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消息一出,毫无疑问的,自然是全国哗然。
在此之后,则更是有一条十分令人惊愕的消息从京中传出!
据说,在当时,有人称,这位冯成乃是许家许毅将军的旧部!
那个冯成既然敢瞒着他们当局这么多人操作,必然,是受了上面的人指使!
于是,这样一来,本就因这些年的疾病而瘫痪在床的许家老爷子更是气得生生吐了好几口血。
接着,他们许家本就已经门可罗雀的那些关系网,在经此一役之后,则更是树倒猢狲散。
上一世,陈家似乎也派人参与过了这一次的事件。
那个时候的他们在这一战之中可谓真是雷霆动作,说风就是雨的,当即就对许家的相关人员给下了通缉令。
紧接着,京城许家在京中的势力很快就被人给彻底的连根拔起。
而关于许家两位老人的平安,则还是当初的秦家老爷子从中费了无数口舌,耗了不知道多少人脉,才硬生生的将之从许家那恨不能饿狼吞虎的目光中保护下来的。
也就是这样才有了后来的“光宗耀祖承佑天”这种说法。
在这样的一次事件之后,他们京城陈家的二房和三房则可谓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只不过,现在的九寒并不太懂,这么重要的一份功劳,陈家的大房又怎么可能不去特意参与其中。
九寒垂眸想到此,不禁攥紧了拳头。
她神色复杂的抿了抿唇,然后在那里沉思了一瞬之后,这才终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为了许家!易教授的这个忙,无不怎样,她都帮定了!
于是,她在那里想了想,这才认真开口道:“易教授,你真的想知道你和你儿子还有那位冯局长,自打你们从云省回来之后就感觉一直在走衰运的原因么?”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应该是你的身边有亲近之人在害你的可能。”
易教授被九寒这话给说得显然怔愣了一瞬。
他在那里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说怎么可能?
然而,这话却是在他唇边滞留一瞬,等他再从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唉,我怎么没有想过?”
“这么多年来,不说老冯了,就谈我自己!我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我个人的心里还不清楚么?”
易教授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禁不住再次的重重叹了口气。
他在那里解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说出来的话,军部那边的人不信我。”
“他们几乎是上下一致的,只相信他们从我这里调查出来的结果,压根儿就不乐意听我自己的辩解。”
“唉,更何况,我这些年虽然是没做过任何一件坏事,但偏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根本就拿不出去否定他们的证据。”
“因此,这样几番下来,我除了只能待在家里借酒消愁,一时之间也没了别的办法。”
“呵,当然了,说来也是好笑,就因为我平日里是一个闭门研究历史,开门也不过是个教书的。这么多年下来,除了摆在咱们华国博物馆的那些文物,我竟是连半丝的人脉都没有捞到。”
易教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对自己充满了冷嘲。
当然了,他的眼神里在紧接着谈起他那已经过世了的父亲的时候,也有过一丝沉痛。
他在那儿说:“打从我出事以来,可能也就多亏了当初我们家老爷子在世时曾对我们这些后人的荫庇了。现在啊,从我出事到如今,大多都辛苦郑家的那位老将军在为我奔走。”
“尽管郑家那边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我心里却是看得清楚,他们能把我们易家保到直到现在都还是在调查的份儿上,俨然已经是尽力了。”
“至于别的,我现在已经不期望更多。”
易教授说着说着,不禁苦笑一声。
他在那里垂眸叹道:“唉,现在啊,我除了信命,便只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对于那些一心想要把我带走的人,早已……不稀罕给他们解释。”
直到易教授在说了后面的这些话之后,九寒和秦骁两人才总算明白,为什么陈家那边的人派人过来调查,已经快要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而没有查出来半点结果了。
只因为,就算他们那边把这一切的假证据摆在面前,那也还得需要这位姓易的教授认罪。
而他们要让他认什么罪?
