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提章婉清。”宁嘉树烦躁地打断了她。
“……”苏荷莫名其妙。
“……?你要我安排年纪大一点的女同事?或是男同事……”宁嘉熙看了他一会儿,眯了眯眼睛,怪叫了一声:“对了,你和章婉清不会是有什么恩怨纠葛?怎么提到她你就这种态度?对了,她去过你们山花岛,不会和你有什么……”
“没有。”宁嘉树皱眉冷着脸:“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胡说八道的。”
“那你……”宁嘉熙挑眉,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是觉得你无端扯进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烦人。”宁嘉树说。
“神经兮兮?”宁嘉熙皱了皱眉,“我看她很正常啊,怎么你就觉得她神经兮兮的呢……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他终于可以抓住宁嘉树的痛脚了,又故意地说:“宁嘉树,我可是提醒你啊,你可是结了婚的人了,要对家庭负责,对安歌负责啊……”
苏荷也有一点担心地看着她的儿子:“对哦,小章虽然和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你一直也不都是把她当妹妹看吗,况且安歌……”
宁嘉树:“……”
这一次他被弄得哭笑不得,啼笑皆非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宁嘉树很坚决地说。
“没什么就好,年轻人一定要把持住了。”苏荷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
留下了这两个兄弟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顺眼。
半天还是宁嘉熙妥协了,怎么办呢,谁叫他是哥哥呢:“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提到章婉清你就这一副态度?不对啊……”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情。”宁嘉树没好气地说,把昨天晚上没有“吃饭”的气都撒在他哥哥身上。
宁嘉熙:“……”
“你们那天去体检,说什么山花岛的事情,是不是当着安歌的面?”宁嘉树看着他哥哥,由衷地感叹,难怪他一直都提得不快,是智商堪忧啊。
“对啊,当着安歌的面啊,怎么了?”
“还能怎么?!安歌不高兴了呗。”宁嘉树嘟嘟囔囔地说。
“不高兴?章婉清是去实习啊,她怎么就不高兴了?”宁嘉熙觉得不可思议,“这和她有关系吗?”
宁嘉树无奈地叹一口气,再一次地提醒道:“我问你,体检那天,安歌话多吗?态度如何?章婉清对她的态度如何?”
“章婉清对安歌的态度?……”宁嘉熙摸了摸了脑袋,回忆了一番。“那天安歌是话不多,几乎都没什么说话,我还觉得有一点奇怪,以为她是太累了。不过最后买单时她买的……章婉清……”他又回忆着:“嗯,好像也没怎么和安歌说话。”
他想了一想,突然明白过来:“对了,是不是章婉清对你……然后看不惯安歌啊,对了,我记得安歌最后买单的时候还特意说是什么宁嘉树是结了婚的人,有家庭责任心。当时我还奇怪了,这和家庭责任心有什么关系…原来是特有所指啊。”
宁嘉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笨。
这要是当个侦察兵,特务连之类的额,被敌人卖了都不知道。
“哎,对了,看不出来啊,这个章婉清对你……”宁嘉熙想明白了事情,嬉皮笑脸地对他弟弟说:“我以前怎么都没看出来的呢,我还以她去山花岛实习,是真的要求进步呢,没想到是冲着你去的……”
“我原先也不知道,她去山花岛实习的时候,我觉得不合适,我们那里没有女兵,她一个人过来很不方便,就要去不要派女兵过来。但是后来听说她是找的韩家的人特意安排的……”宁嘉树哼了哼,摇了摇头。
“她对你表示过什么?”宁嘉熙问道。
“我根本就没有让她有说话的机会,那个时候,全军区的人都在传安歌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让她对我纠缠不清的,再加上正好那段时间安歌随文工团来慰问演出,连里的战士们都知道那是我的女朋友,我想她应该也是知道的。”
宁嘉熙点了点头:“这样处理也是挺好的,至少不伤她自尊心。”
“对啊,后来我很快就申请把她调走了,省得在我那里传出闲话。”宁嘉树说。“这后来应该就没什么接触了。”他说着瞥了一眼宁嘉熙:“没想到你又安排她们见面,哼,你说你不是给我惹事情嘛。”
宁嘉熙:“……我又不知道你们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对了,这事安歌知道吗?”
