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不管看上去多么的女汉子,内心却始终住着一个柔弱的小女人,需要被小心地捧在手心里呵护,需要被温柔的眼神宠溺着。
池雅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脾气也有些小火爆,但这种时候,她就跟那陷入情网中的普通小女人一般,心中甜蜜却又带着羞意。
君漠欣喜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毫不犹豫地在她脸上‘叭’地一下重重地亲了一口,霸道强势地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才眼含笑意地道:“货物即出,概不退货。”
“怎么会……?”
来的人是君漠众人就已经差点被惊掉了下巴,此刻看到他竟然似普通男人一般,鲜花戒指,跪地求婚,更是不敢置信了,有不少人甚至已经在擦眼睛了,口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当他们擦了又擦,看了一次又一次,发现眼前的一幕是真的后,顿时人群中像炸开了锅一般,开始议论不已。
‘君元帅不是讨厌女人吗?’怎么会突然……看上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再说了,那小姑娘就算是钟老爷子新认的孙女,但毕竟不是亲孙女啊,而且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她怎么能配得上君家独子的君元帅?
而且,就算真看上了,也没必要在人家刚满十八岁的当天就求婚吧?还声势这么浩大,搞得像是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样。
再浪漫再有创意的求婚他们都见过,但还从没有见过用直升飞机、用火系异能这种‘道具’来求婚的。
正在池雅和君漠你侬我侬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火急火燎地扒开人群,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不,君大哥,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当看到君漠从天而降的身影时,白轻谣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当她亲眼看到他求婚的一幕后,她的世界仿佛突然蹋了一般,完全变成了黑暗。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她做了一场恶梦,梦醒之后,她的君大哥还是那个冷漠厌恶女人的君大哥,可是,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你怎么可以娶一个乡下来的小村姑?你怎么可以娶一个低贱的戏子?”
白轻谣泪眼朦胧地望着那道追逐了仿佛几百年的熟悉身影,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胸口的衣襟,妄想要缓解心里那钻心的疼痛。
但当她看到君漠那冷漠得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时,整个心脏都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一般痉挛起来,痛得她全身都颤抖。
除了冷漠,在君漠身上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白轻谣心痛之余,如淬了毒一般的目光含着滔天的恨意射向了他身边的那道依偎着他的身影。
“你一个没权没势的低贱小孤女,在学校的时候就跟一个教官勾勾搭搭的,还跟一个男演员吻得如痴如醉,你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私生活混乱,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的贱人如何能配得上君大哥?”
说到这里,她突然似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在自己的银色手提包中翻找着什么。
可能是因为太急切,怎么也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最后她一把将手提包翻过来,将里面的东西一骨碌全都倒在了草坪上,口里还疯子般地说着。
“君大哥你一定是工作太忙了,没看过这些照片,没看过这些视频,我要找出来给你看看,你看清楚了后就会知道,你完全是被这个水性扬花的狐狸精给骗了,被……”
“闭嘴!”
君漠本来是懒得理会她,但此刻见她一句接一句地贬低侮辱自己的丫头,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一脚就踢飞了她倒在地上的那堆乱七八糟的私人用品,声色俱厉:“你是谁?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哼,如果你敢再侮辱丫头一句,我就让你立刻人头落地。”君漠的眼中不复刚才的冷漠,增添了一抹怒意,以及凌厉的杀气。
“原来网上的照片和视频都是你发的?”池雅伸手拉住了盛怒中的君漠,才冷笑着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白轻谣。
“你白家真真是好教养,一天到晚追在别人的男人后面摇尾乞怜,难道你白大小姐真的找不到男人了吗?真的嫁不出去了吗?”
“君漠都已经明明白白地拒绝过你很多回了,我也跟你说过,你这样会造成我们的困扰,为什么你就听不懂人话呢?”
“还是说,破坏人家的感情,当人家的小三这就是你白家的传统?”
白家的男人在感情方面做法都是冷酷无情的,就如白轻谣和白逸轩他们的父亲白正德,他确实有一个妻子,且对其恭敬有加,但背地里,谁不知道他情妇一大堆?就连私生子私生女都有一个足球队了?
