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央瀚已然快到了玄关处,看到苏裕雪一副醉醺醺又惊喜地样子,快步走上去,边走边说,“苏裕雪,我现在真想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苏裕雪怔住,只见他将上衣外套脱下将苏裕雪裹住,又把她的浴袍地衣领紧了紧,“你以为你是在赤道上居住吗?”
苏裕雪被他揽住,整夜的紧张情绪都得到了舒缓,她想说她多么多么地想念他,一个人的挣扎与痛苦,但此刻却踮起脚,让他凑过来点。
苏裕雪没穿高跟鞋,加上盛央瀚挺拔的身姿,他若不想让他碰到,她很难够到他的脸。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似是惩罚的她的过错,苏裕雪有点尴尬,又羞又气,“你过来!”
盛央瀚非但不理她,反而放开了揽住她的手,兀自地拿着资料向前走。
看来,盛央瀚是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的。苏裕雪心中有点小委屈,小难受,眼眶湿了是,却不愿让外人看到两人的不合。
“我在楼上等你,早点休息。”她手挡在浴袍的胸前,避开了他们诧异的眼神,极力忍着伤心,上了楼。
盛央瀚没有说话,Ken看出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示意盛央瀚赶快上楼,盛央瀚却全当没看到。
拿着资料进了书房,两个人紧紧跟在后面。
盛央瀚和他们没有说太久,因为他知道,苏裕雪那个小女人肯定在楼上难过的睡不着觉。
他只是做个样子,当然不忍心让她难过太久了。
换了衣服,洗了澡,回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窗帘有条缝,盛央瀚拉开窗帘,看到苏裕雪在阳台上,手撑着栏杆,极目眺望着远方,脚边是空了或是没有空的酒瓶。
他站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到了怀里,破晓时的这个温度并不温暖,但是他的怀抱,让她舍不得离开。
苏裕雪偏过头,发现他也在眺望着远方。
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是什么吸引了我太太……”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长久的凝望?”
苏裕雪收回目光,“我们回屋吧。”
她将身上披着的她的外套扔在了沙发上,蓦然听到他冷冷的声音说,“以后不要穿那么少。”
他的话,是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裕雪想了很久他生气的原因,大概是办事回来虽然看到自己的太太很高兴,但她不知为何穿那么少,或是关心,或是吃醋,惹得他不高兴。
她拉开衣柜,找法兰绒的睡衣,要换上,他走了过来,拉开了她的浴袍,然后将她抵在了墙上。
“不用换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扯出了一抹笑容,踮起脚想要吻他,他先是高冷地不肯低下头,忽然低下了头,攫住了她的唇。
不想往常一样温柔,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说,想要发泄。
苏裕雪想要推开他,可她犹豫了……
那晚,他没有过多的前戏,他一次一次地在她的身体中释放,仿佛觉得这一切都不够。
他们在所有的地方都做了,却唯独不在床上,最后,两个人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一次没有洗澡。
大概是受了不好的事情影响,苏裕雪的睡眠很少,几个小时便醒了,她看着手表上的日期,心中唉声叹气。
浑身都很难受,她想起床,再也不想看见盛央瀚。
起身的时候,盛央瀚也睁开了眼睛,大概是两个人都很狼狈地没有穿衣服,苏裕雪无奈地捂住额头,“别动,我去洗个澡。”
“我动也不碍你洗澡,”他看她害羞地样子,笑了,“一起啊。”
苏裕雪飞快地下床拿睡衣,却觉得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盛央瀚赶紧扶住她,“我不放心你。”
她很生气,“都是你!”咬牙切齿。昨晚,不,凌晨的盛央瀚像是不知满足的野兽一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央瀚,也是舒服久了,第一次感觉到温柔人骨子里隐藏的凶残。
他把浴衣松松垮垮地换上,揽着苏裕雪去浴室。
他锁上门,忽然俯下身,吓了苏裕雪一跳,以为他又要乱来呢,结果他却侧过头,温热地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他说,“昨晚辛苦你了。”
很轻地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像是风吹过湖面一样。
苏裕雪又气又怒,不知道自己怎么生气的时候就这么懦弱,声音中哽咽着颤抖着,“盛央瀚!我要是怀孕了……”
他想了一下日期好像是很危险,没想到唯一一次的放纵,还碰上了危险期。
“算我的。”他笑了,但心中有点难受,虽然两个人暂时都不想要baby,但她就这么讨厌有个他的孩子吗?
