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旸平静的说:“这是你的外公,白起铭,香港曾经首屈一指的富豪。”
许温岚愣怔地凝视老人:“我的母亲真的姓白。”
方奕旸继续说:“二十多年前,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去香港结伴旅行,认识了你的父亲许莫然,后来你的母亲独自滞留在大陆。”
许温岚咬着下唇:“我知道,她是被我爸囚禁的。”
“你爸并没有囚禁过她,或者说,只是动过这个念头,制造那所封闭的密室,但没有付诸实施。”方奕旸取出床头的抽屉,里面居然放着湖岛拿来的小树雕,从树雕的底部抽出一张卷曲的白纸,“这是你母亲亲笔写,看看吧。”
许温岚铺平信纸,认真看完后,泪水不止的从眼眶滑落。
信纸是她母亲怀她的时候写的,简单的讲述在大陆的幸福生活,最对不起的是她挚爱的父亲母亲,并且说,等第二胎孩子生下来后,带着老公和孩子回香港谢罪。
方奕旸的目光看向窗外,眼神寡淡:“白瑾瑜被困在大陆,其实罪魁祸首,是我的母亲,还有你的大舅舅白宪。当时白瑾瑜与我的父亲有婚姻,白起铭放下豪言,给白瑾瑜上亿的陪嫁,还有公司的一定股份。白宪就和我母亲合谋,哄骗你的父亲,将白瑾瑜囚禁在湖岛。但是你父亲,并没有照他们的计划干。”
许温岚问:“这些你怎么知道?”
方奕旸转过头,凝视她:“因为我多年前曾调查过,关于许莫然与白瑾瑜婚后,汤池的爷爷在世时,我还找他聊过以前的事。”
许温岚豁然开朗:“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去地下赌场本来是调查我哥吧。”
方奕旸颔首:“对,被他们绑架也算出乎我意料。”
许温岚觉得灌入脑子的信息量很大,揉着太阳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方奕旸靠近她,弯下身笑:“我其实有点感激那次绑架,让我有机会接近你,你天天把自己关在湖岛,实在不给人接近的机会。”
许温岚昂起头,瞪他一眼:“原来你很早就调查过我了。”
方奕旸手触下鼻尖:“嗯……我算是你的书粉。”
“其实我该感激的是你。”许温岚站起身,坐到白起铭的身边,“如果没有你,我还活得浑浑噩噩,再也见不到我的亲人。”
许温岚握住白起铭的手,眼角泛着泪水:“外公,我来看你了,以后我经常过来,不要嫌我吵。”
方奕旸的手轻搭在她的肩膀:“我会陪你。”
婚礼如期进行,许温岚穿上洁白的婚纱,立在落地镜面前,有点恍恍惚惚。
过了今日,她就是有夫之妇,像做梦一样。
方伯父推着轮椅,过来看她:“好漂亮的新娘,待会敬酒,要滴酒未沾哦。”
原来他知道怀孕的事,许温岚有点尴尬:“我知道的,喝果汁。”
方伯父抬头凝视她的面容,欣慰地说:“我儿子能娶到你,是上辈子积的福分,作为他的父亲真的很开心,我曾经很对不起他。”
许温岚不太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安慰:“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
方伯父猛摇头:“不,我不爱他的母亲,却娶她过门。陈梓晗生下Yancy以后,患了轻微的狂躁症,似乎在他很小的时候,做出过伤害他的事,导致他的性格……不过奇怪的是,她生下Leno以后,病情就痊愈了。”
许温岚听完,心疼得不行:“我知道了,他小时候受过的苦,我会加倍补给他。”
“那就好。”方伯父含笑点头,从兜里掏出小锦盒,递给许温岚,“这是我们方家传下来的。”
是他家传家宝啊,许温岚忍不住想笑,打开一看,手仿佛触电一般发抖,盒子险些从手里掉落下来。
方伯父给她解释:“这是方家几百年前留下的祖母绿,镶嵌在两根象牙梳子上,另一根梳子在Yancy的手里,你们刚好凑成一对。”
许温岚关上盒子,额头微微出汗。
这把象牙梳子,她曾经看过一模一样的,不是方奕旸给她梳过,而是另一个对头发偏执的男人。
方伯父注意她流汗,诧异地问:“穿婚纱是不是很热,我找玛利亚开空调。”
许温岚回过神来,摇头:“不用了。”
方伯父微微一笑,用手转动轮椅离开:“梳子你收好了,Yancy马上回来了,要他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许温岚拖曳着婚纱,双腿像灌铅似的,坐到梳妆镜前。
镜子里的自己,婚纱洁如白雪,直发好似黑色瀑布。
良久,她端起扔在桌上的锦盒,正要取出象牙梳子。
啪,手里的锦盒失去支撑,从手心滑落。
镜面徒然显出一道颀长的黑影,从身后伸出的手握着另一把相似的梳子,温柔地插在她柔顺的发顶,轻缓地往齐腰的发尾梳去。
