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这么犯规的可爱?
捧住她的脸,过于用力让她的脸都变了形。
慕以瞳挥舞着粉拳抗议,声音因为脸变形而也变了调:“靠!放开老娘!妈的要是整过容,都要被你揉碎了个屁的!”
她紧张到极点,喜欢虚张声势的说粗话,脏话,以达到掩饰的目的。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还能不了解。
掌心间露出的唇没有着色,淡淡的粉色诱人采撷。
他的视线全然的投射在上面,一点点的靠近。
“温望舒,你……唔!”
吻,凌厉而霸道,温柔而缱绻。
两厢极致,完美融合。
呼吸急促,心跳失常。
慕以瞳半眯起眼睛,手臂循着本能意识抬起,环住他的脖颈。
仰着头,承受他热情的亲吻。
他大口大口的要把她吃进肚子里的架势,耳边尽是两个人的呼吸声,交错相闻。
这是慕以瞳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个亲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撤开,将她放过。
她靠在他手臂上,喘息不断。
温望舒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摩擦着她的头皮,引得全身的战栗。
从脚尖开始,酥麻贯穿。
重新捧住她的脸,这一次力道温存许多,他凝着她,凝着她的眼波如水,妩媚风情,明艳动人,霎那芳华。
指腹在她红肿的唇上轻轻拂过,他问:“瞳瞳,知道今晚是什么吗?”
她脸颊红透,怯丝丝,羞赧赧的眨巴眼睛。
温望舒扬唇,勾勒出浅笑的弧光,贴近她的耳,“新婚之夜。”
“洞房花烛。”她跟着说。
他笑的更美,更粲,打横抱起她。
卧室被他们儿子占了,他便抱着她进了书房。
“不行,桌子太硬了!”
“那我躺着,你来。”
“温望舒,你流氓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话说着,脸上挨了一巴掌,不重,类似抓痒。
“那你躺着,我来。”
“不行,桌子太硬了!”
“那我躺着,你来。”
“……”
过了一会儿。
“我就说桌子太硬!呜呜,温望舒你欺负人!”
“乖,那我躺着?你来?”
“滚!温望舒,不来了吧,求求你。”
“嘘,小点声,瞳瞳乖,当心吵醒儿子。”
*
“啊啊啊。”
一早上,小粗腿高呼着,匆匆忙忙,一溜烟飞奔进浴室。
一进去,傻眼了。
他爸正在洗澡。
“早,肉肉。”
温望舒心情十分餍足的跟他儿子打招呼,可是他儿子怎么一脸苦相?
肉团子捂住裤子,急的原地打转。
他要上洗手间!
立刻!
马上!
现在!
Now!
“怎么了?”关了水,温望舒扯过浴巾围住下身,快步走过来,“肉肉?”
“我要……”
刚说出两个字,身体一松,肉团子就这么打了个冷战。
傻眼!
尿裤子,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自尊心受创,严重的受创。
肉团子纵然忍耐,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放声高哭。
他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他爸手里头了!
“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厨房做早饭的慕以瞳听到儿子哭声,急急的冲进来。
眼看着,他爸跟他儿子,他爸一脸无措,儿子哭天抢地。
“肉肉?”
听到他最亲爱的妈咪的声音,肉团子吸吸鼻子,指着他爸,又指着自己裤子,最后涨红了脸。
脚下蜿蜒可疑的液体,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腥臊之气,慕以瞳明白了。
不能笑,那是她儿子。
她拼命的提醒自己。
咬唇走上前,拍了拍温望舒的肩膀,“那个,你,你先出去。”
温望舒站起身,耙了耙头发,叹息一声,“要不要我?”
