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将南宫北冥扶到床上就离去了,走之前交待了宅子里的佣仆一番,然后才离开。
唐暖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叫来佣人帮南宫北冥清洗,她去了隔壁的客房,脱了身上被撕碎的衣服,打算洗个澡。
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是阎申越。
虽然跟他赤裸坦诚面对过很多次,她还是脸红了,很不自在,却也没有矫情的去遮掩。
“荡妇就是荡妇,被多少男人看都不在乎吗?”
阎申越出口,即伤人。
“你!”唐暖气得嘴唇都在颤抖,扯了床单裹住身体。
门外有些动静,唐暖第一个想到北冥,她把门推开一条缝,一看,果然是他。
几个男人正架着他走出房间。
唐暖想冲上去,被身后的男人从后面拽住,门重重阖上,身体被压在门板上,唐暖惊恐的望着把她牢牢抵住的男人,“你要带他去哪儿?”
“你说呢?”
“你不能伤他!他哥哥是南宫北寒,不会放过你……”
男人的右手倏然握住她的脖子,力道深了又浅,似极力控制,人隐隐焦躁,“唐暖,再这样在媒体面前搞一次,我不介意先杀了你!”
“你敢!”她仰高了下巴。
阎申越不禁为她的不怕死喝彩,“看来你做错事情了倒成了有理的一方,还敢在我面前嘴硬?”
想起在酒吧门口的处境,她败下阵来,闷闷的回他,“我哪知道会这样,他喝醉了酒,我力气敌不过他,我……”
“我看你倒巴不得他上你呢!”他又出口伤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喝醉酒的时候不是照样神志不清吗?四年前,你把我当成何心雅,伤害了我,让我这四年生不如死,昨天,你和何心雅在我的床上做出那种事,我不介意你们做什么,但我恶心你们脏了我的床……”
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拧得她的骨头欲裂,“女人!你说够了吧!”
“你滚开。”她咬着牙忍着痛。
“滚?”黑沉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唇弧弯出一抹美好的曲线,“看来我真的把你宠坏了,竟敢对我说这种话,今天我不教训你一下我还真的会有愧疚感!愧对我自己!”
他的冷笑让她愤然起身,挥去他对她的束缚,“变态!”
他一个不察,脸廓被她尖厉的指甲轻划了一下,有血珠渗出来,俊脸上的笑意刹时收敛,他的脸顿时靡丽无双,那双从来淡漠而美丽的眼睛,现在只映照着她,而她从里面看到的,除了鲜红色的火焰,就是冷漠的冰凌,带着阴森恐怖的味道……
修长的手指刮去那一点点的血珠,他用灵滑的舌尖轻舔,在唇边恋恋的盘旋了一圈……
下一刻,这血腥,似乎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兽性,他伸手,攫住了她……
唐暖心里堵着一股郁气,她很害怕却咬着唇不肯开口求饶。
而且,就算她求饶,此刻的他,也绝对不会放开她!
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紧缩,身体不住的抽搐痉挛,忍不住尖叫出声,“阎申越,痛!”
“我也痛,我们一起痛。”他不停不止。
“轻点,好不好?”仰头看她,墨黑瞳眸粲然分明,带着一丝澄澈的童稚和固执,就连那痛楚,都带着让人怜惜的诱惑,他在激喘中停下了所有动作,“不要再见他!”
她一愣,他?南宫北冥?
“快点答应!”
“为什么?”她与他只是朋友而已,她凭什么不见他?
他毫无耐心,“答应!”
“我可以暂时不与他见面……”她摆着头做出了让步,汗湿的黑发贴在颊上……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
“如果你想我无条件的驯服,那是不可能的!”性格中深深隐藏的叛逆一面在他面前重新抬头,是的,好奇怪,她向来都是恬静内敛的,可是,每次遇到他的时候,就总是被拨弄得肝火旺盛,像一头被惹急了的猫,全身毛发倒竖!
她以为自己这句话会换来他的震怒,可是,他没有,他扳过她的身体,目光与暗夜中她对视,嘴中轻轻的玩味着,“那怎样才能让你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她喘息着回答,“你……你需要……”
“什么?”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需要温柔一些。”
“温柔一些就可以换来你的驯服了吗?”
是啊,他要的只是驯服,无关乎感情,只是身体上的感觉。
他和她之间,不就是这种关系吗?
唐暖索性不再说话,要求得太多,只会让她深深的陷入,难以从这危险又迷茫的关系中抽身出来。
唐暖在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身边照例空空的,心里有些失落,却也只是霎那间的感觉而已。
床尾有一条睡衣,是昨晚佣人拿来的,唐暖拿出来穿上,洗漱后下楼,却看到男人坐在客厅办公。
刚才的失落,莫名其妙的消失,唐暖脚步轻快的走过去,“今天可以回家了吗?”
