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我们’,阎申越敢肯定,绝对是贝拉!而他,是可有可无的!
意识到了他的气结,唐暖说到最后已经是蚊子在哼哼了,阎申越的脸色完全铁青了,对她这么好,难道还是不行吗?贝拉贝拉贝拉,她念念不忘的竟然是那个与她只有几面之缘的女人,他最近的努力难道还是换不回她的回头吗?
脑海里猛然窜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他头痛的摸着吐吐乱跳的太阳穴,深邃的眸子瞪进去她仓皇闪躲的眼底,缓缓的问,“这个地方有什么让你留恋的?”
疑问的语气,却带着八分的肯定,依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的迟疑必定掺杂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而且,这原因似乎跟别人有关,不仅仅是贝拉而已,这个认知,越来越让他忐忑不安,他以为他的魅力还是让她无法抵挡,殊不知,她内心一个角落却因为记忆的交叉和混乱而有了些微的变化,而现在,她微讶的表情更是让他越加肯定了,她甚至有急于开脱的嫌疑,唯恐他误解什么,她慌忙的摆着小手,“没……没……绝对没有!”
她的声音带着震颤,阎申越心里无端的被千斤顶压得喘不上气,无名之火蓦然窜升,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了不少,“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会对着公爵的画像发呆?”
甚至一看就是一个半天的时间!
以前,他会自我安慰这是她的好奇心,毕竟那个男人很神秘……也很英俊无匹,其实,他极力想否认他这些外在的优点,但她的态度和做法实在让他难以忽视,即使这样,他还是可以不用在乎她对别的男人的单纯的迷恋,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将她赢回来了,只是现在,他深刻的知道,那不是什么简单的少女情怀,贝拉曾经说,她的潜意识里似乎把那个温柔的阎申越和公爵联系到了一起,而他这个真正的阎申越仅仅是那日狠狠伤害她的男人,这个,是最让他担忧和在乎的!她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错误颠倒?
他的思绪翻飞流转的瞬间,唐暖也在努力思索着,后来,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她用指尖指着他,气恼的质疑,“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监视?
这个词,让阎申越瞠目结舌又哭笑不得,薄恼的暗流在心里悄悄滋生,是啊,是他犯贱,他想要在他不在的时候还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他是那么渴切的想要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他甚至一刻都不怨意离开她的身边,所以,他让下人向他汇报,很仔细和详尽的汇报,因为她现在不仅仅是个需要照顾的孕妇,同时还是一个需要医治的患者,对她再多的关心似乎都是不够的,他迫切的想要得到诊治她的良方,但是又不知道哪一条是真正行之有效的途径,他收集关于她的资料,也是为了更好更快的达到这个目的,他想,她最起码会以为这是他对她表达关心的方法,其实,不然,因为,她竟然用了这样一个严苛又带着企图意味的贬义词‘监视’二字,她将他所有的努力都包装了一层虚伪的有色光芒,真是有够伤人的!
他自嘲的笑笑,“如果你执意要用这个词,那我无言以对!”
事到如今,似乎再多的关心都被她无事了,他再多的解释只能被称作狡辩。
他这种无谓的态度,更是让唐暖无法忍受,“放开我!”
他冷笑,手下的力道不减,“你喜欢我对你使坏,不是吗?”
她怒极说出几个字,“你……你好龌龊!”什么样的言语也无法形容她此刻对他的讨厌!
“回答我,说你喜欢!”
“不!你错了!我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
“是吗?”
趁他疼痛和迟疑之际,她挣得了一些自由,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套上,跳下床跳出他的手能抓到的范围,她回头冲他喊,“是!我最讨厌你了,你完全是在强迫我!我最恨你变成这样了!你滚!”
恨到极点的她转身就走,拉开门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站定,脱下脚上的棉拖,不由分说的向他砸过去,这样的举动完全出乎阎申越的意料之外,甚至来不及去挡,任由那凶器一只落在他头上,一只落在他起伏的胸口,然后齐齐的落在他所在的大床上……
她愤然离去!
