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没收到回复。
时笙简直想,这么麻烦的男人,病死他算了。
但谁让她心地善良呢。
她瞥了眼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既然不知道,那就再测一次。”
季予南脸色沉了沉,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刚刚。”
时笙拿手机调了闹铃,每半个小时响一次,然后,掀开被子躺下去,
身边的位置微微凹陷,惊得原本假寐的季予南豁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躺下来的时笙,“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因为疼,他的声音并不如平时那般中气十足,而是明显的虚弱。
时笙真的困极了,没理他,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我说让你滚下去,你聋了?”季予南扣住她的手腕作势要将她甩下床,他从记事起,从没和人同床共枕过。
而时笙,已经两次躺在他身边了。
之前那次他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她又睡得很熟,他一时心软,没有将她踹下去。
时笙被他吼得不耐烦,若不是季长瑶硬要将她拽上来,她才不上来看他的脸色。翻了个身抱住他,耐着性子安抚道:“乖,睡觉,好困。”
她的语气和态度都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手环着他的腰,双腿将他的腿夹住,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手沿着他的背脊上下抚摸,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儿。
季予南:“……你睡沙发。”
语气已经不如刚才的强硬了。
他垂眸,怀里的女人似乎睡着了,双眼紧闭,只是手还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脊。
“沙发上冷,你乖一点,别闹。”
说完,还往他怀里钻了钻,没几秒呼吸就均匀了,手也安安静静的搭在了他的腰上。
季予南彻底没了声音,垂眸,眸色不快的看着怀里只露出半边脸的女人。
虽然不爽,但也没有推开她。
时笙这一觉睡的很好,季予南的床很舒服,醒来也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反而一身轻松。
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身侧的季予南。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大腿暧昧的贴着他小腹以下的位置,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姿势亲密。
时笙想起昨晚的事,慢慢缩回手脚,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已经降下去了。
她松了口气,转身去拿手机,昨晚她明明调了闹铃,结果没响。
已经快十一点了。
原本调好的闹铃被关了。
她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起床,没有吵醒身边的男人,结果,她刚穿上拖鞋,身边的男人就醒了,“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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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章你给我下去
“去给你熬粥,顺便叫医生上来看看。”
季予南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流食。
“不吃。”他将头埋在枕头里,声音虚弱无力,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时笙穿鞋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他微微蜷缩的身体,担忧的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时笙看不见他的脸,只是从他沙哑的声音里听出了隐忍的味道。
“喂……”时笙刚伸手要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就被季予南扣住了手腕。
男人的大掌温热,掌心有薄茧,拽着她微微用力——
时笙怕他这样蛮横的用力会扯到伤口,顺着他手臂的力道靠过去,“你是不是不舒服?”
季予南扣着她手腕的手改为环在她的腰上,“再陪我睡一会儿。”
闷闷的声音自枕头下方传来,额头贴着他的肩膀,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软弱。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这样相拥,亲密程度甚至比不上昨晚,但莫名的,时笙心里一悸,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男人微烫的气息喷洒进她T恤宽大的领口里,和平时不同,带着隐约急促的感觉,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环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两人之间没有一丝间隙,他的唇似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的肌肤,不像刻意亲吻,似乎只是不小心碰到。
