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在金都市吗?”艾瑾言顾及不上他问的话,一心想知道他在哪里。
“我在上京,怎么了?”苏瑞越发担心皱紧额头。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亚瑟’外国医生教授,”艾瑾言紧紧捏着拳头,提高心脏等着苏瑞的回答。
此时的苏瑞正在上京一家医院里,靠在病床上望着眼前头发白白的老教授,不解回答道“认知,他是我老师。”
“真的吗?”艾瑾言激动的难以置信。
“真的,怎么了?”苏瑞越想越不明白,艾瑾言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阿墨,”艾瑾言难哽咽一下,才又开口“阿墨,在执行任务时被染上病毒,能不能请你老师救他。”
“病毒,”苏瑞立即连眼睛都眯起来。
“嗯——学长,帮帮我好吗?”眼看救席墨的希望就在面前,艾瑾言只差没跪下去求。
“小言,你别这样,我帮你问问。”苏瑞望着自己的老师,不太确定说。
听见艾瑾言难过的声音,他很想一口答应。
但自己老师的脾气他很清楚,他是不会随意给外人看病的。
这次能来上京给他治病,完全是因为他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好,我等你消息。”艾瑾言紧绷着心脏缓缓收起电话,心里不断祈祷苏瑞的老师能答应。
“小言,你在给谁打电话?”端木蓉率先开口问。
老爷子眼睛也直直盯着她看,刚刚她说的话,他听懂了。
“苏医生说亚瑟教授能治好阿墨,我学长说亚瑟是他的老师,我让他帮忙问问亚瑟教授愿不愿意来金都市,或者我们去他那也行。”艾瑾言视线落席墨身上,小声跟爷爷和婆婆解释。
“真的吗?太好了,小墨这下有救了。”端木蓉兴奋的嘴角都不自觉弯起来。
“你告诉他,只要亚瑟教授愿意给小墨治疗,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他。”老爷子看向艾瑾言,重重的说。
“嗯,我知道。”艾瑾言用力点了点头。
——
“老师,可不可以帮帮我?”苏瑞看着床边的老人,恳求的说道。
“瑞,我来这里是为了维持你生命,别人跟我无关。”老教授严肃看着他。
这是他最骄傲的学生,也是他最心疼的学生。
“老师,你我都知道,不管什么努力也不可能在短期间内找到一颗和我匹配的心脏。”苏瑞底下黯然眼眸接着说“我想趁剩下的日子,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给我给个理由?”老教授心疼的看他。
第697章 一个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孩
“我想要她一直幸福下去,”苏瑞抬起头眼神决定无比,嘴角却有点苦涩的上扬。
“她,”老教授疑惑皱起额头问道“谁?”
他只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有人想要他学生找他帮忙,但并不清楚对方和他学生是什么关系。
“一个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孩。”想到艾瑾言的某样,苏瑞嘴边情不自禁荡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她得了什么病?”老教授问道。
“不是她,是她的丈夫染上一种病毒。”苏瑞渐渐收住嘴角的笑意,眼睛黯然的低下。
“丈夫,”老教授震惊又心疼看他“也就是说她已经结婚了,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爱她,我想要她开开心心的活着。”苏瑞重重的开口,就好像在做一个重要的承诺。
“那她知道吗?”
苏瑞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告诉她,因为我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幸福。”
“瑞,你爱惨了她,对吧。”老教授为他心疼的叹口气。
“老师,你帮帮我,她能幸福是我最后的心愿。”苏瑞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再次恳求自己的老师。
老教授眯了眯眼犹豫一会开口“好,我帮你完成心愿。”
“谢谢老师,”苏瑞立即激动感谢他,接着说道“他现在人在金都市,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老教授拧高额头不满看他。
“我想再见一见她,”苏瑞按着突然有隐隐作痛的胸口,眼神复杂的开口。
“你自己看着办吧,”老教授知道他的固执,无奈的摇摇头留下这句话走了出去。
老教授一走,苏瑞立即拿起手机回拨刚刚打的那个号码。
艾瑾言从挂掉电话后,也顾不上脸上的伤,打了盆温水拿着毛巾,帮正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席墨擦汗。
“小言,让妈来,你去医院看看伤。”端木蓉走到她身边,心疼的说。
看见艾瑾言对儿子不离不弃,她是感动又心疼。
“妈,我没事。等阿墨睡着,我就去医院看看。”现在席墨还在发作中,艾瑾言一步也不敢离开。
“铃铃……”
端木蓉还来不及劝说,这时艾瑾言的手机响起来。
她立即放下手中毛巾快速接着起来,“学长,怎么样,教授他答应了吗?”
