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尔迎面走了过来,吉安娜勾唇一笑,迈着猫步走过去,性感撩人,任何男人都难以抵抗这样的风情。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有脸来见queen?她很生气呢,似你这样领导手下,queen的位子如何坐得稳?还是你……其实也如弗莱德一般?想要推翻queen?”话落眸光微眯,眼底一丝冷意悄然而逝。
伽尔冷哼一声:“嘴长在你脸上,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华国有一句老话,清者自清,queen会相信我的清白,不像某些人,上窜下跳挑拨离间,简直可笑,谁忠谁奸,相信queen心中自有决断。”
话落不再看吉安娜一眼,快步朝电梯走去。
仆人头垂的更低,神仙打架千万别殃及到她们这些小鬼啊……
吉安娜冷眼看着伽尔的背影,冷冷勾了勾唇,谁忠谁奸?那就让我们用时间来证明吧。
正要往外走,忽然想到什么,目光落在二楼某间房门前,眉头微蹙,问道:“人还没醒吗?”
被问到的仆人一脸受宠若惊,反应过来赶紧摇头。
能进殿工作的仆人都会被割去舌头,丧失了说话的功能。
吉安娜眯了眯眼,走楼梯去了二楼,站在房间门前往里看了一眼。
纯白的纱帘轻轻飞扬,柔美似梦,而在那大床上,躺着一个少年。
少年闭着双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面容安详纯净,那肌肤白的犹如透明的一般,五官秀丽绝伦,是个钟灵毓秀的少年,如若睁开双眼,不知该是何等的惊艳。
吉安娜看了一眼,眉头微蹙,关于这个少年的身份,queen虽然从未说过,但她心底已有猜测。
期间不知看过多少医生,均是找不到病因,这个少年便一直昏睡着,两年了,从未苏醒。
吉安娜惋惜了一声,正要离开,就见一楼电梯开了,伽尔沉着脸走出来。
吉安娜冷笑了一声,快步追了出去,在大殿前的广场上叫住他:“queen把你赶出来了吧。”
伽尔懒得搭理她,快步就要离开,吉安娜冷笑道:“每年的这个时候queen心情就不好,我警告过你的。”
“所以呢?”伽尔侧眸,侧脸冷沉。
吉安娜迈着性感的步伐走过来:“所以你是往枪口上撞,你如果死了,我去哪儿再找个这样合格的对手呢?所以,我并不太希望你被queen杀死呢。”
伽尔不屑的冷哼一声:“谁给你的自信?”
吉安娜叹了口气:“弗莱德只是个导火索,你手下出了这种事,作为直属领导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queen善疑,你自然在她怀疑名单的榜首,但我们互为制衡,queen虽怀疑你,在找不到下一个替代者之前,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动你的。”
伽尔看了她一眼,两人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同病相怜。
她又比伽尔好到哪儿去呢?两人同样都是queen的棋子,如果有一天queen找到了一个比她更好的替代者,那么她的下场不会比弗拉德好多少,她唯一的自保手段就是自己的忠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人究竟有多狠,有多强大,她手中还有多少神秘势力,连她这个所谓的心腹都不知道,每多了解一层,心底就多一份恐惧。
这些道理伽尔又何尝不懂,他只是懒得去想罢了,“这话如果被queen听到,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样下场吗?”
吉安娜勾了勾唇:“我知道你不会的。”
“不会?”伽尔冷笑了一声:“那你真是小看我了。”话落大步离开。
“嗨,汉斯那个蠢货给你送了一个大礼,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语气竟然有些酸。
这么些年,两人虽然明面上敌对,然而各自心里清楚,这是必要的手段,两人一旦走的过近,queen那里就会多疑,两个军权的联合会直接威胁到她的权利。
伽尔冷笑一声:“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话落快步离开。
吉安娜眼看着伽尔走远,抬头看了眼天空,这里的星月总是亮的惊人,仿佛一抬手就能够到……
每年这个时候queen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差,那是因为在遥远的海之彼岸,在那个古老的国度里,是个合家团圆的节日,而在这座孤岛上,在那个冰冷的宫殿里,有一个人,形单影只,顾影徘徊……
她是个王,但首先,她也是个女人。
夜,静静流淌,大殿寂静的令人感到一丝恐惧,五楼之上的电梯,缓缓走进一道身影,睡袍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弧度,拖在柔软的印花地毯上,孤冷中带出几分超然的霸气。
电梯缓缓停留在二楼,那人走进了一间房,站在床前看着大床上的少年。
月光流过眼尾,勾起一抹薄凉的冷意。
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少年的睡容,冰凉黏腻犹如毒蛇攀附而上,即使在昏迷中少年犹似感觉到了,眉尖微微蹙起。
“呵……。”一声鄙薄的嘲笑蓦然响起,惊起一室苍凉。
拂袖而去。
电梯缓缓降落在负一层。
这是一个黑暗阴森的地下监狱,阴冷、潮湿、恐怖……
目不斜视行走而过,她的背后仿佛有妖冶的曼陀罗花摇曳盛放,在她的脚下盛开一朵朵荼蘼扉艳的鲜花,那是盛开在黄泉彼岸的死亡之花……
黑暗一步步自身后远去,唯余那双沉静苍茫的目光在寂静中永恒。
“我来看你们了,亲爱的,你们最近过的好吗?”
