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本案的当事人或者是当事人近亲属的
(二)本人或者他的近亲属和本案有利害关系的
(三)担任过本案的证人,鉴定人,辩护人,诉讼代理人的
(四)与本案当时有其他关系,可能影响公正处理案件的
之所以把贝加尔湖的档案交给白局,一是因为曾家案爆发后,瞿嘉本人不再有资格参与米诺事件,她是当事人家属,也是当事人的法定代理人。
二是,她身为法定代理人,其实有资格要求陈皖南置身事外,但把这个权利交给了白局,等于给了陈皖南自行选择的机会。
他会被派往俄罗斯,选择是什么,已一清二楚。
瞿嘉心里有万千话语要交代,关于米诺这个人的性格发展路线,当年亲自追踪时的种种疑惑万千,对方那个人的厉害之处等等,想告诉陈皖南,想与他交流。但是,他选择了亲自参与这件事情。
她就得保证,自己不能影响他。否则,他做出的决定将没有任何意义。
而也显然,没有及时响应白局前往俄罗斯的命令,他本人已经受到质疑。
一个年过来,能否顺利前往,看他表现了。
非常敏感的时刻,即使两人同笼一簇橙黄灯光下,彼此身体触手可及,关于米诺的话题,心却必须保证一个太平洋的宽度,互不涉及。
“你手怎么了?”她眼神晃了一下。
“刺到什么了吧。”他语气很淡,在她惊怔的眼皮子底下,将虎口划痕里残留的白色木屑,扯走。
“白橡木。全局,只有白局办公室有这东西。”瞿嘉不好打发,“你干什么了?”
“摔了把椅子。”他云淡风轻,嘴角若无其事笑。
其实,他怎么会若无其事?
把文件交给白局时,瞿嘉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她一直以来隐瞒的啊,陈皖南却由着外人,从公事上的方式,被通知了。
摔了把椅子?
白局办公室,在不在,大约是个问题。
更让瞿嘉心疼的事,他没事人的表情。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双方一齐做出的决定。
她把东西交给白局。陈皖南选择前往俄罗斯。
她怔神的这些片刻里,身畔一直沉寂的椅子忽地有了动静。
“我把花拿进来。”
他离开后,瞿嘉才回过神。
不过没一分钟,陈皖南就回来了,玫瑰沉郁的芬芳瞬时溢满了整间屋子。
瞿嘉笑出声,就这么安然平躺着,伸手触摸那捧玫瑰。
“真肤浅,看到花才笑。”陈皖南耿耿于怀的坐下,没等她摸够,砰的声,花被扔到玻璃桌面上,不过,他嘴角一直翘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说的礼物呢?只有这个?”瞿嘉果然很肤浅的,笔直望着他。
他脸在灯光下,特别的有棱有角,瞿嘉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男人不但洗澡了,身上有着风信子沐浴露的味道,还刮了脸,下巴那儿干净的只泛着点点青。
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陈皖南俯身上床,把她拉了起来,像摆弄手脚不能自理的人一样,瞿嘉被靠到他怀里,然后脖子上的长发被拨开,一条凉沁的链子贴着肌肤戴在脖间,长度到锁骨以下,十分漂亮。
来不及细看,她手腕又被抬起。
接着到脚腕。
“别。”瞿嘉蹙眉阻止。
他正摆弄的高兴,闻言,狠狠斜了她一眼,心思是他花的,东西是他戴的,从头伺候到脚,她这懒骨头,还不满意了?
