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强行送走了,医院再次陷入安静,连人走路都在小心的压低,纷纷一致的连呼吸都
不敢大出,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沉重,因为icu里的女人,情况并不乐观……
第65章:他要彻底征服她!
强烈的白色灯光下,乔知一的脸异常的白,吊着的血袋正在一点点减少,可床上的女人依然没有任何好转,就好像那些血袋是强行输入进去的一样。
主治医生抹了一把汗,脸色沉沉的,从口罩里发出的声音有些闷,“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才是棘手的。”医生的话,带着一些沮丧。
肚里的孩子,生命迹象也是薄弱的,被人用棍子从背后重重落下,怎么都会有影响。
旁边的小护士担忧的嘀咕,“那可不好啊,她要是救不活,外面那位……”站着的护士医生这一会都不敢出去了,生怕面对沈言池那双探究的眼睛。
听闻,众人纷纷底下了脑袋,叹着气,那脸色沉的,像是在进行吊唁仪式。
手术门忽然被人撞开,一个还在休假的医生被沈言池揪了进来,他推了推眼镜,看着这么多视死如归的眼神,弱弱的问,“她,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唉声道:“两个,只能保下一个。”两个都生命垂危,在拖下去只能都是死,可现在谁也不敢出去问沈言池,生怕触了霉头。
“那,那我出去问问,我刚来,没参加手术……”
门外,沈言池焦躁的来回走着,每一分一秒都在煎熬中度过,顺着墙壁,他缓缓蹲了下来,低着头一双手插入自己的发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向他袭来。
平生,第一次这么害怕会失去一个女人。
扶着眼镜框的男医生走了出来,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可却有一股阴影朝沈言池靠近。
“怎么又滚出来了,不是让你进去救人的么!”沈言池猛的抬起了头,头发凌乱,目光狠戾。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苍白的唇扬了起来,“是,是不是她没事了?”一双期待的眼睛盯着医生看着,像个孩子般。
她没事了?所以,他才会刚进去,就又出来了?
“先生,我,我是来问你,保大还是……保小的……”他被沈言池的气势吓的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言池的眸中的星光尽失,那股阴戾更深了,“滚,保大!”
得到答案的医生点点头迅速回到病房,如重释放的传达了这个命令。
而外头的沈言池,心脏又狠狠的被抽痛了一下,她跟别人的孩子要没有了,最为珍爱的那个孩子没有了,她该恨他了,会有多恨呢,他无法预知。
恨也好,怨也罢,他只要她活着。
历尽五个小时,从晚上到白天凌晨,icu里的主治医生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缓和,面面相窥,均都如重释放的舒了一口气出去,终于算是把这条命救回来了。
抹了一把汗,主治医生走了出去,将口罩摘下,底气足足的看着蹲在墙壁上颓废的沈言池,道:“乔小姐没事了,不过她现在身体还非常虚弱,需要多住两天院。”
沈言池刚想抬腿,却发现双腿都麻木了,他在这里已经蹲了好几个小时了……
男人的嘴角,漾出一抹妖异的笑容,邪邪的,一双漆黑的眸子有最璀璨的光芒。“昨天凡是参加过救治的,全部送出国旅游,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没有一个月不许回来!”哼,早就说了,他不允许她死,就是阎王爷也不敢要她的!
哼!
呃,怎么给个福利还是强制性的……
几个刚从icu退出来的护士,看见沈言池这张笑的魅惑的脸,惊的步子都走不动了……仿佛被这笑容勾去了魂魄……
……
这时,一个年长的妇人手上握着一团白布裹着的东西走了过来,上边还多少沾了一点血迹。
妇人惋惜轻叹,道:“六个月了,都能看见鼻子嘴巴了,还是个小子,真是可惜了……”小模样多俊俏,要是活了下来该多好。
沈言池低着眸,缄默不言,心里悲喜交加。
悲的是,这是别人的孩子,喜的是,这是乔知一的孩子。
见沈言池这个琢磨不透的模样,妇人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前,语气深深的遗憾,道:“沈先生的孩子,沈先生看着处理吧,都这么大了,在外头立个墓碑吧。”也算是,能让孩子走的安稳一些。
“他不是我的孩子。”说完,看都不看那一团东西,隐隐的带着一丝嫌弃。
妇人一惊,缓了好一会,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沈言池,疑惑的道:“怎么可能呢?他就是你的孩子,数据报告还都在里面呢。”孩子都不在了,亲生父亲还都不认,可见,里头躺着的女人,之前过的并不好。
沈言池猛的抬眸,盯着面容复杂的妇人,道:“你说什么?”
