洗好饭盒,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董云春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这姑娘就那么喜欢跟她聊话儿?都舍不得走了?
与此同时,言欢收拾好了碗筷跟饭盒,对董云春道,“妈,我们回去吧。”
“哎。”董云春应声,对站在她斜对面的高兰婷道,“高医生,再见啊。”
高兰婷看着言欢和董云春的背影,想到她被院长调到了内科,而俞繁却在外科,想见见他都找不到借口,待往后出了院,她便更难看到他了,她要不要让高立山将她调到军营任职......
病房内,俞劲年和俞繁商议,“小繁啊,我和你堂哥问了院长,你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下午我和你堂哥要回J省,小欢不是还要学习吗?我想想留你妈在这照顾你,你看成吗?”
有言欢在这里照顾他,他不会让她耽误学习的,且还有外头站岗的哨兵,他身边根本用不到那么多人,俞繁道,“既然我没有大碍,你们一起回去也行。”
“那好。”俞劲年一句没有推辞,他媳妇要是留下来,他和俞卿都不会烧菜做饭,总不能天天去国营饭店吃。
俞劲年将回J省的打算告诉了董云春跟言欢。
董云春舍不得俞繁,同时也舍不得把俞劲年一个人扔在家里,看了眼言欢,心想:反正儿子有媳妇,她这个做妈的在这里肯定会碍事,她还是回去比较好。
下午,言欢送俞劲年,董云春和俞卿到大门口。
回病房见俞繁睡着了,找出书本,坐在俞繁床头看书。
傍晚时分。
萧源和花袭人买了水果过来探望。
花袭人一眼看到她家门口的花插在俞繁的床头,磨牙,“言欢,原来是你掐了我们家门口的花。”她本想等着再开一开剪了放卧室的,没想到中午出门买菜,花就秃了。
剪了几朵花而已,至于对人家横着眼睛吗?正在和俞繁谈在边境之事的萧源扫了眼小气的花袭人,“几朵花而已,剪了就剪了,你要是喜欢,我去花鸟市场给你买几盆便是。”
正文 第275章什么是三儿
花袭人:“......”这个臭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这么明显的偏向言欢,给她等着!看她晚上怎么收拾他!
言欢弯着眉眼浅笑,“好了,我道歉,你陪我去打热水,等俞繁出院,我给你做好吃的做补偿。”
“这还差不多。”花袭人小嘴嘟囔着,帮言欢提了一个暖水瓶同对方一道出门去水房打热水。
萧源看了一眼关紧的房门,小声的问俞繁,“你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了啊?”
俞繁看了眼萧源,没有隐瞒,“鹰组织还记得吗?”
“嗯。”萧源点点头,“你去年这个时候一枪解决了人家的神枪手。”
俞繁低沉着语调,“我是被鹰组织的首领打伤的。”若不是有言欢的赠送的铜镜防身,后果他都不敢往下想,那人难缠的很,且枪法不在他之前,关键时刻,两人同时的一枪,那枪正好击中他心脏的位置,避无可避。
萧源打探,“那人最终结果如何?”
俞繁面无表情的说,“自然是死了,待我伤好写了报告,你一看便知当时的情形。”
两人说了一会儿,俞繁将枕头下的镜子拿出来递给萧源,“你帮我找人看看这面镜子是什么做的。”刀枪不入,子弹打过之后,只留下浅浅的一点痕迹,实乃稀罕之物。
萧源伸手接过,调侃俞繁,“之前你当宝一样收着不让我们弟兄看,这会儿倒是舍得拿出来了。”
半垂下桃花眸子仔细观察,越看越觉得在哪里看过。
萧源端详了半晌,瞥见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提步至阳光下,将铜镜对着阳光反射光线,视线追逐着镜子反射的一小团光线,只见屋顶的白墙上现出用篆书雕刻的言欢二字。
萧源:“......”这个臭小子,耍他玩呢?拿着为媳妇定制的东西,让他找人看看是什么做的?不不,不对啊,这玩意上面的铜锈这么重,一看就是个古董,怎么可能定制?而且,他似乎还在哪里看到过这东西。
俞繁:“......”怎么会是他小媳妇的名字?而萧源是怎么知道在阳光下照一照,镜子便会显出人名来的?
两人将各自的疑惑说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萧源说,“我想起来了,这面镜子的画像,我十来岁的时候在我爹书房的一本册子上见过,后来家里发生过一次小火灾,将放册子的箱子给烧了,那本册子也跟着付之一炬了。
俞繁长臂一伸,将萧源手里的镜子扒拉下来,“给我。”这面镜子是言欢花了八块钱买来送给他的,现在听萧源这么说,这面镜子很可能便是言家的东西,且还是言家一个叫“言欢”的姑娘的,只是不知为何流落在外,恰巧又落回现在这个言欢的手中。
萧源手里一空,看了眼忙不迭将镜子收起来的俞繁,“不让我找人看了吗?”这东西肯定是言家的,言家在封建社会时,豢养了不少技艺精湛的工匠,雕刻了很多奇珍,每一样都有主子,且会用特殊的手法篆刻上对方的名字,而有资格拥有这类东西的人,在家里肯定最受宠。
唯一想不通的便是,这言家祖上有叫言欢的?还这么凑巧的,东西落入到现在言欢的男人手上。
俞繁沉着声调,“不让了。”他还是自己找人看比较妥当。
二人正各怀心思的想事情,言欢和花袭人打好水回来了。
因方才的事,萧源多看了言欢一眼,顿了顿,同言欢和俞繁打了招呼,拎着准备好的另一份水果和花袭人去离俞繁不远的病房探望陆展。
言欢将二人送到病房门口,回来后进卫生间兑水给俞繁洗漱。
俞繁看着言欢的身影,直到她拐进卫生间才收回视线。
这镜子的秘密她知道吗?
言欢从卫生间出来,将刷牙用的搪瓷缸放置在床头,又将干净的盥洗盆从床底拿出来,扶俞繁坐起来刷牙。
俞繁看着手脚麻利的言欢,端起搪瓷缸刷牙之前,说,“小欢,这面镜子,萧源看到后说是言家的东西。”
是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言欢不打算和俞繁说起她和他可能有前世的事情,“是吗?从哪里看出来的?”
俞繁盯着言欢看了一会儿,他媳妇这个样子,当真看不出来她是不是在撒谎,不过回头想想,这个丫头的心思深沉的超过同龄人,即便心里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要她不想说,谁也别想从她嘴里撬出什么秘密,顿了一秒,他将方才看到的告诉了言欢。
言欢听完,立马从枕头下摸出镜子跑到阳光下把玩,果然有她的名字,只是她竟不知道验证言家所有物用的是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