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当年的事欧雅兰的再次眯起了眼眸,埋着头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那时候曾国梁有多疼曾黎她看得清楚。
那次,她给医院的医生塞了不少红包,所以那些医生的口径才与她一样,孩子气性大,长年累月的生气所以才得了心脏病。
那一次很是危险,如果不是抢救及时曾慧云怕是早就归西了。
“妈,真的吗?”曾慧云将信将疑的问,不相信小时候父亲会那么宠着曾黎。
欧雅兰转了眸过来,瞥了她一眼,不悦道,“我还能骗你!”
☆、296、把曾黎稳住,不让她离开
欧雅兰转了眸过来,瞥了她一眼,不悦道,“我还能骗你!”
把手中的烟蒂按进烟灰缸,然后把这些不良嗜好的证物通通收起,关上牀前柜的抽屉,欧雅兰转了身,对着她,双手抓了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
“妈就是想对你说,这么多年都装了,不要在最后的时刻露陷,到时候别说是你爸,就是墨之谦也不会原谅你。”
曾慧云噘起了嘴,埋怨道,“妈,还不是你,非得让我扮瘫痪,现在可好,想走又不能,还被之谦嫌弃!”
“你这孩子!”
欧雅兰不赞成的斥责,“要不是因为你瘫痪了,那曾黎能心甘情愿的留在国内照顾你吗?”
“哼,她要是不留在国内还好了呢,之谦也不会每晚都去她房间。”曾慧云不满的嘀咕了句,又惹来欧雅兰的斥责。
“妈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做人,要看得长远,失去眼前的一点小利算什么?将来让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才是主要!”
“妈,这怎么是小利?之谦已经和她睡过了,以前之谦从来不碰女人,可是他……”
曾慧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雅兰打断,不赞同的瞪她一眼,“一个男人的清白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可是之谦已经不是处,男了!”而她,还是处,女!曾慧云还在纠结这事。
“想找个处,男还不容易?”
欧雅兰又瞪了女儿一眼,“等做完手术,养好身子,如果觉得不平衡就花高价找个处,男养够了给他一笔钱,再与墨之谦交好,到时候就不觉委屈了。”
“妈!你说什么呀!”曾慧云不高兴的反驳。
“好了好了!”
欧雅兰一拍女儿的手背,“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暂时把曾黎稳住,不让她离开是首要。”
说完,看了眼牀前柜上放着的小闹钟一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起了身,向房门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住,回头,严厉的警告,“还有,记住,一定要沉住气,不管墨之谦嫌不嫌弃你能不能走路,都给我继续装下去!”
“啊,知道了!”曾慧云不情不愿的说,本来打算这次回去就对墨之谦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以不需要双拐了走路,现在看来,还要继续装下去。
瞪了她一眼,欧雅兰转了头继续往房间外走,走到门前,握住房门的扶手,忽然想起什么,拉开前又转了头看向还坐在牀上的女儿,“还有!以后不许偷偷吸我的烟!墨之谦可不是你爸!那小子精着呢!”
“哦!”曾慧云不耐的答应,真希望母亲赶紧出去,唠唠叨叨的烦死了!
拉开房门,走出房间之前欧雅兰还不忘提醒女儿,“一会墨之谦就来了,做回轮椅上去!”
曾慧云不情不愿的起身,抓了扔在地上的毯子又坐在轮椅上,搭好后抬手砸了扶手,“说不定哪天就让你粉身碎骨!”
欧雅兰刚走出房间,就和踏上楼梯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脸上挂了慈祥的笑意,说,“之谦来了,慧云都有些等急了。”
“嗯,”墨之谦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路上堵车,所以晚了。”
“哦,去吧去吧,慧云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你接她回去呢。”
“好。”与欧雅兰错过时墨之谦再次的颔了首,不急不缓的步伐向曾慧云的房间走去。
☆、297、无处可逃
榕城,曾黎所在的公寓。
一瓶红酒已经见了底,曾黎却没有一点醉意,反而的更清醒了许多。
反观沙发里温润的男人,脸颊如蕴了红霞,身上的西装早就没了影踪,红色的领带挂在脖子上,白色衬衫的领口敞开,懒懒的靠在沙发里,像个醉鬼,哪还有之前温润斯文的模样。
靠在沙发里,曾黎单手支着额角,脸颊微烫,身上的衣物还却是一样的整齐,一手紧着垂在胸前的披肩,看着沙发另一侧的男人,唇角淡淡的弯着。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一个颓废,一个优雅,谁都不说话。
几分钟之后,曾黎直起了身体,紧了紧披肩,问向那明显醉了的男人。
“付总?我打电话叫司机送你回去好吗?”