第二章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严格来说,白逸轩和白轻谣的母亲也就是白正德其中的一个情妇,只是因为白正德的正妻死得早,而白逸轩和白轻谣的优秀又远胜于其他的私生子女,所以才被带回了白家,正式认祖归宗,成为了白家名正言顺的子孙。
因为君漠的那一脚,白轻遥倒在地上的东西四处乱飞,同时几张池雅抱着一个男人亲吻的照片也飞扬开来。
有人眼尖地捡了起来,看了几眼后,眼神诡异地望向了池雅。
虽然白小姐一直死皮赖脸地跟在君元帅身后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这照片上可是清清楚楚地说明了她并没有说错,想必她说的那学校跟教官勾勾搭搭的事情也是真的吧?
就不知道这件事钟老爷子知道吗?君老爷子又是什么意见?
众人虽然不敢说出来,但了解了其中的事情之后,有不少人也对白轻谣的话产生了认同感,特别是一些大家小姐,她们本就对能被君漠如此对待的池雅充满了妒意,此刻看向池雅的眼神都带上了浓浓的鄙夷。
依君元帅的身份,依君家在京都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娶一个生活不检点的戏子为妻吧?那把她们这些京都的大家小姐放在哪里?
白轻谣现在是豁出去了,咬牙切齿地望着池雅:“是我发的又怎么样?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做都做得出来,难道还不许人家说了?”
“轻谣!”白逸轩一把拉住了自己妹妹,阻止她再说下去。
他现在虽然也是一脸凝重,看着君漠的眼神也是冷到了冰点,但他还知道这里是钟家的宴会,还知道周围有无数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又背黑锅了!
池雅用力掐了一把君漠腰间的肌肉,望着君漠这个罪魁祸首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君漠将腰间的手轻轻拿下,握在手心里揉了揉,又讨好地用嘴吹了吹,池雅瞪了他一眼,鼻中不悦地哼了哼。
安抚好了池雅后,君漠才转头冷冷地看向了白轻谣:“哼,你以为我会允许其他的男人深夜进自己女人的宿舍?你以为我会允许其他的男人亲自己的女人?”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男人存在,估计早就被他撕碎了,还需要其他人来提醒?
“你……什么意思?”白轻谣不明白。
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只有白逸轩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既然君漠能易容成教官混进学校,那易容成男演员也绝对有可能,只是……
看着被风吹至脚边的那照片上刺眼的一幕,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般,闷痛闷痛的,一丝浓浓的血色戾气滑过他半垂的眸底。
君漠,敢动我的人,本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呵呵,你白轻谣的脑子应该没有这么笨吧?”
池雅双手交叉抱胸,背靠在男人的怀里,眼神轻蔑中带着嘲讽:“我家漠漠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进我宿舍的男人是他,而跟我在戏场亲吻的男人也是他。”
不知检点,水性扬花的狐狸精什么的,不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些话来批判她吗?
“我亲的是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你的男人,进我宿舍的是我自己的男人,也不是你白轻谣的男人,你急什么急?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说完,不等她回话,池雅又耸了耸肩:“哦,我忘了,你一向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以为是地以我家漠漠的女人自居,还将出现在我家漠漠身边的女人都手段残忍地折磨死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池雅精致的小脸上带上了一抹浓浓的怜悯:“唉,真是可惜了那些女人,也不知道当她们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毁容,被砍断了手脚,被拔去了舌头,被扔进了红灯区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什么滋味。”
“不可能,那明明不是他,你在骗我。”白轻谣目眦俱裂,声嘶力竭地吼着,望着池雅的目光带着恨不能咬死她的血腥杀气。
后面的话她完全没有听到耳中,此刻她一心都是池雅前面所说的话。
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在自己心目中一直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做到这个份上。
白轻谣跌跌撞撞地扑向君漠,脸上带着卑微的哀求:“君大哥,你告诉我,她在骗我对不对?这个贱人是骗我的对不对?”
“嘭!”
君漠将池雅往怀里一带,随后拥着她往边上一移,白轻谣就扑了个空,且因为惯性而一头狼狈地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