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惯了的俞天宝,自然是觉得是那姐妹两不知好歹,汪大庆的态度他很受用,就说:“道歉就算了,我还没小气到要跟两丫头片子计较。”
“俞公子气量大度,呵呵。”汪大庆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抽了一支出来递给俞天宝,俞天宝伸手接了就塞进嘴里,汪大庆给他点着了。
继续说道:“不知道俞公子今年多大了?我看着很稳重啊,不像一些毛头青年,看着年纪老大不小的,做事做人毛毛躁躁的。”
汪大庆被捧的很舒服,吞云吐雾间和汪大庆就像是哥两好一样,牛逼吹的大大的,直到有人喊汪大庆有事,才散了。
然后晚间吃饭之前,他汪大庆征得张爱的意见,故意的把俞长根领着路过纪晓云的面前,还指着顾云给他介绍着:“这姑娘懂事的很,在家做家务,在养殖场里帮爸爸干活,学习还顶呱呱的。这不我儿子回不来,就让她来帮忙了。”送往老太太上山,是要最亲低吸子孙举牌位,本来这事该汪成龙做的,但他没回来,就落在了顾云的身上。
俞长根没注意他后面说的,倒是听到了养殖场三个字,就问道:“他爸爸在养殖场做事?”长期不在汪家村村,附近有哪些富户俞长根并不清楚,所以,更不知道纪向东已经成为含山镇乃至临县都有名的企业家。
汪大庆就解释道:“她爸爸叫纪向东,在我们这里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人家,家里开着水貂养殖场,一年能挣好几十万呢。”
俞长根听得吃了一惊,赞叹道:“年收入这么多啊!”再看纪晓云的眼神就变了,夸赞道:“身在那样的家庭,还能这样勤勉好学,精神可嘉啊。”
在八十年代,年收入年有几千块就不错了,俞长根知道汪大庆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觉得就算是年收入十几万,也是不得了的,继而,他也就明白了汪大庆的意思——他清楚的记得,帮工名单上写着汪大庆是纪向东的娘舅,所以,汪大庆的话的真实性还是很大的。
于是,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这也就是汪大庆怕纪向东知道真相的原因。纪向东那个人,虽然说脾气臭了点,但是那个护犊子的劲儿,那真是无人能及,汪大庆想想就觉得东窗事发的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便赶紧和张爱止住了这个话题。
随即汪大庆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上工的家伙事儿,喊上徒弟到外头接活儿去了——他是个木匠,一个活儿接下来,按工算钱,小的百来块,好点的近千块,加上徒弟的学费,一家人吃喝不愁,但是要想凑齐囡囡的手术费,还差的远的很。
汪老太太的头七还没做,汪大庆就急着赚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张爱没有经济收入,这上下大小的全靠着他的微薄收入呢——原先汪成龙也是手艺人,但自从囡囡出生后,他也就没再去接活,在医院里照顾赵小兰和孩子。
汪大庆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愤愤不平起来——凭什么别人啥都不用干就能赚大钱,他累死累活的还讨不好,娶得老婆不会赚钱,长得还不如别人,儿子脑子好使却就只能干苦力活,媳妇儿又是个不会下蛋的,倒霉的事儿怎么都落到他汪大庆身上了,真是不知道上辈子糟了什么孽了!
你再看看纪向东,不就养个水貂么,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两闺女儿个个标志的能钓金龟婿,他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越想越不服气,汪大庆恶狠狠地将嘴里的烟蒂吐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狠狠地碾了碾,就好像那烟蒂是纪向东似得,他还一边教育着小徒弟,说道:“哎,俊儿啊,你看见没,其实这木匠啊,就和这碾烟头一样,也是个技术,要有力,还要细心,不然啊回头它还会重新烧着了,烧了一块草地是小,如果废了一大块大山头,那就是大事。”
俊儿知道汪大庆这是说他做事不仔细,老是废木头,因此连连点头应和,不敢说别的。
再者就是汪大婶姑姑的儿子,前阵子还托了汪大婶去给顾云说亲,却是被汪如芳一口婉言的回绝了,而现在俊儿自然也在汪大庆处听说了俞长根俞团长想说纪晓云当媳妇的事,而且听意思汪大庆也很赞同这门婚事,他俞家是大官,自己却还是没出师的学徒,根本没办法和人家比,好在汪大庆根本不知道他妈妈想说纪晓云的事,不然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跟着汪大庆当学徒了,因此说话更是没底气了。
第36章 套话
> 含山镇这边,顾云送走张熬之后,就去了养殖场帮纪向东的忙去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和俞天宝交过手了,自然俞家想说亲的事情也就快了,只是这都多少天了都没听到消息,倒是奇怪的很,有必要她还是要在纪向东哪儿套个话,顺便把浅墨研制的药给他吃下去,这样也助于后面她给纪向东牵线。
她先是和纪向东打了个招呼,就去找了刘艾草,两人一起喂水貂食料,一边聊天。
顾云说:“我听爸爸说那几只病貂都开始好转,在过几天就可以放到貂舍了,这是真的吗?”
