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王甜甜很是确定,她只要反其道而行,就不用担心立马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有轻功王甜甜的行动分外的迅速,只是毕竟去大的城镇距离还是远了一些,所以这中间,她又在一处深山密林之地躲藏了一个白天,好在她连这地底洞穴都能熬过来,这样的苦头倒是反而不以为意了。
等到了那城镇,二话不说,便想着这城镇中宅院最是奢华的地方摸了过去,寻到后宅一个稍稍偏僻的地方,窜进去寻摸起一些合身的衣裳。她这会儿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了,身上的衣裳实在是见不得人。
等用一块大大的包袱皮,将里里外外能用的上的衣裳寻了三四套,这才歇手,又开始寻摸些别的东西,像是梳头发的一整套器物,像是固定头发用的发簪之类的,也绝不放过,她一穷二白,这时候不全部搜*净,难不成还出去了自己从新置办不成?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
至于什么不问自取是为盗,这个问题在王甜甜这里那根本就不是问题,一来王甜甜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讲究这个时代的规矩,脑子全是大侠劫富济贫的概念,二来这裘千尺也从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用这些道德文章就能束缚的江湖儿女,两厢里一加,自然更加不可能有什么不能动的,不敢动的这样的想法。更不用说,如今她正是最最缺东西的时候,这时候什么都没有让自己方便重要。难不成为了这什么道德束缚,就能让她光着身子去大街上晃悠不成?
等这些东西拿到手,王甜甜二话不说,又开始往其他地方晃悠,她有了衣裳,有了梳妆的东西,接下来还需要金银,系统里的东西可是要花她那些珍贵的不能再珍贵的货币的,她可舍不得,若是一些外头买不到的也就罢了,这俗世中的东西,还是用那世俗的金银来解决好了。
甚至她还想着若是有什么看着系统感兴趣的,卖给系统换点银钱之类的那是最好不过了,她可是还一心想着要买上一颗洗髓丹之类的东西呢。
作为曾经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恩如果铁掌帮也算是大户人家的话,她确实是小姐,所以对于这一般富户人家库房放在什么地方那是一清二楚,三下五除二就寻到了那银库之地,虽然怎么看这地方估计没法子进去,又是重重门禁,又是加厚的墙壁,就是房顶也加盖了一层密实的门板,可见这一家子对于防卫工作做得有多严实了。
可是她还有别的法子不是,这里行不通那就转去别处,把几乎每一个看着像是主人住的屋子都基本走了一遍,瞅着没人就翻动一二,你还别说,就这么一圈下来,大的金银没有,可是这零碎的却很是不少,银裸子,金叶子什么的,凑在一起,怎么也能有个二三百两上下,算起来,也足够她花用好一阵了,最让她高兴的是,这户人家虽然不是什么喜好风雅的人家,没有什么能让她卖出大价钱的古董之类的东西,可是几个品相很不错的金银钗环,玉佩却还是让她的系统中足足多了七十元。果然这世道,打劫什么的才是发家致富的最佳捷径。
等她收获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走人,那边被盗的地方也终于开始闹腾起来,不用说,必定是有人发现了自己的东西缺失,特别是她最开始过去的那个屋子,距离这会儿,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若是再没有发现,那才是怪事。
一出出的火把被点燃,整个宅院都开始人声鼎沸起来,这是武侠的世界,所以即便是一般的护院家丁,也有一二手功夫,王甜甜固然有些看不上,觉得必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秉承着谨慎小心的念头,她还是第一时间躲了起来。
“这边,这边,快过来瞧瞧,我这里少了好些东西。“
“这边,我这里才是要紧的,你个小蹄子,不过是个丫头出身,也敢和老娘抢个先?哎哟,老爷,您赶紧来看看吧,我真真是命苦啊,被杀千刀的偷儿摸去了钗环不说,如今还要受这些个狐媚子的小看,这真是命苦啊。“
“姐姐,你不过是些钗环,妹妹可是连贴身的衣裳都让人偷了去了,这可怎么好,老爷,奴奴可是最忠贞不二的人了,这样贴身的东西让人偷了去,万一被人宣之于众,奴奴可怎么做人啊!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账羔子做的羞人的事儿,说不得就是想要拿着这些东西,害了奴奴呢。“
躲在阴暗处的王甜甜听得这一声声的哭喊,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己不过是当个小偷而已,怎么就激起了后宅妻妾纷争了呢?这实在是有些诡异啊!难道说自己有搅乱一池春水的本事?