就见瞿嘉吃吃的笑了几声,声音挺娇,“先把我袜子脱了啊。”
又说,“你戴的,我自己就不下了。”
“你敢拿下试试。”陈皖南目光不轻不重的扫了她一眼,握着链子的大手在瞿嘉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针织裙下摆钻了进去,她心跳骤然升了下,高悬在那里,低眸,紧身裙子底下,他从她腰间拉下袜子的动作清晰明了,他到底是个男人,指腹粗粝,磨得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行了吗?”好像没有半点私欲,哼笑声清朗。
“……行。”瞿嘉感觉自己是个三等残废,话都不利索,显然,被他逗弄了。
陈皖南视线从她针织裙下,奶白纤长的腿部一扫而过。顿时,有些受折磨。好在,脚链戴好了,细细的一圈,灯下发着银光。
在思考情人节要送什么的时候,他简单粗暴的想到全部送全,在心理学上,送首饰的男人,尤其是项链手链之类是在强烈表达要紧紧栓住她的意思。
瞿嘉能懂。
也最好有自知之明。
身后男人的鼻息灼热,一下下喷在她后颈里,屋子里这般安静,瞿嘉无法忽视来自他对自己的影响。
她感觉到冷,可能长袜脱掉了,也可能是暖气不足,也可能是……鸡皮疙瘩起的太过频繁密集,不是有个词叫颤粟么,她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皖南。”很清晰准确的叫他名字。
她晓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而且此前清醒。
比六年前兵荒马乱的那晚,清醒百倍。
他此时也是。
瞿嘉背向着他,从陈皖南角度看,她臀部对着自己,腰两侧的曲线凹陷,膝盖往前,足尖向后,抵在他小腿骨上。
他手虎口的位置卡住她纤细的脚裸,使她不得动弹,不愿花心思去分析她是不想逃跑,还是做好准备要给他,但只要她这么坐着,全然安静的等着他,陈皖南脑中的那根理智之弦就断了。
这真是,乱而潮湿的时刻。
瞿嘉过分失控,紧张到脸色惨白,那样子,像被他撕开了,也像脱水的鱼,掉翅的蝴蝶。她上衣甚至都没脱,被文胸包裹的酥胸,顶着薄软的针织衫,高而挺,两座峰峦;下.身空无一物。
灯罩聚起的小片光里,照不到她和陈皖南合二为一的部分。
他没有声音。
这出乎预料。
一直以为他那副嗓音,在这时刻,可能会要她命,却只听到他时重时促的呼吸,猛烈地一如他下面动作般的洒在她耳畔。
“啊……”瞿嘉难受的呻.吟,无措的抓握床单,胸口无法呼吸。
胸罩真是女人的酷刑,她急于解放,又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他问她,“还行吗?”
声音夹喘,却冷酷不乱。高高在上,主宰她的沉浮。
瞿嘉深深相信,此刻叫停,他也会应付自如的撤出。
只不过,她没有。
眼底冒出的泪珠,被闭合的睫毛扇去,眸光温柔且坚定,“行。”
他手抄到她背后,顺利解开搭扣。
胸口钻入一阵宽松气流,紧着,文胸连着羊毛衫,一齐从她双臂退出。
奶白肌肤,一览无遗。
瞿嘉把自己缩成一个虾子,像是羞愧自己的身体全然被他看到,极尽全力的双臂抱胸,复一次又一次的被陈皖南攥开。
最后卡住她两手腕,按在头顶。
他眸色郁重又迷乱,深深热吻她。
瞿嘉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啊……啊…… ”
陈皖南从她胸前抬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唇,桃花煞人的眼里,有温柔泛滥,那是什么意思呢,他眼神这样满意的笑着。
但恐怕,瞿嘉没机会向外人提起陈皖南这个人床事上的风格,因为他是个疯子。搂在她,坐在他小腹上,离他那个部分很远,在瞿嘉的感官中,因为她受不了的趴在他胸上,有意识的跪开腿,撑在床上,往上拱了不少。
“别动,就好了……”他咬着她耳尖,腰腹滚动着,频率惊人。
这话,不知前面说了多少遍,瞿嘉没记住。但他肯定是在撒谎。
台灯被打翻,也许是一个小时前,也许是十分钟前的事情,反正到最后,满室幽暗里,那灯罩里的光滑稽的对着床尾,有剪影落在墙上,瞿嘉不经意抬眸,看到陈皖南跪在自己身后,扶着她臀,猛烈撞入,他仰头嘶气,汗水从下颚延伸,滴下,烫伤她背,剪影落在墙壁上,狂乱的吓坏她。
当时就闷喊了一声,脸往床铺里载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去他妈的愧疚,心疼……
他就该派去俄罗斯……
作者有话要说: 嘘!!!!
☆、谈恋爱06
凌晨三点, 夜深人静。
休息室外面的空间灯火通明,二十四小时营业。
瞿嘉睡下了, 盖着被子,团成一团的缩在男人臂弯里, 像只沉静高贵的猫咪。进入她时,却不是这个样子。
尖锐的细爪,在他腰背上, 留下一道道痕迹。
方才洗澡时,热水冲刷过,陈皖南才发现背上的伤, 与大大小小的工作上所受的伤相比, 被女人在激情中抓两下子,相当不值一提。
但这个女人是瞿嘉, 他就无法不揣摩体会,是不是力道重了,太粗鲁了,毕竟技巧这东西, 不察言观色,下次怎么能让她有更好的体验?
“今晚, 还可以吗?”上了床, 陈皖南把人团进怀里,笑音在她耳尖处喃问。
昏昏欲睡中,听到男人笑问的声音。
瞿嘉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的腰身,眼皮掀了掀, 终是疲惫的没能睁开,更遑论回答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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