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树低声说:“嗯,你想聊什么?”
安歌说:“随便什么都可以。”
只是不要动不动就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来。
宁嘉树说:“那就聊聊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是继续跳舞还是想去拍电影?”
安歌说:“那当然是拍电影啊!”
跳舞已经是到了极限,如果不是为了刘春华,安歌觉得自己也不会去跳这个舞蹈。
那也不是没有遗憾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舞蹈,她也不会加入到现在这个慰问小分队,也不会来山花岛了。
那样就见不到宁嘉树了。
宁嘉树沉思了一会,说:“我昨天晚上看到你跳的那个舞。说正话。就真的被你这个表演给打动了,你知道我不大看文艺节目的,你在舞蹈上的确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安歌笑了一下,那还不是因为你。
但是她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有本事又如何,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再发展下去了。”
宁嘉树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安歌又说:“只是拍电影,很多都还不确定,只能够一步一步的慢慢摸索。”
宁嘉树安慰她:“哪一件事情不需要一一步一步的慢慢摸索,你别着急。”
他的语气温和,眼里隐隐含着宠溺的笑意,一束阳光从斜侧方照耀下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与平时的清冷与严峻相比,他的的表情要轻松得多。
安歌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说着话,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安歌反而轻松下来,既然已经是他的女朋友,那她不如好好享受与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上一辈子她虽然爱他,却不了解他,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不论她如何努力都难以走进他的心里。
这一辈子,自己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却是不想只在他的生活中做一个傻白甜。
“对了,我昨天看你听一排长他们说,上一次的军区比武大赛,那种海陆两栖比赛项目全都被你们连给占了,你是不是按照海军陆战队的标准训练啊?”安歌好奇地问。
“嗯。”宁嘉树说,“的确是参考了很多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标准,这样的话,部队的战斗力更强悍。”
“可是……”安歌顿了一顿:“现在应该还没有部队这样训练吧,你这样……就不怕别人说你吗?”
部队中所有的训练项目都有明文规定,宁嘉树不按照规定行事,不会没有争议。
即使他赢得了比赛,也会有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
所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部队也不例外。
宁嘉树嘴角一抿,淡淡的说:“我什么时候怕别人说过什么……”
安歌:……
想一下也是,他是谁的儿子,是军区第一副司令员的儿子,即使说三到四,估计也只能是背后议论议论吧。
宁嘉树却说:“不过之前我的某些想法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我爸支持我,就可以推进一系列的改革,却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既然在这个时间点存在一定会有他存在的意义。冒然去推进什么是必然会受到很大的阻力。
安歌没有说话,她知道想起在之前听到的一些传闻,说什么宁嘉树擅自利用父亲的关系,在船舶研究所搞实验,结果失败了,现在虽然提了副连,却是明升暗降,被发配到山花岛这个鬼不生蛋的地方。
“所以你来山花岛?”她问。
宁嘉树看了她一眼。,眼里有赞许之意。
他点了点头。
山花岛地理位置偏远,相对封闭,外界干涉比较少,秦睿又是一个很好的人,本分老实,恪守自己的职责,是一个好搭档。
这样的环境适合他继续实验改革创新,而很少受到外界的干扰。
这也是他不肯离开这里,去上军校的真正意义。
“你看任何事情都需要慢慢摸索前行,即使是我们这样提前知道结果。”
说着他看了安歌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与其进行自上而下的改革,不如脚踏实地先做出来,让别人看到结果。”
安歌有所醒悟。
她呐呐道:“是啊,与其说,不如做。”
看着他的目光眼神清亮水润,宁嘉树的喉结不觉滚动了一下头,伸手拉住了安歌的手腕,就将她扣进了自己的怀里,嘴唇摩擦着她的面颊,在她的耳边低低缠绵道:“安歌,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安歌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我爱你,”他低低的说:“想说,也想做。”
正文 第270章 都是重生的
宁嘉树和安歌继续向着山顶方向登高而上。
阳光从云层中照射出来,给眼前的山景色镀了一层金,不远处的竹林幽深绿,泛着金光。
宁嘉树带着安歌走小路无人打扰,山路曲折,但是景色美丽,山林中隐约会有野兔子,黄鼠狼之类的小的动物倏然跑过,引得安歌一个劲儿的惊叫,宁嘉树则闲闲地陪伴着她走着,还得时不时的安抚她小害怕的情绪。
“宁嘉树,要不然咱们打几只野兔子回去尝尝鲜?”安歌笑着提议道。
宁嘉树笑着瞄她一眼:“你昨天还没吃够?”