很简单,除了一个渎职罪之外,便是那顶贪污受贿的大帽子压根儿就不用给你商量的,直接一下扣过来。
可能那位冯局长现在只有已经在京城快要失势的许家护着,他们还好针对一些。
而至于这位易教授,不说他的背后有郑家的人在那里护着,就连他本身竟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自然这样一来,陈家那边的人一跟他软磨硬泡,无非是为九寒和秦骁他们争取到了不少时间。
当然,既然这样的事情已出,九寒和秦骁两人能为他所想的只有事情解决的办法。
他们在这里了解完了整件事情的大致脉络之后,便在那里细致的商量了一番,眼下的事情到底要如何解决。
首先,九寒想的是,不论这幕后到底谁才是那位真正执棋的博弈手,但她好歹得帮易家把那带满了阴煞之气的东西除了。
不用说,在他们家里肯放这玩意儿的人,便是打从一开始就没安过什么好心。
毕竟,像这种沾满了阴煞之气的东西,跟着人久了,只让他走走霉运都还是轻的,重则,到了后面,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于是,九寒跟秦骁两人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便没多犹豫的把他们眼下的发现给易教授十分坦诚的说了。
并且九寒还拉着秦骁一起向他表明了他们的态度,说道:“易教授,对于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我和秦骁两个都对你持相信的态度。”
“而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打你从云省回来开始,之所以会觉得你们易家最近是走了霉运,但其实则是你从那边所带回来的一件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乍然之间,易教授听九寒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并没怎么弄明白。
他在那里皱眉,沉声问道:“能有什么东西会不是好东西?”
“我从那边所带回来的可是只有那块好不容易和老冯一起所开出来的玻璃种翡翠!难不成,你是说那个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这种时候,不怪易教授不信,着实是让他的面前,站着像九寒这半大的女娃,来给他将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的确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而这时,九寒听出来了易教授声音里的怀疑,也并没有对之生气。
她只是在那里耐着性子,抿唇挑眉道:“易教授,我虽然不太清楚你这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当初到底是怎样在云省那边所开出来的。”
“但我能告诉你一个比较坏的消息是,这一次,你在花了大价钱之后,应该又被人骗了。”
“什么?!”若说之前易教授对九寒的话是心有存疑,但他现在则是半点都不肯相信。
他在听完九寒所说的这句话之后,不由整个人都在那里怔愣住了,却仍是在那里凝着个眼神,力图争辩。
他说:“不可能啊,小丫头,我这老坑玻璃种的翡翠绝对是真的!”
“不信,我可以把它给你拿过来一点看看!这上面的水头,可绿了呢!”
九寒和秦骁两人站在原地,看着易教授在那里急急动作,并没再说话。
而是当他们眼见,他似是真的要用手去碰放在那放在高柜上的那块巴掌大的原石的时候,则是“铿!”地一声,一样看似十分尖锐且锋利的东西,竟是一下破空,直朝易教授的手边袭来!
这样的一番举动,无疑是吓得易教授连连倒退三步,傻愣愣的呆滞着目光站在那里,连动也不敢动。
而这会儿,显然有些惊吓过度的易教授,好不容易从方才的那样一番惊险之中回过神来,却是已经见方才离他至少有五步远的小女娃,朝他这边靠近了过来。
她在眸光认真的凝视了他一眼之后,这才主动弯腰,从地面上将一枚极细的银针和方才被她用内力所击落的原石,一块儿捡了起来。
九寒在当时便对它仔细查看了一番,不禁在心里暗叹:还好,现在这上面并没有什么裂痕。
当然,若是这会儿的易教授肯仔细看的话,则定然会留意到九寒这个时候手里所拿的那块原石的位置,是它并未被刀切割过的那一面。
而至于她手里的那一根极细的银针,则似是在易教授的眼前一晃,转眼便不知道她把它给收到了哪里。
原先,易教授对九寒口中的那一番话还抱有至少七分的怀疑,但现在当他见识过方才她所施展的那么一招之后,不由愣在那里,结舌道:“小丫头,你果真……是高人所教导出来的弟子。”
九寒和秦骁两人对于易教授的这番感叹,默契的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