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岚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其实她当时真的想下手来着,后来又担心他怀疑到自己没有那么做。
许温岚吃饱喝足后,察觉维特不知何时,仿佛鬼影子般立在她的身后。
“你的长发是我见过最美的。”维特压低着嗓音,摩挲她的发根,“是不是从小就没染烫过?”
许温岚颈项一阵发凉,闷闷地点点头。
维特微微一笑:“怪不得。”
静默半晌后,她忽然感到有冰冷的尖锐物,插入顺滑的发丝间,正要惊愕地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别动。”维特发出警告,继续往下梳,从发顶梳到发尾。
许温岚这才察觉到,原来他拿的是一把牛角梳子。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发丝被梳子轻柔地捋顺,心头生出微妙的感觉。
他的温柔贴心看似是对她,其实是对她齐腰的长发。
☆、修文
困在别墅六个小时后, 许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许温岚怀疑自己被他们遗忘了。
许任文腿部有伤没法走动,汤池性格懦弱指望不上。方奕旸与她非亲非故, 未必会为她涉险。
目前维特没有动她,但以后就说不一定了。
难道她注定耗在这里与变态周旋,然后被活生生折磨致死?
许温岚瞥见维特正闲坐在沙发上, 手里正把玩一串银闪闪的钥匙, 不由问:“你拿的是快艇的钥匙?”
维特以手枕颌,悠哉的晃动钥匙:“猜的没错,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钥匙, 你想不想要?”
许温岚当然想要,但他可能给她嘛。
维特抬起下颌,冲她一笑:“其实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条件。”
许温岚问:“说吧, 什么条件?”
维特扬了扬眉宇:“让我开心就行。”
这话像在故意刁难她,让恋发癖高兴,岂不是要给他拔光头发。
许温岚正色:“我可以满足你, 但整个过程不准拔我的头发。”
维特哦了一声:“是吗?那我来试试,如果不满意的话, 你知道后果吧。”
于是乎,许温岚把自己当成发模, 任维特把玩她的长发。
柔顺的长发惨遭辣手摧花,时而梳成麻花辫,时而扎成高马尾, 时而绑个冲天辫。
维特偶尔性质来了,突然拔掉一两根头发。
许温岚痛得嘶了声:“不是说过不拔头发吗?”
维特耸耸肩,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最后绑了个非洲脏辫,维特愉悦地大笑:“宝贝,我发现你还是适合披发。”
“你这下可满意了?钥匙能不能给我?”许温岚看着镜子里像毛毛虫的脏辫,欲哭无泪的一根根解开,衷心祝愿维特老了变成秃头。
维特旋转着钥匙:“谁说我满意了。”
许温岚颦起眉头:“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男人大丈夫要一言九鼎。”
维特一步步朝她逼近,垂头俯视她:“宝贝,真正要我快乐,这点还远远不够。”
许温岚与他靠的太近,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恰在此时,门板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耳膜震得嗡嗡作响,连别墅的墙壁都摇摇晃晃。
紧接着,又一击剧烈的碰撞,大门从墙壁粘合部位脱落开,门板被撞击着倒塌下来,外面赫然是一辆陈旧的土黄色小铲车,铲车的主驾驶位坐着一道高大的人影。
这辆铲车是许温岚的父亲植树挖土用的,发动机很早以前就坏掉了,许爸爸患癌症之后再也没维修过,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修好派上用场。
那主驾驶座的人影,是方奕旸还是许任文?
维特阴着脸微笑,持枪朝主驾驶位射击,驾驶座的人影被击倒而下。
许温岚大惊失色:“不要……”
维特连续射击机枪,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用力拉扯下射倒的人影,这才发现这是用棉被包裹成的假人。
许温岚同样大吃一惊,如果这是某人造的假人,那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小铲车从车底冒出一股浓烟,火苗迅速蔓延到车厢内部,燃烧到维特持散弹枪的右手,一不留神枪掉在地上。
许温岚趁此机会,迅速捡起散弹枪,用枪口指向维特:“站着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好不容易抢先上峰,许温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击毙他。
“干的不错嘛。”维特竖起双手的大拇指,指头勾着银晃晃的钥匙,朝燃烧的车底抛了出去,“要不我们比比,谁的动作更快。”
许温岚的注意力集中在钥匙上,没来得及开枪,眼睁睁地看着维特犹如一条猎豹般的黑影,快如流星般从撞开的大门掠了出去。
车顶的火焰烧的卡兹响,许温岚用工具从车顶提出烧热的钥匙,用餐巾纸包好揣进怀里,举起散弹枪冲出别墅。
许温岚担心许任文出事,连忙往家里赶。
许家门外,汤池颠颠撞撞的跑出来,两脚发软吓瘫在门边:“完蛋了,那个男人进来了,幸好我刚才躲了起来。”
许温岚问:“他现在在哪?方奕旸呢?”
