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不知道慕家是哪里得罪了您,您打的如意好算盘。”
“你!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温成林气急,又瞪向温望舒,“望舒!你就听着?!”
温望舒淡淡冷笑,再次握住慕以瞳的手臂,男声沉冷:“说够了吗?”
慕以瞳明艳艳粲笑,可眼底分明有寒光闪现,“说够了啊,好累,我要上去休息了。我想,你和温伯伯应该还有话说,我不打扰你们了。明早,我还要上班。”
最后一句话,是刻意说之。
更加表明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对于慕家,远扬,没有人可以左右她。
就连温望舒都不可以,更何况温成林呢。
摇曳身姿,她昂首挺胸的上楼去了。
温成林一柱拐杖,沉沉怒声:“听到了吗?‘温伯伯’,这就是你娶回来的人!”
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收回,温望舒勾唇,“不然呢?我不娶她,您还想要孙子?”
“你!你也跟我这么说话!是想直接把我气死了,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够了,您也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我适可而止?温望舒!你真是孝顺啊!”
父子两个吵起来,惊动了楼上的冯暖心。
她披了件外衣,匆匆下楼,看见客厅里两人剑拔弩张。
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你问他!”指着温望舒,温成林气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
“成林!快别这样!”冯暖心吓了一跳,急忙走向他,给他拍着背顺气,“你不能总是这么情绪激动,忘了医生的嘱咐了吗?”
“什么嘱咐?有什么用!我自己当心有什么用!有的是人摆明着气我!早晚叫他们气死!”
这话一出,冯暖心就听出,不仅有温望舒的事。
温成林话里还暗指别人。
而这个别人,不可能是温嘉志,那就只有……
以瞳。
眼神微闪,冯暖心柔声劝道:“好了,好了,已经这么晚了,再闹下去,当心吵到肉肉。”
搬出肉肉,温成林也就噤声。
在他心里,孙子现在是第一大。
“算了,回房。”站起身,他由冯暖心扶着,一眼不曾再看温望舒。
冯暖心擦过温望舒身边时,想要说点什么,欲言又止后,终究只是轻声放下一句:“早点休息吧。”
四周恢复沉静。
他一人站在底楼,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沉默良久,这才抬步上楼。
推开卧室门,坐在梳妆台前的慕以瞳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率先收回视线,卸妆正好收尾。
起身,进了浴室。
随便冲了一下出来,温望舒背对着她方向,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还能想什么。
刚才她和他爸吵了一架,他被困中间,是很为难。
但那个时候,她脾气上来,要服软,实在太难。
从来不屑的,就是结了婚的女人要安心待在家里一说。
她认为,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才能活得自信,有尊严。
全心依赖男人而活的女人,有,但不是她。
慕以瞳绝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女人。
掀开被子躺下,她同样背对着温望舒方向,闭上眼睛,但却没有睡意。
唉。
这种情况下,能够睡着才怪。
静静躺了几分钟,她猛然拥着被子坐起身。
“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用不着摆臭脸给我看!”
闻言,温望舒慢慢转过身看向她,嘲讽说道:“说?我能说什么?慕小姐一张伶牙俐齿,我能说什么?话不是都让你说了。”
“呵!就知道温先生在这儿等着我呢!”嗤笑出声,她下地,几步走到他跟前,站定。
仰起脸,妩媚的大眼眨巴,“温先生呢?也觉得我应该待在家里吗?”
温望舒抬起手,指尖落在她滑腻白净的脸上,缓缓游弋,寸寸徘徊。
“我说,你会照做吗?”
他将问题,抛回。
慕以瞳想也没想,回答:“不会。”
挡掉他的手,她一字一顿,“慕以瞳不会做任何人的附属品,就算是你温望舒的也一样。”
她的双眸,透亮发光,又是那么自信张扬。
她信誓旦旦的说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就算是温望舒的。
没有生气,反而,心口灼烫。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她。
只有她。
坚实的手臂箍住她的细腰,他突然将她面对面抱起。
“喂!”惊呼一声,慕以瞳双手按在他肩上,比他高出一头,低眸看着他,“你干嘛?”
