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拧着眉,将江舒夏圈入了怀里,垂眸看了眼她捂着小腹的手,眉目间有淡淡的不悦。
那个撞了人的女孩,被男人身上的气势给吓到,连连鞠躬道歉。
看样子就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舒夏并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异样,刚才那下主要是她有点被吓到,也不过是轻轻地撞了一下。看上去也不是故意的。
现在女孩子着么可怜兮兮地鞠躬道歉,她到觉得有些过了,看上去更像是他们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情,主要是因为怀孕了。
他们稍稍有些紧张过了头。
她抬手抓着了男人的臂弯,轻笑着说,“好了呀!人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别这么凶吓着人家!”
凌旭尧脸色并未缓和,他捏着她的肩头,低声询问,“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江舒夏无奈的笑,他的反应是这样的,她大概也能体会到。
毕竟刚才她是真的有被吓到,现在孩子还未满三个月,不是很稳定,这种紧张第一次当父母的都会有的。
“先生太太,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女孩低眉顺眼地说,声音带着哭腔,头也不敢抬起来。
江舒夏拉着了凌旭尧对手,一边跟人女孩说没事,让她先离开了。
她的小心思他如何不明白,看着人姑娘走出门,江舒夏收了手,扬唇看他,“我真的没事!说实话我刚才也被吓到了,可是真的我什么事都没有。就那么轻轻的撞了一下。我们的宝宝,不会那么脆弱的!”
她摸了下肚子,他们的宝宝好着呢!是他们紧张过度了。
闻言,男人轻笑了下,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再次询问,“真的没事?”
“没事!要不是你自己走开,不顾着我,我也不会被撞到,所以都要怪你!”她嘟着唇有些埋怨着说。
“怪我!”凌旭尧见着她真的是没有事的样子,放下心来,勾着唇轻笑,“有看好的吗?”
江舒夏转头,指了指柜台上放着的那款,栀子花的形状很清新,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就算说是惊艳恐怕也不算为过。
“那就这款了,包起来吧!”凌旭尧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半垂着眸,从钱包里拿了一张信用卡出来,递过去。
店员收了卡,拿着项链去包装。
凌旭尧揽着她的腰,走到休息区等候。
她枕着男人的肩膀,朝着落地窗外看去。
对面是一间婚纱店,纯白的婚纱穿在模特的身上看上去很美。
婚纱的大裙摆拖曳在地。
但却抵不过她在巴黎穿过的那条婚纱,那是她要珍视一辈子的记忆。
凌旭尧见着她朝着对面看去,墨色的深瞳漾上了柔意。“在看什么?”
“在想我们结婚的时候穿的那条婚纱,比对面的要好看!”江舒夏笑开。
结婚自然指的是他们在巴黎别墅内的那场两个人的婚礼,没有人见证,自始至终就只有他们彼此。
但却显得格外地难能可贵。
“嗯,人也比对面的要好看!”凌旭尧贴着她的耳说。
闻言,江舒夏有些不大乐意,他拿着她跟对面的模特比。
她揪着男人身上的休闲条纹T,不满地说,“你拿我跟那个模特比?”
凌旭尧侧头,亲吻她的面颊,“不——我的太太,是谁都比不来的!”
“这才像话!”江舒夏眨眨眼,对他的话,她总算是满意了点。
买了礼物离开,江舒夏对男人说想吃酸辣粉。
为了满足她时不时刁钻的胃口,凌旭尧开车绕了大半个城市,到了她学校后面的小吃街。
她点了一份酸辣粉,还有一笼灌汤包。
凌旭尧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吃。
这里的环境算不得好,很小的一间,桌子看上去有些油腻,卫生条件可以说是有些差了。
让凌旭尧这样有洁癖的人,难免着有些难以接受。
用纸巾擦了几遍才坐下去,对着她的这种口味,他觉得不太卫生,让她少吃点,担心她吃坏了肚子。
江舒夏吞了一根粉进去,一眼横过来,嘴巴油腻腻着开口,“我现在是孕妇,你不能着么克扣我!我现在是两个人的胃口,多吃点的才对。”
凌旭尧略带嫌弃地盯着她的嘴巴瞧,“孕妇,麻烦你看看这里的环境,就着么吃下去,肚子不会难受?回去拉肚子了我可不管你了!”
