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的买家,就是要的这个。
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曾黎关了门,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才接听了电话。
“carry,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看(接触)到那个(数据)?”
电话是花姐打来的,担心会被别人听了去,所以说的话也比较隐晦,听起来像正常的聊天。
下意识的,曾黎抬眸向门口看了一眼,“还没,这个似乎有些难度。”
“carry,别泄气,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做到!”花姐在电话那头鼓励曾黎,其实心中清楚,如果曾黎做不到,根本就没有人能完成。
☆、310、心虚了?
“好,我会努力。”曾黎的声音淡淡的,听上去有些敷衍。
挂了电话,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有些乱。
其实,要拿到想要的似乎很容易,因为她现在是总裁助理的身份。
可是真正行动起来似乎又有些困难,因为,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现在的她,如站在十字路口,一直犹豫着该选择哪一条道路。
有点后悔接这笔单子。
因为难度高,所以买家出了很高的定金,如果现在反悔的话,不尽要把定金全额返回,还要支付昂贵的违约金。
因为这个行业的规矩就是这样。
不仅他们这些商业间谍风险大,作为买家,也同样的担负很大的风险,因为,一旦间谍行为失败,警方追究起来,作为主要方的买家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说起来两者的关系如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哪一个出了事,另外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拿起办公桌上放着的笔,无聊的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很多年没拿画笔了,现在拿着签字笔涂鸦都有些生疏。
尤其是她的手,每每执笔就会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她不知是因为常年饮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
与雷逸翔一样,曾黎擅长的是人物写生。
在洁白的纸张上勾勾勒勒,不一会,一个轮廓隐约呈现,看那修剪整齐的短发是个男性,身形挺拔颀长,是个背影,虽然看不见脸部的神情,可是那孑然伫立的背影却透着冷肃萧蔬,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渐渐的,那轮廓变得清晰,甚至脑后的每一根短发都清晰可见。
伟岸的肩给人一种安全又踏实的感觉,一双腿也是笔直又修长,那身影很是熟悉,像是……
“笃笃”的两声敲门声,不等曾黎回应便开门而入。
是付文迪,一身的浅灰西装,西服的扣子敞开着,暗红色条纹的领带垂在胸前。
本能的,曾黎抓了那张洁白的指收进办公桌下,悄无声息的,把刚刚的素描揉皱在掌心。
“午休了,一起去吃饭。”付文迪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轻松,仿佛刚才发脾气的那个不是他。
或许是心虚,亦或是赌气,曾黎垂了视线,那张素描已经悄悄的丢进垃圾桶,拿着签字笔,漫不经心的在面前的纸张上勾画着。
“付总您自己去吧,刚叫了外卖。”
付文迪已经走到面前,修长白皙的指无意识的敲在桌面上,眉眼含笑。
“怎么,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准备不听从上司的吩咐了?”
曾黎抬了眸子,欧式的眸子显得清冷。
“现在是午休时间。”
“哦,你还记得……”付文迪夸张的撇了嘴,然后一侧身便搭坐在曾黎的办公桌上,视线落在她刚勾勒的图画上,看了一眼便抬了起来。
“那为什么还叫我付总?”
曾黎……
抬起的眸子对上付文迪的视线,那张斯文隽秀的脸上又是温润一片,看着她,眉眼间笑意明显。
“为什么不说话?”付文迪先发制人,俊眉同时一扬,“心虚了?”
或许是心中一直纠结着,所以付文迪的话一出口,曾黎的神经蓦地绷紧。
☆、311、叫老公,老公带你飞
或许是心中一直纠结着,所以付文迪的话一出口,曾黎的神经蓦地绷紧。
连捏着签字笔的手都不由的收紧。
紧紧的盯着付文迪,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与言语。
就听付文迪继续说,“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过了,没人的时候,不许叫我总裁。”
“那……叫什么?”曾黎的思维还停在刚刚的惊悸中,开口,声音也是呐呐的,以及此时的神情。
付文迪抬了手就过来,修长的指捏了曾黎的鼻子,拧了拧,笑着说,“健忘,该罚。”
然后放开随手拿起曾黎刚涂鸦的半成品看了起来。
曾黎……
她……这是被调戏了?
还是……应该算潜规则?
