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她都没给,偏偏给了我,那是一份情谊,可我还害得她被打,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现在乖姐这么想嚣张,那行,我在顾容那憋的气正愁没处花了,正好花在她头上好了。
她这话一出,我就淡笑着看着她,身体早就做好了一万分的准备,直直地睨着她,就看她下一步的动作了。
其实乖姐还是有点忐忑的,从她有那么一瞬间的眼眸下垂就知道了。
但大话已经放出来,又如何能收得回去?
找着袋子上的开口,直接撕开,不管不顾地咬上去。
那一刻,我跟你讲,我是心疼的。
多好一块肉啊,就被她给报销了。
她一边咬着,一边得意地看向我。
别说,她真有种吃到肉死也无憾的感觉。
好吧。
我们之间不过半步的距离,我伸出一只手就能够到她的脖子,然后膝盖一顶,直接顶在她的小肚子上。
她像被踢中男人的要害眼睛一瞪弯了腰,我顺手一推,她就轻而易举的倒地。
和,我以为,她有多能耐,不过逞逞嘴上功夫。
那一瞬,所有人都惊吓的叫了一声,下意识地离我更远了些。
膝盖仍然压在她的肚子上,一手扣着她的脖了,她刚吃进去的那块肉就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我抄起她手里不肯放的肉,得劲地往她嘴里塞。
不得不说,那一刻,我是有些疯的,也红了眼,那种人被我骑在身下的感觉让我感到特别畅快。
我似乎要把整块肉都塞到她嘴里才算完,咬牙切齿的。
呵,你不是要吃吗?我给你吃,往死里吃。
当然,那该还的一巴掌肯定是还给了她的。
别以为我那时候脑子里是混的,其实我清醒得很。我在想,就这么搞死你吧,然后我也跟着一起死了,这世上再没有纪小离的时候,我身边的每个人又会是怎样?
恐怕,所有人都会哭,顾容只会笑着说,死的好,就该死。
他亲自把我送进来,就是让我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以证明他有多不屑于我,更证明我在他心里毛都不算一根。
“啊!”
我双眼叫出了眼泪,身体没哪一处不在用力,乖姐瞪着白眼看我,我想,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心里顿时有种释然的感觉。
我疯了,彻底疯了。
“纪小离!”
我回头一看,是夏萤啊。
她一双眼睛红红的,眉头紧蹙,扯着我的手:“把手松开,管教来了。”
其实听到她的声音后,我就冷静了许多,直到她说管教来了,我微微垂眸,把手松开。
乖姐的嘴里全是肉,一张嘴鼓鼓的,嘴四周全是碎屑,她非常难受,真的非常难受,难受得连一点戾气都没了,双手捂着脖子,痛苦的不得了。
管教是个女的,估计也是好久没见到这种情况下,当下就狠狠皱眉看了一圈,马上叫人过来把乖姐弄走了。
要是在她手里出了命,恐怕不好交待。
然后当然是一番询问。
虽然是女流这辈,但在这种地方,那威慑力也是练出来了,眼睛朝我一眯,我就有种寒到骨头里的感觉。
顿时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呀,毕竟,人是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混出来的。
这里面,什么人没见识过?这经验得有多丰富?
肉虽然是个源头,但真正施暴的人是我。
我被带走,有了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
“纪小离,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个,且,声音不大,也就是不怎么凶,我是真有些好奇。
我以为,她会上来就给我一巴掌的。
我想好了,如果她敢打我,我肯定要打回去,要死就死得光荣些。
只是她这种语气一说,我一肚子里的东西顿时没地方安放了。
诧异地看着她。
她继续说:“按你犯的事,你是不可能在我这里的,但就因为我是郝休的小学同学,所以我才从别的管教那里把你要过来。光这一个过程,我就要受到很多猜测。郝休还说你这人性子沉稳,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原来,她跟郝休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我顿时蹙眉,身上所有的刺都暗暗地缩了回去。
同时也想,我这是给郝休丢了多大的脸。
关键是,这管教以后恐怕就更为难了。
所以她说,我给她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一点都不夸张。
“非常抱歉。”我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莽撞。
同时也觉得自己特别好笑,既然我能想到我死在里面顾容不会有半分动容,我为什么要死的这么没有价值?又为什么要死给他看?还想看他的反应?