昨天又跟豆豆爽约了,她都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该怎么面对他了。
“今天不行!”他一口拒绝。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过去,却又听他说道,“我打过了,他吃了药正在睡觉。”
“哦。”
“你先去吃东西,稍后跟我去打高尔夫,心雅一会儿就过来。”
听到后面一句,唐暖心头被针尖扎了一下,嘴角勾了勾,她可真是自作多情,还以为他留在这里是为她……
吃完饭,唐暖道,“你和心雅去打球吧,我没有衣服,就不去了。”
她上楼,阎申越竟也跟了上来,指了指衣柜,“里面有衣服。”
“我不想去。”
“唐暖,别忤逆我!”
他的地盘,唐暖也不打算跟他闹,走到衣柜旁,打开,然后视线就胶着在了那里面堆满的女人衣服上,跟上次她在阎家穿的那一套运动服是一个尺码的,比她大一个号。
在她怔愣的时候,他在后面冷冷的发话了,“那些是心雅的,她有洁癖,你最好不要碰!”
飒飒的凉意充斥着满头满脑,盘旋侵入,直至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难以呼吸。
“下面柜子里有新的,你拿一套。”
唐暖又把下面抽屉打开,随便拿了一套出来,走进洗手间穿上,显然,很不合身。
低头,看到地上昨天扔下来的衬衫和长裙,早已被他撕成了一绺绺的破布了,她一时火气上涌,走到一身慵懒的男人面前,将衣服团了团,往他脑袋上狠狠的砸过去,然后,不等他抬头,她转身就往外跑去。
可是,她忘记了两个事实,第一,她的腿远远没他长,第二,这房间好大,到门口的距离不是跑一两步路就能了事的,所以,在她的手刚触到门把的时候,身体就被他给捉住了,强大的冲力让他们一个刹不住,两个人一起倒向了门板。
半启的门‘啪’的关上了!
在他压上来的刹那,她隐约听到了外面闷闷的重响和女人的惨叫声,是的,她很确定,不是从她嘴巴里发出的,而是……貌似……极有可能是被这骤合的门给撞住了……
电闪之间,阎申越粗鲁的将她推开,拉开门,先是瞠目结舌继而一脸心疼的看着躺在地板上额头红肿起一大块的女人,疾走几步,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揽住她的腰,打横抱起,往客厅的沙发上走去,一边回头吩咐仆人,“医药箱。”
唐暖吓得呆在了那里,连门也不敢迈出一步,她闯祸了!
天啊!
对象竟然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她这下要完蛋了!
强烈的忧患意识在收到他射过来的愤怒眼神时,她完全被他眸中的寒意冻伤了,身体僵硬在那里,不能前进不能后退,只是惭愧的低下头,“抱歉。”
“冰袋。”冷硬的唇吐出寒冽的两个字。
佣人递上冰袋。
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唐暖心里既有愧疚,又有一丝难言的伤痛。
阎申越放下姿态,席地坐在沙发前面,为她敷着冰袋,还温柔的拂去飘在她脸颊上的细碎发丝,动作轻得像是害怕弄坏自己最为珍贵最为心爱的娃娃,柔腻又贴心,眼睛里的情意能够融化这个世界上任何冰冷坚硬的东西,在她耳边低语轻唤,“心雅,怎么样?”
“没事了。”女人睁开眼睛,冲他微微一笑,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丝丝温情自然的在两人之间流淌。
“怎么会没事呢,都红了一大片。”他自责唏嘘,眉头紧蹙,恨不得代替她痛。
唐暖低头看向自己,她身上红的又何止一片?他却始终没有看在眼里,更不可能会放在心里,这差别对待真是天壤之别啊!
何心雅的眼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虚弱的开口问询,“小暖,你没伤到吧?”
唐暖一个惊诧,反应过来之后受宠若惊的赶紧摆摆手,“我没事。”
阎申越看也没抬头看她一眼,所有的心神全部贯注在面前的人身上,嗔怪的语气,“自己都成这样了,还管别人,真是傻瓜。”
从他口中出来的‘别人’两个字让唐暖差点一个站不稳。
从他口中骂出的‘傻瓜’也带着宠溺和抹不掉的柔情缱绻。
何心雅额头的红肿已经降下稍许,他的额头依旧舒展不开,做出了决定,“我们去医院。”
“不用的,真的没关系。”
“有关系的时候就晚了,乖,不要让我不放心。”
“好……吧。”
她要双脚着地,他急忙阻止,低头俯身环绕住她柔美的细腰,依然是那种让人最感动的公主抱,此刻,他的公主就是他眼中的这个女人,除了她,谁也不能移去他片刻的注目,她唐暖又算得了谁呢?只是一个床上的玩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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