江舒夏还没反驳,一旁的老板娘看不下去了,忙开口,“不会不会!小伙子,我们这家店做的东西好吃又卫生,绝对不会吃坏肚子的!”
凌旭尧看了眼老板娘身上满是油渍的围裙,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
江舒夏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嫌弃,而且还是大写的嫌弃。
见状,江舒夏忍着笑,一边忙着打圆场,大学四年,她来这边的次数不多,这边的汤包好吃,连带着的酸辣粉也算做得不错。
这次只是突然想吃了,这个胃口自从怀孕了之后就一直都是这样。
想到吃什么就要吃到。酸辣不忌口。
老板娘走开之后,江舒夏扬着唇看他,好笑地看他,“要不要试试看?真的很好吃!”
她知道的他不爱吃辣,吃不得辣的。夹起碗里的酸辣粉朝着他的唇边递过去。
凌旭尧沉着眸,捏住她的手腕往回折,酸辣粉就送进了她自个的嘴里。
她刺溜一声就把酸辣粉咬进了自己的嘴里,呼着嘴,说好吃。
她看了眼他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笑容越发地大了。
这个洁癖鬼,能坐在这样的地方,估计已经是忍耐很久了吧!也难为着让他这么委屈。
凌旭尧突然起身,男人高大大身躯硬是把椅子移开了好许,发出了椅子移动的声音。
在人并不多的店内,显得格外明显。
只是他却毫不在意,俯身朝着她压下来,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浅尝了几下,便已然深入。
江舒夏瞪大了眼,这是在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的外面,这男人是疯了吧。
男人的唇舌在她的嘴里搜刮了一番,方才撤退,他盯着她的眸,眸里带笑。
低磁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是甜的——”
江舒夏咬唇,是甜的?她嘴里的酸辣味没了之后,就是她自己的味道。
她羞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二十出头的小男生了?当众接吻这么蠢的事情,嗯,一般只有愣头青才干得出来!
回到家时,被阿姨告知,有一份从法国寄过来的快递,现在正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江舒夏朝着他看过去,眼神有些变化。
快递,还是从法国寄过来的。
凌旭尧看了她一眼,揽着她走向了客厅。跟她解释,“是妈 的日记!爷爷前几天寄过来的,她们之间的恩怨,只有这本日记能说明白了!”
江舒夏跟着他的脚步,经他这么一说,她是想起来了。
母亲是有记日记的习惯,她习惯把所有发生的事情细细地记在日记本上。
小时候她不懂,还总是问她,为什么要记日记。
母亲总是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跟她说,记日记是为了防止以后老了容易忘记,把每天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等老了的时候慢慢回味。
只是日记本还在,母亲却没能等到她老了回去翻阅的那个时候。
江舒夏吸了吸鼻子,突然的有了些小伤感,看向茶几上放着的快递。
是用纸箱包装的,包装很好的样子。
她按住了男人要拆开纸箱的手,对上他微微疑惑的眼神,她说,“不要看了,上一辈的恩怨和我们无关,我们一辈子就这样好不好?什么也不要去管,我们会幸福的。”
不知道,要比知道了要幸福得多。
她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想恳求他别去翻开这一些被封尘了的事情。
她不想要好奇什么,她害怕会让事情变糟糕。
凌旭尧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怎么了?”
江舒夏摇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握紧他的手臂,“我不想知道了,上一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翻开的结果我怕不是我们能承受得住的。”
闻言,凌旭尧皱了眉,眼神略微的沉。
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之前的态度并不是这般的模样,他到不觉得,她是转了性子,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我们不要知道了好不好!我妈妈说日记是给自己看的!”江舒夏抿唇看他,拿过了那个放在茶几上的快递,紧紧抱在怀里。
那样子是生怕对方会过来夺的模样。
凌旭尧扯了唇角,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想笑。
他俯身过去,眉眼温柔地看她,“好了,不看就不看!不跟你抢,太太最大!”
江舒夏咬唇,点了头,妈妈 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