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总是说,她有一天会回来这里。但是他记忆中的几百年里,从未见过母亲的身影。
不管是鹿还是人类,寿命都不可能有几百年的。她真的会回来吗?也许,ada只是在安慰他而已。也许她早已经不在了,或者不想回来了,或者……
但是,真的好想见她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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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多洛霍夫的空间树种被在强行开启之时挥霍掉后,中土世界与巫师世界之间的联系便被彻底断开,两边的时间流速也不断变化。其中一度拉大到极为可怕的程度,乔从穿越后到生下孩子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在中土世界却已经过了一百年。
异度空间往往就会出现这样的事,也亏得精灵的寿命无穷无尽,若换成寿命短一点的人类甚至是矮人,恐怕早经不起这漫长的时间折磨,将一切遗忘或者带着遗憾归去。
乔却没有时间去想那些。
自从被迫让莱戈拉斯离开后,乔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开始不爱笑了,也不再跟着詹姆出去胡混,甚至不再在乎每天的饭菜里面是不是有苹果。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之外,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了魔法中。她日以继夜地学习,研究和工作。仅仅半年时间,她就把之前落下的功课全部补了回来,并且成功提前通过了毕业测试,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巫术。
而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大的进步,代价也是不言而喻的,乔选择了燃烧生命力来增强自己的能力。这是来自中土世界的魔法,本来是精灵高级治疗魔法中的一种,被乔进行了改造。她已经决意要尽快达到可以撕裂空间的能力,为此就算是要减少大量的寿命也在所不惜。
詹姆多次劝阻,都不能阻止乔。他的这位朋友虽然平时性格天真好欺,但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会一条路走到西,绝无更改。而选择了燃烧生命这种极端的方式,说明她心中想要回去那边的急迫已经压倒了一切。
既然不能阻止她,那么詹姆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她。他的天资本来就十分聪慧,领悟力与创造力都是极强。从前在学习上懒懒散散的,也总能拿到优秀成绩,如今一门心思刻苦专研,进步更是飞快。当然,令大家都出乎意料的是,詹姆选择的发展方向是炼金术。
“真想不到你会选择这个。”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对哥哥的选择感到不解而惊奇,“我一直以为你会去韦斯莱叔叔的店里面工作的,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也要开一家笑话商店,里面要售卖各种各样的马桶圈。”
“商店当然要开,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完成。你知道的,有个家伙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
“我一直以为她以后会成为我的嫂子。”阿不思道。
“这辈子恐怕是不行了。”詹姆摊了摊手,“至于下辈子嘛,恐怕也没什么机会。”
“真难得看到你这样。”阿不思微微叹息,“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你以前欺负我的那些事情了。说吧,你今天找我来,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呢。”詹姆笑了起来,“我听说你最近要去尼可勒梅的故居那里处理政务。我这里有一枚回溯魔镜,就麻烦你想办法帮我录一份魔法石的炼制过程回来吧。当然,你不想做也没关系的。不过你上次跟露丝(罗恩韦斯莱的女儿)在浴室里这样那样的事情若是被罗恩叔叔知道,你猜他会怎么做?”