只是这还不是最让人难受的,这两个女人闹腾也就罢了,那男声又起来了:
“哎呦我的心肝啊,可别再哭了,你这一掉泪,我都要跟着浑身难受,哎呦,夫人啊,我的耳朵,别揪了,疼,疼。“
一个晃神,王甜甜差点就跌出去了,这算什么?有了偷儿了不赶紧的抓小偷,这一家子怎么就能这么极品呢?让她这个小偷都为他们的专业精神着急啊。
很显然,这一家子极品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除了王甜甜,似乎没有人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不妥当,甚至一边的管家还能视若无睹的看着自家老爷的耳朵遭殃,一边躬身开始汇报家中遭贼之后的财产损失。
“老爷,有四处屋子遭了窃,东西都不多,柳姨娘那里少了几身衣裳,少了个梳妆匣子,还有夫人这儿少了些收拾,老爷您屋子里少了些赏人的散碎银子,还有少爷屋子里少了几块玉佩,一些金银裸子,总计不到四百两银子。库房完好无损,其他各处暂时还没有查点,不过就目前看来,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这管家是个人物啊,这才多少时候,那人居然就能清点的如此清楚,王甜甜都忍不住想要伸出头去观察一下了,这人听着声音,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怎么就能这么干练呢。
只是一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偷儿,王甜甜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往外探头的*,继续当她的缩头乌龟,她可是看过不少小说的,里头说,有些人感应能力很强,要是有人注视时间一长,立马就能感应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小心些就是了。这么能干的人,就是该防着些。
“谁知道那些衣裳是丢的,还是送人的,那丫头出身,眼皮子浅的很,说不得就觉着这衣裳不错,往家里送呢,这是那这府里的钱财充大头呢,或者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再想要些好处?“
“夫人这,这,这,太冤枉奴奴了,呜呜呜,老爷,您倒是说一句公道话呀,奴奴是出身不好,可也不至于为了几件衣裳就这样。。。要是真的为了些许好处,那奴奴直接和老爷说不就成了,老爷最是会心疼人的,哪里用的着这样。呜呜呜,老爷,您说话呀。。。”
得,这刚汇报了一二,这两个又掐上了,那老爷似乎耳朵还在受虐当中,嘴里滋滋的作响,只是一个劲的说道:
“买,都买,全给补上,赶紧的,都回去睡觉,对了,找个人去衙门,就说府上被盗了,要他们赶紧的在城里抓人。”
先头听着还不以为意,可是听到后面这一句,王甜甜立马心神一凝。果然这城镇中最华丽的府邸就是不一样,听听这话,显然就是个有官身的人说的话,不然不至于说的这么的轻巧。看来自己还是要迅速的离开才是,和什么人斗也别和官府斗,这一点数千年来,在平民百姓中绝对是金科玉律一样的真理。就是裘千尺也一样认同,别看这铁掌帮似乎看着很了不起的样子,侠以武犯禁,武林中人对于这官府其实更加的避忌。
想到这里,王甜甜忍不住整个人又往阴影里缩了一缩,尽量的让自己占的地方更小些,甚至还放缓了呼吸,生怕有什么高手在这附近,看出她的行藏来。等到这院子里好容易平静下来,刚想越过屋顶离开,猛地又听到了边上屋子里里弄出了动静来,忍不住好奇这明明是不受注意的小屋子怎么突然有了声音,转头在窗口处靠近一听,却听到了那个有些惧内的老爷的声音。
“好了,不过是小贼,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年头,那个地方没有个把的飞贼闹事儿的,咱们说咱们的事儿。”
“还是小心些,我来了第一天,这宅子里就出事儿,不能不让我起疑,洪老爷,咱们干的那可是杀头的事儿。”
“知道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前些年这不是玩的好好的嘛,如今一个风向不对,怎么这朝廷就和蒙古人较上劲了呢,害的咱们这大好的茶砖生意都有些不好做了。”
“嘻嘻,要是单单是茶砖有什么不好做的,你洪老爷做的那可是黑砖,能好做才怪,放心,那条路子如今已经通好了,过上几日就能用的上。你直接送出去就能换钱。”
这话放在旁人身上或许听不懂,可是偏偏王甜甜附身的人是裘千尺,那是黑话的行家,不过是一耳朵就知道这两人做的是什么生意,所谓的黑砖,当然不是后来的什么鸦片之流,而是铁块,这是往蒙古走私铁啊!果然是杀头的罪过,蒙古不产铁,也正是因为这样,蒙古人一开始对于南方的朝廷才没有什么威胁,可是一旦有了铁呢?有了铁就能打造兵器,有了兵器,这所谓的蒙古铁骑才能威胁到朝廷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