昨天中午的欢迎会上,宁嘉树安排战士进山打了不少野味,中午那一顿文工团的队员个个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安歌调皮地抓着他的袖子:“好玩嘛,又不是真的为了吃。”她等了一会儿,见宁嘉树始终不说话,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轻嘲道:“不会吧,不会告诉我,你会不会打兔子吧。”
宁嘉树斜了眼睛,瞥了一眼,她浅浅的笑容和淡粉色的面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会也不打。”
“为什么嘛?”安歌说。
“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不去好好的陪女朋友,去打野兔子,你当我是傻子啊。”
他说着将安歌揽尽了怀里,桃花眼睛盯着她,带着薄茧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一低头就尽情地拥吻起来。
山里很安静,只有山风吹过了树梢。四下无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空旷的山野,安静的环境,彼此滚热紧紧相拥的身体,安歌的情绪逐渐的放松,她闭上眼睛,沉醉在他的深吻中,她分明能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他的亲吻撩拨之下,变得敏感柔软,深刻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也在悄然起了变化,某一处的部位灼热坚硬如铁。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浑身轻颤,宁嘉树捧着她的脸颊,仔仔细细地凝视着,要看尽她的每一丝,每一毫的细微表情。
“别……”面对他的强势索取,安歌楚楚可怜,近乎呜咽哼出了一个字,宁嘉树的瞳孔微微一缩,却是渐渐地冷静下来
他松开了她,微微侧了身,向前走了几步,扯开了领口的风纪扣,怔怔地对着对面的山上看了十几秒之后,才回头冲着安歌展颜一笑,“好了,我们走吧。”
安歌胆战心惊,咬着牙跟着他继续沿着小路攀登。
她的体力上不行,再加上刚才那一番温存,浑身没有一力气,走了一会儿就想歇下来,可是又担心宁嘉树的“袭击”自己左右为难,没一会儿功夫,已经走得气喘吁吁,宁嘉树却是如履平地,时不时回过身来等着她,气定神闲,连一滴汗都没有出来。
他说:“要不要我背你?””
安歌摇了摇头,山间小路上走来几个背着竹筐的百姓。
他们看到宁嘉树都十分高兴,纷纷笑着和他打招呼,还有挑了担子的农民老大爷,还停下了脚步,拉着他说起了家长里短。安歌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好在一旁等着,一面观察着眼前的人。
宁嘉树的耐心很好,与人说说笑笑,人畜无害。十分亲和,安歌在一边看着不由得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军人,他这么做别人只会以为他的个性好,脾气好,可是全军区的人都知道他是第一副司令员的小儿子,宁重远对他十分宠爱和看重,他这样的举动无疑让人觉得他是多么多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干部子弟架子。
可是这里除了自己没有旁人,他不需要做样子给谁看。
宁嘉树帮着那老农整理好箩筐中玉米等粮食,目送着老农挑着担子晃晃悠悠的下山,他回过神来,看了等在一旁的安歌一副探究的表情,斜眸笑问:“没等着着急吧?”
安歌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他与老头说话时候的表情有多亲切,笑容又有温和包容,帮着别人挑担子的时候,动作轻缓得近乎温柔,她是怎么也不能想象出当年的宁嘉树那不耐烦,堪称火爆的坏脾气。
安歌想了想,又转过脸忽闪着灵动清亮的眼睛,半是调侃半是揶揄的说:“宁嘉树,有一个问题我其实一直都很想问问你。”
宁嘉树黑眸微深:“嗯,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