虽然这一切的功劳都是拜她顾云所赐,可是明里来说,顾云是对养殖场的事是一知半解的,拿水貂来和刘艾草套近乎,也是最便捷的手段之一了。
刘艾草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认为顾云是一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自然也是什么话都说,“是真的啊,这些啊都归功与你爸爸呢,要不是他日夜操心,那能那么快就能让水貂都好起来啊。”
说着话的时候,顾云觉得她的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点,有点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孩看见自己的明星偶像一样,心下便是肯定了一个决定。又说道:“呵呵,我爸爸那就是个金刚,不怕苦不怕累的。”
刘艾草望着她也笑了,虽然她不知道金刚是什么,不过现在的小孩子在学校里能学那么多东西,顾云又是古灵精怪的性子,她也没必要一定要拧清什么是金刚。
随后两人又说了点别的话题,近千只水貂很快就喂完了,顾云放下了喂食工具,说:“水貂喂完了,我去找爸爸了。”然后就去了貂舍旁后面的小屋,这是纪向东和人谈生意的地方,也是纪向东监督工人屠宰水貂剥皮的地方——因为水貂生病的事情,这屠宰场没功夫打理已经停了有一阵子了,现在水貂的情况好转,纪向东就又把心思转到了这个上面。
而且,在这之前,纪向东一直都只是养殖水貂,并不做剥皮加工的活,是最近两个月才搞起来的,外头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死纪向东也比较上心,几乎一有时间就泡在这里。
顾云将药剂到进纪向东喝水的瓷缸里,然后就找了过去,在屠宰场门口,就看见纪向东在指导工人在给水貂剥皮,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场景甚是血腥,虽然她是第一次进来,不过因为特工身份经历过的腥风血雨比这还恐怖,自然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
纪向东却是担心吓到她,赶紧的抛下手里的活,站到屠宰场外面,和她说话:“你怎么来了?这里太脏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家了再说也一样的。”
顾云笑着点点头,将手上的瓷缸递过去,说道:“爸都忙半天了吧,喝口水吧,我没事,这就要回去了。”
纪向东不疑有他,加上他确实渴了,就接过了瓷缸,大口的喝了起来,因为水温刚好,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才重新抬头看向顾云,说道:“嗯,这天都快黑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顾云那能就这么容易的就回去了,她还有事情没打听清楚呢,就说:“那个,这个……爸,这几天家里没来什么奇怪的人吧?我怎么听说妈妈要给我说人家啊?”汪大婶给俊儿说亲的事,顾云在小九的直播视频里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俞天宝的事她并清除,反正都是说亲,所以她就拿汪大婶说亲的事含糊一下。
因为汪如芳的事情,纪向东已经很多天没有和她说过话了,自然汪大婶说亲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所以自然的就以为是俞长根提亲的事,就说道:“没得事,你小孩子家家读书要紧,这些东西离你还远着呢,别操那个心了。”
顾云听了这话,就知道要不是俞家还没提说亲的事,要不就是已经回绝了,心里顿时吃了定心丸一样,点了点头,又对纪向东说:“爸,这茶还热着呢,你喝完了我再给你倒一杯晾着。”
纪向东看了看瓷缸里还剩下的一点水,想着闺女儿就是孝顺些,仰头就将水喝完了,把瓷缸递给顾云,说了句:“还是闺女儿贴心,你也赶紧回家吧。”
顾云看着空瓷缸,心里送了一口气,点点了头,转身就走了。
回了家,纪晓溪还没回来,顾云就一边煮晚饭一边查看人脑智能系统app里面的记录,当她看见汪如芳提议要张爱将囡囡丢弃时,心里顿时一股怒火就往上冲——她因为职业关系见惯了生死,自然也明白生命的脆弱,现如今汪如芳不过因为囡囡的手术费高了点,就要草芥人命,或许在八十年代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在顾云眼里来看,那就是违法乱纪,所以,管她汪如芳是什么身份,她都不仅要她身败名裂,还要为次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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