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要给一个工作狂打工?
到底为什么?
他只是坐在这里,温望舒的眼刀都快要把他杀死了,他要是跟她一起工作,温望舒会不会直接徒手劈了他?
“想什么呢?”手在许平川眼前挥了挥,慕以瞳把文件拍在他胸前,“看!快点。”
好。
很好。
非常好。
她就在自己面前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无间。
虽然,是工作,但,依旧不爽。
温先生不爽,谁也别想爽。
不着痕迹的在她周围晃荡,他给她捣乱。
慕以瞳一开始还觉得介于闹别扭和不好意思闹别扭之间的温望舒无敌可爱,可是时间久了,她也腻了。
“哎呀!烦不烦啊你!”
她话落,一室寂静。
许平川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姿势,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们打起来,自己劝不了。
黑着脸,温望舒瞪着慕以瞳。
慕以瞳也不甘心的回瞪。
怎么着?
比谁眼睛大啊!
那我还能输给你个丹凤眼!
几秒后,温先生笑了。
笑的那叫妖孽横生,惨绝人寰。
许平川已经准备好迎接暴风雨,可是,他却就这样站起身,深深的看了慕以瞳一眼,然后走了。
书房,门开,门关。
这就,完了?
真是开眼界。
“那个,慕总,你不去?”
不去哄哄?
“别管他,幼稚!继续工作。”
温望舒在书房转了两圈,还是没办法消火。
又是冷笑,又是阴笑,又是佞笑,又是嗤笑。
掏出手机,他给吴若打过去。
手机那边,吴若直接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总,总裁?明年,明年上半年的全部计划吗?”
“有问题?”
她家总裁突然这么发愤图强?
绝对不是好事啊!
“那个,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给你发过去。”
“快!”
挂了电话,吴若手忙脚乱的拨通了慕以瞳的号码。
“慕小姐!我家boss,您有联系吗?”
“哎?”慕以瞳失笑,“他跟我在一起啊。”
吴若于是哭着把刚才自家大boss的话转达了一遍,“慕小姐!救命啊!”
Boss要是真的着手,估计他们连年假都得赔进去。
“知道了,放心,没事。”慕以瞳安慰了吴若,对许平川说:“今天就到这儿,你回去吧。”
“!”
他刚进入状态好不好!
一身怒气在想到温望舒那张脸的时候尽数收起,许平川整理了东西,起身,“慕总,我先走了。”
送走了许平川,慕以瞳乐颠颠的去哄那只小别扭。
小别扭很有骨气的拒绝诱哄,慕以瞳用手用嘴全部用上,小别扭舒服了,就不别扭了。
……
一个星期后,慕以瞳跟出狱似的,从温望舒的公寓里出来,迎接美好的阳光和空气。
这7天,他们日夜厮混,感觉身心都比之前更近一步。
慕以瞳不知道的是,外面在这段时间里,又变了一次天。
白家出局的消息不胫而走,如今温白两家,情势紧张。
温成林一天3个电话催温望舒回温家,当然都被温望舒瞒了下来,慕以瞳一点不知。
“晚上吃什么?”下班以后,慕以瞳自然而然的给温望舒打电话问。
温望舒那边怔了一下,有一会儿没回话。
这才反应过来的慕以瞳脸色骤变,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不知不觉,侵占你的神经,改变你的思想,动摇你的生活。
“那个,我……”
“先不去吃饭,跟我去个地方。”温望舒说完,挂了手机。
接上慕以瞳,温望舒开去了一个四九城新开的楼盘。
那位置不用说,寸土寸金,一梯一户,精装修,复式,足足300平米。
客厅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傍晚的夕阳装饰了一地的梦幻。
温望舒从慕以瞳身后抱住她,“喜欢吗?”
“喜欢啊。”
“你的公寓不住了,这里,我买了。”
愣住。
好久,慕以瞳笑着问,“送我?”
“嗯。”
“我收了,但我不住。”
“什么意思?”温望舒眯了眸子,声音沉沉,“不住是什么意思?”
慕以瞳笑眯眯:“房子我自己会买,我不想住的地方也沾上别的。”
别的?
温望舒笑:“慕以瞳,你就抱着你的矫情一个人过吧!”
