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西一脸迷茫地走下了车,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委实让她的心有些悬了起来,而最让她紧张的却还远远不止这些,真正让她感觉到菊花一紧的,是她下车后所看到的东西。
佩西几乎是托着因惊讶而即将要掉到地上的下巴,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约莫七八位汽车模样的巨人正坐在高高的山谷之上,默默地看着她,这简直……太恐怖了!!!
顿时,一阵无形的压力与恐惧感便压得佩西几乎穿不上气来,只见他们逆光坐在高处,让佩西看不清他们真正的模样。
刚刚走下车,还没等佩反应过来,她便听见了身后的大黄蜂传来的一阵像是在拆卸一般的机械的声音。
佩西连忙回头,只见刚刚还是汽车形状的大黄蜂也在一瞬之间变成了与他们一样的样子,走到了她的身边。
真是恐怖,自己居然还没有他的脚面高。
这是佩西看见大黄蜂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当然她同时也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并且也小小的后怕了一下刚刚在车里K他方向盘的事情。
“你好,佩西。”
半空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密度很高很低沉的男声,佩西仰起头望去,只见一位要比大黄蜂还要高上一截的汽车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佩西看着她,那种莫名的压力更加的明显了。
“你好……”
“我叫擎天柱,你身边的那位是我的朋友大黄蜂。”擎天柱看着佩西,语气一如既往的诚恳,“我身后的他们的名字分别是铁皮、爵士、横炮、救护车、探长、漂移、通天晓和克罗斯(准星)。我们是来自塞伯坦星球的汽车人。”
佩西仰着头,极力叫自己去看清他们的模样,他们实在是太高了,高到连他的声音都好像是从太空最深处传来的一般。
“对不起,这么唐突的把你叫过来……”擎天柱一边说着一边单膝跪下来,拉近他与佩西只见的距离。看起来他也很想让他们之间的交流可以稍稍轻松那么一点。“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了我们找你来的目的吧。”
“我父亲?”佩西敏感地回问道。
擎天柱点了点头。
“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不瞒你说,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我的父亲。”佩西连连摇头,她真的不想再与这个叫做奥文的男人扯上一点关系。
“你在恨他?”擎天柱歪了歪脑袋问道。
佩西被问得一愣,然后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没有吱声。
“佩西小姐,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如果您知道一切关于您父亲研究的事情,请务必告诉我们。”身后的探长叼着一根雪茄用他那宽厚的声音对佩西道。
佩西摇摇头,其实她确实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父亲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迷一样。
擎天柱见佩西那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有些微微地沮丧,回过头,从铁皮的手中接过一张已经有些破旧的牛皮纸,然后将它小心翼翼地铺开在地面上,看着佩西道:
“那,佩西小姐,看看这些东西……会不会能让你想起一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
会让我想起什么?
当然会让我想起什么!!这简直就是我人生噩梦的开端你说会让我想起什么!
“你们从哪里找到的?”佩西尽量让自己以相对来说较为平静的语气说话,只是呈现在眼前的这东西实在是让她淡定不下来。
那是一张已经十分破旧的地图,破旧到甚至不仔细看都已看不出是地图的地步。而地图上面却并没有与别的地图一样标注着国家,海域之类的东西,只是简单地勾勒出了各个大陆板块的大致轮廓,然后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几条不十分明显地经纬线。地图上除了上面许多地方被用红色的笔像是圈重点一样圈出来了之外,其他地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殊的。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人类的孩子。”擎天柱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可以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么?”
“为什么?”佩西仰起头问,“就凭你们派这个简单粗暴的车去接我还用方向盘撞了我的鼻子?”
