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为了熬夜之后能好好睡一觉,之后的一整天,基本没离开座位,用尽所有时间提前写作业。这样熬到下晚课,铃声打响,两人捂着脖子缓缓抬起头来,几乎眼冒金星。
林舒蹙眉转着脖子:“你俩要不走到最后,都对不起我的脖子。”
“你们干嘛呢?”厉言勋循着林舒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有流星?”
林舒一怔,低下头看向厉言勋:“你怎么知道流星的事?”
当时他不是去训练了吗?等下……
“你到底都找了谁啊?”林舒蹙眉看向白青。
白青捂着后脖子,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就你我,特哥,轮子和黎子越,这几个人而已。”
“而,已?”林舒双目无神。
她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人多有什么不好?互相有个照应。”厉言勋笑着朝林舒挤了下眼睛,后者回以翻白眼。
凌晨一点,华盛小区顶楼。
电棒的光照着门上的锁链,厉言勋用力拽了下,眉心蹙紧:“不行。”
“现在怎么办?”邓成伦拇指指着楼梯口,“换地方?”
“都让开。”白青从书包里掏出钳子递给厉言勋,“用这个。”
林舒震惊地看向白青:“你还随身带钳子?”
“没有。”白青摆了摆手:“正好家里要用,买完忘记放家了。”
厉言勋用钳子夹开锁链,大家小心翼翼推开铁门,终于看见近得仿佛触手可及的满天繁星。
“我擦,这地真是太好了,视野开阔!”白青深吸口气,朝厉言勋竖起大拇指。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高处不胜寒,而且是远比他们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寒。
不出十分钟,所有人都极其自觉,哆哆嗦嗦地躲进楼道里。黎子越打开书包,把啤酒分给大家,一群能喝酒的人,正准备愉快地凑到一起边喝酒边吹牛皮。
林舒不喝酒,就很自觉地在墙角坐下,缩成一团。她不停往手上哈着气,身子还是不住发抖。
厉言勋打开一听酒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递过去:“尝尝。”
“我不喝。”林舒别过脸去。
“马上期末了,你想得重感冒?”见她有所迟疑,厉言勋收回酒凑近自己嘴边,眉峰一挑,“要不我喂你?”
林舒忙抢过来,瞥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厉言勋拉过她的手站起身,“过去喝,凑到一起还能暖和点。”
两人刚走过去,邓成伦瞥了眼林舒手里的酒,嘴角挂着坏笑,一嘴大碴子味:“吁!特哥,你想嘎哈?这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嘎哈!”
厉言勋捡起个易拉罐就丢过去:“嘴给我闭上!”
“真没问题吗?”白青凑过来。
林舒瞥了眼手中的酒,手指在酒听边摩挲。
大人都说龙王爷的孩子会浮水。老林很能喝是没错,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喝酒。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遗传老林的基因。
“少喝点,感觉不对就停。”厉言勋在她左手边坐下,“不行,我把衣服给你。”
“操,你们俩是他妈要急死老子吗?给什么衣服?”黎子越打了个酒嗝,握着听酒指向厉言勋,极不耐地说着,“你不是听能耐的吗?抱着抱着,快点!”
“来吧。”厉言勋张开双臂,一侧嘴角微勾,“这可是人|民|群|众的意思。”
“我还是喝酒吧。”林舒说着就喝了一大口,苦得她眉头紧锁,放下酒,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青,“你们为什么喜欢喝这东西?不苦吗?”
“苦啊。”白青打了个酒嗝,眨了眨眼睛,“但酒是用来助兴滴。”
“白青说的对!”邓成伦搂紧黎子越的脖子,两人脑袋贴着脑袋,嘿嘿一笑,“尤其是在某些特殊时候。”
“正所谓,酒后……”黎子越喝了口酒,“那啥啥!”
厉言勋捡起易拉罐就朝俩人丢过去,指着两人面露严肃:“这种话都给我憋回去!”
“你看,他多护着你!”黎子越看向林舒,指着厉言勋,“老子都他妈自动屏蔽了,他都不让我说。”
林舒只得笑笑垂下眸,默默喝了口酒。
某一刻,白青突然搂住林舒的脖子,嘴角挂着坏笑:“舒,你就说!你是不是也挺喜欢特哥的?”
彼时林舒已经完全步入忘我境界,她哼唧着推开白青,搂住厉言勋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胡乱挥着。
“胡说,我们俩是最好的哥们儿!”说完,她还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厉言勋,“哥们儿!你说是不是?”
