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
不过也是了,筹备一场婚礼需要的并不仅仅是一套婚纱而已。
“易先生,这次求婚的人可是我,然而被求婚的人却早就开始准备一切了。”张薰羽在易千率还没有发动跑车时抱住易千率的手臂,“易千率,你还没有全部准备完吧?剩下的,这次让我来准备好不好?”她也想要筹备一次他们的婚礼,就当是弥补七年前的那场婚礼也好。
易千率看着张薰羽眼里的期许,明白张薰羽一直以来也是觉得遗憾且愧疚的。
七年之前,那场她当着所有人悔婚的婚礼。
“好。”易千率应下,在张薰羽松开他的手之后跑车平稳的驶出去。
“不过……你不是想要在一切结束之后再进行婚礼吗?为什么要让他们加快进度?调查张昔羽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张薰羽转念想及这一点,淡惑。
“还没有,不过不会太久了。”易千率看着前方的路况,将今天早上程池汇报的事情毫不避讳的告诉张薰羽,“机场的监控没有查出太大的问题,至多只能查出那位地勤人员当时支开了其他人一个人在更换尾部舵机,并不能查出这一切和张昔羽有关,但通过查明地勤人员的家人,也许算是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张薰羽也跟着有了几分紧张。这件事情查了这么久,从最开始的被张昔羽抹杀了全部证据毫无进展,到现在终于有了突破口。
“地勤人员的家庭构成和简单,结婚十余年的妻子,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儿子,和一个弟弟。妻子和儿子都表现的很正常,唯独弟弟……”易千率顿了顿,“他的弟弟原本就嗜赌,这段时间于赌上更加挥霍无度,按理而言,以他弟弟的挥霍程度,张昔羽给地勤人员的钱应该早就已经被豪赌一空了,何况地勤人员留下的钱大部分应该在妻子和儿子的手里。”
张薰羽的单手支着下颚,微微沉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地勤人员的弟弟就大有问题了。
地勤人员在a市只能算是小康之家,在张昔羽给的钱财花完之后,应该根本没有钱再供弟弟豪赌才对。
何况……怎么会有一个家庭,在哥哥死后,弟弟没有任何伤心的情绪,而是跑去豪赌呢?
“查到他的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吗?”
易千率摇了摇头:“还没有,派了人跟踪,但每次都是另一方事先在一个地点藏好钱,然后地勤人员的弟弟再去取,现金交易不比银行账户可以查明来源,而且他们每一次交易的地点都不相同。”
果然是……很狡猾的敌人。
张薰羽已经大概的猜到地勤人员的弟弟的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和那个人脱开关系。
她能想到的易千率当然也能想到,现在唯一令人想不通的在于,那个人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大的一笔钱,而且是一直不间断,按照那个人的性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良心发现了所以觉得应该补偿地勤人员的家人吗?
怎么可能呢?
如果要补偿,也应该是补偿到那对可怜的母子身上。何况,需要被补偿的人远远不止地勤人员一家而已。
第275章 愚蠢的男人
a市最大的地下**——
穿着兔女郎服装的荷官把两张首发牌派发到赌桌两边的客人手里,持着剩下的牌等着两位客人的命令。
赌桌两边是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男子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牌的动作很利落,快速的拨了一下牌看了一眼牌上的数字,微微不明的笑了笑。
“这位先生是否需要加牌?”兔女郎的声音甜腻的不行。
“不用。”男人看着自己桌上堆了一桌的筹码,今天晚上的运气倒是不错。
年轻男子一点一点的把紧压在桌上的牌掀起来,眼也不敢眨的看着牌面上的数字慢慢显露出来。
一张红桃q,一张方块二。
还真的是背。
年轻男人丧气的垮了垮肩,对方显然是已经拿到一个非常好的点数。如果这一盘再输了……今天刚从那个女人那里拿到的钱,剩下的连打车回去都不够了。
“这位先生是否需要加牌?”兔女郎掐着嗓子问年轻男人。
当然要加牌了,不加牌就完全已经输了。
“加牌。”
“请问先生是否需要加倍注呢?”兔女郎补充问。
加什么倍注啊?他身上所有的钱加来都不够加倍注。
“不……”年轻男人不耐烦的抬起头来,拒绝的话才刚刚出口,就看见兔女郎撩了撩金黄色的长发,对他笑得**极了。
年轻男人瞬间像是醉酒了一样头脑都晕乎起来:“加……”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鬼使神差的换成了另一句。
兔女郎派牌给年轻男人的时候微微弯下身来,胸前深深的沟壑晃的年轻男人眼花。
方块七。
加上之前的十二点,现在已经是十九点了。想当高的点数,如果是在之前的牌局里,年轻男人已经是稳操胜券了,但对桌的男人依旧笑的气定神闲,仿佛已经赢了一般。
“两位先生是否需要继续加牌?”兔女郎继续问。
“不加。”中年男人依旧不加牌。
是否继续加牌?
