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上次绑她的,这些人身上的某些特质是跟平常人不太一样的,稍微一观察就能发现。
木之繁挡在乔知一面前,十分不客气的讲,“我家先生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我报警了!”她很不明白,沈言池为什么在婚礼上那么冷漠,现在背后又这样为难自己。
好玩吗?
“你报啊,看着你报,我倒想看看警察会不会过来。”木之繁这话一出,围着的一些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他们都是在笑乔知一的愚昧无知。
乔知一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就如他们所说,就算报了警又能怎么样,这些不值一提的私事,她的确是不想在搬出来讲了。
转身,她看见了白色护栏前的沈言池,嘴角里还溢一抹得意,他的确是应该得意。
她就如一只蚂蚁,被他耍的团团转,就连脱身都由不得自己了。
乔知一跨出了步子,往别墅里走了过去,身后黑压压的一行人并没有跟着,进到里头的时候,她掏出了手机,发了个短信给郁远城,刚一按完发送,沈言池就跟个幽灵似得飘到了她身前。
一副漆黑溢着恨意的眸子盯着她看。
“郁远城?”他望见了备注上,阿诚二字。“发了什么。”轻轻地一撇,女人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发了什么,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他到底把她当什么,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不要了踢到一旁不理不睬,想起来了又一阵阵的逼问。
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见乔知一这么强硬,沈言池直接越过她,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手机从她包里掏了出来,打开短信,她只发了两个字。
救我。
这个字眼,他这里是火海是地狱吗?
“你还我!”女人踮起脚尖想要去抢手机,可身高压制,她还是连他的一只手都碰不到。沈言池转头,这个居高临下的视角望见了她眼睛通红,眉头皱着,一双手不死心的在半空中挥舞着。
一个逼近,乔知的一双手腕被沈言池紧握住,她想逃离,不断的后退,直到身体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还是没有寻到一丝出路。
他将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妖治的俊脸逼近,一个霸道蛮狠的吻落在女人的嘴唇上,轻而易举的夺走她的呼吸。
这个狠狠的吻,是占有,是发泄……
他吻的很有技巧,好一会,她才咬住。
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散开,沈言池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住她,粗重的气息喘在她的耳畔,他一字一句,尤其严肃的问她,“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上次在郁远城那看见的内衣,还有那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告诉了所有人孩子是他的,沈言池没有办法不怀疑。
近在咫尺的俊脸残忍暴戾,乔知一咬着牙,将眼眶里委屈的泪水憋了回去,她扬唇笑了,加上嘴角染上了的一行血迹,一张漂亮的脸此刻看着很凄美,让人恨不得,在把她欺负的更惨一些。
“告诉我!”他毫无感情的吼着,让她不得不把那些思绪收了回来。
“其实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从沈言池问出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了,告诉了又如何?在婚礼上,他不是很绝情的说出了那样直白的话吗?
要在自取其辱一次吗?她拒绝。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嗯?”他眼睛里的颜色变深,察觉到乔知一的闭口不谈,他跟完全发了狂一样,淡薄的唇在她光滑白皙的脖子上油走,惩罚性的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乔知一一阵阵哆嗦,犹如触电一般由心的胆怯。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又一次这样轻浮她!她很讨厌这样子,感觉自己特别肮脏,特别贱!
她咬着牙,绝望的从嘴缝里颤着吐出,“孩子,是,不是,不是,我求你放过我……”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再有牵扯了,这个男人喜怒无常,随时随地都能做出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她害怕……
他明明都结婚了,明明都跟叶夕禾有孩子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不放过她,连离开都不允许吗?
听闻,沈言池眼底那股最原始的柔情渐渐地消散,取而代之的一股冷冷的讽意,他直直的盯着乔知一的眼睛,威胁性的道:“最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让我发现你偷了我的种,我会让你一尸两命!”
最后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乔知一的耳旁炸开,炸的她脑袋一片空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虽然俩个人在一起的的时间不长,可她也是全心全意啊。
还一直傻傻的等了他三个多月,不去问,不去打扰,不告诉任何人,傻傻的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原本还以为,沈言池要是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就算是在一起的时间短,他或多或少都应该会有一点高兴,可换来的却是他一句,他记得她是喝了避孕药的……
他一直就不承认这个孩子,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问?羞辱吗?
“为什么?”她抬眼,一双眼睛里都是涟漪,她不甘心的还是问了他。
沈言池将她一双手甩开,一张透着怒气的脸逼近,残忍的话从唇齿间挤出,道:“因为你不配!”
心,好像又疼了。
这个理由,她能接受。
她是个有夫之妇,家境也远远比不上叶夕禾,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送上门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她要是配那才奇怪!
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她自己活该!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孩子绝对不会是你的,你想一尸两命怕是不可能了。”乔知一跟着他的语气走,他强硬无情,那她就比他更无情。
这一会,她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说出真话了,要不然,这个男人还真有可能让自己一尸两命,她不是不配吗?那就让他以为是别人的好了。
此刻,沈言池的眸子阴狠的想杀人,指腹扣住乔知一的下颚,咬着牙,道:“你真贱!”
“我的确是贱……”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她就是在犯贱。犯贱犯的一无所有,她现在就只有这个孩子了,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好好的保护这个孩子。
“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脚踏两条船了?嗯?”女人的下颚又被抬高了些,她能清楚的望见,他眸光里流转的怒火。
乔知一看着虽有些惧怕,但骨子里流着的性子却不允许她懦弱,退缩,女人眼眸半眯,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妩媚,道:“你怎么知道只有两条船?”
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这样问她?
她为了他,不顾一切的闹上婚礼,现在还在被全世界的人指指点点,现在的乔知一,早就已经不在意那可笑的名声了,因为早就臭了。
这样的乔知一简直就是在找死,若不是看着这脸太过憔悴,沈言池的理智只怕早就不复存在,他的手也就不会只是掐住她的下颚,而是脖子。
沈言池的脑海里有一瞬间,他想起了她的口是心非,这个女人,口是心非最厉害了,他自认为的很懂她,声音低沉有些沙哑的道:“为什么在婚礼上说是我的孩子?”
这是他最后一次问了,只要她说孩子是他的,那么他就相信。
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出了一抹期待。
乔知一对上他那双探究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却又不失性感,她风轻云淡的说:“因为我想上位啊。”外面所有的人,不都这样子说的。
“很好。”男人狠狠的甩开她的下颚,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连那股暴戾的空气也都一并带走了。
外头,有偶尔的微风吹过,将沈言池眼底的怒火吹的更浓烈了,他刚刚为什么要那样期待,就算是自己的又怎么样,她父亲是杀人凶手,他是不可能会让那个孩子出世的。
别墅里的女人,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来,蹲在地上,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等到那个人的车子启动开走,她才捡起了手机,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在遇见沈言池的那刹,她一定掉头就走。
乔知一已经彻底哭不出来了,她没必要在继续糟蹋自己,她还有孩子,不能把情绪带给他。
说来也奇怪,每次遇见郁远城的时候,她都是一身的狼狈不堪,别墅外,他的车停在了她身旁。
“一一,上车。”他的口吻很平静,为什么一直不问乔知一怎么了,因为光看她那一张脸,就会知道她怎么了。
单纯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有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乔知一拎着猫篮子坐上了车,有时候,郁远城的沉默寡言对她来说的确是有一种舒缓,她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慢慢的忘掉。
自我疗伤,自我愈合。
敞篷车开到了高速路上,这里的风吹的人很舒爽,朝大海的风景,更是吸引人的眼球,这里,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也没有那些不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