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咲良的篮球 番外完结 (鴨比/鸭比)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鴨比/鸭比
- 入库:04.09
晚饭后,世绪回去睡下,我和阿征也回了睡房,说起日本那边的事。
“……我明白。”我将眼珠子撇向一旁,“回日本,虽然是明白,但是这边自由到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怎么穿和服了。”阿征已经在英国分公司待了快六年,也该回日本。刚好,世绪下一年便要升小学,转学也没太多麻烦。
“人情来往你也没断,公司的发展正在势头上,回去时你再次融入那边的交际圈不是问题。我担心的,”阿征握住我的手,“是你的工作。你和日本的时装界没联络,也避不开赤司的姓氏,咲,我是担心你。你确定愿意跟我回日本吗?”
“嗯。”我笑道,“别太小看我。刚好,我处理完这季的时装周,回日本就是四月,赶得上世绪开学。不过找学校的事要拜托爸爸了,我最近走不开。”我翻了个白眼,“纽约的就算了,本来就是以另类著称,去年春夏还有品牌玩了超声波粘合技术。如果我和金城的企划成功,米兰那站才是大问题。”反对真皮,明摆着是朝这皮革之城打巴掌。纽约、伦敦、巴黎、米兰四大时装周,惹火了一个都有够呛。
阿征笑着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是,我明白了。咲,放心去做吧,”
我将双手环上阿征的脖子,“怎么?老公会养我?”
“是这样没错,但不是这个原因。”阿征抱着我的腰,“我是认为,咲会成功的。”
“从结果来说,我这案子要成功了才是惹事吧喂。”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呢。『成功』指的并不是单一企划,而是咲的理想。”
“真的?”我挑起了眉。
“你失去信心的时候,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我笑了起来,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这话中听。说得好。”
“那样,我呢?咲不说甚么吗?”
“……蹬鼻子上脸。”我马上木了脸。
“对咲来说,我认为这样做会比较好。”
我瞅了阿征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出来,“是,回了日本,我会记住有不开心就向你说,受了委屈就要一脚踹回去。”
“……咲。”
“甚么?”
“我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对着外人,我认为你还是有点分寸会更好。”阿征装着严肃训了我一下,最终也憋不住笑了,“但是,如果真的生气了,也请你不需要手下留情。不,还不如说,正因为是在日本,咲行事可以更无顾忌。”
“狐假虎威啊。”
“狐。”
“笑甚么。”
“不,没甚么。”
我眯起眼睛,和阿征动手玩起来。临睡的时候,阿征抱着我,我靠在他的肩胛间。
他轻轻拨开我脸上的头发,轻声道:“他死了。”
“……甚么?”他?
“三好赖人。”
“……”那个人渣,死了?
“死在他自己的监房内,似乎是被新来的同仓折磨得狠了,受不住自己上吊的。”阿征说着这话时,语气很平静,却更显冷酷。
“你做的?”世绪出生后不久,阿征向我坦白了很多事,其中一件是自从三好赖人坐牢后,阿征就一直暗地里找人针对他,让他在监仓内的生活非常难过。我没阻止他,而是在我事业上有起色后,用自己的钱借了阿征的人脉,亲自办这件事。我想三好赖人生不如死,虽然我对做这样的事是有抵触,但我还是做了,也不想让阿征脏了手,所以决定由我自己来。阿征也同意,很久都没过问这件事。
我恨不得将三好赖人五马分尸。
“他似乎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阿征的手抚着我的脸侧,“我便给他换了花样。咲,你做得不够狠。他的自杀不在我的预期内,看来,他的神经比我所想象的,还要脆弱得多。嘛,坐了十二年,扣除法定假期,他再过几年便要刑满,这个结局,我认为也是不错的。”
“……你做甚么了?”
“……我不希望吓到你。”
“……你的省略号更令人惊悚啊喂。”
“……省略号?”
阿征还是向我说了打格子的事,听后,我沉默了很久。我并没有报仇的快感,但三好的死,我的确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死了。
当天想杀了他的心情,在这一刻又再次清晰地浮上心头。
“我们那时的校长,没多久之前也自杀了,倒是和那个人一样是上吊的呢。”
“……”我楞了很久,然后叹一口气,“还是脏掉你的手。”那时的校长,指的当然是帝光中学当年的那个。阿征会这样说,就是说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阿征,过火了。”
“我并没多做甚么,只是令他的生活不太顺,我保证,程度要比那个人轻。这次的确是我失策,虽然,我并不打算否认我乐见这个结果。”
我苦笑着说:“这次又是谁扮演了上帝。”我亦不打算否认我乐见这个结果。
“咲。”阿征抱紧我。
“甚么?”