厉言勋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你喝多了。”
“不对不对,你这答案不对!”林舒用力晃了晃头,伸手把他的头掰过来,眼睛睁得很圆,“是,还是不是?”
“一定要说?”厉言勋眉峰一挑。
“昂!”林舒很坚定地点了下头。
厉言勋拉过她怼在他脸上的手,放在手心攥紧,嘴角噙着笑:“乖,我是你老公。”
“噢噢噢噢!!!!”邓成伦和黎子越边喊,边用易拉罐用力敲打地面。
“老公?”林舒一脸茫然,头一歪就倒在厉言勋肩膀上,小声嘀咕着,“可以吃吗……”
楼下突然传来吼声:“谁啊!大半夜的,又敲又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们安静会吧,不然一会流星没看到。”白青食指在眼前划过,小声说着,“再让人打得满眼金星。”
“好,我歇会。”邓成伦往墙边一靠,黎子越迷迷糊糊枕上邓成伦的肚子,拉过他的胳膊当被子盖在身上。
很快,呼噜声就谱成一曲交响乐。
厉言勋握着林舒的肩膀,让她离开些距离,摘下自己的围脖绕上她脖子。后者蹙眉揉了揉眼睛,随后捏着围脖边翻来覆去看着。
“这是我的吗?”
“你的,我都是你的。”厉言勋笑着张开双臂,“过来,抱抱。”
林舒蹙眉盯着厉言勋看了阵,正在他以为她已经有些醒酒又想骂他|流|氓时,她突然一头砸进他怀里,抱紧双臂。
“这什么鬼地方?好冷。”
厉言勋抱紧她,揉了揉她后脑勺,禁不住轻笑出声:“其实你乖起来,也挺可爱的。”
某一刻,林舒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叫了他一声。
“厉言勋。”
“恩?”
“我其实……”
厉言勋偏头看去,她额头抵着他胸口,他只看到她抿着唇,嘴角的小梨涡轻轻陷进去。
“还挺喜欢你的。”
第25章
寒风吹散天台的积雪, 从门口飘进来。
厉言勋掸了掸林舒帽子里的雪, 给她戴上, 一只手按着她的头, 微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真的……”
“真的?”厉言勋把耳朵凑过去。
风吹得额前的刘海来回搔着眉心, 他所有的精力却都集中在自己的右耳。
林舒哼唧一声,含糊不清地说道:“挺讨厌的。”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厉言勋轻拍了两下她的头,眉心微蹙, “喂, 重说!”
怀里的人却安静下来,听得她呼吸渐渐均匀平稳,厉言勋重重叹了口气。
他不耐地伸出手,却只是轻掐了下她的脸颊,蹙眉盯着她。
“认真说一句你喜欢我,有那么难吗?恩?”
忽而一颗星自眼前划过,静若悬画的星河浩瀚, 旋即点点划落,犹如散开的花火, 燃亮夜空。
厉言勋踢了下白青的脚, 后者一激灵坐直。
“来了?”
他在嘴边比了下食指,用下巴指向对面相依相偎的两个大男生。
白青比出“ok”,轻声走过去,把昏睡的邓成伦和黎子越拽起来。
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天台,对着天边,双手合十, 闭紧双眼。
“你去吗?”厉言勋轻晃了晃怀中的人,后者身子轻微扭动下,很快便又恢复安静。
他轻阖上双眼,嘴角轻勾了下。
愿望我帮你许了,别怪我。
“啊!”
他闻声睁开双眼,就见白青烦躁地抓着头发。
“糟了糟了!我们喝了酒,会不会许的愿都不准?”
邓成伦一怔:“不……会吧。”
“许着玩咯,就是个心理安慰。”黎子越摊开手。
厉言勋看向林舒,胸口被她压得很温暖。
其实无关乎是否灵验,默念所想,不过是他,他们,在当下对未来最美好的憧憬。
这一觉,林舒睡得特别累,总感觉肩膀和头一样沉甸甸。某一刻,她翻身未果,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就瞥见白青像只猴挂|在|她|身|上,头就枕在她肩膀。
林舒捂着额头,四下看了看。
这是白青家?她真是……一听啤酒就不省人事,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
她缓缓推开白青的胳膊和腿,刚坐起身,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脑瓜仁一跳一跳的疼。只得扶着桌边,慢慢走下床。
不巧,落地的脚踢到个饮料瓶。
白青身子一颤,蹙眉抬起头看向林舒:“你醒了?”
随后瞥了眼手机,便又一头栽进枕头里,手胡乱挥了挥:“厨房有牛奶,你先喝点。这个点,我妈早走了,你随便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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