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她当然是一脸的不高兴,还质问我干嘛要过来?
当然,理由我已经想好了,不疾不徐地往里走,抿唇微微笑了一下,说:“除了工作,你觉得我来找他还能干什么?”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理由,确实也是事实。
冯雨柔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才勉强跟我一样高,她还想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
我笑着看看她的鞋,提醒道:“别跟我挤,小心摔跤,那就难看了。”
可她还是不放弃:“如果不是他叫你过来的,你还是别进去了,他现在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
话音落下,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那是专属于顾容的。
即便是受伤的,还是这么中气十足,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想想日子也快过了十多天了,该出院了吧。
我向冯雨柔挑挑眉,侧身进去。
“顾总,真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太忙,都没时间来看您了。”我打着哈哈笑着坐在他床边的小椅子上。
那应该是冯雨柔刚才坐的地方,离顾容还真是近。
顾容是靠在床上的,他根本不在睡觉,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合上电脑,看来没心情娱乐,一定是在工作。
“你去给我买点香蕉。”这是顾容向冯雨柔的交待。
听完,我在心里愣了一下,看来,他是想跟我单独聊几句。
被点名,冯雨柔只好不高兴地走开,临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地交待:“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嗬,难道是怕我再捅他一刀?
倒是有那个可能,但可不是现在。
冯雨柔走后,顾容就一直盯着我,而我呢,自进来后,就一直在看他。
除了脸上苍白一些,倒是看不出别的来了。
“最近晚上都是怎么吃的,一直说等你早点回来请你吃,看来短时间内是没这个机会了。”
我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倒是率先开口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着实让我诧异。
话的内容不说,光是他这情绪,就让我有些看不懂。
要知道,当时那一簪子捅进去的时候,他脸上除了震惊就是愤怒。
是的,从头到尾,他都冷冽看着我的。
可现在,他居然这么说,不是质问我当时的行为,倒是关心起我的晚餐了。
不得不说,我的心还是微微动了一下的,但也仅仅只有两三秒的时间,我就恢复正常的心理。
他不是关心我,只是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而觉得不好意思。
当初他就说过,保证我晚上回来有晚餐吃的,除了第一天让我随便吃,后来说请我吃,一次都没兑现过。
那是失信于自己的员工。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拜您所赐,我都是随便吃吃,饿不死就行了。”
他亦是笑,笑意竟然达到眼底:“你还抱怨起我来了。”
这是我眼花了?
嗯,我们之间的对话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微慌过后,我从包里拿出文件,将最近的进展已经录在纸上,拿给他看。
“倒是进步不少。”顾容边翻看边说,然后一挑眉看我,“正大的采购部老大你都见到了?”
这似乎让他很意外,我微微一笑表示默认,他也是笑着说:“我本来是没那么早期望你见到他。看来,你这么抢手总是有原因的。”
其实我也没指望自己能这么早见到温东林,但有时候,不对自己狠点,你永远都在原地踏步。
有句话不是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吗?
一切源于你自己想不想。
我不仅见到了温东林,关于嘉誉的内部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他们果然如顾容说的那样,存在一些漏洞。
比如沟通不到位,培训不到位,跟进不到位。
这些都是特别严重的问题,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问到一些员工的时候,他们会说,都是老客户了,有什么需求他们会跟我们提。
而正大的一线员工又是怎么说的呢?
以前说一个星期能见到一次业务员,现在有时候一个月都过去了也见不到人影。设备坏了就电话教我们自己弄一下,产品不会使用自己看说明。搞到后来,还不如自己动手,也不打电话给他们了。
总之,虽说自己能解决,但他们还是有抱怨的。
有了抱怨,那就说明别人的工作做的不到位。
可他们居然还以为现状良好……
顾容对我的报告很是满意,合上文件后,他笑问:“我想听听你下一步的计划。”
“嗯。”我点头,“我来,除了跟您汇报工作,另外,也想跟您说说下一步计划。”
他微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我说:“以前我在千盛做的时候就听说有员工可以入股的说法,只是要跟自己创下的成绩有关。”
员工入股在每个公司都很正常,但大多数公司还是要员工自己投资,说白点,也是公司变相地绑定员工,包括百川也是这样。
但千盛不是,它是要看员工为公司做的贡献。
这样一来,就不是每个员工都有机会,如果你想入股,就要拼命地往上爬,拼命地给公司创造成绩。
这种暗中较劲的竞争很激烈,但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种方式。
听了我说的,顾容点头,似乎已经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没错。你想入股?”
