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洁儿:“一般般啦,我原先在贸易公司攒下的资源还是有用的。”
现场除了程心这个家属,关峰也带了母亲和妹妹。
脱产员工和核心工人,加上老板和家属,坐满包厢里的两围台。
上菜前,大家热闹欢谈。
廖洁儿挨着程心坐,满腔羡慕地说:“程心你真好命,男朋友年轻又靓仔,还有本事,我好眼红啊。”
程心笑说:“你条件比我好,找到的男朋友也不会差的。”
廖洁儿不出声了,像在想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浓了起来。她自然地将脑袋往程心的肩膀枕了枕,自豪地小声说:“是比你的优秀。”
程心低声讶问:“你有男朋友了?”
之前不曾听她提过。
“算是……有吧!他很忙的,经常神出鬼没。”
“哦哦,跟你玩浪漫是不是?”
廖洁儿恍恍神,突然悟到什么似的,乐了:“就是!讨厌死了!”
她们交头接耳,另一边的关峰拿手肘顶顶身旁的郭宰,低声问:“你老婆跟她很熟?”
郭宰看看她俩,反问:“我无告诉过你吗?她们是小学同学。”
关峰:“告诉过,不过我以为你老婆是不爱交朋友的人。”
郭宰:“……”
这话追究起来没毛病,他确实很少见程心与朋友出入,或者提及。
她日常生活里联系得最频繁的是家人与他,仿佛没有朋友一样。
服务员来上菜,头菜是白切鸡,郭宰转动转盘,将菜递到关母面前。
今天是第一次与郭宰见面的关母受宠若惊,连忙谦道:“你们先来你们先来。”
关峰起筷给母亲夹了只鸡腿,豪迈道:“客气什么?这顿饭你儿子我要买一半单的,你们啊帮我把本吃回来!”
都知道他开玩笑,全包厢人哈哈乐,气氛融洽。
郭宰替程心夹菜,偶尔在她耳边低语什么。程心分神听他说话,大意将一块烧乳猪跌台面上了。
“别要了。”她打算夹回来,却被郭宰阻止。
“浪费啊。”程心觉得没必要,把肉夹起来了。
郭宰将自己的碗递过去接:“那把它给我,你吃新的。”
他们的互动大家看在眼里,有人暗里羡慕,而关母在儿子耳边感叹:“郭宰和女朋友感情真好。”
关峰不避忌地说:“什么女朋友?人家是老婆来的!”
郭宰听见了,笑着不说话,程心见此,即使难为情也没去否认了。
关母惊讶:“原来是老婆?那夫妻感情能这么好也难得啊。”她和蔼地望着郭宰和程心,问:“你们有孩子了吗?”
郭宰答:“还未有。”
关母:“哦哦,未有也不用急,你比峰仔应该年轻好几岁对吧。你属什么的?”
“属鼠。”
“属鼠……那今年才24岁,不急不急。”
关峰好笑道:“急也轮不到我们管,你多吃两只虾吧。”他给母亲夹了一筷子大虾。
关母见程心有点尴尬,讪笑着不敢再问,然后转头唠叨自己的儿子:“峰仔你也应该快点找个女朋友。”
关峰淡定地掰着虾皮,说:“找找,过完年给你找一打回来。”
关母好气又好笑:“无来正经。”
关妹妹加入到话题中,以极低的声音告诉母亲与哥哥:“我觉得坐在郭哥哥老婆旁边的女生挺好的。”
关母立即看过去。
坐程心旁边的廖洁儿托着腮吃饭,姿态慵懒闲散,于这场合来说不怎么得体,关母不太喜欢。不过那女生的长相不错,怕是儿子会喜欢也不奇怪。
她未雨先愁,幸好儿子说:“别打人家主意,人家有未婚夫的。”
“哦……”关母暗松口气,可转念又低声唉道:“谁都成双成对,就你单身寡汉。都怪你爸走得早,不然你也不至于三十了还单身。”
关峰沉了沉脸:“关什么事,你不要想一起去。”
关妹妹也安慰:“阿哥生意越做越好,娶老婆不成问题的,阿妈你别唉声叹气。”
关母点点头,不多说了,可脸上的愁意久久不散。
“关峰,干杯,”郭宰端起一只盛满白酒的小玻璃杯对他敬酒:“这年来辛苦你了。”
关峰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惊喜道:“这次不拿雪碧来对付我了,怎么突然有种?”
