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舒婷拉着小姑娘过来的时候,纸人已经不动了立在桌子上,双手交叠,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看的对面两人目不转睛的。
“好漂亮,昭昭这是你做的吗?”吴舒婷围绕着纸人来回看,却不敢摸,不是因为它太诡异,而是实在太漂亮了,她怕自己把它碰坏了,那就罪过大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最后还要帮忙把它烧喽,简直心都在滴血。
“然然,它漂亮吗?”叶昭蹲下来看着盯着纸人看的目不转睛的女孩儿。
顾悦然大大的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喜欢,期待又有些忐忑的问她“姐姐,我可以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叶昭笑道“不过你是不是应该看着她的眼睛,问它愿不愿意让你摸。”
“嗯,妈妈说然然要懂礼貌,然然去问纸人小姐姐愿不愿意被我摸。”小姑娘可爱的鼓了鼓腮帮认真的说。
正面着纸人,她站着正好和纸人一样高,也不用她低头或抬头,看着纸人漂亮的眼睛诚恳的请求道“纸人姐姐,然然喜欢你,你能让然然摸下吗?然然保证不会把你弄脏的,会好好爱护你的。”
对了她的视线,纸人的眼睛里冒出一道红光,神奇的点点头,恬静的要命。
“太好了,纸人姐姐答应了。”小孩子的开心来的很快,她小心翼翼的抱起纸人,让它靠在自己怀抱里,要多欢喜就有多欢喜。
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影越来越缥缈,最后直接消失在原地,在她怀里的纸人因为没有了她的怀抱,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纸人的膝盖一弯,稳稳的落在地上,抬起脚就朝着门口慢慢走去。
以免出去造成恐慌,叶昭在它身上下了个隔绝符,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纸人走的速度很慢,但是每次神奇的往前蹦了好远,这样算下来,也还算可以。
它灵活的穿过马路和人群,向着医院走去。
直直的朝着一对哭的天塌了的年轻夫妻走去,他们中男人的怀里抱着个和小姑娘一般无二的人,只是她的表情呆滞,浑浑噩噩的。
女人一直在责怪着自己,要是她不答应然然去鬼屋,孩子也不会吓成这样。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家里人的责怪还有女儿的现状,都让这位母亲心疲力竭。
纸人站在他们面前,轻松的跳到他们身上,眼睛紧紧盯着女孩儿,使生魂归位,此刻它身上也出现了一道光,那是它所做善事的功德。
珍惜的把光收进自己身体里,跳下男人的身体女孩儿此刻清醒了过来,依恋的喊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从鬼屋跑到了这里,感觉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好多有趣的事儿。
第六十九章 渡劫
叶昭两人的帮忙让房静开心的不行,这些天来鬼屋的生意可以说是好到爆。
她也进去过,就算是她这样自称大胆的,也来了个疯狂大逃亡,终于深深的点头,真不愧是大师。
大师出品,必是精品,你值得拥有哟。
被师母夸了,吴舒婷很高兴,不过想到自己把那个漂亮的纸人烧掉,就总是感觉有种愧疚感,好像她杀了一个可爱的生命似的。
哪怕叶昭跟她说了,其实那纸人只有被烧掉,才能有能力被别人召唤去获得功德,她还是觉得很愧疚。
不过她很快就就没有愧疚的时间了,因为期末考快到了,她要是考不好的话,倒是不会被打,但是如果所有同学都在进步,只有它自己倒退,那也太丢人了。
因此这些天缠着叶昭帮她补习,还让她住到自己家去。
叶昭虽然很不想晚上被她勒,但更不想见到家里的那个人,欣然的答应了。
顺便去看看黄鼠狼的情况。
听婷婷说这两天,黄黄有时候会动两下的,这时原本没有的情况,她估计黄黄是要该渡劫了。
渡劫不能挑在家里吧,她得去看看情况,顺便把它转移到其他地方渡劫去。
在放了学后,她就跟着吴舒婷走了。
那边的岑起野躺在舒适的沙发上,不停的换着台,只是那表情怎么也不算好吧。
吓得那些团子们疯狂的做家务,把家里的各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打扫完了就立刻飞进自己的瓶子里,动作相当的干脆。
在瓶子里也不敢大声出气,要是大魔怪一个不开心,把它们家给砸了就不好了。
虽然一开始它们挺不喜欢这个瓶子的,但是住了这么久,它们也生出些感情,而且叶昭还给它们做了个阵法,可以吸收散逸在空中的煞气,能让它们更强大。
再说瓶子里的空间还挺大的,它们从屋子里找到好些岑起野买回来的布,烧掉给自己用,别提多舒坦了。
岑起野百无聊赖的点着手指,眉头紧皱,难道他逼得太急了?还是害羞了?小丫头好像也没有喜欢过人,是被他突然的亲近给吓到了?
