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军笑笑,“你们年轻真好。”
“确实,你年龄是不小了。”说完就自己笑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老当益壮嘛。”
饭后,毕军洗碗,手机振动了几下,他扫了一眼,又重新放回口袋。
出来时看见张晚枫坐在镜子前卸妆,面庞更加干净,唇色粉润,眼睛清澈明亮。
他从身后揽住她,亲她漏出来的白嫩后颈,厮磨啃咬,手也不闲着,隔着薄薄的丝质衣料摸她平坦紧致的小腹。
张晚枫推开他,“我家里没有安全套,你去楼下超市里买。”
毕军没动,唇还搁在她的颈边,哑着嗓子说:“算了。”说完便离开了,“我今晚回去。”
张晚枫面无表情,重新坐回镜子前,“好。”
毕军看这儿她冷淡的模样,也不再言语,拿起搭在床上的外套出了门。
坐在车上,他打开手机,直接拨了电话出去,那边刚一接起,还没说话,他就连珠炮般的开口了,“什么意思,当时是你要离婚的,现在你又要复婚,你当我是玩具,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是吧。”发泄完就挂了电话。
靠着椅背大口喘气,把手机用力砸在副驾驶上,手还轻轻的颤抖着。
刚才洗碗时他就看到了消息,是老头子给他发的,意思是何佳愿意复婚了,毕重天却他和何佳重归于好。
毕军实在想不明白,以前的何佳分明是个单纯的女孩,现在怎么如此攻于算计,其实他们离婚前何佳就已经有了人,但毕军觉得多年的夫妻情分,反正也要了了,便没有说破,她现在居然还要和他复婚。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张晚枫,即便是没有,他也不会同意复婚的,何佳这一点很聪明,她太了解毕军了,所以她先找了毕重天。
这几年毕重天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病情反反复复,毕军也都顺着他的心意,才有了前几次的相亲。
......
后面的几天,两人没有联系。
张晚枫经常拿起电话又放下,心里乱的像团麻,可又憋住一股劲,就是不主动联系她,后面她自己租了车搬家,也没跟毕军说。
毕军下了班去店里找她,店员说她今天休息,便开车去了她之前住的小区,那间房子已经贴出了招租广告,里面已经空了,他这才想起上才看完房子,房东说第二天就可以搬进去,他那天被何佳的事气的,竟然忘了这件事。
心中懊恼,但又觉得张晚枫也有些无理取闹,搬家这种事怎么也得叫他啊,心下无奈,开车去了她住的新小区。
门铃响起,张晚枫去开门,看清门口的人,她没有表情,转身回去,毕军跟在她后面进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半天才说:“搬家怎么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张晚枫冷笑一声,“我怕我用不起。”
毕军的脸也沉了下来,“你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吗?”
“我怎么了,你看不惯就走。”
毕军被她的话气的满脸阴云,摔门走了,坐在车上又后悔了,自己这是闹什么,好好的跟她说不行吗,非得吵。
他这几天已经被何佳闹的头昏脑胀了,情绪也易怒,他明知道张晚枫就是那样的性格,怪异别扭,想着在车里坐一会儿就上去,和她道个歉。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正准备下车就看见张晚枫从单元门出来了,穿着牛仔裤和上次的白卫衣,拦了一辆车,没看四周,径直上了车。
他没有跟上去,想着她可能有什么事情,依旧坐在车里等她,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怒气越来越盛。
深夜十一点多,张晚枫才回来了,走路不稳,来回的晃荡。
毕军坐在车里看着她摇摆的身影,到底是没忍住,下了车,走过去搂住她,刚靠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脸色很难看,“怎么喝这么多?”
张晚枫对他傻傻一笑,“想喝,你管得着吗?”笑的天然无公害,吐出来的话却伤人至深。
毕军俯身揽住她的双腿抱起来,她扑腾着挣扎,“你放开我。”
他恍若未闻,上楼到了门口,才开口:“开门。”但他依旧没有把她放下来,往前移了一些,方便她开门。
张晚枫只好从包里掏出钥匙,眼前有些模糊,好半天才找到钥匙孔,手抖得不行。
她刚一打开,毕军就抱着她推门而入,把她扔在床上,凑上去脱她的衣服,动作粗鲁,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腕,把她的卫衣从头上撕了下来,把她扎的的好好的马尾辫也弄散了。
张晚枫想反抗,可身子发软,怎么都使不上力气,轻推了他一把,“干嘛,强|奸啊。”
毕军一边扯她的牛仔裤一边说,“我再饥渴也不想上一个醉鬼。”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你穿哪个?”