宁嘉树摇了摇头:“我没告诉过她,这都什么影响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她。”
宁嘉熙:“……”
你自己隐瞒军情不报,被人家发现了,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宁嘉树,你过来,看我不揍你。
正文卷 第415章 醉酒之后
宁嘉树在拉着安歌表忠心,可是回答他的是安歌翻过身去,闭目不语。
“哎,你倒是说话呢……”宁嘉树贴了过去,从背后推了推她。
他很着急,这都第二天了,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接到命令,扬帆起航,一去又不知道多少天以后才能回来。
两人能够在一起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可是我生气。我心里就是很生气。”等好一会儿,安歌才嘟嘟囔囔地开口了。
“嗯,是应该生气,我也是很生气。”宁嘉树说,的确也是有一点烦躁。
眼看着安歌拿到了华艺公司的新剧女主角的位置,正是准备放手一搏的好时机,却冒出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居然还传到了华艺公司内部。
宁嘉树好歹也是重生的人,之前在工作止于,业余闲暇时间,也会看看娱乐新闻,做一个“吃瓜”群众,当然知道“小三”什么的谣言最是伤人。
前世还有什么微博爆料,好歹造谣的人敢作敢当,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现在这种谣言,靠得是口口相传,来无影,去无踪,没人承认,众口铄金。
一拳打在棉花上,全然没有办法。
难怪安歌会生气,也难怪她会如此不讲理地刁难自己的……胃口。
他能够理解……当然理解归理解,行动还是要行动的。
“但是生气归生气,咱们也不能中了敌人的阴谋诡计,是不是?”宁嘉树又开始给她讲道理了。
对付负隅顽抗的敌人要采用迂回战术。
“什么阴谋诡计?”安歌不耐烦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领子,喝了酒之后真热。
“你看啊,我明明没有做错事情,你却相信了敌人的话,不理我,中了敌人的离间计,这就不对了嘛,是不是……”宁嘉树一边说,一边动作轻柔地给她解开衣服领口:“别乱扯,看把扣子都要拽掉了……”
拽掉了才好,就不要费力解开了。
“嗯,我就是不想理你。”安歌闭着眼嘟囔着。
“好,好不理我,就不理我……你不理我,我理你啊……哎,这件衣服勒在身上太不舒服了,赶紧脱了吧!”
他一边动嘴一边动手,等到微凉的风轻抚过身体,安歌悚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都脱了。
“宁嘉树,你……”安歌又羞又恼:“你这是趁人之危。强迫我……”
“不强迫你,我怎么会强迫你呢,我肯定让你心甘情愿啊……”宁嘉树说着,就已经开始在耕耘起来。
“嗯……不要……”
“乖……”
他的男性气息,热烈的亲吻,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上蔓延开来,带来一阵阵心尖上的颤栗,脚尖蜷了蜷,忍了又忍,最后安歌已经瘫软如水,化在了宁嘉树的怀抱里。
……
折腾过的床单上潮湿泥泞一片,已经不能睡人了,安歌趴着床沿上,像一条脱了水得鱼,长大了嘴巴直喘气,完全靠着自己舞蹈演员的平衡功底,才没让自己掉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运动激烈了,出了一身大汗,她倒是酒醒了大半,半阖着眼睛哼哼唧唧。
“口渴,我要喝水。”她娇声说。
宁嘉树这会儿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心疼了,连忙爬下床去,倒了一杯白开水,又兑了矿泉水,试了试水温,才喂到她的唇边。
“都怪你……”安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娇声娇气地嘟囔。
“是,是,都怪我。”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不管什么错都要承担。
“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什么青梅竹马……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我认识你的时候,你的牙齿还没长全呢……”安歌不服气地说。
宁嘉树:“……”
牙齿没长的小孩子只有一岁多,他认识安歌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岁的小男孩了,那是在换牙。
“对不对?是不是?牙还没有长齐全呢……小缺牙巴?”安歌不依不饶,伸出手指捏着她老公的脸,左三下,右三下,像是在揉面团,搓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