“回去后,我陪你去替松本学姐扫墓吧?”
“……”我将脸埋在他的身前,“好。”报复的念头和自己的底线在相互拉扯着,直面自己的阴暗面。事到如今还会因为人渣而觉得难受,算是脏掉手的报应吧。
虽然我一点都不后悔。
宁愿虚伪地难受,我也绝对没要原谅的打算。
“咲,我不是万能,世界还是有很多我不能预料的变化。”阿征吻了一下我的头顶,一下、一下地揉着我的后脑勺,“但是,我一定会歇尽我所能地去保护你的。”
“又不是求婚。”我将脸埋在他身前,眼泪蓦地滑了出来。我怀疑,我根本就记不清香织的脸了。当天三好爆出来的事,我们没人敢向松本香织的父母说,没办法想清到底是就这样过去的好,还是让那对夫妇知道,不是他们的女儿太脆弱,而是,太辛苦了而已。
一定会怪责放弃自己生命的亲人的。
“我会将每一天都当成要向你求婚一样来对待的。”
“……不累?”喂,嘴巴超甜啊。
“我认为,累都不能放手,我和咲是这种程度的关系。”他紧紧地抱着我,一手用力地揉着我的后脑勺,“对不起。”
“关你甚么事。”
“对不起。咲现在不肯抱着我哭出声的话,亦是可以的。”
我愣住。
辛辛苦苦地相互建立起来的信任,却是在几年前的那场架中,被我们两个人发脾气毁掉,我刻意不管我们答应过对方的事,他偏生就朝我最害怕的事上戳,直将我戳到好一段时间都不想回赤司大宅。神奇的是,就算失了信住,我还是很清楚,我爱他。
爱的话,应该要伸出手的。
于是我伸出手,紧紧地回抱着他,哭了出声。阿征就这样抱着我,甚么都没说,只低下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其实,我还是信任他。
良久,我道:“阿征,谢谢你,一直以来。”没这种程度的变态,我还真不一定熬得过这么多年的婚姻。由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绝对可以一个人活下去,但是,是阿征告诉我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方法。
“不,不用客气,但是如果你坚持的,我会好好收下的。”
“但是我还是想阿征会觉得幸福。”我撑着手臂稍为支起上半身,望着他成熟的脸,“你真的觉得开心?”这几年我和阿征很少再吵架,我也确定自己比以前更觉得安稳。要有沟通,但不需要时刻打电话和见面,我都可以知道阿征一定会在我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偶尔,在日常生活的某些瞬间,我还是会感受到自己是幸福的。但我无法确定,阿征是不是又做了过多他自己都不喜欢的让步。
我也是有让步没错,但我没觉得自己有变懂事──赤司征臣和咆哮眼镜可作证人。
“傻瓜。”他将我拉回来,伸手抹干净我的脸,给我掖好被子,“睡吧。”
“等一下,”我抬手抹了一下脸,翻身趴在阿征身上,“你的案子下个月完了吧?”
阿征伸手扶住我的腰免得我掉下去,“嗯。”
“那之后可不可以陪我去玩?”要、要怎做。我思考了一秒,然后果断地低下头在阿征身上蹭来蹭去,再抬起头望着他。答应吧,看在我掉人品值的举动份上。
“这是当然的,虽然,”阿征笑着抬起下巴亲了我一下,新长的胡渣刺得我有点痒,明知道我怕痒,他还故意蹭我,“坦白说,我并不喜欢玩具熊博览会这种东西。”
“……不喜欢,你又为什么要留意阿熊的消息。”一眼就看穿我想去的地方啊操。
他又亲了我一下,“傻瓜。”跟我玩了一阵子,阿征续道:“咲,我赞同你在『个人』和『赤司』之间有一定的界限,但我不希望这个界限在『我』和『你』之间。”
我怔了一下,滚着翻身再次压在阿征身上,望着他,“其实我说过的很多话你都不喜欢吧。”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放弃要我甚么都说。
阿征抬手扶着我的脸,姆指擦着我的脸颊,笑了笑,温着声音道:“咲当我是变态的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