“有她送我回家,我不怕。”郭宰很顺手地搂搂程心。
关峰:“你不怕,她怕啊。程心,小心他喝醉后变身野生大禽兽……”
“你干不干?废话真多!”郭宰的脸蹭蹭红。
“干就干!怕你啊!”关峰马上给自己斟满一杯白酒应战。
俩老板带头,掀起一轮敬酒节奏。
员工们敬完老板敬家属,称程心为老板娘。程心拿果汁回谢,对于被赋予的称谓坦然接受。
平日习惯面对西装革履的精英的她,在一群朴实简单的厂工面前表现自然,大方亲切。郭宰有几分醉,红着脸红着眼,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听见员工一声声称呼她老板娘,他比听见员工叫自己老板还要开心几倍。
他了解程心在东澳城的影响与能力,和他的小工厂相比,达扬家具“老板娘”的头衔实在不怎么值钱,不怎么能登大雅之堂,甚至有点土财气,不过这是他目前能给她最好的了。
一顿酒饭结束将近十点,程心驾车载郭宰回康顺里。
他喝得太多,中途叫停车下地吐了一次。回到家,程心喂他喝解酒茶,帮他敷热毛巾,哄他睡觉休息。
躺床上的他糊糊涂涂地拉她的手,问:“几点?十二点了吗?”
“未到,你快睡。”程心拿热毛巾轻轻擦他额头。
这人原本醉得满脸通红,吐完之后脸色发青,她挺生气的,气他多喝乱喝。
“那我睡会,你十二点之前,叫醒我。”郭宰糊里糊涂地说。
程心无语:“你要起来跟着电视节目倒数?”
“不是,”郭宰摇头,“不是,我是要,我是要睡/你,从今年,睡到明年,睡/你一辈子。”
程心瞪眼张了张嘴,随后拿手掐他脸,掐得他直呼痛。
“衰仔!衰仔!掐死你!”
结果说要睡一会的郭宰叽里呱啦地一直没睡,他怕错过时间似的,不管几点硬把程心拉上床。
程心看在他的脸被自己掐青了一块的份上,没怎么抵抗,任由醉熏熏的他乱来。
反正彼此都熟悉了,反正他喜欢她也喜欢,有什么好扭拧。
醉酒的郭宰起初动作上有点笨笨的,后来就长驱直入,全凭本能与意识,气势强大,风吹不倒。
程心被他折腾得有如身处云端,浮浮沉沉,浑身细汗。
踏正十二点,2009年来了。楼下挂钟的钟声一下下敲响。
“当——当——当——”
听见声音,郭宰兴奋地发笑,发誓般说:“太好了,我能睡/你一辈子了……”
程心想说他傻瓜,却被顶撞得说不出话。
郭宰在她身上三番四次问:“我弄里面好不好……”
“弄里面好不好……”
程心抱着他后背,胡乱点头。
得到允许,他发狂地换着方式进攻。
……
不知过了多久,郭宰一座山般压倒她后背上。他的胸膛结实滚烫,剧烈地上下起伏,喘息声又沉又粗,在程心耳边吐露着热腾腾的气。
程心趴在枕上,同样大口大口喘气。歇了许久许久,她渐渐找回说话能力。
“……好了?”她颤着声虚弱地问。
郭宰鼻音浓重地应了声:“唔……”
第257章 第 257 章
2009年的第一天清晨,阴天细雨。有点寒凉。
程心缩在被窝里睡得很沉,半醒时见郭宰睁着双眼在看自己。
她嗯嗯唔唔低吟了几声,转个身背对他继续睡。
再次醒时,先前的阴天变成大晴天,阳光从窗外铺进来,暖和灿烂,天气好得教人不起来举高双手迎接就会感到罪过。
新的一年新的一天。
程心又翻了身,从背对郭宰变成与他面对面。
郭宰搂住她腰的手顺着她的动作摩挲她的皮肤。滑腻细软。
他将轻薄却保暖一流的丝棉被往上拉了拉,盖过程心下半边脸颊,哑声说:“还睡吗?”
程心往他怀里缩,搂着他摇头。
被子下郭宰的大手上下扶着她的腰间,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俩人肌肤相贴,特别温暖。
他问:“最近是不是安全期?”
程心微僵,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就闻他往下说:“应该不是,我记得你的例假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程心:“……”
她放弃狡辩了。
“那昨天无戴套应该会中奖吧?”郭宰拿额头抵着她的。
她模棱两可地“唔”了声。
“不过万一不中怎么办?”郭宰问。
程心想到应对的话了,说:“这不奇怪,生孩子本来就是命中率的问题。”
郭宰点点头,“我也这么想。所以……”
他的手往下探,程心敏感地瑟瑟抖了抖,身体似被弱电流穿过,不自觉地半眯双眼。
她闻他说:“再来一次,命中率会高一些。”
说着他拿手屈起她一条腿,侧躺着正面进攻。
俩人枕在一个枕头上,鼻尖不时碰撞,郭宰的手臂穿过程心的腿窝,抱着她后背将她往自己按,轻易吮上她微启的唇珠。
盖住俩人的被子被耸得一扑一扑,扑出俩人结合的暗香。
……
高峰时,郭宰感慨醉酒真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