汤池指向楼上:“好像是一楼的储藏室,廖哥和胡飞他们被放出来了。昨天晚上姓方的去改造铲车,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他人影。”
“你自己小心。”许温岚谨慎地握起枪支,小心翼翼地溜进客厅。
许任文还在二楼的卧房疗伤,可千万别落在廖哥他们手里。
楼上忽然传来喊声:“等抓到你妹妹,老子非先奸后杀。”
许温岚捏紧枪柄,放轻脚步走上楼梯,在楼梯口听到沉痛的嘶叫,正是她最熟悉的哥哥发出来的。
“别乱动,你哥在我们手里。”廖哥察觉许温岚在,昂头长笑起来,“幸好维特赶来救我,老子总算逃出来了,姓方的现在躲在哪里?”
许温岚一字一顿说:“我不知道。”
胡飞像对待畜生似的拖动许任文,猛地朝他伤腿踢了一脚:“妈的,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许任文生生受了一脚,怕妹妹担心自己,闷着声不吭气。
廖哥恶狠狠地发出警告:“给你个机会,把手里散弹枪放下,否则明日的今天就是你哥的忌日。”
不管她投不投降,廖哥都决定让他们惨死湖岛,哥哥直接活埋,妹妹先奸后杀。
许温岚犹豫不决,如果交出散弹枪,她跟她哥彻底完了。但是不交枪的话,以廖哥的狠辣,绝对干得出伤害许任文的事。
廖哥拍拍许任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阿文啊,求你妹妹放下武器,咱们兄弟的账可以一笔勾销。”
许任文放缓声音:“岚岚,我不应该贪赌好财,是哥哥一直对不起你,哥哥错了……”
廖哥嘿嘿一笑:“对就这样,认个错和好就是了,要你妹妹放下枪。”
许温岚听得很难受,对许任文说:“你永远都这么说,但哪一次改过?”
“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以后也没有机会了。”许任文眼角渗出泪水,哽噎的喊道,“他们除了刀没有武器,刀没有你的枪快的……”
胡飞用力在他太阳穴划一刀:“不想活了是不是!”
“左右都是死,不要管我。快开枪!快开枪啊!”许任文侧头猛地朝刀刃撞去,太阳穴被捅出骇人的血窟窿,鲜血像喷泉似的从大动脉喷出。
这一举动一反寻常,连胡飞都吓了一跳,嫌恶地扔开许任文:“卧槽,倒了霉啊。”
许温岚亲眼看着哥哥倒在血泊中,只觉得难以置信,仿佛突然坠入寒冷的冰窖,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她扛起散弹枪,毫不留情的朝他们射击。
廖哥反应迅速,拉住身边的胡飞当肉盾,身手敏捷地躲开射来的子弹。
许温岚没学过枪术,仅仅击倒离得最近的胡飞,奈何不了快速躲闪的廖哥。
廖哥逃跑后,许温岚冲到许任文的跟前,不顾流淌的血水,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眼眶簌簌地淌下泪水。
“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我从没觉得你欠我的,谁叫你是我哥啊……”
他的身体还有一丝余温,但已然无生命迹象了,曾被割伤的左手无力垂搭着。
明明知道哥哥断了气,她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擦擦朦胧视线的眼泪,艰难地扛起许任文:“哥哥,我带你去医院,以后不再住湖岛。就算你再坏再可恶,我再也不会赶你离家出走。”
胡飞当场被击中胸脯,瘫倒在一旁,双目涣散的看向许温岚,气若游丝地喘着生命中最后几口气。
他永远没想到会在最危险关头,被最敬重的廖哥摆了一道。
许温岚看也不看他一眼,背起渐渐冰凉的许任文,脚步蹒跚地爬下楼。
汤池见这情形,赶紧过来帮忙:“任文哥怎么了?天啊,好多血……”
许温岚咬紧牙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汤池重重点头:“好。”
汤池帮忙扛起许任文,两人一前一后往湖岛岸边的快艇走去。
她最纳闷的是,关键时刻没见到方奕旸,难道他此时在跟维特周旋,还是像胆小鬼一样躲起来。
不管是什么情况,她忽然有点恨方奕旸,如果他当时在身边,说不定她哥就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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