他凑近她的耳畔,用手轻抚她肚子,目光浓稠。
“宝贝,你是我的了。”
“你不是说过,无论我是谁,都永永远远陪着我吗?”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还有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在文下提问~~
还有一张番外~
☆、番外
许温岚像牵线的人偶新娘, 线的另一端在方奕旸掌心, 木讷而被动的进行婚礼。
神父给他们证婚,宣布誓词时, 问许温岚愿不愿意嫁给方奕旸。
许温岚耷拉着脸,半天没吭声。
众人疑惑的交头接耳:“怎么回事,新娘不太对劲啊。”
方奕旸的手悄然握住她的手, 轻轻捏了下:“乖, 告诉牧师。”
半晌,许温岚抬起下颌,干涩的开口:“愿意。”
轮到交换戒指, 方奕旸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凑近她耳畔低语:“套牢你了。”
许温岚背脊一震,被他的长臂搂在怀里,温热的唇堵住她的小口。
她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热吻,那一刻觉得无比陌生。
敬酒时,有人问:“新娘子的脸色不好。”
许温岚扯出一丝微笑:“昨天没睡好。”
方奕旸搂着她的腰, 轻柔的说:“待会回房好好休息。”
旁人艳羡的笑:“新婚夫妇真恩爱。”
晚宴过后,许温岚独自回了婚房, 在房间来回踱步,产生逃回大陆的念头。
可是, 香港身份证件不在身上,方奕旸的家境只手遮天,她一个人能逃到哪里。
方奕旸喝醉了, 双眼朦朦胧胧,脚步蹒跚的被伴郎扶进房。
许温岚在镜子前枯坐良久,眼余瞥见他进来,动都不愿动一下。
方奕旸从后面抱住许温岚,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眸清亮的凝视镜子里的她,哪有一点醉酒的迹象。
“你是谁?”许温岚神情淡漠,仿佛他是陌生人。
“我是你老公。”方奕旸理所当然的口吻,在她莹润的面颊吻一口,呼出气息的沉重起来。
酒能勾起体内的那团火,他疯狂的想要她,将她桎梏在身躯下。
“孩子还小,别乱来。”许温岚能感知到他的欲,紧张的推开伸来的手。
“我现在有点讨厌肚里的那位。”方奕旸环住许温岚的腰身,将她横抱起来,“等生下来,我要好好补偿一下。”
许温岚大吃一惊:“这是干嘛?”
方奕旸不失温雅的笑,像披着羊皮的狼:“忙了一天,当然要洗个澡。”
在浴室被洗刷刷的许温岚,终于认清一个事实,就算不进行最后一步,男人还是有千万种方法占有你。
婚礼过后,许温岚在山上别墅养胎,玛利亚因为儿媳妇生下双胞胎男婴,辞去了香港菲佣的工作,回菲律宾安心带孙子。
方奕旸不愿再找别的女佣,担心无法胜任工作,独自扛下照顾许温岚的活。
刚怀孕的前三个月,许温岚孕吐十分严重,油分大的食物一吃就吐。
方奕旸身为香港富家少爷,学会一手的厨艺,专做清淡爽口的中餐。
许温岚孕后,口味变化很大,以前不喜欢辣椒,现在不吃辣椒没胃口。
方奕旸全中国的辣菜,各式各样的做了个遍,每天都给她换新花样,几乎没有重样。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许温岚整个人胖了十多斤,面对镜子里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自己,忽然觉得这是待宰的羔羊。
整日同床共枕的人,她时时刻刻担心他,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生产的那日,许温岚躺在产房的病床,肚子的那位折腾两个小时,都不愿出来见见爹娘。
许温岚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想起当年她在产妇给孕妇接生,操碎了心的时候,现在轮到自己看着医生护士围着她忙碌。
医生给出建议:“实在不行就剖腹产。”
许温岚疼得额头出汗,摇摇头:“不,我想顺产,再等等好么。”
方奕旸作为父亲,被准许待在产房,用湿巾给她擦汗,吻了吻她的额头:“孩子跟你一样倔。”
许温岚感受到一阵腹痛,喘了口气,憋着气髋部用力撑,浑身不止的颤抖。
方奕旸紧紧握住她的手,眼底都是她的影子,仿佛在陪她一起诞下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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