如果能够加到二,凑齐二十一点,那么年轻男人就赢了。但如果不是a或者二……就是爆点,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场年轻男人已经不能再输了,如果这一把输了,那么今天自己是别想出**了,**的那些打手有多丧失人性,年轻男人不是没有体会过。
如果对桌的那个男人手里的牌是十九点的话,他们打成平手,没有输赢,如果是二十点的话……他今天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出**了。
对桌的男人手里是两张牌,至多只能是二十点。
暖气开的很足的地下**里,年轻男人的额头上有冷汗沁出来。
“先生,请问是否需要加牌?”兔女郎再一次出声提醒年轻男人。
“我……”年轻男人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着年轻妩媚的兔女郎。
兔女郎也依旧**的对年轻男人笑着,忽然眨了一下自己的左眼。
眨眼的动作太快,就像是蝴蝶翅膀的翕合,年轻男人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算了,他是赌徒,赌徒原本就是应该不顾一切的豪赌才对!
年轻男人咬了咬牙,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牌:“加牌,加倍注!”
现在加倍注,赌注足足翻到了之前的三倍!
对桌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三倍注,你付得起吗?想好用手付还是用脚付了?”
“等你能赢了我这把再说。”
年轻男人咬着牙,看着兔女郎派过来的牌。
二……一定要是二!
颤着手一点一点的把牌翻开,牌面上的数字一点点的显出来……
二!
年轻男人振奋的几乎要跳起来,猛地把牌甩开在桌面上,挑衅的看着对桌的男人。
对桌的男人脸色变了一下,翻开自己的牌,两张花牌,正好是二十点。
中年男人把自己桌前的筹码往前一推,气急败坏的离开。
“先生真是好手气呢~”兔女郎的语气轻的像是呢喃,凑近了年轻男人轻声道,有意无意的微微俯下身子。
“今天晚上的确是好手气。”年轻男人看着满桌的筹码,笑出一口烟牙。
这一把的钱,算是把他这一整晚输的都赢回来了,年轻男人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赢过了。
没有忘记刚才兔女郎给自己使的颜色,年轻男人的笑逐渐轻浮起来,凑过去,手搭在兔女郎圆润滑腻的肩头摩挲了两下:“要不要陪我去酒吧喝两杯庆祝一下?嗯?”
年轻男人的话正和兔女郎的意,兔女郎挑了挑眉,笑的软媚极了:“好啊,先生您先去**后门等我,我去换了衣服,就翘掉班跟你走。”
年轻男人在**门外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兔女郎就换下了之前的装束,穿了一身同样**的衣服,直接挽上年轻男人的手臂:“走吧,先生,我们去好好庆祝一下。”
酒吧的灯光**迷离,昏暗的光束里兔女郎像是眼里藏了钩子一般,一眼一眼勾得年轻男人魂魄全飞。
“先生,这段时间常常在**看见您,出手阔气的很呢,不知道先生家里是做什么买的?”兔女郎见年轻男人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又给年轻男人倒了一杯酒,状似无意的问起。
“我、我家里……能是做什么买的?普通的工、工人而已,在a市……勉强混口饭吃。”年轻男人是真的醉了,口齿都模糊不清。
“怎么可能呢?”兔女郎娇笑,“先生您这么阔气,在**的花销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以负担的起的。”
“真、真的……”男人打了个酒嗝,伸出食指在兔女郎眼前胡乱的晃着,“真的就是普通人家……但、但是我要花……花多少都没有问题……我多走运,握住了有钱人的把柄……不管……不管我要多少钱,那个有钱女人都必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