只是不等她大脑中有答案,付文迪已经拿了那副半成品送至面前,“画功很好,为什么不继续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垂着的视线还落在上面,曾黎挽了挽唇,“这年头,像我这种不知名的画家数不胜数,画画又换不来面包,所以就放弃了。”
一句话,倒尽不知名画家的苦衷。
画画,是个烧钱的职业,如果一味的画却没人欣赏,收藏,到头来一起都是徒劳。
付文迪抬了眸子,丹凤的眸对上曾黎的视线,里面神情认真。
“跟在我身边,做你想做的事!”简单的几个字,掷地有声。
曾黎的心也跟着一震。
似乎……墨之谦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只说过,让她去他的公司上班……
小气的男人。
无形中,曾黎又把付文迪与墨之谦做了比较。
可是比较后的结果是,她的心中竟然只有一点埋怨。
收回神思,曾黎歪了头,丰满的唇蕴了好看的弧度,“我现在不就是跟在你身边?”
看着曾黎俏皮的模样,付文迪的凤眸暗了暗,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把那张半成品折起,收进西服的口袋,“走吧,再不去填饱肚子下午就要饿着肚子工作了。”
曾黎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快过了午休时间。
把办公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曾黎起身,与付文迪先后走出办公室。
……
薛景瑞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一个人滚在大牀上,没人打扰,并且,还做了个春.梦。
梦里,他把梁婷婷压在身下,明明可以把她抛上云端,可是他偏偏就不!
在半空吊着她,看着她明显难.耐的模样,坏心思的逼问,“说,是我厉害还是那个洋鬼子厉害?”
……
没得到回答,感觉到梁婷婷身子再次紧绷便又停了下来,一双桃花眼里都蕴着坏,俯身,吻落在梁婷婷半咬的唇上,轻啄浅吻间再次出声诱哄。
“乖,叫老公……说老公很厉害……老公就带你……”
梁婷婷终是受不了男人的折磨,眼角溢出泪水,哭着声道,“老公……你好厉害……”
这种征服的感觉真好,睡梦中薛景瑞都笑出了声。
屁股上一重,伴随着严厉的声音,“做春.梦了?赶紧起来!”
☆、312、打飞滴跑来会女人
屁股上一重,伴随着严厉的声音,“做春.梦了?赶紧起来!”
是墨之谦,坐在牀前,看着趴在牀上抱着棉被又亲又啃,身体又不停的顧蛹,并且还傻笑的薛景瑞,心里清楚,一定是在梦里会女人呢。
所以,一巴掌把他打醒,免得再遗了,就更丢人了。
美梦被打扰,心情不美丽,薛景瑞睁开的桃花眼都闪着不悦,可是,当对上那双不言自威的眸子,顿时就蔫了。
“二哥,在梦里收拾婷婷呢!”一句话,薛景瑞说的委屈。
现实是不可能了,好容易在梦里收拾她一回,还被二哥给搅黄了,真遗憾。
“行了,等合作谈成了直接回家收拾去!”
见薛景瑞还赖在牀上不动,墨之谦不耐的催促。
晚上薛景瑞要见的客户在榕城可不是个小人物,到时候,求他帮个帮,查一下曾黎在哪家公司上班,一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墨之谦打好了算盘,薛景瑞却哪知道他的心思,不情不愿的下了牀,向卫浴走去。
不过心中打定一个主意,等回去之后就这么干,把那个女人撩的心痒难耐,到时候不怕她不就范!
付文迪对曾黎的态度似乎在一餐午饭之后又有所好转。
细心体贴的帮曾黎布菜,还像对待孩子一样帮她挑鱼刺。
最让曾黎感动的是,她要了一杯冰水,结果,服务人员刚送上来,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已经被付文迪拿开,并且吩咐服务从新送一杯温水过来。
曾黎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男人的细心,只在公寓住了一晚,而且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他居然清楚自己是……
见曾黎的视线还落在被他移开的冰水上,付文迪开口,温和的声音说。
“不方便就不要喝冷水,要不然遭罪的是自己。”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蔓延,缓缓的,很是温暖。
曾经,只有雷逸翔关心她的,现在,虽然有些羞涩,不过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下班前,付文迪嘱咐,他亲自去公寓接她一起应酬,还吩咐她不需刻意打扮,随便一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