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刻意的接近,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矜贵如程北尧,还喜欢吃回头草?
“秦氏不是盛川的唯一之选,你想清楚。”程北尧点了根烟静静看她,目光平缓,看不出半分威胁。
姜立顿了顿,片刻后嗤笑出声:“程北尧不愧是程北尧,永远都能不动声色的让人屈服。”说完肆意转身,冷飕飕朝宾利车走去。
听到那声‘程北尧’,身后的男人蓦地低笑。
姜立伸手触到后座车门时,听到遥控钥匙解开车锁的声音,车灯跟着闪烁了下,接着是男人淡淡的嗓音:“坐前面。”
后车门被锁住,她没得选择。
……
轿车刚驶出酒店楼下的单行道,程北尧的手机就有电话进来。
以前他开车时习惯戴着蓝牙耳机,如今时过境迁,不知是人变了,还是习惯变了。
按下接听键,男人戴着腕表的左手将手机放在耳边,单手握住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的路段,轿车稳稳的前行,徐徐碾过最后一片减速带时,他偏了偏头,示意姜立:“把储物格里的蓝牙耳机给我。”
电话里的人一愣。
“你自己开车,旁边还坐着人?”戚远问。
“是立儿?”戚远肯定的下结论。
今晚这么好的机会,这个男人不会毫无行动。
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倔脾气的丫头拐上车的,威逼,利诱,亦或是……
戚远有些想入非非了。
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轿车停下时,男人从姜立手里接过蓝牙耳机,问电话那头:“什么事?”
戚远打电话本是想跟他谈公事,被这一打岔,话题明显已经跑偏:“你打算把她带回别墅?我可提醒你,别吓着她,不然那丫头以后又得躲我们远远的。”
“没什么事,挂了。”
“……”
戚远摸了摸鼻子,适时打住,谈起正事时,语气严肃了不少。
一旁的姜立有些百无聊赖,将车窗降下一半,转头欣赏起这座城市繁华的夜景。
她猜到,应该是戚远打来的电话。
轿车穿梭于车流,逐渐远离喧嚣的市中心,姜立一点都不惊讶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她租房的地址,他一个电话就能让人查到的事,简单到不费吹灰之力。
时至今日,她依旧被他监控着。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
轿车抵达三环路,路过一家餐厅时,程北尧突然说:“下车吃点东西。”
“……”姜立整个晚上就喝了几杯红酒,确实有回家后煮一碗泡面下肚的打算。
“不用,回去后自己煮。”不知为什么,说这话时,她竟然有些恍惚。
果然,程北尧低声问:“会做饭了?”
“嗯。”
她的确学会了一样,煮泡面。
姜立将头偏向车窗外,不想再言语。
以前总是黏着这个男人,如今用这种谈不上熟悉的方式独处,别扭而又怪异。
程北尧什么也没说,在前面路口,打了半圈方向盘,轿车径直朝云溪苑的方向驶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淡淡的烟味。
姜立的余光瞥向身旁人,不知什么时候,这男人又抽上了。时隔三年,似乎他的烟瘾越来越重,两次见面,几乎见他烟不离手。
轻咳一声。
她若无其事的用手指触了触鼻尖,这个小动作被男人收入眼底,隐在暗处的那双黑眸溢出点点纵容,目光也柔和起来。
姜立再次看过去时,男人指间的那截烟头已经不在。
视线停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程北尧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不是特别白,而是带着健康的小麦色,想起宴会上两人握手时手心处传来的那道触感,温热干燥,宽厚又略显粗粝。
……
几分钟后,香槟色添越停在云溪苑29号。
姜立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回去早点休息,别只顾着玩手机。”程北尧说。
她愣住,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钻入车内的夜风将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女孩刚刚那副乖巧的模样,娇憨可爱,搅得男人心神一动。
姜立转头:“谢--”
话音尚未落地。
程北尧揽过她的腰身,突然就低头吻上来。
薄唇轻碾,鼻息近在咫尺,后脑被男人的大手稳稳托住,僵直间,姜立尝到烟草夹杂着酒气的味道。
呆愣不过一瞬,下一刻,她的双手软软圈上程北尧的脖子,粉唇用力贴紧男人的唇瓣,勾画描绘,细细交缠,动作青涩却带着出人意料的主动,呼吸紧滞的难受,微微仰起的眼角伴有点点星光,唇息缠绵时,她轻轻喃笑:“程总,想睡我?”
