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咲良的篮球 番外完结 (鴨比/鸭比)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鴨比/鸭比
- 入库:04.09
“哎啊啊~~别骂人嘛,可爱的小妹妹是要用来好好疼爱的呢。”另一位工作室的设计师,渡边乐,扭着腰走过来,拎起我的后衣领将我扯走,“是~小妹,快点过来哦,都没人有空给我剪线头和裁布料了呢。不要再裁错了哦,”他拎我后衣领的手收紧,差点将我给勒死,“有些布料是用钱都再亦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呢混蛋小妹~哦呵呵呵呵~”
──备注,他的生物性别是男。
“喂喂,”旁的工作人员不满地出声,“乐仔,你扯走了小妹,谁给我当模特儿啦!我可赶着起货!”
渡边乐微笑着道:“矮到这个程度还要胖,看嘛,腰上的肥肉都一团一团的嘛,嘛嘛~要她当女佣会比较好嘛。”
“有总比没有好啊!娃娃可没真人的质感!”
──我很憔悴。
──我是二十四吋腰啊操你妈妈!
虽然是晚上,但佐藤兼司的工作室是二十四小时开放,设计师都按着自己的行程,在这里没日没夜地埋头工作着。
“嘶!”一个超硬的法国面包被扔到我的头上。
“你啊喂,”佐藤兼司按着太阳穴道,“人妻就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胃,发育不完全了,我看你找谁哭去啊。”
“谢了。”我侧头用衣袖抹了一下额边尚未干的汗,然后一边被扯走、一边叼着面包,将额发夹了上去。
这天晚上,我啃着面包,忙个不停。
日夜忙碌,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这年的十二月十八日──
“吱──”球鞋摩擦着地,阿征一个急停转身,三分线起跳,抬手就将篮球送入篮框内,篮球完全没有碰到框就已经晃动着白网下地,漂亮地穿针。
我托着头坐在场边的白色花园椅上,一口叼着饮管,吸着鲜甜的橙汁,看阿征练球。阿征家非常神奇,他在京都的大宅,某日,真的出现了一个篮球场,于是晚上有时候我也会泡在这边,一边做功课,一边看他打球。
在场边的白色柱灯映照下,拍、拍、拍,阿征半弯着腰,膝盖微屈,俯身做着低位的快速拍球,然后猛地胯下换手,转身后接回球再马上起跳投篮,再次穿针。阿征今晚不停地做着快速转身投篮的动作,稳定而持续地练习着。洛山,还有一个冬季杯。上次全国大赛时,有进入国青的其他奇迹世代都很明显有了提高,和没进去的绿间拉开了可见的差距,黑子也取得了突破,再过几个月,这些人就更不能小看。阿征和洛山,都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我也是啊。
“辛苦你了。”看他的练习告一段落,我站起来,慢吞吞地过去,抬手帮他抹汗。
“咲,”他看了看手表,“我送你回去吧。”
“……你还真信啊。”婚礼前一天不能见面。我瞥向他的手表,现在刚好十一点,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明天了。
“不,”阿征伸手握着我帮他抹汗的手,贴在脸侧,“我不相信,但是,我不希望有一丝一毫会出现遗憾的机会出现在我们之间。”
“遗憾也是回忆吧喂。”
“不,我不会允许。”
“突然又二。”我没好气地轻哈一声,“我说你,其实由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开始,你就没变过吧喂。”
“嗯?咲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有甚么感想了吗?”
“你这个嚣张的小鬼,竟然让香织学姐开口叫我向你学习你那虚伪到死的一套。”
“……”
“我还想笑你矮。”
“……”阿征有点头痛的样子,“咲也是呢。”
“甚么?”
“不,不,没甚么。”
“为什么我说了你没说。”我面无表情地瞄他。
阿征望着我,一手牵着我,另一手抚过我的脸,笑了笑,温着声音道:“咲还是和那天一样,一看就是让人头痛、”他靠了过来,稍低下头,一手向上扫起我的额发,“但很有趣的类型呢。”吻在我的额上,重重地贴住。
我垂下眼帘,反手握着他的手,五指穿过他的指间,阿征也收紧了手,十指紧扣。良久,他直起身,松开我,向后退了一步,在这个新建没多久的室外篮球场中央,单膝向我跪了下来。
“高桥咲良,可以请你嫁给我吗?”
