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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湖 完结+番外 (三月子归)


  方奕旸面容波澜平静,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仿佛周遭的事与自己无关。
  方奕旸越不说话,胡飞越生气,抡起拳头往他脑门招呼。
  拳头还没落下,方奕旸突然开口:“你身手很好。”
  胡飞动作一顿,撅起嘴笑:“那是当然。”
  方奕旸继续问:“以前跟师傅学过武术?”
  胡飞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方奕旸说:“你抓我来的那次,我感觉得出,你的招式很有气势,应该是个练家子。”
  胡飞放大嗓门:“你瞎猜我的身份,不怕我杀你灭口?”
  “不,你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方奕旸笑了笑,“你会武术,耐力很强。被人当牛马使唤,做的最多得的最少,是谁也会不甘心吧。”
  胡飞像被戳中几根肋骨,胸口一震,磨着牙说:“干你屁事!”
  方奕旸沉吟一声:“他会分你多少钱,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或许更少。”
  胡飞胀红了脸,捏紧拳头:“继续说啊,看我不揍死你。”
  方奕旸昂起头颅,嘴角微弯起弧度,笑容自信从容,浑然天成的气魄,彻底压垮胡飞,那拳头始终砸不下去。
  胡飞悻悻地放下拳头,逃也似的离开。
  许温岚躲在一边,成功避开胡飞,回到门缝边看到这一幕场景。
  只见,方奕旸半跪在地上,戴着手铐的手摸索地面,不同于先前的从容不迫,略显狼狈的拾起地上的棋子。
  他摸到一半断裂的棋子,又趴在床下寻找另一半,却一无所获,垂头沮丧的像个孩子。
  他在烦恼什么,担心她看到棋子坏了,会责怪他吗?
  其实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揭开自己的眼罩,但他没有这么做,至少她在的时候没有。
  许温岚走进房间,从桌边角落拾起半枚棋子,放进他的手掌心:“在这里。”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脸上已浮出笑意,合拢掌心的半枚棋子,又不知所措的说:“抱歉,这枚棋子断了。”
  “用胶水粘上就好了。”她将草莓篮子搁在桌上,“我摘了草莓,味道很甜,你尝尝。”
  他摊开双手,指头沾着灰尘:“手弄脏了。”
  许温岚挑了颗最鲜艳的草莓,喂到他的嘴边。
  她原本想塞进他嘴里就好,谁知道他浅尝则止的咬了口。
  她奇怪的问:“不喜欢吃吗?”
  他摇头:“能不能再递过来点?”
  许温岚的手再伸过一些距离,暗想这家伙还要小口小口吃啊。
  他张开嘴唇,含住红草莓的同时,无意的包裹住她的指头,尖利的牙尖摩擦到肌肤,又被湿热的舌头舔过,痒痒麻麻。
  他舔舔嘴角,回味着:“真的好甜。”
  许温岚怔住半晌,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头见许任文正看向这边,眼神透露着异样的冷冽。
作者有话要说:  有妹纸担心方奕旸撩妹是违心的。
莫多想,他表示没兴趣,才懒得去撩。