想到这里,他坐了起来,脑子里飞快的想起策略。
实在想不出来就拿出手机去找找资料去,这时有电话打来,是这些天经常打来的电话,他到底是接呢还是接呢?
拿出个芒果放到鼻子下闻着,顺便在手机上轻轻一滑,又躺了下去,慵懒的说了声“喂。”。
岑起晨批改文件的手顿了下,怎么感觉他的声音那么浪荡,“起野,你什么时候回来,拖得够久了。”
“干嘛这么着急?大哥。”岑起野眼眉挑挑,“难道有人想我?”他在“有人”上加了重音。
“爸只是想要你回来,再说你的身体已经治好了吧,干什么还不回来?”岑起晨知道弟弟对父亲有些意见,小时候父亲确实因为某些事情忽视了他甚至疏远他。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上的煞气也找到个大师除去了,父亲也想和好,为什么一家人不能好好的呢?
“老头子想我回来做什么?看看我是不是真好了,省的像克死妈一样克死他?”他还是吊儿郎当的说着。
岑起晨听完却一皱,写字的地方出现个大大的划痕。
“起野,妈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爸他不是你的仇人。”
他们父母是政治联姻,父母的感情并没有多深,但在外人看来也是让人称羡的一家,只是在生岑起野的时候,他们妈妈死于产后大出血,而他身上又带着很严重的煞气,自己痛苦的受不了外,当他生气时会对别人产生很大的影响,堪称诡异,从他一出生父亲就不喜欢他。
如果不是爷爷拼命护着他,现在起野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小时候知道这是妈妈拼命生下来的弟弟,知道他是自己的亲人,是需要他保护的,所以他对弟弟很照顾,可以说岑起野小时候就是他带大的。
然而到了岑起野大了一点后,就开始成天的惹父亲生气,但是爷爷又护着他,父亲也无可奈何,后来父亲又续了弦,就更不管他了。
这些年一点点小事堆积起来,这父子俩就没有心平气和过。
偏偏起野做什么都很厉害,要是能进入政界或者军界,肯定会是岑家的一大助力,当然最好是军界,因为政界有他和父亲。
他是去军队里转了一圈,成绩也是出奇的好,就连军营的长官都不知道被他打趴多少个。
如果留在那里,现在的职位未必比他低。
但是他却溜了,害得本来很高兴的父亲也生了一肚子的气,扬言不要他回来。
爷爷还是护着他,二话不说带着他回了老家,哪料他又跑走了。
不过这次跑走到底还有些收获,竟然找到了个大师,比以往爷爷找到的大师还要厉害,真的控制住了他体内的煞气。
结果他倒好,在那里住惯了,不愿意回来了,这半年他可没少给他打电话。
最后只回来了一趟,呆了那么两三天又走了。
那段时间好像是还没完全解决煞气,才需要回去,现在呢,都好了,还有什么理由留在那里。
“哥你别管我,该回去我就回去了。”
“什么时候叫该回来,那是什么时候?爷爷从老家回来了,一个劲儿的找你,要是你不回来,那爷爷的性格你是了解的,那就等着他去找你吧,我是不会隐瞒你的地点的。”
岑起野放下手中的芒果,“爷爷找我什么事儿?”
他前段时间也抽空去见了他呀,怎么又要见他。
“因为要过年了不是吗?”岑起晨丝毫没有犹豫,保持着刚才说话的声调,似乎毫不知情的样子。
恰巧他的秘书此时进来,听到他这句话,就知道他是跟谁打的了,想起来他和岑家老爷子的话,秘书立马低下头,不打算掺和。
力求做到轻盈,把文件放到桌面上,连忙出去,没有一丝犹豫。
岑起晨伸出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签署个文件,为什么还要离开,是认为他的时间很多吗?立刻打电话让秘书回来。
不过让他更加无奈的是对面那个难搞的弟弟,过年是还有一个月,但是提前一个月回来又怎样?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会回去的。”他好不容易往前迈了点,可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