妇人被他吓的到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时候还是那个主治医师走上前,斩钉截铁,道:“先生,孩子,的确是你的。”之前输血的时候,就做了化验,所以他们才不敢去问沈言池到底救谁。
现在看来,他也是不清楚孩子是他的?
沈言池的心脏,猛地一收紧,眉头蹙着,一双忧伤的目光探向那一团东西,缓缓的,他用一双手接了过来,上头都还是温热的,一瞬间,他的手颤抖不已……
“你们都走吧……”沙哑的声音轻轻吐出,里面掺杂了太多不甘心。
护士医生全都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收拾好,纷纷从沈言池的旁边撤开。
只留下这个悲伤的男人,手握着一团小孩的尸身,阴柔的脸苍白如纸,嗓子里有些哽咽,原来,他一直就没有相信过她,反而,还千方百计的拿着孩子威胁她。
孩子死了,是被他害死的……
虽然孩子没了呼吸,但在他的手里,却依然有触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颤抖。
第一次,沈言池开始有些讨厌自己了……
……
乔知一转了病房,足足睡了三天。
脸色总算是看见了点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
这间病房的角度是极好的,清晨的第一抹暖阳便能洒到病床上,为床上的女人增添了几分生气。
沈言池穿着一身黑衬衫,胸膛半露,性感极了。他的袖子挽了上去,手上拿着一束清新高雅的百合花,小心裁剪去多余的枝叶,模样很是认真。
门被轻轻地敲了下,木之繁压低了脚步声,慢慢走到沈言池跟前,看着他这两天为了一姐无微不至的样子,不眠不休,完全没有一丝的疲倦。“先生,你都几天没合眼了,去休息吧,这些事我们来就行。”这样下去,身体早晚要垮掉。
一道嫌弃的目光撇了过去,道:“就你们这群笨手笨脚的,怎么做的好!”他要第一个看见乔知一醒过来,要她第一眼里就看见自己。
“剪花我可能做不好,但拖地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做的。”他家boss也太小看人了吧!
“我觉得你的呼吸太重,出去!”这个房间里,只能有他跟她的气味。
字加重了,木之繁怯怯的低低头,连忙退了下去,怎么看都觉得沈言池有些不太对劲,怎么跟之前的变化那么大呢?
男人真是难懂的生物。
一股药水味的房间,被一些清新的百合花净化了些,怎么闻,都还有些怪怪的。
乔知一动弹了下手指,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死了,又好像是活了,在一挣扎,后背那刺骨的疼痛不断袭来,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还没死。
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一切都还是虚无缥缈的,又眨了几下,透白的天花板渐渐地清楚,上面还挂着一顶形状极好看的吊灯,璀璨的水晶珠为装饰,顺着窗外的微风一晃一晃。
乔知一的脑袋转了转,想要去看看别处,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妖孽的俊脸,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深情,担忧。
是沈言池。
她吓的浑身颤栗,一个激动,一双手撑在床上动了动身体,在想去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多余的力气。
嘶……
那还未完全觉醒的疼痛在这一刻苏醒,女人倒吸一口冷气,脑袋软软的倒砸在枕头上,无力的就像个废人。
她真的没死,怎么又活了?这个恶魔还没玩够不成?
“别乱动。”男人站了起来,仔细的将移动的针管重新拔了出来,用棉签压住,这些简单的治疗,他这两天都学了一点,就好像提前知道乔知一会这样。
躺会枕头上的乔知一,渐渐地反应过来什么,她的视线朝下,望着平坦的被子,脑袋瞬间陷入了空白,她的孩子,终究还是被他害死了吗?
女人眼眶酸酸的,看着沈言池要重新将针管插进静脉,她猛地将手抬起迅速收回,整个身体都挪到了别处。
这么一晃动,头顶上吊着的瓶子跟着动荡起来,沈言池扔下已经作废的针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见到我,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