我怔了怔,然后将手放在他伸出的手上,“当然,”我扬起嘴角,“可以,赤司征十郎。”
阿征笑着在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再站起来,揽着我。我们对视着,轻轻靠近,在碰到以前分开,再慢慢靠近,感受着对方的呼吸,闭上眼,在心跳声中,接吻。阿征的身上还残留着刚刚运动过后的热度,我的手也围上他的背,跟他一起加深这个吻,让彼此的体温再上升一点。
这就六年过去了。
高桥咲良要嫁给赤司征十郎,早六年说出去,肯定会吓死一票人。
帝光的高桥咲良,帝光的赤司征十郎。
洛山的高桥咲良和赤司征十郎。
十二点前,阿征以对待灰姑娘的姿态将我送回家,被哭笑不得的我用对待灰姑娘姐姐的手势作势赶走。关上门,我背身靠着门板,扬起两边嘴角。
十二月二十日,是阿征十八岁生日的日子,也是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
再一次穿上白无垢,今天,是一个冬日里难得阳光明媚的晴天,连日来的寒冷似乎都要暖上些许。妈妈也难得放下工作,亲自帮我穿上礼服。脸上画着精致妆容、即使穿着和服都挡不去气场的妈妈,这一刻温柔地跪坐在我的身边,帮我稳稳地系上腰带。
“咲良。”
“是。”
妈妈抬起头,深邃的啡色双眼注视着我,“你的胸部为什么会小了?征十郎没好好对你吗?”
──哈?
妈妈瞥了我一眼,数落:“你以为女孩子和女人的气质是一样的吗?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没去过酒吧吗?那里有经验的酒保,连你和谁有上过床都可以看出来。你原来比我想象中的要单纯啊?征十郎将你吃得死死的。”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瞪我,“将你吃了就算了,他小子手脚倒是快。但是,他是不是不中用?你的胸部为什么会愈揉愈小?他一次平均多久?”
──喂。
“……不,”我将眼珠撇向一边,憔悴地说,“我只是瘦了三公斤。”我的腰终于疯狂地到达二十一吋的地步,但设计室里将我当娃娃用的人还是不满意,说我离时装表演模特儿的身型还是差太多。嘛,我也没要为了当娃娃而努力。“是了,妈妈,我想问您一件事。”
“甚么?”
“您对苹果味有甚么看法?”
“孩子的玩意。”
──她竟然一瞬间就听明白了。
“妈妈。”
“甚么?”
“没和爸爸离婚,您后悔吗?”
妈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会说我不离婚都是为了你这种弱爆的话?我可没这么伟大。而且,”她站起来,扶着我,慢慢走向门边,走出和室,斜倪着我,“我的女儿哪有这么脆弱。说不定,”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差点连我都听不到她在说甚么,“我们离婚了,你还会更幸福一点呢。”
“不,”我抬起头,望见等在回廊尽头、穿着黑色和服的阿征,“我已经非常幸福。非常感谢您,感谢您对我无条件的纵容。”
“虽然和你的气质不配,但白无垢也不错。”妈妈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微红的眼睛却转开了,不敢和我对视。
我微笑着顺着她说下去,“甚么?”
“因为刚好将你扁掉了的身材盖住了啊,晚上穿婚纱时就要掩不住了呢,记得多塞几个垫子,要是撑不起裙子,丢脸的可是你。”
──喂。
妈妈将我的手交到走来的阿征手上,阿征扶着我,握住我的手,一起慢慢走向神殿。
“咲。”
“甚么?”
他望着我,笑了笑,“不,没甚么。”
我望向阿征,也笑了起来。
在亲友的见证下,在幽静的神堂前,在神前式的婚礼中,我和阿征缔结婚姻──
“累。”晚上,已经换上婚纱的我耸拉着肩膀,摊在花车的后座上,准备前往举行婚宴酒店。这和上午只有家长和亲戚的不同,这场是招待所有朋友,当然也包括双方家庭来往的合作对象,我绝对会累死。
“睡一下,”阿征将我搬到他的腿上躺好,揉了揉我的头,“到了以后我再叫你。”
“嗯。”
到达闪亮的会场,我飘向化妆间整理仪容,而阿征已经要打起精神招待来宾。我停下脚步,回转,帮阿征整了一下领带。
“辛苦你了。”
“是,”阿征吻我一下,“辛苦你了。”
我又继续飘走。方一打开化妆室的门,我就沉默地向后退一步,冷静地将门关上。下一秒,大门被大力地打开。
“咲良!”特地从国青训练营请假出来的市川朝日,难得地绑了个漂亮的发髻、穿上漂亮的裙子,但是,嗓门还是一如既往地大,“你这家伙竟然真的要结婚!”
“小笨笨,”穿着香槟色小礼服的成田奈奈,扬起镶着水晶甲的食指,“你到现在这一刻还搞不清状况吗?你明明是伴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