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打电话给我的一名同事,让他过来拿样东西,他差不多该到了,我出去看看。”申教授说道。要不是女儿的婚礼,要不是答应了罗舒,他现在真的恨不得能够飞回实验室去做实验。
“不行,你一个人不能去。”申安宁对着正在不远处招呼客人的莫少泽招了招手,“莫少泽,你过来一下。”
莫少泽对着众宾客一笑,抬步向着申安宁和申教授走去,“宁宁,有事吗?”
“你陪我爸去门口一趟,我怕他跑回实验室。”申安宁说道。
莫少泽点了点头,看向申教授,“爸!我陪你一起去吧。”他这个岳父他很清楚,是个标准的工作狂。
“我只是去送个东西,很快就回来的。”申教授说道。他已经答应了罗舒,
“不行!必须陪!你可是有前科的。”申安宁坚持道。上次她特意给他筹备了一个生日宴,结果客人都到了,身为主角他却迟迟没有出现,后来才知道,他做实验把时间给忘了。这样的事还有很多,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莫少泽陪着申教授来到门外,申教授看到自己的同事已经在等了,快步上前,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他,交代了几句后,跟着莫少泽回了宴会厅。
申安宁看到申教授回来,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婚姻在晚上的七点正式开始,随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被端上来,宾客们也不再客气,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申教授等到婚姻一结束,就立即赶回了实验室。
“怎么样了?那个药方对病毒有用吗?”申教授一走进实验室就问众人道。他心中对于罗舒给的药方,是极有信心的。
“什么药方?”众人诧异的看向申教授。
申教授一愣,“郭秦岭没将药方拿回来吗?”他给郭秦岭药方是两个多小时前的事,照理说应该早回来才是。
“郭教授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申教授皱了皱眉,“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了想,看向不远处的葛天,“葛天,你知道郭秦岭家里的电话吗?”
“知道。”葛天点了点头。
“把电话号码报给我,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申教授说道。郭秦岭不是个做事没分寸的人,他现在很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葛天连忙将郭秦岭家的电话号码报给了申教授。
申教授走到一旁,按照葛天给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带着一些苍老的女声,“你找谁?”
“郭秦岭在家吗?我是他的同事。”申教授说道。
“不在。”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申教授继续问道。
“实验室。”对方的回答很简单,带着一丝怨气。
“噢!谢谢!”申教授道了一声谢就挂断了电话。他很清楚对方的怨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像他们这些人一天到晚,都待在实验室里,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去一趟,家人会没有怨言才怪。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申教授走回到自己的工作台,拿过纸笔,开始回想罗舒给他的那张药方。现在郭秦岭没有回实验室,干等也不是个办法。
根据回忆将药方写好,申教授拿起来看了一遍,发现好像还是欠缺了一些什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能够想起来。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了,“罗舒应该睡了吧,现在打电话过去有些不太好吧。”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打电话给罗舒询问的打算。
正在这时,电话突兀的响起,将正想着药方的申教授给吓了一跳。
离电话最近的秦奋起身上前,伸手拿起电话,“请问你找谁?”
“我们这里是警察局,请问郭秦岭教授是你们实验室的吗?”他们在郭秦岭的身上,找到的名片上得知了他的身份和这个电话号码。
秦奋听到是警察局的电话,心中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郭教授怎么了?”
“他死了!”
“咚!”秦奋的电话落在了地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会死了呢?
想到这里,他连忙再次拿起电话,“他怎么会死的?”
“死因还在调查,如何方便的话,请来一趟警察局。”
“好。”秦奋干涩的应了一声,放下了电话。
“郭秦岭出事了吗?”看到秦奋放下电话,申教授立即问道。他刚刚已经从秦奋与对方说话的内容中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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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五十一、死因不明
秦奋转头看向申教授一行人,面色沉重道:“他死了!”
申教授身体晃了晃,差一点没站稳,连忙扶住身旁的桌子,焦急的问道:“怎么死的?”明明之前去找他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秦奋摇了摇头,“死因还在调查。”
“在哪个派出所?”申教授深吸了好几口气,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件事。
“莆田三局。”秦奋道。
申教授闻言,脚步跌跌撞撞的向着外面跑去。
众人也快步跟了上去。郭秦岭和他们处了这么久,突然就这么没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来到派出所,一名警察带着申教授一行人,来到了派出所后面的一间屋子,推开门,“他就在里面。”
众人连忙跑了进去。在没有见到人之前,他们无法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屋子差不多二十几平方米大,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此时一个全身盖着白被单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申教授踩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上前,双目通红看着床上的人,他伸出微颤的手,可是却没有勇气掀开那层被单。
“我来吧!”秦奋伸出手,抓住被单的一角,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被单。
随着被单被掀开,郭秦岭带着一丝青紫的面容,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真的是郭教授,怎么会这样?”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都是我,都是我呀!要不是我叫他去拿药方,他就不会死了。”申教授自责的锤着自己胸口。
“申教授,你别这样,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葛天连忙拉住了申教授的手。
申教授用力的摇着头,脸上早就布满了伤心、愧疚的泪水,“是我太着急了,要是我能等到婚宴结束后,再回实验室,他就不会死了。他是被我害死的呀!该死的人是我呀!”
之前郭秦岭和他,还在会所门口有说有笑。郭秦岭跟他开玩笑道,若是这次的药方,真的可以解决病毒,他们实验室的众人,就可以拿一笔奖金了。他好好的休个假,在家里陪陪家人。可是现在的他,却躺在了这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一名法医走了进来,看到申教授一行人,对他们点了点头,看向了床上的郭秦岭。他也是学医的,对于这些医学界的同行并不陌生。更不用说,申教授这个在医学界极有地位的教授了。
将郭秦岭身上的被单掀去,解开他的衣服,法医仔细的检查起了他的身体,从头到脚,从发丝到指甲,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
申教授一行人神情悲伤的在一旁看着,同时也在观察着郭秦岭的尸体。
法医站起身,对着申教授一行人摇了摇头,“身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要知道具体死因,只能通过解剖了。”
众人悲伤的点了点头。他们得到的结果和法医一模一样。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一名中年妇女,在一名年轻男子的搀扶下跑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郭秦岭,中年妇女大哭着扑了过去,“老郭,你醒醒啊!你答应过要陪我到老的,你不可以食言啊,老郭,你快醒醒啊呜呜呜…”
“爸!”年轻男子看着床上的郭秦岭,泪水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的心中,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又痛又闷。
申教授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两人的面前,“是我的错,你们怪我吧,要不是我叫他去取药方,他不会死。”
年轻男子连忙伸手扶起地上的申教授,“申教授,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快起来啊。”
众人也上前扶起了申教授。他们都知道,现在最不好受的就是申教授。可是谁又能想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申安宁和莫少泽刚刚收拾完,正要准备睡觉,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时候会是谁啊?”莫少泽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伸手接起了电话,“谁啊?”
“请问申安宁在吗?她父亲住院了。”
“什么?在哪个医院?”莫少泽一惊,连忙问道。
“京大附属医院。”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去,谢谢!”
挂断电话,看到申安宁已经在慌乱的穿衣服了,也连忙起身穿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