他喘息声渐重。
时笙全身酥麻,忍不住绷直了身体,搁在他胸口的手下意识的推拒着。
耳边,却传来男人轻轻的呓语声:“疼。”
时笙立刻僵着身子不敢再动。
她想她是疯了,明明不喜欢季予南,却被他的动作撩的有了反应。
大概是女人到了她这副年纪都饥渴,而季予南无论从外形和身材都足以让女人侧目,和经没经历过这种事无关,也和喜不喜欢无关,只是单纯的对这个男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季予南抬头,手捧着她的脸,寻着她的唇瓣吻了下来。
他是闭着眼睛的,在试探了两次之后,终于吻在了她的唇上。他的吻和他的性子一样,强势霸道,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迎向他,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疯了一般的攻城掠地。
她全然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时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懵住了,她完全没想过季予南居然会吻她,还是这样从一开始就凶狠到带着侵占气息的探入。
她在走神,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才猛然间回过神来,怒目瞪着季予南——
却发现原本还半侧着身子拥着她的男人此刻已经双臂撑在她的两侧,覆在了她的上方,完全将她娇小的身体禁锢在了方寸之间。
他看着她,目光如电,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时笙,我……”
他脸色惨白,眉头紧蹙,额头上有汗珠沁出,似乎正压抑着某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就连撑在她身侧的双臂都在轻微颤抖。
旖旎的气氛倾刻间散去。
时笙原本略带了几分迷离的眸子瞬间清醒了,沉着脸呵斥,“你给我下去。”
“时笙,”他在嗓音黯哑,时笙被他压在身下,正好看到他喉结的位置,“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时笙的脸顿时滚烫起来。
同一时间,她也感觉到了男人抵在她小腹上的坚硬。
而他苦苦压抑的模样,像个得不到满足的孩子,很委曲,又不敢有太多过分的动作,只是难受的蹭着她。
时笙一张脸憋得通红,恼羞成怒的朝他吼:“季予南,你给我滚下去,你的伤口昨晚才裂开重新缝针包扎过,你是不是想死?”
他身上有伤,时笙也不敢怎么用力的推他,只能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恼怒的瞪着他。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功夫想那些桃色事情,活该挨两枪。
季予南感觉到伤口有血沁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又裂开了,他见时笙没有妥协的意思,翻身躺在她身侧。
这样大的动作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见时笙拉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他抿了抿唇,欲盖弥彰的解释:“男人早上的时候那方面的欲望是最强的,别说身侧躺了个样貌不丑的女人,就是躺了只母猪也会有反应,这在生理上叫晨勃,和动不动心没关系。”
时笙掀开纱布,检查了伤口没有裂开,冷笑一声直起身子,“季总您还真是重口味,人就算了,连猪都不放过,对着猪你都能晨勃,说出去也没有谁了。”
目光在他身下扫了一眼,那地方已经支起了一块小帐篷,她鄙夷地冷哼了一声,穿鞋子起床。
身后,季予南恼怒的朝她吼:“时笙,你就是只猪,我对着你不是晨勃了吗。”
时笙没继续跟他辩论这么幼稚的话题,也没看到他恨不得捏死她的表情。
她整理好衣服下楼。
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时笙直接去了厨房,先拿了砂锅给季予南熬粥,再打开冰箱看中午能做些什么。
她不经常在家里做饭,冰箱里没什么食材,现在就剩了点葱和肉馅了,都是她前天买的了。
她一个人还好,煮点面就能将就了,但家里还有泰勒和季长瑶,这点菜完全不够,出去买她又嫌麻烦,想了想,还是包饺子吧。
上次用完后正好还剩了半袋面粉。
时笙拿了肉馅解冻,发面。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季长瑶的声音,时笙吓了一跳,险些倒多了水,她稳住手,倒好水之后揉了揉面。
“你要包饺子吗?”
季长瑶很少吃中餐,除了过中国年的时候。
每年过年,他们家都会吃饺子,所以她对这东西不陌生。
“恩。”
时笙应了一声,继续揉面,对季长瑶那个娇小姐,她秉承少说话多做事的态度。
季长瑶感觉自己被忽略了,皱了皱眉走进去,看了眼案板上的葱和肉馅,“怎么没有蔬菜。”
“猪肉馅的。”
“你胡说,猪肉馅的也有蔬菜。”
面团已经成型了,但还需要再揉,时笙不是北方人,很少包饺子,几个动作下来她的手臂已经有点酸了。停下动作,撑着料理台看她,“季小姐,我做的就是没有蔬菜的,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