  ☆、我要你的手心

  许温岚担心他瞧见喂草莓的一幕,脚跟像站不稳似的发虚,视线却直直对撞上他揣摩的目光。
  许任文用手背敲下门板,退出房间:“赶紧出来。”
  他的话不容置喙,仿佛下的是一道铁令。
  许温岚深思片刻,决定出去跟他谈谈,把心底的话彻底说明白。
  离开前,许温岚回头看一眼方奕旸,暗想他戴眼罩不能看东西,吃草莓咬到她手指,应该是无意的举动。
  她轻轻地说:“我走了。”
  “刚刚吃到的很甜,谢谢你的……”方奕旸话语拖得余味绵长,重重地落音,“草莓。”
  许温岚回忆起被他咬到的触感,右手的拇指蜷曲了下,仿佛被滚烫的热水烫着了,那股异样的躁热流窜进颅顶。
  她张嘴想问他,最后闭上了。
  有些话难以启齿。
  窗口边,许任文指间夹烟,对窗外吐出烟圈,深黑的眼眸盯梢柏树落下的影子,若有所思。
  许温岚走近问:“你以前不会抽烟,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任文察觉许温岚在侧,左手倏地插进口袋里,用右手中指弹掉烟灰:“大概一年前吧,心烦的话会跟廖哥抽上几根。”
  许温岚讽刺地说:“你跟他学了不少好东西。”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没他我也活不过今天。”许任文深吸一口烟,呼出淡青色的烟气,“最近你跟那个香港人很亲近,有没有探出点东西?”
  许温岚说:“才一天而已,你问的太急了。而且我跟他还不熟,有些事别乱猜。”
  许任文冷笑:“我担心你没探出来,就被他诱惑了。”
  他果然看到了,还想用哥哥的身份,教训她一顿吗?
  许温岚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魁梧壮硕的柏树:“你记不记得,这棵大柏树是我出生的那年,爸爸从很远的地方移植过来的。”
  许任文蹙起眉头:“不要转话题。”
  “他生前最喜欢树木,除了这棵柏树,家附近其他的树,也是他一手呵护。”许温岚自顾自的说,“他常说教人就好比植树,要打好根基,让树干挺直向天生长,因此从小对我们很严厉,特别是对你……”
  许任文额头的青筋暴起:“别讲了。”
  许温岚继续说:“可他没想到,在湖岛长大的人,太容易被外界诱惑。”
  许任文暴吼一声:“够了!都过去了!”
  “好,那聊聊现在的。”许温岚意味深长的笑,指着走廊放旧相框的凹槽,唯一一幅相框的正面却背对着他们,“那副相框是不是你转过去的?”
  许任文的目光移向相框,满脸不耐烦:“你又想说什么?”
  许温岚把照片摆正:“你不看看吗?”
  相框赫然是一张泛黄的旧照,在二十多年前拍摄。照片中年轻的英俊男人,梳着上个世纪最流行的中分头,双手搂起身穿粉红棉衣的女婴,身边站着只有他膝盖高的两岁小男孩,手捧一根五彩棒棒糖,通红的小脸哭得皱巴巴的。
  她记得爸爸曾经说过,拍照片之前,她哥的棒棒糖掉在地上,脏兮兮的不能吃,才哭的那么委屈。
  许任文看着照片愣神,好一会才察觉指尖被烟头烫红了,甩手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手插着口袋转身就走,脖子微微缩起,仿佛畏惧着什么。
  许温岚在他身后叹息:“我懂了,原来你不敢见他。”
  ………
  那一晚,廖哥难得没吆喝打牌,一楼异常的安静。
  许温岚睡得很不踏实,梦到年幼的时候,梳着两根麻花辫,蹲在枝叶繁茂的柏树下捏泥人,玩着正起劲,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当时只有六岁的许任文,蹬着小短腿跑来,俯下身细瞧妹妹的泪眼,嘴里抱怨地说:“爱哭鬼,你又哭什么?”
  小温岚抬起莲藕似的小胳膊,指向草地上的泥人:“大的是爸爸,小的是你,最小的是我,那我的妈妈呢?汤池家里有妈妈,为什么我们家没有?”
  许任文挠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
  小温岚泪眼朦胧的看他:“哥哥,你看过妈妈没?”
  许任文愣住了:“记得吧,别说妈妈的事了……”
  小孩对四岁以前的记忆是模糊的,他依稀记得有个温柔的女人照顾自己,但完全想不起她长得什么模样。
  小温岚鼓起腮帮子,坚持问:“妈妈在哪?”
  许任文做了嘘的动作,目光越过小温岚望向柏树,眼底透出惧色:“闭嘴,爸爸会生气的。”
  小温岚转过头,看见硕大的柏树后立着一个男人,修长的手搭在柏树粗糙的树干,昏黄的夕阳从身后笼罩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面容在婆娑的树影下模糊不清。
  父亲在她的记忆深处,是最强悍最有安全感的存在。
  而在那一刻,她无比畏惧着他。
  许温岚从梦中惊醒,只觉被褥一片冰凉。
  从小到大,她睡觉踢被子的坏习惯,一直没能改掉。
  半夜口干的难受,她难耐地起床去一楼倒杯热水,刚踏出卧室,发现对面方奕旸的房门是开的。
  这很不正常,他们平时关押方奕旸,只要没进去,一定会记得锁死房门。
  许温岚打开房间的灯,四周没一道人影,只瞧见床底下掉落套脚的铁链。
  她立即跑向许任文的房间,发现他不在屋内,连廖哥和胡飞也不见了。
  如同迷途在深渊中,她无措地跑出房屋寻找,瞥见仓库窗口透出的一束微弱光亮。
  许温岚顺着光线,悄声走到仓库的窗外,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不错嘛,你跟胡飞整晚待在仓库,把这里搞得跟牢房一样。”
  “对啊廖哥,这才是真正关人的地方,楼上得空出一套房间,还以为给他住的是招待所呢。”
  “仓库关人比较便利,而且我妹也住在二楼,最好要他们保持距离。”
  “哈哈,你难道担心他俩搞出点玩意来?那不更好嘛,港仔可是超有钱的,说不定你妹能当阔太太呢,嘿嘿嘿……”
  锁门的响动和脚步声消失后,许温岚等过段时间,才尝试着偷溜进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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