多幼稚的行为。
一阵沉默后,管教说:“我跟你这么直接开门见山,不是要你的一句对不起,而是让你知道,在人生的每个圈子里,所有人都不能左右你的方向,只有你自己的心念决定着一切。”
自己的心念?
还好乖姐没什么事,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她仍然跟我们在一块儿,我亲自跟她道歉,为了那天我过激的行为。她没有原谅我,只会更恨我,但我无所谓了。
而夏萤呢,因为那日我的行为,也算是为着她,她对我很是愧疚,也不那么高冷了。
可我仍然不想跟任何人多接触,她们见到我就尽量远远的。
后来的一个月里,我就这么过来的,一个人,特别自在。
同时也有了更多思考的时间。想的更多的就是要尽快从这里出去。
方律师当然来找过我,他没问我前段时间闹的事,不知道他是故意不提,还是管教没跟郝休说。
估计是没说吧,不然郝休肯定要托她带话给我吧。
上诉的作用其实不大,案子停滞不前。
从方律师的言语中,我能感觉到这其中的困难。
而顾容就是那个横亘我们前进的绊脚石。
郝休做的努力,都被他打破。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被通知可以出去了,正当我觉得诧异时,我看到郝休跟柏林都来了,柏林一双眼睛红红的,我顿时就感觉不对劲。
“是不是我妈?”我盯着她的眼睛。
柏林点头,眼泪忍不住再次滑下:“干妈的状态很不好,你赶紧去医院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的,在车上的时候,柏林给我把头发弄了下,还给我化了一个淡妆,让我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正绷着一双眼睛,她看到我,眼睛一下放出了光。
“妈!”
我高兴地喊了她一声。
其实在声音一出来时,我就哽咽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很牛逼地把所有情绪都憋回去了。
我妈微微笑着,跟我说:“妈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柏林就跟我说了我妈的情况。自从我进来后,我妈像是有感应般,虽然也醒了,但各项身体机能都在后退,而且速度惊人。
我妈的状况非常不好,每天都说梦话,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每次醒来后她都会问柏林:“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就那么忙吗?我是真想她了,唉,就想见见她。”
郝休他们也试了很多种办法,但我一个服役的犯人,是没有任何权利回家的,除非我妈死了我才能被允许回家,而且还不能过夜。
我突然觉得,人活着真的好累啊。
这人心,怎么都这么硬呢?这法律怎么就这么不讲人情呢?
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在小星的事上,我完全是被诬陷的呀。
可他们要的是证据,在没有证据前,我就是个杀害幼童的大恶魔。
说实在的,我也憎恨那些杀孩子的人,那么我不幸摊上这事后,又怎能责怪法律对我太无情?
我到底应该怪谁呢?
怪我自己吗,不该跟顾容扯上关系。
你看现在,他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我妈都要死了。
柏林知道,如果真等我妈死了我才能回去,恐怕我这一生也就完了,甚至很可能会跟着她一起去,所以她求监狱里的所有领导,这才换来我这么一天。
只是可惜的是,本来已经不能说话的我妈,在看到我后,突然就能说话了。
我心里一惊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我妈跟我说了很多话,可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借口要接一个电话,赶紧跑出去,压抑着自己哭出来。
双手死死捂着脸,不让声音发出来,真是一手的眼泪水,感觉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
可我不敢在外面多待,迅速到洗手间把自己洗干净,又给脸上了一点粉,尤其是眼睛那里,又涂了点眼影,看着好多了。
可我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境,在回到病房看到我妈时又控制不住。
我妈知道她自己时间不长,跟我说的都是一些交待的话。
“小离呀,妈知道你很爱顾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她最担心莫过于此,因为这将会困扰我的一生。
我扬着脸上所有的笑,问:“妈,您希望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她宠溺地看着我:“傻孩子,你将来又不是跟我过,你是要跟你的丈夫过一辈子的。妈知道现在有很多困难,但妈就希望,你能跟着自己的心走。”
我点头:“知道了妈,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跟着自己的心走,这是她经常跟我说的话,这句话在我的人生中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遇到困难,难以抉择的时候,它总是会响在我的耳畔。
默了良久后,我妈叹了一口气:“丫头,妈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恐怕就是自作主张地给你张罗了你跟顾容的事,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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