正文 第50章 你骨子里,比我还贱
慕家是慕以瞳的家吗?
不是,她只是把那里当做一个有爸爸慕毅在的房子。
反而她自己的小公寓,她喜欢在心里偷偷把那里称作家,因为那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这样神圣的地方,她绝不能让它沾染上一点的肮脏。
温望舒和她的关系,从来没有干净过。
她可以像一个情妇一样,接受他的帮助,钱,珠宝,房子。
但房子里面,自己住的地方,不能是他送的。
慕以瞳是个矛盾的个体,一方面,她欣然的接受自己是他情妇的事实,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自己真的只是他的情妇。
果然,人心贪婪,和温望舒在一起时间久了,贪念滋生,侵入了她的神经。
这时,那个念头又不知不觉的袭来,她是不是该结束他们这段,不正常却确实有过短暂甜蜜真切的关系?
无法容忍她在自己面前发呆,还露出那样的神情。
就好像一个用沙子堆积起来的雕塑,稍不留神就会流于指缝。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她的下颌,他笑的讽刺而凉薄。
“想什么?”
“我想这个房子真的挺好的。”挡开温望舒的手,慕以瞳走向那扇巨大无比的落地窗,“地段好,采光好,楼层也好,晚上看四九城夜景一定很美。”
转身,她笑着歪头,“是不是呀?望舒。”
温望舒冷哼,单手插在裤袋里,“你不是不要?”
“哎?谁说我不要的?”慕以瞳瞪眼,嘟起红唇,“你不会反悔了吧?你说过送我的,现在这个房子是我的啦。”
眯起凤眸,温望舒迈步走到她跟前。
手伸出,落在她白皙优美的脖颈上,轻轻摩擦,“慕以瞳,你知道吗?”
“唔?什么?”
“我不止一次,想要就这样掐死你。”话落,他手掌猛地收紧。
慕以瞳拧眉,灵巧的向后撤步躲开。
后背紧贴在落地窗上,她勾唇:“得了吧,我要是死了,你得多伤心啊。”
“伤心?”温望舒挑眉,嘲讽而笑:“你觉得可能吗?你未免太高估自己。”
“人家也是开玩笑嘛。”她虽然还在笑着,可是那笑容的背后,是巨大的血洞,“你温望舒在乎谁呢?没有叫慕以瞳的,还有金以瞳,银以瞳,哪个不比我这个木头值钱,是吧?”
他脚步一挪,再次上前,贴近她。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古龙水味道强烈的危险,“你说对了,慕以瞳,就你这么个矫情到死的女人,值得什么?你什么都不值得。”
“可你就是喜欢我这个矫情的女人,不是吗?”她娇媚的笑,动手动脚缠上他,往他耳朵里吹气,“也只有我这个矫情的女人最了解你,望舒。”
顿了顿,她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咬啮,“你骨子里,比我还贱。”
“慕以瞳!”阴厉低吼,他大掌凌厉霸道的扯掉她的衣裙。
这些名牌布料在他手下,脆弱的不堪一击。
慕以瞳低叫一声,带着丝兴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来来来,温望舒,撕了我,快!”
“说我贱?我看你更贱!”他话落,咬住她红妖的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罢休。
把人按在落地窗上,就这么就地办了。
慕以瞳疼的倒吸凉气,可是不管她怎么哭泣求饶,都不能换来温望舒一点怜惜。
这就是一场单纯的发泄,没有一点温情可言。
温望舒把她当做比充气的娃娃更低级的东西,践踏她的尊严。
这是对她的惩罚。
可悲的是,慕以瞳在这样的惩罚里,还是感受到了快乐的感觉。
她想,自己或许真的如他所说,贱坯子一个。
这么恶心的自己,她自己都嫌弃,都不爱,又会有谁来爱她呢?
完事后,温望舒依靠着落地窗坐下,一腿曲起,一腿随意的伸展着。
口袋里摸出香烟,他点燃一支。
烟雾缭绕下,慕以瞳像一个破败的娃娃,瘫软在他腿边。
身上青紫交错,狼狈极了。
自己摸了他扔在地上的外套披上,她哆哆嗦嗦的坐起身,朝他伸手,“给我一支。”
温望舒侧目睨她一眼,沉默的将烟盒拍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