“你。”
他邪邪一笑,将她按在床上。
双手举高过头顶,他一只手钳制,轻轻松松。
另一手顺着她的睡裙下摆伸进去,和她温热的肌肤亲密接触。
慕以瞳挣扎,用腿踢他,踹他,不肯就范。
在她来看,两人还没和好,怎么能做那种事。
“温先生,你这是想婚内强尖吗?”
“是不是强尖,很快就知道了。”俯身,他含住她的唇瓣,“一会儿你可别求着我要你。”
“我才不……唔……”
嘴巴被堵住,她只能用鼻子呼吸。
小小的鼻翼不断张合,氧气被掠夺殆尽,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热,发软。
温望舒的吻好像有毒。
会让人沉溺上瘾。
脖颈被不轻不重的吮吻,她迷蒙的望着天花板,媚眼如丝。
那美丽妖娆的娇态,足够让男人为之疯狂。
进攻。
他霸占住她的美。
她是只为他一人盛放的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享用的珍馐。
餍足后,已经是凌晨3点多。
温望舒捞起软塌塌的慕以瞳入怀,摸着她哭红的眼睑。
“滚……”她虚弱的吐出一个字。
他低笑,又去手欠的戏动她的睫毛。
慕以瞳快要累死了,气死了,恨死了。
体力悬殊,让她只能任人鱼肉。
幸好温先生还不算太坏,放下她,他起身出去给她到楼下倒了杯温水上来。
就着他的手,慕以瞳喝下半杯水,总算觉得缓过来一些。
至少,还能活着了。
浴室里拧了湿毛巾出来,给她粗略的擦了擦。
床单被蹂躏的惨不忍睹,不能再睡。
温望舒用被子裹了她,抱到房间里的榻榻米上放着,从柜子里取出新的床单,枕套,换好之后,再把她抱回去。
这一番下来,已经4点。
再睡三个多小时又要起来。
迷迷糊糊的,慕以瞳却并不能真的睡着。
就是感觉很困,可是精神还在。
温望舒搂着她,知道她没睡,于是轻声说道:“你不用把我爸的话放在心上,你喜欢,就继续做下去。”
她自然会继续做下去,但有他的支持,才能在温家立住脚,也让她心里一暖。
蹭了蹭他的胸膛,她低低“嗯”了一声。
吻了吻她的额,他说:“眯一会儿吧,累坏你了。”
还知道累坏她啊。
他就是个秦兽。
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哼,慕以瞳放轻了呼吸,就慢慢的睡着了。
等她睡熟,温望舒将她放在枕头上。
*
“瞳瞳?瞳瞳?起来了。”
“别烦我!你滚开!”扯过枕头按在脑袋上,慕以瞳快要疯掉了。
她好困,身上也酸,尤其是腰和大腿。
这一切都要怪温望舒。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都恨不得咬死他。
温望舒转头看向旁边一脸严肃的肉团子,尴尬的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你妈妈,赖床了。”
肉团子小大人一般摊摊双手,毫不犹豫的揭穿他:“难道不是爸爸惹了瞳瞳吗?”
“呃,没有啊。”温望舒的反驳,没什么说服性。
肉团子撅着小屁股爬到床上,轻声在他亲爱的妈咪耳边叫道:“瞳瞳?”
这声音……
慕以瞳拿开枕头,虽然还是没睁开眼睛,但是语气显然柔和了,“唔,肉肉。”
肉团子顿时得意的朝他爸挑眉,“瞳瞳,你还不起床吗?不上班了吗?”
“都怪你爸。”一边说着,慕以瞳一边艰难的坐起身。
肉团子拉长音调“哦”了一声,掐着腰看向他爸,眼神在说:看吧,我就知道。
温望舒别开视线,躲避儿子质问的眼神。
耙了耙已经凌乱的不能再凌乱的头发,慕以瞳刚要掀开被子起来,只听肉团子扬声道:“妈妈!你这里!”
肉呼呼的爪子指着慕以瞳脖颈露出的地方,肉团子瞪圆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妈妈!谁打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