我没隐瞒:“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况且,我有这个资本。”
顾容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文件,勾唇轻笑。
我继续说:“我想等千盛跟正大达成合作时,我就可以入股。”
一阵沉默,顾容问我:“你这么肯定正大会选择我们?”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这种问题没人能肯定,况且我也只是跟温东林见了一面,就算他以后能答应用我们的产品,但决策权不还是在正大的最高领导手里吗?
“但我会尽自己全力。”我说。
顾容点头:“好。你好好加油,我期望你加入千盛。”
我面上笑着,心里却是阴冷得很。
谈话并没有多长时间,结束后,冯雨柔还没过来,倒是护士来了,说要给顾容换药。
顾容让她放下,说自己来。
但实际上,等护士走后,顾容却让我帮他换。
我觉得这要求有点不合理。
首先,伤在肚子,他自己完全可以自己换。
如果他不想动手,可以护士来,既然不想护士帮他,大可让冯雨柔。
为什么要让我帮他换?
当顾容提出这个要求时,我连回应他都没有,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走。
可他却一把拉住,还直接把我的手摁到他肚子受伤的地方。
确切地说,还探进去了。
我眉宇一拧:“你……”
他似笑非笑,一股暧昧涌出:“有胆子捅我,没胆子看?”
这不是胆子的问题,更不是捅不捅的问题,难道他不觉得不合适?
“等冯雨柔回来吧。”
说着我就要抽手,可他握得紧,却说:“今天就让你换。此时我是你的领导,下属给自己领导换下药,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还很合理。
他现在是拿领导的身份压我,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如果他还拿更重的压力压我,我就更没选择的余地。
等我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说话了:“其实我就想让你看看,你亲自种下的果。”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是怔了一怔的,但面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就连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纪小离。”顾容突然唤我,我不经意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还没来得及移走,就听他问,“这样,你是不是开心点?”
我眸色一定,手也跟着一扯,似乎用了多余的力量,他眉头轻皱。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就这样,他的问题,就这么插过去了。
似乎,他也不是真想要一个答案,只是故意问出来,还让我清楚地听到。
捅他一下后,说实话,当时是挺开心的,可后来,也没有多少开心了,反而还有股子失落。
我想,我还是不大适应亲自对他下手。
只是他这话问的,也让我更加确信,他是在变相地承认对我及我妈的所做所为。
可又为什么要这样说?
是发现对我太狠了,心里愧疚了?
不可能,只不过就如他说的,我业务能力强,是个抢手货。
我们之间的矛盾与仇恨,虽然明显,却在暗中较劲,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
簪子虽小,却是细长,当时因为太过气愤,用的力也是很大,直接一下捅到底了。
看他这伤,肯定是感染了,不然不会快半个月了还没出院。
虽然小小一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伤有多深。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我,但是,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别人对我狠,对我毒的时候,何时想过我的感受?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这么想着,倒是更加心安理得起来。
全部弄完,我发现我的手心,居然出了细汗。
收拾残留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刚才上药的药水。
瞧我这手拙的……
而好巧不巧,瓶口正好对着顾容的胸口,我没端稳,直接泼在上面。
此时无关躺着的人是谁,心里就觉得,呀,都弄脏了。
放下盘子,赶紧拿干净的纸帮他擦。
而顾容也适时坐起来,避免将液体再流到床单上。
一阵手忙脚乱,我心里一片烦躁。
褐色的液体,还是弄到床上了。
“别擦了。”
顾容轻轻握着我的手,不再让我擦:“等下换一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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