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显然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愣愣地盯着一处瞧。
猝不及防地一声巨响,外面的大门被人破开。
江林凡忙迈步出去外面看看,还没等出房间,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江宇面色阴鹜,那双眼睛里狠辣无比,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
江林凡面色一僵,讷讷地喊了声爸爸。
林楚见江宇进来,窝在沙发上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这些天她的神经都处在高度紧张状态,那根弦仿佛一扯就能断开。
江宇没有理江林凡,眼眸狠戾地盯着林楚看。
他上前,直接扯住了女人的头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地朝着茶几上撞去。
“贱女人!你给我去死!谁让你碰她的?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每一下都能听到沉重的“咚咚”声,闷在那里。
“去死,去死,去死!”男人完全是打红了眼,下手的力道越发重,根本收不住。
林楚被撞得有些头晕眼花,额头上钝钝的疼,连连的惨叫声溢出唇间。她的双手不断地扑腾着,想要抓到一个着力点。
江林凡见这架势只觉得不妙,江宇完全是把林楚往死里折腾。
看着江宇的那股狠劲,和那毫不留情的下手力道,完全不用怀疑再过一会,林楚没准就被打死了。
江林凡上前,但也不敢盲目着冲过去。
“爸爸,你别打了,再这样打下去妈妈会被你打死的!爸爸——”
只是她的话,江宇完全充耳不闻,眼睛通红。
江宇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在林楚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按着她脑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突然就倒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着看见,江林凡手里举着一个花瓶。
江林凡早已经吓得有些泪流满面了,她忙把压在林楚身上的男人给拉回到沙发上,一边把林楚给扶起来。
林楚额头上红肿得有些吓人,白皙的皮肤上可以见到上面冒的血珠。
“妈,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林楚脑袋钝钝着疼,晕乎乎的两眼一翻,便直接晕了过去。
……
回国的机票已经订好,是在过年前一天。
只有一张机票,说好的,江舒夏要在这边陪着外公过年。
法国这边的事务GK总部已经派人过来接手,这边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不再需要男人在这边主持大局。
这些天也难得的暂时清闲了下来。
男人说要多陪陪她,算是补偿她的。
江舒夏笑弯了眸,滚到男人的怀里,说好。
她喜欢这种温馨的相处,两个人的时光足够好。
两人去了法国这边对外开放的庄园,她说她想骑马,男人便带着她过来了。
天气已经渐渐地转暖,江舒夏穿着白色的运动衫,头发扎得高高的,身材的比例很好,身旁的男人牵着她的小手,朝着马场走去。
马场外边已经有人在等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被驯养员牵着,看上去十分的温驯。
马儿的背上已经安上了马鞍。
江舒夏眼里染了点小兴奋,挣开了男人的手,便朝着马儿过去。
枣红色的马儿通体无一根炸毛,只在鼻梁前端有着一撮小白毛,看上去很讨喜。
江舒夏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脖子,那匹马状似很享受的模样,闭了闭眼。很长的睫毛,看上去很温驯,没什么杀伤力。
男人那高大的身体贴了上来,凌旭尧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男人的唇离她的耳朵很近。
“想骑马就得先跟马搞好关系——”男人牵引着她的手覆在了马儿的鼻梁上,轻轻地顺了顺它的毛。
下面的触感,很真实。
江舒夏转过头去,红唇却不经意地擦到了男人的唇角。
她瞪大了眼,立马移开了脸。耳边男人那低低的笑声却无时无刻着不在往着她的耳里钻。
男人见她抽回了手,便更加用力地握紧。他说,“其实也有另一种办法,就是跟马的主人搞好关系!”
这匹马不见得有多温驯,平常见人了都是趾高气扬的模样。
江舒夏呶嘴,小手攀着男人的脖子,她问道,难道这匹马的主人就是你?
凌旭尧扬眉,不置可否。
但看上去的意思却很浅显,他摆明着就是在说,她说对了。
江舒夏的指尖蹭着马儿的下颔,她转头,“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你的马应该是知道了!”