张晚枫脑子反应不过来,傻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没言语。
毕军便没再问她,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走到床边,想要帮她换上,帮扶住她的胳膊,她就开口了,抓住毕军的手,“这条裙子很贵,不能再床上床,有褶子就熨不平了。”
毕军无奈,这时候都知道心疼衣服,“那你穿哪个?”
张晚枫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朝着衣柜的方向走过来,眼看着要摔倒,毕军一把抓住她。
张晚枫圈住他的脖子,凑近了些,酒气喷在毕军的脸上,味道不怎么美丽,但眼前的人却美的不可方物,唇瓣血红,一双眸子媚的勾人,微眯成月牙,姿态慵懒,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毕军的身上,纤细无骨的手摸到他的皮带扣上,一点点的抽开,依旧没停,隔着上好的西装面料覆在某处,明明中间有阻隔,但毕军却觉得仿佛被人抓住了命脉,烧的滚烫。
可他依旧没有动,静静地看在身前的人,全身只穿着一套浅绿的内衣,浑圆露出半个,白的刺眼。
毕军的手衬在她的臀下,光滑紧致,像是煮熟刚剥壳的鸡蛋,手上不由的使了力气,两人挨得更近,紧紧的贴在一起。
☆、第19章 第 19 章
毕军的手抬着她的臀,撑她起来,张晚枫基本就是坐在他的手上,双手在他的身下下,仰起脸来,笑的明媚,两片血红的唇就在他的面前,轻启,露出几颗雪白的贝齿,“好热,我不穿行不行。”
经由她这么一说,毕军也觉得浑身热的冒汗,内心已经汹涌澎湃,但还是沉着脸,“随便。”
张晚枫咯咯的傻笑,“好啊,那就不穿了。”
手从下面拿上来,去解身上的束缚,两手背到背后,窸窣片刻,浅绿色掉在脚边,没有丝毫的声响。
她的手已经停止作乱,可毕军却觉得更加难熬,已经出了汗,湿透了衬衫的后背。
他托着张晚枫的臀,让她置于自己的上方一些,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压在衣柜上,双手摸着她嫩白的皮肤,头凑上去吻她的唇,带着点狠意。
张晚枫光裸的后背贴在冰凉的柜门上,冻得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抱住毕军的头,想着离柜门远一些,双唇瞬间被他咬住,生疼,可她没有喊疼,也拼命的去啃咬他的唇,他们像是两只争强好胜的小兽,彼此嘶磨,可最后还是张晚枫认输了,在被攻破的那一刻,痛苦中又夹杂着快乐的呻|吟声从她已经红肿的双唇间溢出,她缓缓的闭上眼,任由身下的人肆意杀戮,那人像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威猛,强悍。
......
张晚枫洗完澡出来,已是深夜,毕军坐在窗前抽烟,烟雾成圈状像上涌,侧脸的轮廓不是很清晰,部分笼罩在烟雾里,下颌得线条硬挺流畅,下巴上冒出些青色的胡茬,她看得发愣,站在原地不动,手里握着毛巾垂在腿侧。
她已经抽烟多年,但每次吐出的烟雾仍是碎碎一团,也曾故意想吐成烟圈,却不得要领,这一刻看见毕军面前的那一圈圈的烟雾,缥缈虚无至美,好看的像是一幅完美的艺术作品。毕军眼睑低垂,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见事后的欢喜与激动,坐在窗前前,却不看窗外。
张晚枫此刻的内心是不安与忧伤的,她从少女时期,好似把全部对异性的期待附加在了毕军的身上,好看是以他为标准的,穿衣是他的风格的,连脸庞都是他的模样,就在午夜梦回的少女春|梦里都是他第一次出现穿着墨绿色的衬衫,是他宽阔的胸膛。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但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哪怕是和李兰兰,因为李兰兰认识毕军,她必定觉得张晚枫是发了疯,一直惦念着一个压根不可能的人。
但她还是说出来过,在店里开年会时,她和店长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张晚枫渐渐喝醉了,说自己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也许再也不会见的,店长无奈苦笑,答道:“都不会再见了,还等什么,忘了吧,好好找个人。”
她好像笑了,不知回答了什么。
毕军回头看见张晚枫呆呆的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眼睛无光,但直直的对着他的方向,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把烟叼在唇边,含糊的说:“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就出来了。”
说完就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轻轻的帮她擦着头发,擦了几下,伸手把唇间的烟取下来,掸了掸烟灰,正要放回唇边,就被张晚枫抬头抢了去,放在了她的双唇之间,轻吸了一口,冲着毕军的脸吐了出来,扬了扬夹着烟的手,“这是我的烟吧,从哪里拿的?”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