……
第259 道德绑架 不会放过(一更)
新年的第一天,云涯是在鞭炮声中苏醒的。
穿上崭新的对襟红袄,袖口和领口绣有银丝云纹,喜庆中显出几分秀雅,红色的垂坠纱裙飘逸柔美,行走间摇曳生花。
云涯很少穿红色,这是庄曦月送来的衣服,这种俗艳的大红色云涯竟然完美的hold住了,越发显得肤如凝脂,眉目若画,当真是人比花娇,国色天香。
云涯走出房间,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驱散了寒冷,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云涯将手指遮在眼睛上,眯起眼睛看着太阳光。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新年新气象,她又长大了一岁。
等在门口的晏颂挑眉望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红底花纹的唐装,长身玉立,越发显得修长挺拔,相比军装的英挺、西装的严谨,此刻的他,更多了几分儒士的风流俊逸,长眉入鬓,星目凛柔,扑簌簌的梅花落满肩头,此情此景,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画卷。
他抬步走了过来,袍摆翻飞,潇洒飘逸,那明媚的朝阳也竟似夺不去他眉间半分神采。
高大的身子站定在云涯面前,遮挡了浓烈的阳光,云涯仰头看着他,逆着光,看不清那面容,唯余那双温柔的目光深深印刻在她的心头。
离得近看,云涯才看到他的衣服上很多细节跟她的衣服相对照,一看就是情侣装,腼腆的笑了笑,庄姨用心良苦。
晏颂目光深深望着她,仿似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云涯有些受不住,微微垂下脑袋……
“你这样穿、很好看。”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像一杯醇酒倒入心扉,让云涯有些醉了。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少女纤密浓长的睫毛,在一片鲜红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肤白貌美。
拉着云涯的手,晏颂眉头微蹙,她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凉的,晏颂握着她的手,把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拉着她往外走。
两人先去给庄曦月和晏南陌拜年,庄曦月看着一双璧人走来,笑的合不拢嘴,云涯和晏颂跪下磕了头,庄曦月赶忙扶起云涯:“地上凉,小心着了寒气。”然后一人塞了一个红包。
“盼来年你和阿颂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晏舸快步从门外跑进来,嘴里叫道:“还是让你们捷足先登了。”先是恭恭敬敬的给父母拜年,然后舔着脸伸手朝庄曦月要红包,庄曦月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笑着拿了个红包给他。
晏舸凑到云涯身边,低声问道:“云涯姐姐,我妈给你发了多少红包?”
云涯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温婉的笑道:“我不知道。”
“行了,咱去给老爷子拜年去。”庄曦月大手一挥,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荣居园而去。
路上碰到三房四房的一行人,各个穿的很是喜庆,人人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节日气氛很浓。
穿着红棉袄,梳了两个羊角辫的晏媤跟个吉娃娃似得,挣脱开裴辛夷的手,一下子就溜到了云涯身边,扯着云涯的衣摆笑眯眯道:“云涯姐姐,你今天很漂亮哦,像新娘子一样。”
云涯莞尔笑了笑,弯腰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也很漂亮。”
被夸了的小姑娘立刻捂着脸害羞的笑了,人群里,裴辛夷目光不经意扫过两人,嘴角微微翘起。
“大嫂。”
走到荣居园门口,正撞上从另一条路过来的陆玉珂孟淑景和晏华晏星几人,几人纷纷点头问安。
陆玉珂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云涯的面容,眼底飞快划过一抹冷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走进了荣居园。
孟淑景走过来和庄曦月说话,晏星也凑到云涯身边,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荣居园走去。
进了正厅,老爷子一身褐色唐装正襟危坐在太师椅里,拄着拐杖,目光微眯的望向门口。