“不用,你快点出去。”慕以瞳赶他,弯身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安抚。
肉团子撅着屁股在他妈怀里,鸵鸟一样对着他爸。
温望舒很想说,他是被他儿子碰瓷了,他根本就是无辜的。
可是,儿子这么萌呆呆,他怎么说得出口,只能背着黑锅,举步维艰的出了浴室。
门关上,肉团子挣扎着晃荡腿,“妈妈,放我下来,弄脏,弄脏了你衣服。”
“没事。”慕以瞳微笑,把他放在马桶盖子上,脱了他的小裤裤。
肉肉小脸绯红,瘪着嘴巴又要哭的模样。
这小可怜啊。
慕以瞳开了花洒,给他洗,柔声安慰:“没关系的,爸爸小时候也尿过裤子。小孩子都会尿过。”
肉肉听到他爸也尿过,有点被治愈了。
可是,这也掩盖不了,是因为他爸占着浴室,才导致英明神武的他尿了裤子的事实。
他记住了!
洗好了,慕以瞳出去给他拿了新的衣服进来换上,顺便陪着他洗漱。
等他们母子出来,温望舒已经接手把慕以瞳没有做完的早饭做完了。
肉团子很傲娇的无视他爸,嘴巴嘟的老高。
慕以瞳给他弄好早饭在跟前,温柔的说:“吃吧,吃完我们去幼儿园。”
最亲爱妈咪的指令,必须遵从。
肉肉开始吃饭,一口一口,吃的极好。
他吃着,慕以瞳给他剥着鸡蛋,剥完了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
温望舒看见,不满意老婆只管儿子不管他。
碟子递过来,他眼神示意自己也要吃鸡蛋。
慕以瞳失笑,拿过一颗鸡蛋开始剥。
“瞳瞳,我们老师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对吗?”
慕以瞳不疑有他,“对啊。”
“瞳瞳,我们老师说,小朋友才用大人帮忙,大人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对吗?”
“嗯,对啊。”
“瞳瞳,那大人还用大人帮忙,他不就跟小孩子一样,对吗?”
“对啊……”
手上动作一顿,慕以瞳抬头去看对面温望舒,只见他一脸黑线。
再看他们儿子,美滋滋的咬一口鸡蛋,喝一口粥,见她看过来,他就挤眼睛笑啊笑。
鸡蛋倒是剥好了,只不过还是进了肉团子的肚子里。
……
远扬。
“寰宇的合作案已经送过来了。”许平川把文件放在桌上。
“嗯。”翻着文件,慕以瞳笑着说:“我一会儿看。”
她,很高兴。
也,容光焕发。
看起来,和温望舒结婚以后,她很幸福。
只要幸福,就好。
收回视线,许平川低声说:“今天我想早点下班。”
“哎?”慕以瞳抬起头,“什么事让我们的小川川要早点下班?难道是相亲?”
扶了扶眼镜,许平川“嗯”了一声。
“呀!真的啊!”慕以瞳目露惊喜,点点头,“你可该相亲了,不然我怎么向阿姨交代。”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怎么没有?你是我的秘书,不去相亲,阿姨还以为是我要你整天守着工作呢。早点下班,早点下班去相亲。对方是什么人?有没有照片?”
看她一脸八卦,许平川沉了眉眼,淡声说:“不知道,没照片。”
“不知道也没事,去了就知道了,没准有惊喜哦。”
*
据说,是他妈妈同学的亲戚,今年25岁,在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
职业挺不错的,教语文的话,人也该文静温婉。
许平川开着车到咖啡馆,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
进去以后,他坐下等,没过几分钟,人到了。
他的照片,他妈妈应该是给对方看过,因为对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好,许先生,我是陶月薇。”
“陶小姐。”站起身,许平川说道:“请坐。”
“嗯。”陶月薇把挎包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长发束在脑后,淡妆,长相清秀。
气质,和他一开始预想的一样,文静温婉。
咖啡送上来,两个人开始聊天。
因为职业太不相同,共同话题有些少。
许平川后来迁就着她说,聊得也算愉快。
没什么特别的,就应该是继续接触看看。
相亲,也就是那样子。
“我姑妈说,许先生在远扬任职。”
“是的。”
“那许先生的上司,是慕以瞳,慕小姐吗?”
“你认识她?”
陶月薇急忙摆手,羞涩一笑:“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慕小姐呢。只是在杂志上看过她的照片,慕小姐长得好漂亮。”
她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和神情难掩羡慕。
“陶小姐长得也不差。”这一句,礼貌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