付文迪懒懒的躺在沙发的靠背上,唇角的弧度依然,一展双臂自嘲的说,“我都已经醉成这个样子,还不肯收留我一晚?”
曾黎挑眉反问。
“您住在我这就不怕公司的同事知道了会传出去?”
付文迪笑,喝醉酒喝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傻傻的很是可爱。
“全公司都知道我在这里有一处房产。”
付文迪意思明显,仿佛在说,他在自己的公寓过夜无可厚非。
曾黎……
已经听见付文迪打电话的内容,亦清楚他根本就没想离开,深吸了口气,吐出后,起身,“好吧,我扶您回房间休息。”
还没等曾黎走过去,付文迪主动的伸了手过来,看着她,傻笑着,也不说话。
这是曾黎第一次看见他喝醉,孩子气的笑容,孩子气的举动,让人无奈又无能为力。
抓了付文迪的胳膊,绕到自己的脖颈,后者也很是配合,另一手撑着沙发起了身,全身的重力几乎都放在曾黎身上,好在他不高大也清瘦,把他搀扶进房间不是那么吃力。
一路走向房间的时候,付文迪含糊不清的强调,“以后……不许……叫我付总,叫我的名字,叫我文迪……听见没!”
“好好,”曾黎可没有心情与醉酒的人交流,好脾气的敷衍着,磕磕绊绊的走到牀前,一手抓着付文迪的手腕,略弯了身,去掀铺在牀上的被子。
明明是个简单的动作,可是醉酒的男人却因为曾黎的这个举动身形一转,直接滚落在牀上,那只搭在曾黎脖颈的手臂还被曾黎紧紧的抓着,惯性使然,曾黎也跟着跌进牀上,而且,两人以暧昧的姿势叠在一起。
女上男下,付文迪的胳臂还搭在曾黎的脖颈,成缠绕的姿势,而曾黎,整个身体都敷在他的胸膛,一时间两具身体紧紧相贴,透过不算厚的布料,付文迪能清晰感觉到压在胸膛柔软的触感。
很弹,也很软,更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温度。
两张脸距离也很近,近到,鼻息间,缠绕着彼此的呼吸。
本能的,曾黎放开抓握付文迪手腕的手,双手撑在牀上就要起身,腰身与脖颈同时一重,是付文迪的手臂,把她紧紧的桎梏,让她无处可逃。
☆、298、把握机会,把他的心收回来
墨之谦把曾慧云抱进副驾的位置放好,连同那把轮椅,折起,放进后备箱。
现在,里面又多了一副拐杖。
在曾国梁夫妇的目光中坐上驾驶室,发动引擎霸气的路虎缓缓駛离。
为了节省时间,墨之谦直接从公司过来,晚饭还没来得及吃。
黑曜的眸视着前方的路线,俊脸上没什么多余的神情。
“之谦,最近很忙吗?”副驾上,曾慧云主动开口,看着男人的侧脸,或许是有些消瘦的缘故,俊脸的线条较之前更加深邃了一些,轮廓也更加立体。
“嗯,刚从公司过来,明天就要出差。”
曾慧云……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他已经这么忙,她却还要他来接她。
同时,隐隐的也有些失落,刚接她回家,就要出差,转着头,看着男人认真驾车的侧脸,曾慧云心中情绪复杂。
“吃过晚饭了吗?”墨之谦问,视线还对着前方。
心中的那抹心疼更甚,都这么晚了,他居然忙碌到没有时间吃晚饭,曾慧云想了想,说,“吃了一点,不过刚好现在有些饿,”
本来是一番好意,想陪着他一起,却不想,驾车的男人却是微皱了俊眉,然后,一路无声。
中餐厅里,曾慧云从来没见过如此吃相的墨之谦,虽然还是一样的斯文,可是那动作明显的急切,不知是饿了太久还是着急,埋着头,默默的往口腔送食物,连与她偶尔交谈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更没有像从前一样的照顾她。
拿着筷子,曾慧云食之无味,本来已经吃过晚饭,又看见对面男人如此吃相,心中楚了心疼别无其他。
正感慨间,墨之谦手中的一碗米饭已经吃了干净,抓起餐巾擦拭唇角的同时,墨之谦开口。
“吃好了吗?”平淡的语气,少了以往的温柔。
以前,看着她时,墨之谦的眸光还有语气都是温柔如水,现在,除了平淡别无其他。
可是曾慧云却并不计较,因为心疼,心疼这个男人太辛苦,连晚饭都要当成宵夜一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