“当然算你的!不然还能算谁的!”苏裕雪转过身,眼泪像豆子似的就掉下来了。
盛央瀚看着她哭,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作为一个医生,他不想让她吃药,所以一直都是他克制着自己,昨晚放纵了一次,没想到惹来了心上人的眼泪。
他俯下点身子,将苏裕雪揽住,“哎呀……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都好难受。”
“我是个混蛋,嗯?可以打我骂我不能哭和不理我哼……?哭什么,有孩子我养不算你的……”
“那如果有孩子我们就把他扔了,我还是你的啊……哎……Shirley我的灵魂好痛……”
他对于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总要做出让步。大丈夫能屈能伸。
苏裕雪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不会怀孕的。一次而已,没事的。
两个人洗完了澡,盛央瀚又去给苏裕雪准备早餐去了。
毕竟心怀愧疚。
苏裕雪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到了放在药箱子里的避孕药,看了说明,吃了一片。
吃完了之后,她感觉安心了很多,心平气和了。
饭后,盛央瀚把自己查到的资料都交给了苏裕雪,并且告诉她,也许她不相信,他还在正在搜索着线索。
资料里有院长签名的诊断书,证明傅城在去世之前确实在这里还来看过病,也被医师怀疑为还是有问题的。
盛央瀚没有把苏昊风不是苏裕雪亲兄长的事情告诉她。
苏裕雪将资料合上,“盛央瀚,你知道昨天晚上,电话里的人跟我说什么了吗?”
他怔了怔,“你哥在他们手上?”
看来苏父下狠手了。
苏裕雪将目光移向窗外的远方,“我告诉他们,杀了他吧。”
眼神的深处,是彻骨的寒冷。
盛央瀚终于明白,她望向的远方是什么了。
他竟然,漏掉了这一条。
他没有说话,苏裕雪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仿佛一瞬间都明白了什么。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深夜,苏裕雪在书房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写论文,完成剩下没有完成的事情。
她翻开资料,一句话跃入了她的眼中——
上帝的磨盘一直在转动,只是磨得很细、很细。
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她知道,只有一个人会在第二个夜晚依旧给她打电话,她接了电话,然后将这句话读给了那个人听。
那边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许久没有说话。
她将书中加了一页纸合上,扭灭了台灯,留给了书房一片寂静。
还有一个人在床上等着她呢。
第60章 晋江独家首发1.14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 盛央瀚还没有睡, 灯光柔和, 他坐在沙发上看著书。
他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红色的封皮, 烫金的版面印刷, 看上去庄严神圣。
他身后的墙上是悬挂着的书架, 满墙的书,适合他们这样的学者,或说是精英人士晚上偶有灵感拿来翻看做笔记。
盛央瀚坐在沙发上, 双腿交叠在一起, 灯光从他的后发打过来, 映的他如大理石凿刻的脸温柔了几分。
苏裕雪靠在门口,有些失神地看了他半刻, 而他,发觉了她的进入, 抬头,刚好迎上她好奇的目光。
他看着她, 忍不住地笑了,一手捏住书,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另一只手招呼她,“过来。”
苏裕雪拖沓着脚步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他把书交到了她的手中, 轻声地凑在她的耳边,说:“帮我读一读。”
她十分好奇,拿起书,默读了两行,盯著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喃喃道:“你并不是个心理医生,盛央瀚。”
“读出声,我想听你说话。”他的声音,比月光还温柔,眼神像水一样,仿佛这温柔,可以永远定格在这里。
他同往常一样,温柔,眼神中似是有能温暖人心的力量。
“读哪里?”
“哪里都好,我只想听你说说话。”他的意思,仿佛只有读书是两人交流的唯一方式了。
苏裕雪慢慢地读,盛央瀚喜欢听她讲英语,她讲英语、法语的时候,都比她说中文要轻柔多了,好像是在用英文为别人读诗。
有一些单词苏裕雪认识,词汇太专业,她读错了,盛央瀚也不告诉她,不打断她。
她很疲惫很困了,却仍想继续下去,有多久两人没有这样平静、温和地相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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