“……”阿不思沉默了。
他这个哥哥,果然还是那么无耻。
暂不提阿不思费了九虎二牛之力给詹姆弄到了魔法石的配方,也不提阿不思不久后还是东窗事发,被罗恩韦斯莱揍成了马铃薯。詹姆这边费尽心力,终于在八年之后成功炼制出了一枚魔法石。然后他用魔法石制造出了数瓶长生不老药,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则被他一股脑地塞给了乔。
因为不停地燃烧生命的缘故,乔的实际年龄已经有四五十岁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但她的生命之火岌岌可危,身体状态也每况愈下。詹姆炼制出的长生不老药一共有五瓶,他自己留了一瓶,剩下四瓶都给了乔。
因为材料不足的缘故,詹姆炼制的长生不老药,每瓶药只能增加十年寿命,与尼可勒梅的百年寿命不能比。但四瓶下去,乔的身上也重新焕发出年轻人的光彩,不再满溢着暮年的晦暗气息。
接下来,詹姆做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他把魔法石和长生不老药的配方,统统送给了乔。后者大吃一惊,想要拒绝,但詹姆却抓住了她的手,将摊开的五指一一合并,强迫乔把那。
“我其实对长寿没什么兴趣。我身边有兄弟姐妹,有父母,有众多的亲戚朋友。我愿意与他们一同老去,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但是对你来说则不同,你的爱人是永远不会老死的精灵。我知道你的空间魔法已经研习到了一定地步,撕开空间指日可待。想必你也不想回去之后,仅仅几十年就与他分离。所以,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至于我,为了你这个家伙,白白浪费了十年时间。所以我留下了一瓶长生不老药,留着自己喝。我会把自己浪费的时间全部找回来,至于什么魔法石,那可是在我兴趣之外的东西呢。”
詹姆说着,从衣袍里面拿出一瓶液体,仰头一饮而尽。他的身上泛起一层白色的光芒。在此之后,詹姆朝着乔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这一次分隔,再见面已是两个月后。
“我要走了。”乔对詹姆说道,“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在这边的东西都留给了学校。我知道你是不需要那些的。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想送你一件礼物。我猜你需要一些很难得到的特殊材料,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你取来。”
特殊材料么?不,其实他想要的是……
詹姆笑了笑,心底的话还是按压住没说。他略想了想,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中土世界那边的葡萄酒酿造的不错,给我取来一点尝尝吧。”
“葡萄酒?”乔微微皱眉,“你就要这个?要是你想喝的话,我可以给你变一些出来。我炼制的破空之钻数量不少的,就算你想要一些其它世界的珍奇异宝也可以的。我记得你不是很想要一条水晶龙吗?”
“葡萄酒就可以。不过不要你变的那种,我只要从那个世界亲手取过来的。”
詹姆如此说,乔也就不再多话。在念出冗长的咒语之后,她祭出了一枚破空之钻。那闪着五彩光芒的晶状体迅速没入虚空中,破出了一个黑色的洞,乔把手伸入洞内,很快取出了——一个矮人。
矮人:“救命!救命!!”
因为时空法则的缘故,矮人并没被乔拖到黑洞这边来,乔只抓出了几根胡子。
詹姆:“……这就是中土世界的葡萄酒?”
乔:“不,我本来是打算把隧道连接到酒窖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抓来矮人。可能是中间出现了一点偏差,不过肯定隔得不太远,大密林与孤山之间离得很近很近的!我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就好了。”
乔定了定神,又重新祭出一枚时空之钻,这次她倒是没有抓出来矮人,却抓出了一条蜘蛛腿。然后她接下来又抓出了两枚金币以及一把座狼的毛。
詹姆:“……我记得你之前还说打算给我弄来一条水晶龙?”
乔:“这个这个,这些都是中土世界的本地特产啦,我只不过还没有找到能确切定位的方法而已。这样吧,我还是给你变出一桶葡萄酒来喝好了,肯定比那些家伙酿制的还要好。”
詹姆无奈扶额。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除了巫力和学术上的成绩蹭蹭飚,别的东西是一点都没见长啊。谁又真的打算去喝那葡萄酒了,还不是为了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真的打开空间,连接到那边。现在看来,虽然空间是打通了,但这位置偏差的可实在是有些离谱。
不管怎样,连续几次的连接都没出现问题,詹姆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想要确切定位的话,要下的功夫可就多了,想必那家伙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吧?既然如此,也罢了,就随了她的心意。
詹姆魔杖一点,手中便多出了两只杯子。他将乔用清水变出的葡萄酒分别注入两只杯子里。
“临行一杯酒,祝我的朋友旅途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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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枚五彩的晶钻被一口气刺入了空气中,虚空中划开一条巨大的缝隙,里面是奔走的狂风急流。乔朝着詹姆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跳入了那缝隙中。
詹姆转身离去。在他身后,时空的缝隙瞬间合拢。
太阳纪第三纪元3019年,来自魔法界的女巫乔菲尔德再一次出现在了中土世界的大地上。
她的目标地点是迷雾山脉以东的幽暗密林。但是她所出现的位置却是——摩瑞亚矿坑。
然后在掉落的时候,她十分不巧地砸到了一只炎魔身上。虽然及时在身上施了魔法没有被火焰烫伤,但被这么大一个人类在后背上狠狠砸一下,炎魔先生也被从沉睡中惊醒,然后它就觉得肚子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