“……”擎天柱有些尴尬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直接躺枪的大黄蜂。
坐在大黄蜂旁边一直在看热闹的铁皮见状还故意似的一边看着佩西一边打了一下大黄蜂的脑袋,意思是给她报仇了。
可是看大黄蜂那无辜的小眼神呦~还真是让人不忍说什么。
“佩西小姐,我对大黄蜂所做的事情向你表示道歉,可是还请你务必告诉我们,当年在这张地图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为何擎天柱的语气有点急切。
“这很重要么?”佩西看着地图不禁皱起了眉头,看着那幅地图。“怎么看也只是一个画的不很规范的地图啊,我们学校上课的时候都不用这样的地图。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不,佩西小姐,它绝对不是单纯的涂鸦那么简单。”
听着擎天柱那么诚恳的语气,佩西想了想后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不过我其实真的没有了解多少。”
“没关系。”
佩西看着擎天柱,坐下来一边回忆一边道:“我父亲曾经是个航海家,那时候总喜欢开着船出海,在世界各地旅行,虽然他不经常在家,而且还总是喜欢从世界各地带回一些又贵又不实用的东西回来,但是他那个时候他还算是正常。”
“正常?”擎天柱被这个词弄得一愣。
佩西笃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你想问我他的不正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会告诉你就是因为它。”佩西用下巴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地图,一脸嫌弃的表情。
“她好像不怎么好相处。”擎天柱身后,坐在高处的爵士俯下身趴在大黄蜂地耳边低声道。大黄蜂听后看着爵士同意似的拼命点了点头。
“祝你好运吧兄弟。”爵士摇着头语气中充满了同情与惋惜。
“这副地图是我爸用一间仓库买下来的,自从他告诉我这件事之后我就几乎没有一天不骂他疯子。”佩西拿过地图,眼睛从它上面慢慢地扫过,“那天我父亲拿着这个地图回来一直在跟我强调他要发财了,我刚开始以为是在开玩笑,不过到后来我发现他好像挺认真的。”
“他还拿那个地图给我看,我当然是没看出什么,他好像还因此很生气似的,说我真不配做他的女儿,笑话,又不是我要当他女儿的。”佩西忍不住抱怨。
“后来,他就拿着这幅地图又出海了。那一次去整整一个月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之后,整个人瘦了好几圈,胡子也留的长长的,脸上脏兮兮的浑身恶臭。就在他一进门的那一刹那我还差点把他当成是乞丐赶出去。”佩西回忆着,“不过我现在还真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把他赶出去。”
“他去了哪?”克罗斯插话道。
“我一会儿会说的。”佩西抬起头看向克罗斯,“你们能不能不要把这搞得跟在给小孩子讲床边故事一样不停地问啊问啊。对着一群汽车来讲我家的丑闻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好吧好吧佩西小姐……请继续……”克罗斯投降,然后回头小声对爵士说道:“你说得对爵士……她像个刺猬。”
爵士无奈地耸肩。
“后来我好像听他说他去了南极,那可真是个好地方。”佩西讽刺似的笑了笑,甩了甩自己长长的头发,“我不知道他从南极带回了什么,反正他好像并不是空手回来的,因为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放弃了他一直追求的航海生活,开始了地下工作,他把废弃了好久的地下车库收拾了出来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然后还亲手拆了他唯一的一辆二手老爷车,不知道去做什么。”
佩西说这些的时候,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隔壁家一个总喜欢把脏水往别人家门口倒的中年妇女一样充满了嫌弃和厌恶。
“后来他就一头扎进地下车库好久都不上来一回,然后他就真的自以为是个科学家,再然后他觉得他的实验会让他的名声大噪,最后,他如愿了~”佩西说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手上的地图往旁边一扔,看着众汽车人们道:“好了,我该讲的讲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了。”
“佩西,你有没有看过你的父亲在底下进行的究竟是一项什么实验?”擎天柱的问题来的很迅速。
佩西仰头想了想后摇摇头:“我从来不关心那些,因为我觉得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去了一趟南极然后疯了。就这么简单。”
“或许你不该这么想的小姑娘。”身后的探长摇了摇头,“如果你那时候能够留意一下的话,或许我们今天的谈话或许就能缩短不少。”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佩西开始警觉起来,其实在很早以前佩西就听说过关于汽车人的传闻,他们的存在对于地球来说早就不是秘密,但是却依然很神秘。好像在冥冥之中地球与他们所在的塞伯坦星球之间总是会有着千丝万缕令人难以捉摸的联系。
但那些都不是佩西所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