留下身后的他呆愣不已,她的脾气,还真是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唐暖,你竟敢……”反应过来之后的他气得快要炸了肺,落在门板上的眼光转移到了地板上,他恨恨的一声低咒然后迅疾的从床上跳下来追过去,“喂,小心地板上的木刺,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站住……”
等他火急火燎的跟过来,还是很不幸的被她给关在了门外,任他怎么吼怎么捶门她都不开,路经的下人平时都默默的做事且不苟言笑,今天却不停的把眼光落在他身上,一眼不够,还要看第二眼,第三眼,等他不解的对视过来的时候,他们又匆匆的红着脸低头走过去,那个最年轻的女佣貌似是第三次路过了吧?!
一阵幽幽的风吹过来,带走了些许他浑身弥漫的热气,阎申越一个激灵,然后,这才低头打量自己,瞬间冰冻了!天杀的,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他竟然什么也没穿……
这样的一幅画面,很显然,是欲求不满的他急于找到释放的出口,而把自己关在门内的女人,显然是他要找的对象,年龄稍大的管家戴着他的金丝眼镜走了过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递给他一条大号的浴巾,还体贴的帮他展开,为他裹上,然后,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小声的向他提议,“先生,小姐有孕在身,您还是……”
鹰眼射来,他自觉的闭口不语了,阎申越伸手过去,“钥匙呢?”
“这房门……没钥匙……”
“tmd!”不轻不重的一脚踢了过去,他原意只是发泄而已,却不想这门板却摇晃了几下,有木屑和碎末从屋顶上纷纷剥落,似乎要坍塌的样子,门内传来唐暖的尖叫和大骂声,阎申越连忙出口安慰,“小暖,别害怕,有我在,没事的。”
随后,里面没有了声响,阎申越默默的等了一会儿,最后感觉她开门是无望了,就无趣的回头看看,管家和一帮众人在那里研究开门之道,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散去了,拂去头发上落下的灰尘,他最终咽下了那口气,也回去了……
分别不过一段短短的时间而已,他的女人已经成了一头暴烈的小豹子,他生气的时候她更是来气,甚至那气焰有望要超过于他的,就如刚才,她简直是毫无顾忌的撒泼,竟然拿鞋子来砸他这颗高贵的脑袋,这若是放在以前,她是万万不敢这样的,顶多是在气到不行的时候不理他或者悄悄的咒他几句,而现在,非比寻常了,这脾气,也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路过她身边有菜刀,她会拿着劈过来吗?想到她赤脚拿着菜刀的悍妇模样,他一个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出来,那些未来得及退去的下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先生这是怎么了?受的刺激太严重了,还是怒极反笑,后面隐藏着潮水般的怒意?
阎申越没有再睡觉,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老宅子里有关那个公爵的画像和东西全部收拾一空,放在了落满了尘土的柜子里,就让他冰封在历史的长河中吧!等他率领众人将三层楼全部打劫一遍之后,也到了傍晚十分,经过唐暖的房间时,他停顿了一下,敲了敲门,“喂,出来吃饭,然后让他们陪你去散步,你放心,我需要补眠,直到明天中午才会走出卧室,这段时间,你别担心我会出现。”
她不就是不愿意见他吗?那他就如她所愿!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有些急了,想要捶下去的拳头又再三思量了之后缩了回来,磨牙,“女人,听到了吗?”
“没有!”她的声音,似乎就在门后,而且,听起来很欠揍,阎申越何时受过这样的特别待遇,他一步三回头,“好!你行!你行!”
不行,不行,他要离开,他要去睡觉,将这满心满脑被她逼出的火气给睡回去!要不然,以她这样臭的脾气,他们非要吵个天崩地裂才行,好,他忍他忍了!
果然,他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一个皱眉,就看到了桌角那女人的拖鞋,他的火气消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她现在处于什么状态?想到这里,他拉上衣服就下来了,却不想,恰好推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从楼下上来的她,她看起来萎靡不振,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纵然是好奇却什么也没说,两人就这样楞着,相视良久,她起步往卧室内走去,然后,又在几秒钟之后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样东西,扔到了他怀里,“阎申越,还你的东西!”
阎申越低头一看,是他送她的那只粉红色玫瑰标本,到现在已经很多时日了,她却保存得很好,每个花瓣连皱褶都没有出现,显然,她必定是对它很珍惜的了!而现在,她又将它完壁归赵了,呵呵,阎申越苦笑一下,捏在手里把玩着,残冷的说,“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不用的话就扔掉算了。”
正要离去的唐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笑得颇为不在意,随意的扯下一片花瓣,拿在鼻翼下轻嗅,“嗯,果然还带着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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