男人顿住,呼吸骤冷。
------题外话------
有木有人看呢…汗
第007章 :那位不喜欢等人
夜凉如水。
男人盯着她的黑眸里涌起层层风浪。
姜立似无所察觉,小脸依旧笑得迷人,眼神却平静的可怕,灼热褪去,不留余温,程北尧松开托于她脑后的大手,将她身子扶正。
“下车吧。”男人移开目光,淡淡说。
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似乎在某些事情上总可以收放自如,亦如现在,脸上无波无澜,衣衫分寸不乱,找不到丝毫意乱情迷过后的破绽。
姜立没赖着不走。
她将散落在座位上的外套提起披到双肩,拿着手袋推门下车。
程北尧静坐在车里,车窗半降,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略显几分僵硬,目光所及,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耳边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渐渐远去,直至完全隐没在浓夜深处。
昏暗的车内,打火机窜起的淡蓝色火苗,印出男人英俊成熟的侧脸,透过吐出的烟雾,看向空无一人的小区门口,脑中是女孩临走前那若无其事的淡淡一瞥,清冷,陌生。
指间的烟头燃尽,程北尧发动了轿车。
……
姜立进屋,关门时没控制好力道,身后的铁质防盗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大半夜的,不知惊醒了多少梦中人,她想咧嘴笑一笑,却发现做起这个动作比哭还难。
踢掉高跟鞋,往沙发上懒懒一躺,双眼盯着天花板上那颗节能灯泡,眯了眯,乌黑的睫毛缓缓垂下来。
心里紧的难受。
说没感觉是在自欺欺人,可程北尧,你以为我会恨你吗?
仇恨让人生不如死。
即便为了死去的姜姨,她也不会恨他。
夜深人静,迷迷糊糊间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姜立独居的这一年里,像这种加班到很晚一进屋便躺在沙发小睡一会儿也是常有的事,这一觉,明显已经过去了大半小时。
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礼服。
姜立拿起外套披上,走到门边,顺着猫眼向外望去:“谁呀?”
“小姐,您的外卖。”
“你走错了,我没点过什么外卖。”她警惕起来。
过了一会儿,听门外那位所谓的外卖小哥解释道:“是一位先生替您订的餐,就在街对面的砂粥店。”
一位先生。
姜立想了想,问:“是不是一位穿着卫衣,开着小电驴的先生?”
“……”
外卖小哥汗颜:“小姐,人家穿着高档西装,开,开得是几百万的豪车呐。”
难道他真是送错了?
疑惑间,见那扇防盗门突然开了。
外卖小哥一惊,眼前一晃,手上的餐盒袋已经被人闪电般的拿走,关门前,姜立还礼貌的朝对方说了声谢谢。
程北尧的心思,从来让人猜不透分毫,上一刻还冷着脸赶她下车,这会儿功夫便又解决了她的温饱。
姜立摸了摸肚子,并未觉得一顿外卖可以代表什么。
整个晚上,她睡得很沉,甚至噩梦连连,夜里头昏脑胀,身体像团云似得软绵绵飘在空中,第二天醒来,喉咙干涩的厉害,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姜立慢吞吞下床,半瞌着眼摸索到客厅,然后在茶几下找出了几包感冒冲剂灌下。
回到卧室时,脑子已经醒了大半。
拉开窗帘,射进来的光线刺得她眼睛一疼,怔了怔,迅速转身拿起床柜上的手机一看。
“……”
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整个屋子,手机是她得知时间的唯一来源,她摸不准今天会迟到多久,只知道,秦氏的员工制度里明确写着,普通员工迟到一次,扣除全勤。
而领导干部迟到一次,扣全勤,扣绩效。
没有绩效怎么办?
卷铺盖走人。
时至今日,姜立是唯一一个没有绩效还能稳稳坐在市场总监位置上的人。
当然,关于这一点,秦彻简直对她仁至义尽。
刷牙时,隐隐听到对面传来关门的声音,住在这儿也有些日子,姜立对人邻居的作息时间也算摸透了几分,平日里,那人八点准时出门,也就是说,今天她也不过只晚起了十来分钟而已。
暗自加快洗漱速度,对着镜子描了个淡妆,眉眼清润,眼袋却有些明显,细心人一看,便知她昨晚的睡眠质量如何。
刚到公司,莫琳就急匆匆迎上来:“姜总监,秦总等着你召开项目会议,可是打你手机一直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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