男人撩唇,长指轻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用力往上一抬,他说,“还不够彻底。”
“那要……唔”
说了一半的话被男人堵在了口中,她的小手攀住了男人的肩膀。
马儿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男人吻够了,才将她松开,长指触着她微微湿润的唇瓣,嗓音低磁而微带着喑哑,“宝贝儿,这样它才知道!”
像是在印证着男人说的话似得,马儿乖顺着眨眼,那样子乖得不得了。
江舒夏脸红了红,有些气急地嗔他。
凌旭尧捏着她的腰,低沉着笑开。
“来,上去试试?”
江舒夏扬唇,说好。虽然免不了的有些会害怕,但是还是抵不过心底那雀雀欲试的想法。
在男人和驯养员的帮助下,江舒夏坐了上去。
坐在马背上,海拔一下子就上去了。她不免着有些紧张地抱住了揪住了马上的毛。
不一会儿,男人的也跟着坐了上来,男性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她的腰间微微一紧。
凌旭尧垂眸认真地看她,他的手上拿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动作柔和着替她戴上。
江舒夏抿唇,微微转过头去,却也没能见到男人的脸。
男人修长的指帮她扣着帽子,长指划过江舒夏细软的肌肤上,带来了些微微的痒意。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着收拢。
凌旭尧收回手,薄唇微挑着,长臂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腰。
刻意弯腰下来,薄唇就贴在她的耳旁,似有若无的碰触让她大脑有些迟钝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
她轻点了下头。
男人方才牵引着她的手合力拉住缰绳。
马朝着前面不紧不慢地缓步而行,坐在马背上身后有个人在,江舒夏只觉得心安。
呼吸着男人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她勾唇笑容明媚。
马场里的视野开阔,在郊外空气很清新,下午的阳光明媚洒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
江舒夏转过头去,男人那刚毅好看的俊脸便落入眼底,她有些不大满意这种速度,“能让它快一点吗?”
男人漆黑的眸微眯,“要多快?”
“唔——”她抿唇,在搜刮着脑海里的仅剩的那点可怜巴巴的形容词。“比这个快一点就好!”
凌旭尧勾唇,勒紧缰绳双腿夹紧,马便快速地朝前奔去。
本就是参加过各种比赛的马儿,这会跑起来的速度,江舒夏都能听到耳旁的风是呼啸而过的。
耳鼓膜有些疼,脸上吹过来的风也是生冷的。
她侧过身,干脆着将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太快了太快了!慢点!”
闻言,男人放慢了些速度,她稍稍着喘了口气,又加速了。
才刚从他怀里退出来,立马又埋了进去。
来来去去好几回之后,她才知道自个被耍了,恨恨着瞪了男人一眼,但是却又做不到立马下去。
这个坏男人!
在马场上逛了一圈回到原地,江舒夏从马背上下来之后,一直臭着脸。
也没和身后的男人说话,就径直地朝着外面走去。
那一甩一甩的马尾似乎都在说她很生气了。
凌旭尧失笑,小姑娘还是要哄着的。
男人腿长,三下两下着就追到了她的身边。
凌旭尧那修长而有力的长指捏着她的肩膀,耐着性子问,“生气了?”
江舒夏没好脸色,一半是被吓得一半是被气得。
这男人就只知道欺负她,她都说了让他慢点,他还这样捉弄她。
男人撩唇,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去,抱住她的腿弯,往肩上一扛,她的惊呼声都没来得极喊出来,就发现自个已经被男人给撂到肩上了。
“凌旭尧!你混蛋!放我下来——啊”
男人对她的挣扎视而不见,直接扛着她朝着一处的房子过去。
江舒夏气得牙痒痒,抓又都抓不到。
凌旭尧直接扛着她进了一楼的休息室内,用脚把门带上,扛着着她往沙发上一丢。
“小丫头,谁教你那么爱生气的?嗯?还没几天我就要回国了,你还跟我生气?”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虚虚地搭在沙发靠背上。
他拧着眉,看她。
“别说得你好像没错一样!你吓我!我才跟你生气的!”她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