“我跟老师明天过去,”苏瑞回答她。
“好,我去接你们。”艾瑾言视线落在床上的席墨,嘴角兴奋的微微弯了弯。
“好,”苏瑞没有拒绝,他想第一时间见到艾瑾言。
“小言,是不是你学长的电话?”端木蓉见她收起电话,紧张的问道。
“嗯,他和他的老师明天就过来。”艾瑾言说完立即坐到床边,手温柔的抚摸席墨脸颊轻轻出声“阿墨,很快你就不会再被病毒折磨了。”
这次席墨在床上痛苦挣扎两个多小时,才累得渐渐入睡。
盯着睡着像孩子般的席墨,艾瑾言心难受像被只大手紧揪着似,努力深呼吸一下。
然后低下身体帮席墨把身上的绳子解开,给他盖好被子后才走出房间。
第697章这是我打的
现在她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很肿,所以她得先消肿。
要不然,席墨醒了看见她脸上的伤,一定会自责,更会想办法逃离她。
艾瑾言下来直接去厨房,拿了点冰块用毛巾包起来准备敷脸。
端木蓉和老爷子见到,不管什么劝说她去医院,她都不肯离开老宅一步。
席墨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一睁眼睛就看见艾瑾言温柔盯着他,他嘴边情不自禁露出浅浅弧度。
但当视线触碰到她嘴边的淤青和明显肿起来的脸颊,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心疼伸手过去“这是我打的。”
他不是在问,而是很肯定的说。
“不是,是我拉你的时候自己撞到柜子上去。”艾瑾言一口否决他的话,这次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很疼吧,”虽然她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但席墨还是一眼就知道,她脸上伤是他弄的。
他没有点破,手小心翼翼抚摸她脸颊一下就收回。
他不敢让自己的手在艾瑾言脸上逗留,一是怕又伤了她,二他接受不了她脸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的。
眼见他手要收回,艾瑾言眼疾手快抓住,又把他手放到自己脸上轻声开口“我已经拿冰块敷过,一点也不疼。”
艾瑾言为了证明脸真的不疼,她抓着他手在自己脸上摩擦起来,但她那不自觉微微皱起来的眉头席墨一点也没错过。
“我想喝水,”席墨把手再次收回来,望着她轻轻的出声。
“好,我这就去倒。”艾瑾言转身就向不远处的饮水机去。
席墨望着她背,拳头紧紧握住。
他没有点破,是不想让那傻瓜难过。
艾瑾言知道自己说的话,席墨并不相信。
她也知道此时席墨心里一定很痛苦。
不过他们俩很默契谁都没再说,关于艾瑾言脸上的事。
一个尽量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给另一个水喝。
而另一个接过水就低下头假装很渴的样子,心里却在无比的恨自己。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席墨猛然的从床上坐起,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暴力因子想要向外逼。
他知道自己又要发病,赶紧下床想悄悄离开房间,离开艾瑾言的视线。
因为心里一直担心席墨会发病,所以这几天艾瑾言没敢深睡。
现在感觉到席墨动,她立马惊醒坐起来,看着要下床的男人“阿墨。”
她一边小声喊他,一边认真的打量他。
席墨身体猛然僵住,他没想到艾瑾言会醒过来“我出去晨练一下。”
席墨没有回头看她,双手有意无意握紧来强压着即将爆发出来不安的因子。
“我也去,”艾瑾言立即下床。
“言言,去帮我泡杯茶。”席墨故意找了给借口,要她出去。
艾瑾言下床直径走到他面前,认真看着他“现在就要吗?”
席墨早上起来有喝茶的习惯,不过一般都是他自己泡,艾瑾言泡的比较少。
“嗯,”席墨认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